楚凌霄當然知道這是一個誘餌,楚尋鈺想利用這點將他鏟除,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年他為了強大自己,偷偷學了一門獨門武功,可說是每招陰狠毒辣,如果楚尋鈺以為可以輕易地贏了他,那他這幾年就白學了。愛睍蓴璩
「有何不可!如果這樣可以輕易決出勝負,本王願堵上這一把!」他將袖袍往邊上一撩,朝自己手下的人伸手。
手下會意後,趕緊遞上他的劍。
楚尋鈺開始懷疑楚凌霄的武功,按理說他不會這麼輕易答應自己才對,難道他的武功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
「請吧!」即使已經猜測出對方的武功不弱,楚尋鈺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楚凌霄突然朝他伸手,原本白希的手指瞬間變成了烏黑的膺爪,朝他的肩膀襲擊而來。
楚尋鈺閃身躲過,然後出劍擊向對方,這是什麼功夫?他開始懷疑楚凌霄練了什麼邪門功夫,否則他的手指也不會變的這麼奇怪。
楚凌霄出招狠絕,每招都要人性命,他就是想一掌打死楚尋鈺,但楚尋鈺氣定神游,運足內力,然後施展功夫,穩穩地接住了他的偷襲。
所謂邪不勝正,所以就算楚凌霄的功夫很毒辣,但楚尋鈺的武功明顯在他之上,所以楚凌霄眼見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干脆使出陰招,膺爪如劍一般挖向楚尋鈺的心髒。
楚尋鈺往後退,身後是懸崖峭壁,他往右邊的樹林飛去,楚凌霄緊追他的後面,他抱住一棵樹,然後掌心使用內力將手中的劍給推了出去,劍剛好刺中楚凌霄的大腿。
楚凌霄倒地,將劍拔了出來,然後捂著流血的地方,罵道,「該死的,你居然襲擊本王!」
「二皇兄承讓了,你輸了!人我要帶走了!」楚尋鈺飛身從他面前閃過,用內力將劍給吸回了手中,握著劍從他面前飛走了。
楚凌霄就算想阻止他救人也來不及了,因為他腿受傷了,如果不好好醫治,很有可能變成殘廢,所以當務之急,他還是先回宮療養。
楚尋鈺從鐵索橋的一邊到了另一邊。
楚凌霄的手下們一見到他,趕緊抽劍和楚尋鈺打斗了起來,但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三兩下就將這些人給解決掉了,蹲,一把抱起江襲月,然後飛走了。
皇宮,楚秋明正坐在大殿之上,金碧輝煌的台階下跪著楚代沫以及他的手下們。
德妃也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她被侍衛按著跪在了地上,德妃的妝容已經花掉,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道,「皇上,請饒命,沫兒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念在他是你孩子的份上,請皇上饒了他吧!」
「哼,你連你自己都保不住了,還有什麼資格求朕放了這個逆子!」楚秋明用力握住龍椅把,龍顏大怒。
楚代沫卻冷眼看著大殿之上的楚秋明,臉上是不屈的表情。
「母妃,你不用求他,反正在他看來,只有楚尋鈺才是他的兒子,我只是一個廢物。」
德妃上前扇了他一巴掌,哭道,「你住口,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楚代沫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德妃,她居然打他?
「母妃,你居然打我?難道你也認為孩兒做得不對?」他傷心絕望地看著德妃。
德妃跌坐在地上,沒有看他,而是繼續替自己的兒子求情,「皇上,請你三思,沫兒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他千錯萬錯不該生為皇室的人!」
楚秋明臉色十分難看,不該生為皇室之人,難道是他強逼她成為皇室的人?真是反了反了!
「來人,將他們貶為庶民,從今日起,楚軒王朝沒有大皇子這個人物!」楚秋明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不好好懲治這兩個人,今後恐怕會令滿朝文武百官笑話。
「皇上……求你開恩啊!沫兒不能離開皇宮,臣妾也不想離開皇上!」德妃在侍衛上前時,跪著往前爬,一直到了台階下面,跪在那里不停地磕頭。
楚代沫見自己母妃這樣糟蹋自己,忍不住氣怨,他上前抱住德妃,冷眼看著龍椅上的楚秋明,咬牙道,「母妃,我們走!不用求他,你不用求他!」
「皇兒,我的皇兒!你別說了,快求求你父皇,讓他收回成命!」德妃抓著他的手臂,花容凌亂。
楚秋明坐在龍椅上,臉色晦暗,握緊了拳頭,他怎麼會生出這種逆子,為了皇位,不惜連他也要殺了。
楚代沫回頭看著楚秋明,眼里蓄滿了恨意,要他求這個男人收回成命,他辦不到,就算被貶為庶民,他也不會求這個男人。
楚秋明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恨意,他不想養虎為患,所以寧願將他送走。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押下去!」楚秋明不帶一絲感情地命令侍衛。
侍衛上前,將楚代沫和德妃拉出了大殿之外,德妃慟哭的聲音令所有妃嬪臉色慘白,這就是想要篡位的下場。
楚尋鈺讓玄子叫太醫到幽然殿替江月診治下,他一面擔心江月的病情,另一方面,他已經听說大皇子被貶為了庶民。
淑妃在丫鬟的攙扶下到了幽然殿。
「皇兒,江月姑娘怎麼樣了?」
楚尋鈺迎了上去,「母妃,太醫還在替她診治,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母妃你先坐會兒,我叫下人給你倒杯茶來!」
淑妃忙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不用忙了,母妃不渴,倒是那丫頭……」
楚尋鈺看著淑妃好奇的問道,「母妃不是一向不喜歡江月嗎?怎麼突然對她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淑妃一愣,忙掩住心里的慌亂笑道,「皇兒,你多慮了,江月姑娘救了母妃,母妃當然很感激她,也希望她不會有事。」
淑妃這番解釋,令他不再有任何疑惑。
「母妃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淑妃用手絹擦了擦臉,眼里有著晦暗。
江襲月醒來時,頭有些昏,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先是一愣,隨後傻不隆冬地看向周圍,發現自己回了幽然殿,這房間她很熟悉,因為是她住的房間。
她不是被楚凌霄抓走了嗎?她是怎麼回來的?她抽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楚尋鈺推開門,見她要下床,忙出聲制止,「你躺下別亂動!」
「二哥……」她錯愕地看著他,「我沒做夢吧?是你救了我?」
楚尋鈺來到她的床前,笑道,「不是我救得,你以為是誰救你的?」
「哦……你沒事吧?楚凌霄沒傷害到你吧?」她抓著他的手臂,四處檢查傷口,卻被他一把按住手臂,他伸手模了模她的臉,「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再一次錯愕,目光瞟向他的手,而他的手居然模著她的臉,她有些心律失常,結巴地問道,「我……你……」
「哦,你餓了是吧?我叫人給你送吃的進來!」他收回手,然後起身說道。
她確實餓了,只是她比較害羞于他的觸踫,難道他沒發現她的臉很紅嗎?
玄子領著一批丫鬟進來,一桌子被擺滿了雞鴨魚肉豐富的飯菜。
她本來就餓壞了,現在看到這麼一大桌子飯菜,她更覺的饑腸轆轆。
「這麼多菜,我怎麼吃的完?」她不自覺問出口。
他走上前,伸手讓她抓著他的手下床。
她紅著臉將手放在了他的手掌里,然後下了床,這男人也太會照顧人了吧?她只是身體虛弱,又不是缺胳膊斷腿了,他居然還扶她。
他將她安置在座椅上,然後親自替她盛滿湯和白飯,將筷子交到她的手上,然後自己坐在了另一邊。
她嘴角抽搐了下,他怎麼了?干嘛這麼殷勤地對自己?她低頭將疑惑混著飯菜吃進了肚子里。
「二哥,你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干嘛突然間對我這麼好?」她突然抬頭,訕訕地笑問道。
「這次辛苦你了。」他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碗里,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她就說嘛,他怎麼會紆尊降貴伺候她,原來是出于感激啊!害她自作多情的以為他喜歡她呢?她嘟著小嘴,心里有些不舒服。
「吃了飯,想出去走走嗎?」他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以為她悶壞了。
「不用了,明日一早,我想離開皇宮回家了!」她是真的想回永南王府了,她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上次在斬首台見過自己爹一面,她都好久沒看到他老人家了,想必他也擔心她在外面闖禍吧!還是趁早回家,準備自己的婚事吧!
回家?他突然想起,他和她來往這麼久了,他連她住哪里都不知道。
「你住哪里,待會我派人送你回去!」他問道。
「我住……」糟了,她要怎麼說?說她住在永南王府?當丫鬟?哦……對,就是當丫鬟。
「住哪里?」
「我住永南王府啊!」她嬌笑著。
他一愣,永南王府?她住在永南王府?那她一定知道永南王府二小姐吧?
「你住在永南王府?你是……」
「我在永南王府當丫鬟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聳了聳肩,嬌俏可愛。
「我在永南王府當丫鬟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聳了聳肩,嬌俏可愛。
楚尋鈺還真不知道她在永南王府當丫鬟,她這樣一說,他倒有些好奇這永南王府二小姐到底是何人。
「你覺的你家二小姐怎麼樣?」他本來對于那個二小姐一點也不感興趣,但如今知道她在永南王府當丫鬟,他便開始有意無意地去了解永南王府的一切,其中包括那個二小姐。
江襲月沒料到他突然問起自己,她要怎麼點評自己?
「哦……我覺的二小姐人挺好的!」她覺的自己心地善良這點似乎沒錯,這樣說自己應該沒問題吧?
楚尋鈺點了點頭,「你在永南王府當丫鬟多久了?」
「十幾年。」
那她當丫鬟的時間挺長的,他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認識她,如果可以早點認識她,他就可以娶她為王妃了,但如今說什麼也遲了,因為他的婚事即將臨近,但想將她佔為己有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江月,其實本王……」他突然發現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去挽留她,他好像沒有任何理由去挽留她,因為她應該不削當他的側妃。
「你怎麼?」江襲月期待他能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出來,但他突然嘆氣道,「本王送你出宮回家吧!」
江襲月瞪大眼看著他,他居然這麼輕易地要送自己離開,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她負氣地笑了笑,「那麻煩二哥了!」
楚尋鈺苦澀一笑,「怎麼會麻煩!」
接下來兩人都變得異常沉默,江襲月第二日就在慕秋的護送下回了永南王府。
永南王爺和夫人在廳堂等江襲月回府,江襲月沒料到一家人像是審犯人一樣盯著她看,她不過是在外面待了幾日,他們用得著這麼看著她嗎?
「爹!」她故意跑過去抱他的手臂,然後試著撒嬌。
永南王爺將她推得遠遠的,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月兒,你是不是已經和四皇子認識了?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江襲月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爹,他不知道是我江襲月!我也沒打算告訴他我的身份!」
永南王爺瞪大眼看著她,「你這丫頭在玩什麼把戲?」
江欣雨冷哧了一聲,「爹,她是故意和四皇子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以為這樣,四皇子就會喜歡她,依我看她是在擺譜!」
江襲月睨了她一眼,這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她哪里擺譜了?
「月兒,你真的如你姐姐說的那樣嗎?」永南王爺真擔心她玩火,這丫頭從來就沒什麼心眼,但四皇子是何許人也!怎麼可以被女兒耍的團團轉。
「爹,你別听大姐說的,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我只是不想這麼早揭露自己的身份而已!」江襲月不滿地為自己解釋道。
永南王爺也知道自己管不住這個女兒,只能輕輕嘆氣道,「月兒,做事要有分寸!爹不想過多干涉你們的事!」
江襲月搖了搖他的手臂,笑道,「爹,女兒知道分寸的!女兒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先回閨房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所以也不管永南王爺還有話要說,直接先走人。
許麥娘見不得江襲月比自己女兒嫁的好,所以她故意在江落塵面前詆毀江襲月。
「王爺,你怎麼這麼放心將她交給四皇子,你也知道四皇子非一般人,說不定以後會繼承皇位,如果四皇子繼承了皇位,那丫頭就是皇後,你瞧瞧她那德行,怎麼適合母儀天下,這不是丟我們江家的臉,讓百姓恥笑嗎?」
王爺也覺的王妃所說極有道理,不能再這樣任由女兒胡鬧下去,得想個辦法讓她學點什麼才行。
江襲月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被逼著學刺繡和繪畫,她實在是有些懼怕這些。
所以她每天會想著偷偷溜出去,她好像有很久都沒見到大哥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麼?怎麼都不來找她了?
上官翎騎馬經過城門時,看到城門上張貼的皇榜,是皇室喜訊,江襲月就要和楚尋鈺成親了!他下了馬,來到皇榜前,故意看了眼上面的內容。
他這幾日故意出去替爹辦事,好讓自己學會忘記沒有江襲月在身邊的日子,但即使忍著不和她見面的機會,他依然惦記著她的一切。
跨上馬背,他揚鞭前進,他知道越想忘記一個人越難以忘記,所以他只能不停地找事情做,好讓自己不去想她。
楚秋明叫下人去叫楚尋鈺來他的寢宮,楚尋鈺換上宮廷服飾來到皇上的寢宮,皇上命人替他更衣,然後坐在龍榻之上,看著器宇軒昂的兒子,揮了揮手,「老四,和朕下一盤棋吧!」
楚尋鈺知道父皇想借著下棋來平復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他當然願意陪父皇下幾盤棋,再說自己最近不是也心煩意亂著嗎?
公公為他們擺好棋盤,然後退到一邊。
楚秋明撿起一顆棋子放下,頭也不抬地問道,「老四,婚事將近,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父皇想听實話嗎?」他問道。
「說吧!朕很想听你說說這門婚事的想法。」楚秋明說道。
「其實,皇兒心中有喜歡的人,但並非永南王府二小姐。」
楚秋明似乎並不意外。
「皇兒喜歡的女子是那名舞姬?」
「是的父皇,皇兒很喜歡她,不過她不是舞姬,她是永南王府丫鬟!」他解釋道。
楚秋明有些詫異,那女子分明就是以前來殿上表演的舞姬,怎麼又成了永南王府丫鬟?難道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父皇一定覺的她就是舞姬,皇兒也覺的她長得很像舞姬,但她不是。」他搖了搖頭。
「既然皇兒說她不是舞姬,那她應該就不是舞姬。」楚秋明再次嘆氣,「人老了,不中用了,連下棋都不是你的對手!」
「父皇承讓了!」楚尋鈺的棋藝堪稱一絕,或者可以說是無人能及。
「朕,想出宮走走,有空陪朕一起出去吧!」楚秋明這陣子被大皇子的事惹得十分頭疼,想借著這個機會,出去散心。
楚尋鈺拱手道,「是,父皇!」
楚秋明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對他說道,「改天有空,叫你的王妃一起出去散心,成親前總應該多些時間了解下對方。」
他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遲早都要見面。
永南王爺下完朝,將皇上的提議告訴了江襲月,江襲月差點驚叫出聲,什麼?那老頭居然叫她一起微服出巡?楚尋鈺也一同前往,這不是變相地讓她和楚尋鈺見面嗎?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得想個辦法,有了,在臉上蒙張紗巾,就說自己感冒了。
為了不讓楚尋鈺察覺出點什麼,她沒有帶上采屏,而是自己單槍匹馬現身。
她讓馬夫將車停在了小河邊,听說皇上待會要從這里經過。
風起,她一身白紗長裙,長發披肩,臉上罩著面紗,立在河畔,靜靜地等待皇上的到來。
「吁……」
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接著馬車停在了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馬車簾子被撩開,楚秋明看著河畔邊的女子,出聲道,「前方何人?」
江襲月轉身,朝著他走來,然後行禮,「江襲月參見皇上!」
坐在馬車里的楚尋鈺一听到江襲月三個字,立馬將視線轉移了過來,好一個清新月兌俗的美麗女子,她就是自己即將迎娶的王妃?為什麼他覺的女子的聲音有幾分熟悉?而且她的眼楮好美,有些四層相似,他不自覺看呆。
江襲月抬頭,目光剛好和坐在馬車里的楚尋鈺對上,她心虛地挪開視線,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楚秋明忙揮手,「原來是月兒,不用多禮,快上馬車!」
江襲月狠狠倒抽一口冷氣,這楚秋明也太熱情了吧!第一次見面就稱呼她為月兒,真是令人汗顏。
她起身,款步來到馬車前,正要提起裙擺上馬車,楚秋明突然出聲道,「老四,去扶你的王妃上馬車,她一名弱女子,估計上馬車不方便。」
楚尋鈺挑了挑眉,看著她,「慕秋去扶她一把!」
慕秋一愣,這差事怎麼就落在自己頭上了。
江襲月有些氣惱,他什麼意思?自己的王妃叫手下去扶,他到底想怎樣?也不知道是被他氣到了,還是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直接自己上了馬車。
楚尋鈺一臉錯愕地看著她,這未來王妃好像沒有想象中那般柔弱,他偷偷看了她一眼,除了她的長相看不太清楚外,從她的身形來看,似乎令他很滿意。
江襲月並不知道他在偷偷打量她,她現在滿肚子氣,似乎沒地方發泄,只能借著整理裙擺的時候,故意低頭在那罵人。
楚秋明沒想到這未來兒媳婦這麼有意思,他又給自己的兒子出難題,「老四,你怎麼不問問月兒口不口渴?」
「我不口渴!」她忙否認,就怕那男人又叫他的手下給她倒水,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