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街上繞了一圈,然後才打算回客棧,回客棧這個念頭才在他腦海里產生,他的身前就多了一個小身影,竹昔琴攔住他,然後開始喘氣。♀
看得出為了找他,是跑了多少地方。
竹昔琴氣喘吁吁的說︰「光……師、師傅呢……現在時間都那麼晚了……她怎、怎麼沒回來?」
「呃……」光扶著竹昔琴快虛月兌的身子,在腦中編織好語言順序之後,和竹昔琴道︰「她……恐怕要過段時日才能回來。」
竹昔琴平穩了呼吸,卻只能靠著光,她抬頭,眼神里帶了疑惑和不解,「為什麼?」
「……」光的眼神心虛的瞥向別處,「你怎麼不去問遺約。♀」
竹昔琴頓了頓,她的房間和遺約的房間就隔著光和師傅,如果要去問遺約,實在是輕松地很,至少不需要在大街上跑來跑去,但是……
竹昔琴幽怨的看著光,「你明知道我怕他。」
光笑得沒心沒肺︰「我不知道 。」
竹昔琴皺了皺眉,用審視的眼光打量光︰「別扯開話題,我師傅呢?」
「……」光不理會竹昔琴,攔住一個賣糖的小販,買了一袋子的糖,像個溫柔的鄰家哥哥一樣,拿著糖問竹昔琴︰「吃不吃?」
……竹昔琴臉上刷下三條黑線,她告訴自己,深呼吸,不要生氣,千萬穩住……然後硬是擠出一個笑來,重復問道︰「我、師、傅、呢?」
光無奈,只能原原本本和竹昔琴說完,竹昔琴一愣,然夕言?原來然幽濯是跟著然夕言來的,怪不得她說怎麼在這里都能遇上然幽濯。《》
「那現在怎麼辦?」竹昔琴沒好氣問,奪過光手上拿的糖袋,自己吃起來,她不久前才和然幽濯待在一起,現在被告知,師傅被拐了,她總不能再回去問吧。
光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的糖袋,嘆了一口氣,說︰「不知道,遺約說等,反正然夕言不會把何怎麼樣的。」
「唔……」竹昔琴沉思了一會,想想也對,畢竟現在沒辦法,「那好吧,多等幾天……」
只希望師傅的毒不要又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然夕言還是很正人君子的,一個晚上都沒睡,只是拿著一張紙在火光下看了許久,何躺在床上,依舊動不了,只是看著然夕言發怔的模樣,到了將近天亮的時候,何看到然夕言將那張紙用火燒掉,漸漸地,困意也已經佔據了她的大腦,實在抵不住困意的她只好睡了。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
何真的很想發飆,很想咆哮,很想將然夕言那顆淡定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當然夕言不緊不慢的洗臉的時候,何卻只能軟趴趴的扶著床沿,坐在床邊,死死瞪著然夕言,問︰「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一點麻藥。」然夕言將洗臉用的麻布扔在盆中,轉身看著一臉憔悴的何,眼角處還帶著些穢物,露出無奈的樣子,只好轉身,將麻布搓了一遍,沾了些水,走近何。
何挑眉,「你可以離遠一點,我自己來。」
「我的藥我懂,你現在不會有那個力氣的。」然夕言說罷,十分溫柔細心的幫何擦了一遍臉,何卻是一臉的不悅,搞得好像她是個小孩子,然夕言像個大人!沒了他好像她無法自理一樣!
不過……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確是離開他就無法自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