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霞鐵了心不為重金所動,著實讓這個平日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所不能的苟總大為惱火,痛定思痛最終下定決心想出更毒辣的陰招來整治一下這個軟硬不吃的女人。
苟家專門雇用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姓田叫田園,名字還挺詩情畫意的。負責院子里花草樹木的栽植修剪。這個人好比是水滸傳里的武大郎,人長得矮小,滿臉胡子,一說話嘴歪向一邊,眼楮一個大一個小,腰彎成了大蝦米狀,一輩子只看地面不見天。
苟總思來想去,看中了這個人。心想你吳霞這個女人不是不同意委身于我麼,這次我給你找個一輩子都沒取親也沒踫過女人的老光棍,讓你享受一下被這個堪稱「極品」的男人,看看你還裝貞潔烈女不?也好讓我心里痛快痛快,出出心里這口憋了太久的惡氣而後快。
這個老頭人雖然長得磕磣,但挺勤快,半刻也不閑著,把個花草樹木修理的整整齊齊,園子打掃的干干淨淨,一塵不染。
這日上午,老田頭正在修剪樹牆。苟總從房子里出來踱步來到他身旁,也沒招呼他就靜靜地看著他干活。老田頭兒正干著活,就覺得身邊有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扭頭一看,見苟總正站在身邊,忙放下工具,仿佛一只狗一樣見主人來了趕緊點頭哈腰搖尾乞憐,「哎呀,董事長,是您呀,您有事兒就派人吩咐一聲,何必要親自來呢?」
苟總對這只始終忠貞不渝為主人效忠的看家狗很是滿意,笑著說︰「老田,干的不錯,我很滿意!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董事長有事就請吩咐就是了,和下人談不上商量的!」他天生一副奴才相,善于巴結討好、卑躬屈膝。
「老田啊,我听說你這輩子從未娶過老婆?」他也是明知故問。
「董事長,你看我這身板,這幅德行,誰肯嫁給我呀?」他滿臉通紅,不好意思起來。
「那你想不想娶老婆,嘗嘗女人的滋味呀?」他想試探一下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是想,做夢都想。可就憑我這先天不足後天虧損的條件,想也是白想。」老頭一副無可奈何失落的表情。
「我想給你介紹一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苟總露出一絲狡詐詭異地笑容。
「董事長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哪個人能相中我!」他哭喪著臉說。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只問你是不是願意,你願意就行,別的不用你管!」苟總鄭重其事地說。
「是這樣啊,既然董事長說了,我當然願意,不知道董事長說的那女人是哪的?」听苟總這麼一說,他自是樂得手舞足蹈,他實在是想不通哪個女人瞎了眼突然神經錯亂肯嫁給他這個半拉人。
「這個你不必多問,你先準備準備,我找人把你住的房子好好給你裝修一下,過幾天你就等著做新郎吧,新娘子包你滿意!你先忙著吧,我走了!」苟總說完,把雙手背在後面,心滿意足地走了。老田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心里卻是相當期待,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就像天上掉下來餡餅,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頭上掉到了他的嘴里,現在居然有福之人不用忙,居然就要夢想成真了,這讓他足以謝天謝地,感激八輩祖宗,心里早樂開了花。
吳霞每天都擔驚受怕,每天吃不好睡不香,她想那個苟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會想方設法算計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身處險境,有備無患是必要的。
這天他閑來無事正在看電視,苟總推門就進來了。進來以後一臉假笑,「丫頭啊,你呆在屋里多悶呀,也不出去走走,透透氣?」
她頭也不回哼了一聲,「我倒是想天天出去透氣兒,可有人不讓啊!」
「我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再勉為其難,強扭的瓜也不甜,今後你就好好做我的干女兒,我到時候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別忘了干爹的好處就行了!」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親切地說。
「你真的想通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嘴巴,瞪大眼楮盯著他看。
「嗯!」他微笑著點點頭。
「謝謝干爹!」她仿佛在度過了漫漫長夜就要等來黎明的曙光,被拘禁了太久的人,即將等來釋放的日子,自是欣喜若狂,禁不住歡呼雀躍,頭一次這麼心甘情願地主動叫起了干爹。
「哎!」他親切地答應著,一下子把她攬在懷里,用手輕輕摩挲她的長發。「乖女兒啊,咱爺倆也僵了這麼長時間了,想想真是不應該。我已經讓人預備下了,今天中午咱父女兩個在一起好好坐下來吃一頓,以前的恩恩怨怨從此一筆購銷你看好不好?」
要放在平時他想這麼親近,那是勢比登天,現在是父女的身份,她也不好斷然拒絕,而且想他也是出自好心,真心懺悔,也就沒介意太多,小鳥依人一般把頭枕在他胸口上。未說話已經表示了同意。
苟總的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到了午飯時間,佣人們擺上豐富的宴席就紛紛知趣地退出去關好了餐廳的門。
倆人對著坐下,苟總殷勤地給兩只高腳杯倒麼大半杯干紅葡萄酒。
「來!為了咱爺倆消除誤會,從此摒棄前嫌和睦相處,喝一杯!」苟總端起酒杯就主動去和她踫杯。
她猶豫了一下,慢慢端起酒杯,輕輕地踫了一下,用嘴唇淺淺地蘸了一下,就想放下。不想苟總馬上說︰「丫頭,這杯酒是咱倆從歸于好的見證,無論如何你得干了!」
吳霞也不好再推辭,分了好幾口才把這杯酒給干了,臉上立即犯起了桃花。
剛放下酒杯,就听苟總招呼,「王姐,趕緊倒酒!」
剛才端菜的一個中年婦女,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個高高的葡萄酒瓶子走了進來。
到了飯桌前,她拿起酒瓶子就給吳霞滿上。再想給苟總滿,苟總忙一擺手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喝那個,我喝這個。」那王姐又過來用桌子上的酒瓶給他倒上,然後又出去了。
「丫頭,如果你能原諒干爹的話,就敬干爹一杯!」苟總不愧是生意場上的老手,攻守自如,老奸巨猾。
吳霞說不過他,只好舉起酒杯,︰「好,干爹,我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說完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苟總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雙手拍著笑著說︰「好好!夠爽快!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她這杯酒干下去後,就覺得頭暈目眩,前面的苟總恍恍惚惚出現好幾個人影,心里暗想不好,但也渾身酸軟無力,再也動彈不得。
苟總得意地冷笑著,露出猙獰恐怖的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