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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豪賭輸人

胡玲生了女兒,吳家人就開始對她不冷不熱起來,仿佛生了女兒就如犯了大錯一樣,而且這錯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的。

坐月子的時候,公公婆婆不理不睬地更不用說常來噓寒問暖親身來伺候了,只有自己的娘家媽勉強伺候到孩子滿月,因為是實在看不慣吳家人的臉色,也就回家去了。

那吳會自從有了那檔子事,雖然外人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自己心里是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稀里糊涂地當了王八戴上了綠帽子,現在的孩子也不是自己親生的,況且還是個早晚就要嫁出去的女兒,沒有了血緣關系自然就連想抱一抱的願望都沒了。

想到自己的老婆給別人摟著睡過,那地方也給人日過,心里甭提多別扭不是個滋味。再過夫妻生活的時候,也就像完成既定任務一樣,味同嚼蠟,索然無味。一爬到女人的身上,情不自禁地就會想當時的情景,三下午除二地就完成了任務後草草收場,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溝通和交流。

有感情的才叫**,月兌離了感情地也就成了名副其實地交pei了。

胡玲出了滿月就抱著孩子回娘家住了。

胡玲在家呆了個八月,也不見吳家來接。胡玲父母就勸丫頭自己回去。胡玲先是死活不肯回到那個沒有一點溫暖和人情味的家。父母勸她說,現在倆人畢竟年輕火氣勝,夫妻天天在一起哪有不吵架鬧別扭的,沒準慢慢等孩子大了,他的脾氣秉性也就改了,也就尋思著一起好好過日子了。

胡玲最終擰不過父母,在娘家長久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回到了家。

到了家里,吳名兩口子也不過來看看,吳會見她不在家更是成天在外面鬼混,連家也懶得回。胡玲除了帶孩子、洗衣服做家務還得自己做飯吃,由于孩子經常哭鬧,又沒人來幫她,弄得她整天一刻不得閑,有時候連飯也做不熟吃不上。

吳會因為整天無所事事,就迷戀上了賭博。剛開始還是小打小鬧地為了消磨時光,慢慢地變本加厲越玩越大,變成了主要職業了。

剛開始還知道到時候回家睡覺,後來干脆玩完了就吃住在賭場,連家也不願意回了。胡玲找過吳名幾次讓他管管自己的兒子,吳名嘴里答應著,說了吳會幾次,見吳會長大了兒大不如爺,也就隨他去了,不再管他。

吳會固然愛賭,但賭技很爛卻是名聲在外的。經常一場下來,輸個精光,血本無歸。

他慢慢變得直到輸光了錢才回家來要,錢不輸光他一般是不回家來的。

胡玲也不想他把家業敗盡,也總勸他少玩點,好好過日子。他卻說這日子還有啥過頭。依舊伸手要錢,給錢樂著就走,不給錢就翻臉罵人。

弄得胡玲悔不當初,沒想到吳會徹底變了一個人,變得有些不可理喻,喪心病狂。

她整天以淚洗面,心里在流血。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真沒有了再苟且偷生活下去的勇氣了。

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受害者,別人冷眼相對還可理解,自己最親愛的人都不能對自己大度寬容和關愛,實在是不應該,讓她倍感傷心失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被動犯了過錯,哪會容他如此肆無忌憚,胡作非為。但人被逼急了,忍耐總是有限度的,狗急了還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天他輸光了後,依舊伸手要錢。胡玲這次是下了決心堅決不給。他就自己翻箱倒櫃地去找,實在找不到就拿孩子威脅,這是她慣用的計倆。

胡玲也狠下了心怒氣沖天地說︰「你既然不喜歡這個孩子你就把她掐死吧,你不是不想過了嗎?今兒咱們一塊兒死!」

吳會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把錢拿出來,一看她動了真格的了,也是沒了辦法,隨手拿起東西往地上一摔,氣呼呼地摔門就出去了,身後傳來大人和小孩的哭聲。

吳會又來到設在村長家的賭場,正好有幾個陌生的面孔剛坐下,見他來了村長忙招呼說︰「來,正好三缺一,就等你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們玩兒吧!」

村長一下子猜透到了他的心思,湊過來說︰「怎麼了?手頭有點兒緊了吧!」

吳會臉燒的通紅,坐在炕邊一聲不吭。

「沒錢我這有,等過後你再還給我!」村長說完從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打錢,放在了他的手里。因為吳家是村里的首富,這點兒小錢他是還的起的,他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也好讓這牌局進行下去,自己也好抽點紅利。

手里有了錢,心里就有了底氣,他立馬眼楮發亮、精神煥發一下子坐在桌子前面玩了起來。

對方顯然是串通一氣、有備而來,但也是放長線釣大魚,先故意輸給他一些,讓他嘗到一些勝利的甜頭,等他逐漸放松了警惕,便開始收網,不到幾個鐘頭,吳會的錢一張一張地就從口袋里往出掏,很快掏光了最後一張。

村長也很知趣,很快又為他續上了一些,並提醒他說就這些了,讓他小心點兒玩。

盡管他是加著小心呢,但往往十賭九騙,幾個人合氣伙來又偷又模又換牌的,他縱有火眼金楮三頭六臂也是防不勝防,況且是越輸越想往回撈,隨著時間的推移殺紅了眼,哪還把村長的提醒放在心上,很快錢又被輸了個精光。

幾個人一擠眉弄眼,其中一個站起來說︰「今天就到這吧,我看你也沒錢了,等哪天你再有錢了咱們再一起玩!」說完幾個人站起身來就想走。

吳會輸紅了眼,這下可不干了,站起來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是什麼人那,贏了錢就想走人!不行,咱們還得接著玩。」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冷笑著挖苦他說︰「我們倒是想繼續玩兒,可是你沒錢了,拿啥跟我們玩?」

吳會氣急敗壞風風火火地跑到外屋去拿把菜刀走了回來,在幾個人面前晃來晃去,大聲說︰「咱們接著玩,如果我輸了,我把手指頭送給你們拿走!」

幾個人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听他這麼說,領頭的一撇嘴說︰「我們贏的是錢,拿你的手指頭頂個屁用,喂狗都喂不飽!」

「那你們說賭啥?反正你們要是不想玩兒,今天別想走出這個屋!」吳會真是又氣又急,瞪大瞪圓布滿血絲露出凶光的一雙眼楮,宛如一條隨時都可以咬人的瘋狗。

村長見勢不妙,趕緊過來解圍︰「吳會,這是在我家,你想干什麼,趕緊把刀放下!輸錢歸輸錢,咋還玩兒起命來了!」

吳會慢慢把刀放下,尋思了一會兒說︰「我今天把女人壓上,這總可以了吧!你們贏了我讓我老婆陪你們睡一宿,我贏了你們把錢退給我!」吳會恐怕自己都不敢相信能說出這麼個混賬話來。

領頭的一看,這小子不是瘋了嘛,輸紅了眼連老婆都給壓上了。本想不同意和他玩,但知道今天這陣勢,不和他賭一把很難輕易離開,反正賭起來對方也佔不到任何便宜,姑且答應他在說,他再輸了也就無計可施無話可說了。

幾個人交頭接耳一商量,領頭的就說︰「好既然你執意要玩兒,我們也願意奉陪到底。但咱們可丑話說在前頭,誰也不許反悔,而且時間長了我們也賠不起,咱們一把定輸贏,你看咋樣?」

吳會見對方答應地也挺爽快,也不假思索地說︰「好一言未定,就這麼辦!」說完放下刀子就又重新坐在了凳子上。幾個人也圍坐過來又開始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世紀之賭。

這次吳會賭注壓的實在有些大,所以他也加了萬分小心,每打出一張牌都考慮再三,屋子里的空氣都凝固了,只有牌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全都登大了眼楮看著,不管是身臨其境地還是冷眼旁觀的都高度緊張地關注著最後一刻的結果。

當吳會扒拉了好一會兒桌面上的牌,經過考慮再三縝密計算沒有風險後打出了一張捏在手心里好久的牌,就听對方尖叫一聲胡了,就如一聲悶雷在他耳邊炸響,心里咯 一下,登時傻了眼,心想這下可玩了,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村長一看趕緊過來打圓場,「我看這樣吧,咱們輸錢不輸人,吳會你就給他們幾個打張五千塊錢的欠條,由我來擔保,過幾天把錢給你們幾個,你們看咋樣?」

幾個人一商量,點頭紛紛表示同意,心想贏人有個**用,還不如錢來的實惠,再加上村長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不想吳會卻站起來不干了,又拍起了桌子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願賭服輸,咱們咋說咋辦,我給你們立字據!」

村長也拗不過他,只好找來紙和筆放到他面前。只見他拿起筆在紙上寫道︰本人願賭服輸,心甘情願將自己的老婆送上一宿給贏家抵賬。然後洋洋灑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麻煩對我老婆好點兒!」大步流星地出門去了。

贏錢的人幾步走過去,從桌子上抓起了字據,給村長扔下幾張抽紅的錢,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就去收抵債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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