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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百口難辯

吳會一看馬上傻眼了,腿都哆嗦了,美滋滋的表情時變得異常尷尬。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娥的老公——趙玉虎。

原來趙玉虎在外面干活賺錢,把年輕貌美如花似玉嬌滴滴的老婆放在家里是一百個不放心。尤其在他那個成群的村里,她的處境肯定是異常的危險,隨時有可能成為別人的手中的獵物被蹂躪偷吃也未可知。

但苦于交通不便,遠在千里,又不能經常回家探望。每天干活也是胡思亂想、心思恍惚,睡覺也睡不踏實,經常徹夜難眠。

一天本家親戚的一封來信,徹底驗證了他的猜想。

信中主要說了他走以後白娥如何招搖過市,導致和張貴關系曖昧,鄰里鄉親之間人前背後竊竊私語、謠言四起。催促他趕緊回來看看,最好把白娥一起帶走,否則時間長了可能雞飛蛋打、人財兩空。

趙玉虎一看時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見到張貴,打他個胳膊斷、腿腳折,頭破血流滿地找牙。

他找了老板,買了兩條好煙,軟磨硬泡好說歹說,終于請了半個月的假。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一夜兩天的臥鋪客車,經過一整天的翻山越嶺長途跋涉地徒步行走,臨近深夜才終于走進了家鄉的小山村。

在路上他就核計好了,不著急進家門。目的不是為了給老婆一個意外的驚喜,而是暗暗觀察自己的老婆是不是真的如別人所說的那樣背著自己耐不住寂寞而紅杏出牆。

由于深夜,整個山村里偶爾有幾聲犬吠和不知名的動物的嚎叫聲,顯得格外寂靜。

他悄悄地向自己家門口接近,見屋里還亮著燈,便不走大門,悄悄地從牆上翻過去,來到窗下試圖偷听里面的動靜。

不想他剛到窗下,燈就被拉滅了,隨即傳來女人的喊叫聲。

他剛想問個究竟,就見自己家的窗戶有動靜。仔細看時,只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自己屋里翻越出來。

趙玉虎一個箭步上前,雙手老虎鉗子一般死死地扯住吳會的肩膀,邊使勁前後搖晃他的肩膀,邊惡狠狠地說︰「說!你深更半夜到我家屋里干什麼?」

吳會漲的滿臉通紅,恨不能把腦袋塞進褲襠里去藏起來。「我,我……」,這種尷尬的處境里,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真是百口難辯是非。

「你給我說,你和我老婆在屋里干什麼了?」,他氣得青筋突起,在空中揮起了碗口大的拳頭,恨不得馬上把他揍個稀爛。

屋里亮起了燭光,听見外面有爭吵聲,細听像是老公趙玉虎的聲音,忙出門迎了出來。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你甭想給我離開!」趙玉虎扯著吳會的脖領子就把他往屋里拽。剛好踫上出門迎過來的白娥。

「玉虎?是你,你啥時候回來的?」白娥滿臉的詫異和驚訝,見他提了個吳會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就又問︰「你們這是在干嘛?」

「干嘛?你還有臉問我,你都干啥了自己還不知道麼?」趙玉虎冷笑著,懶得看她一眼,一直把吳會拖到屋里面。♀

「玉虎,你回來也不先吱一聲,你這是演的是哪一出?」白娥跟著就進了屋,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你給我閉嘴!」他臉上扭曲極為難看,大聲呵斥她︰「我回來要提前告訴你,我能看到這出好戲?」

「趙玉虎,你這是發哪門子的邪風,你給我說說,我到底怎麼了?」白娥顯然是腳正不怕鞋歪,也不甘受他這不明不白地沒緣由的窩囊氣,看自己老公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想埋汰自己,顯然是無法忍氣吞聲,指著趙玉虎大聲地喊。

「不要臉的**,我在外沒日沒夜的辛苦賺錢養家,你卻在家拿我的錢養野漢子!」趙玉虎听他這麼一喊,無疑是火上澆油,破口大罵。

「趙玉虎,你不要血口噴人,做人要講良心,我白娥做的正,行的端,你給我說說,我啥時候對不起你了!」白娥更是不甘示弱,氣勢也是咄咄逼人。

「真是做賊養漢,給臉不要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他飛起一腳,一下子把吳會踹翻在地,疼的吳會干哼哼不敢說話。「剛才還在被窩里干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穿上了衣服,提上了褲子,就不承認了是不?」趙玉虎一把把白娥拉過來,指著地上的吳會說。

「我一看見你拉他進屋我就覺得不對勁,他從哪冒出來的?」白娥完全被蒙在鼓里,也完全清楚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陰謀。

「從哪冒出來的?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不是,他就是從你屋子里從窗戶跑出來的,你還有啥話可說?」趙玉虎已經捉奸捉雙,自己的老婆居然還萬般抵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碎鋼牙。

「在我屋子里?」白娥依然納悶,心里犯起了核計,「難道他就藏在我的屋子里?被窩里的東西是他放的?」

「吳會,你他媽的今天別裝傻,不吭聲就算了嗎?你說今天這事咋辦?」趙玉虎沖過去又把他提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問。

「趙玉虎,你,你別誤會,我是進屋想偷點東西,沒想到就被你給發現了!」吳會是啞巴吃黃蓮暗暗叫苦,心想自己咋這麼倒霉,連忙替自己做無罪辯解。

「偷著啥東西沒有啊?」趙玉虎冷嘲熱諷地說。

「這不剛想動手,你就回來了麼,啥沒偷著。」吳會怕露出破綻,趕緊接話茬,希望減少他的懷疑,從而減輕對他的處罰。

「東西是沒偷著,這不偷著人了麼?」他一把又把自己的老婆拉倒吳會面前。

「趙玉虎,你放你娘的狗屁!誰他媽的偷人了,你有什麼證據?」白娥歇斯底里地朝他吼叫著。

「你還想要什麼證據?這證據還不夠充分麼?」趙玉虎滿肚子是氣,哪容得她解釋,所有的解釋都是狡辯。

「就算他進了屋了,你有啥證據證明我倆干那事了?」白娥見他一點不听她解釋,也上來了倔勁兒,又輕蔑地哼了一聲︰「就算是要找,也不找他那樣的!」

她這麼一說,把趙玉虎也氣得哭笑不得,冷笑一聲︰「不用你說,我早知道,除了他,還有張貴是不是?」

吳會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听從張貴那小子的以至于弄巧成拙落到今天這尷尬的地步。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趕快消失。

「趙玉虎你真的別誤會,實話實說,其實,其實我不是來偷東西的!」吳會看著趙玉虎的臉上小心謹慎地說,他怕他發怒,不管腦袋挨一頓死捶。

「我倒是想听听看你咋瞎編!」趙玉虎放開他,一只手托住下頜。

「我是來幫你老婆修電燈的,沒想到就踫見你回來了!」他慢聲慢語唯唯諾諾地說。

「修完了就上床了是不是?」趙玉虎上去就給吳會胸口一拳,打得他後退好幾步險些摔倒。

最感到不可思議地當然是白娥,她似乎弄明白了其中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回想起張貴使壞,給小孩買糖吃,指使其往自己脖埂子灌土,現在又冒出個吳會承認自己鑽進屋子里來偷窺?這不是個有預謀的連環計麼?吳會肯定沒有那樣的頭腦,估計始作俑者肯定是那個該死的張貴。

「趙玉虎,你也不用瞎猜,是我讓吳會來修燈的。」白娥見吳會咋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只好自己配合著來趕緊來澄清這件事情,她雖然不想幫吳會解套,但目前這種情況下,幫他無疑就是等于在幫自己。

「就算他幫你來修燈,咋不走正門啊,偏偏翻窗戶?肯定是沒干好事,這還用說嗎?」趙玉虎算是抓著理了,不依不饒。說完了又拿著蠟燭,找了一個新的燈泡安上,拉亮了燈。

「你看看,看我回來了著忙,連內衣內褲都沒來得及穿,還在那狡辯?」燈亮了,趙玉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睡衣下玉峰頂凸出衣服來,下面看不出有內褲的半點痕跡。

因為內衣褲髒了,她就洗了晾在那了。回來抓起睡衣就套在身上了。沒想到這也陰差陽錯地成了他的把柄。

「我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有啥不敢承認的?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信,你還能相信誰?」她氣呼呼地趕緊抓了一件他平時穿的衣服披上。

他又走向吳會,冷笑著說︰「褲子都濕成那樣了,是尿的還是……」他用手在吳會的褲子上模了一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腥腥的,「東西都流到褲襠里了,還死不認賬?今天你要不如實招來,就別想離開!」趙玉虎終于下了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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