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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寡婦門前

他朦朦朧朧剛睡著,就听有輕輕地敲門聲。♀

他忽地坐起來,揉揉眼楮,問了一句︰「誰呀?」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柔弱的女人的聲音。

這不是隔壁鄰居趙玉虎的老婆麼?他听出了來人的聲音。「大半夜的她來干嘛?」他心里嘀咕著。

趙玉虎的老婆叫白娥,二十七八歲,大個,細腰,豐臀滿胸,瓜子臉,算是個標準的美人。是趙玉虎打工的時候從山外的城里面帶回來的。結婚以後,趙玉虎就打工去了,把她留在家里。

趙玉虎把白娥領回來那天,整個小山村都沸騰了。男女老少都夸白娥俊俏賽天仙,趙玉虎這小子不知道哪輩子積的德有這麼比天還要大的福氣。

最嫉妒的當然是這幫整天摟著枕頭睡的光棍們,尤其這個為數不多的喝過墨水的張貴更是一千萬個不服氣,他趙玉虎人又小,長得又磕磣,有何德何能就這樣抱得美人歸?

他們有事沒事就去趙玉虎家轉悠,借口是想和久別的同鄉敘敘舊,目的就是想多看一眼那個如花似玉的白娥,年輕的女人在這里太稀罕了,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更是千載難逢。

平時能說會道、吹拉呼哨的張貴一見到美女,都變傻了,眼楮直勾勾地盯在人家忽起忽落的胸脯上,口水吞咽了好幾回,就差點流了下來。

這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比她還漂亮十分的吳霞,可惜的是不知道每天都睡在誰的臂彎里。看看這哪方面都不如自己的趙玉虎不知道從哪白撿來這麼個尤物,即將娶妻生子光宗耀祖,想想自己漫長的後半生或許就要摟著枕頭睡,這更讓他失落到極點。

趙玉虎結婚的那天,這些光棍都喝的酩酊大醉。張貴更是在醉了後又自罰了一大杯。大家本來想湊在窗下偷听夜來風雨聲的,結果在人家窗下睡了一夜未醒。

蜜月未過,趙玉虎就急著要回去了。和老婆商量,老婆卻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去。讓他自己去。也許在人家眼皮底下看人家眼色干活的滋味的確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把。

趙玉虎依依不舍的走了,老婆千叮嚀萬囑咐他,賺夠了錢早點回來。雖然老婆讓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但把一個美女放在成堆的地方,他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臨走前找了個本家嬸子晚上來給她做伴。

有個月八的倒也相安無事,她白天找同村的同齡人嘮嘮嗑,晚上有嬸婆婆來做伴。

不巧的是叔公公在一次邪魔附體後,突然就口眼歪斜,吃喝拉撒不能自理,躺在炕上再起不來。嬸婆婆只好全天24小時的伺候,沒有時間再陪她做伴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活寡婦」門前又何嘗不是?

有些膽大的光棍知道白娥自己在家,閑時一到夜幕降臨就去敲門敲窗戶。或者三五成群地圍坐在離她家不遠處的樹下,唱起了濫調陳詞︰「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頭從此後……」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妹實在難留……」

「妹呀妹呀,來到了你窗前呀!只要你不把我往外攆……」

嚇得她把門窗都插得死死的,整夜整夜睡不好覺,即使能勉強睡著也會做個被他們欺負的噩夢而經常在夢中被驚醒。

雖然說對于年輕貌美獨守空房的女人來說,不能說所有的誘惑都無所謂。但自己畢竟不是門外那幫試探她的道德底線後,妄想佔自己便宜的人想象中的那麼隨隨便便就以身相許的人。

蒼蠅難盯無縫的蛋,見無機可乘,他們便也散去了。很多樂于扯老婆舌的人,自己沒得到便宜就四處放屁崩坑——造她的謠。

說這個女人自打老公走了就沒閑著,每天都給野男人留門。

這成了相當一段時間里無聊的人茶余飯後的必備話題。

風言風語開始從一個嘴里說出來,傳進另一個耳朵里,再從這個嘴里出來,傳到下一個耳朵里,如此反反復復,就走了樣也就難免越傳越有鼻子有眼了,後來也就在輿論里弄假成真了。

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萬寡的,因為是近鄰,把這個近水樓台可能先得月的有福氣的男人人給張貴給安上了。

說是小媳婦離開了漢子太久,寂寞難耐,終于熬不住,忍不住要對外敞開胸懷。

全村的老少爺們她是一個也沒相中,就看中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鄰居張貴了。

在農村,在男女關系問題上,永遠都是個敏感的足以觸動每個人神經的問題。誰觸犯了,那就等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是犯法,卻違反了他們有生以來都遵守的道德規範,人們吐出的唾沫星子都足以將人給淹死。

謠言就像瘟疫一樣,不知不覺地迅速傳遍全村每個角落。人們為了這個話題,都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原來張家長、李家短的老舊的就要掉牙的話題,開始對這個話題里的人和事進行大勢渲染、評頭論足而津津樂道、樂此不疲。

張貴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無牽無掛的家伙,誰怎麼人前背後說他啥他也不會在意。

唯獨白娥是個眼楮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女人,哪受得了這奇恥大辱。她要尋找適當時機,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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