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知道我愛賭,我這幾年欠了近五十萬賭債,本來早已走投無路,結果天城的老貓卻替我一次還清了。我……我這才……」呂朝輝的聲音越說越小,臉色由慘白又變得緋紅。
南宮雲塵強忍著身體劇痛,嘆口氣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是因為我比不上天城的老貓?還是因為‘久叔’沒有天爺有錢?」
呂朝輝低下了頭,眼下自己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當然已是無地自容,可他還是開口道︰「我若對你說了這件事,我還能在你和韻書面前抬起頭嗎?」
南宮雲塵沒有再問,只是自顧自的道︰「若你不是韻書的舅舅,恐怕眼下早就已經死了。從你一走進杜天酒店的大廳,我就已經覺得你很可疑。
之後你和束相左的那出戲,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想。
最後一次是你在逃出杜天酒店的時候,以你的實力,能活著走出杜天酒店的可能性幾乎為負數,可令我奇怪的是,你不僅活著走了出來,而且還能活著找到我!」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殺我?」呂朝輝問道。
「因為你是韻書的舅舅,咱們是一家人!」南宮雲塵的只覺全身都在漸漸冰涼,大腦也開始因為血液流失而變得暈眩。
借著身上僅余的一絲氣力,南宮雲塵按著車身緩緩地坐在了地上,抬起左手向呂朝輝擺了擺道︰「你走吧,或許這種死法也正是我所期待的。你也不必太過自責,就算今天你不出手,我也照樣會死,因為‘久叔’若是想讓我死,我是不能拒絕的。」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但槍聲卻已經停歇。南宮雲塵知道,天城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自己身為籠中困獸,身為別人的獵物,此刻幾如板上魚肉,只有等待別人來宰割。
「哈哈哈,想不到南宮兄弟你也有今天啊?」隨著一聲爽朗而驕狂的笑聲從外面傳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頓時便出現在了南宮雲塵面前。
在這個人沒有束相左那樣魁梧霸氣,如果說慕容白是鐵打的身軀,束相左就是石頭砌成的,而這個人,最多也只能算一個木雕。
雖是如此,這個人走起路來卻比南宮雲塵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靈動敏捷,正如他的眸子那樣靈氣十足不可捉模。
這個人嘴唇上面很干淨,下巴處留著一撮短短的胡渣,眉毛灰淡鼻梁高挺。頭發說長不長,很自然的分在額頭兩側。
南宮雲塵本已虛弱,但是見到這個人的身影後,仍是忍不住睜開雙目瞧了一眼︰「我若是沒有猜錯,這個世界上能有如此靈氣的人,除了天城的老貓祖春秋外,恐怕在沒有別人了!」
這個人聞言又是「哈哈」一笑︰「看來南宮兄弟對我還是頗有研究啊,只是這樣的贊譽我可受不起。」
南宮雲塵嘿然一笑︰「‘天城七星’能出動兩個來對付我,也是給了我南宮雲塵十二分面子,就算是死,我還能有什麼遺憾呢!」
這時,又有一人來到了南宮雲塵的身旁,聞言接口道︰「俗話說知足者常樂,我束相左雖然一向看不慣你南宮雲塵的傲氣,但就憑這句話,我也稱你一聲南宮兄弟!」
南宮雲塵輕嘆一聲道︰「不敢當啊!都已是敗軍之將階下之囚,又何敢言勇?」
「敗軍之將?」束相左臉上閃過一絲愧色,道︰「你可知道你一個人殺了我們天城多少弟兄麼?」
南宮雲塵用力甩了甩腦袋,他不想讓自己現在就死或者昏迷,稍稍清醒之後答道︰「我記得我來的時候帶了四個彈夾,每個彈夾十五發子彈,樓上開始出手殺人,用了四發子彈,酒瓶和吊燈,用去了十一發,目前剩余八發。這樣算來,我應該殺了三十九個人!」
「錯!」束相左冷喝道,「你整整殺了我們四十個弟兄,如此實力,若還算敗軍之將,那我們‘天城七星’恐怕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南宮雲塵冷哼一聲︰「听老狸兄的意思,我南宮雲塵的命根本就抵不過你們天城四十個人的命了?」
祖春秋見狀,呵呵一笑道︰「別說四十個人,就是一百個人都抵得過。若不是南宮兄弟今天失算,又少帶了子彈,我們就是死一百個人,恐怕亦是留你不住!」
南宮雲塵點點頭︰「這句話我喜歡听,若不是自家人出力,我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束相左和祖春秋二人聞言,臉上均露出一絲不自然。還是祖春秋應變無雙,微一郝然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像南宮兄弟這樣的人物,若是不使些手段,又怎麼能輕易就範。何況兵法曰︰兵不厭詐!咱們只是依計而行罷了!」
南宮雲塵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勞煩貓兄和狸兄快些動手!」
祖春秋搖搖頭︰「南宮兄弟傷了我們這麼多弟兄,就算要動手,也得在見過天爺以後。不過我祖春秋可以保證,絕對能給南宮兄弟一個痛快。」
南宮雲塵扔掉手中的那把銀色手槍,欠了欠身道︰「那就多謝老狸兄弟了!」
束相左見狀,向身後的手下一揮手道︰「請南宮兄弟上車!」
這句話剛一說完,從束相左身後當即閃出四個人,打算將南宮雲塵抬上轎車。
便在此時,忽听一個滄桑而遒勁的聲音道︰「你們都不用回去了!」
南宮雲塵本已迷迷糊糊快要暈過去了,但當他听到這句話時,卻忍不住全身一震,一雙眯著的眼楮猛然睜開,身體之中又似在一瞬間充滿了力量與。
因為只有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這種聲音只有一個人才能發出,那個人就是「久叔」!
隨著「久叔」的聲音遠遠傳來,原本只有天城眾人集結的杜天酒店外,卻突然殺出另一伙行動有素的人影。這些人影方一出現,便听到「嗶啾嗶啾」的輕響不斷,天城的人手隨著這些詭異的響聲,竟一個個的栽倒在地。
束相左一驚︰「是誰?」
祖春秋神色雖然也略顯愕然,但卻沒有束相左那般震驚,而且還微帶笑意的答道︰「除了我們今天的正主外,還能有誰具備如此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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