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去看看那尸體,這下倒好了不用去看了已經知道是誰了,董良不在停留打開導航,直接驅車趕往李安天的老家張家村。
「花兒花兒,你有爸爸媽媽嗎?」一個藍衣少女蹲在田間一邊一朵藍色野花一邊喃喃道,嘴角揚起輕輕的弧度伴隨著淺淺的酒窩,一股清風使她的幾根發絲垂落下來,和著旁邊一截高的玉米一起左右蕩漾。
「你怎麼不說話啊花兒?你是不是也是孤獨的一個人?」少女縴細的玉指像孩子一樣撫模著那朵野花,突然覺得那夏風竟冷的刺骨,是風冷還是心冷?
少女突然站起身子向遠處看去,修長的身體站在玉米地里顯得有些突兀,但是甜美的樣子卻像這土地一樣干淨純美。
遠處五六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嬉笑的向少女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鬼女,發現鬼女了,哈哈。」
少女看見那幾個孩童面色突然一變,水汪汪的大眼鏡緊張起來,趕緊向一邊走去,豈料這幾個孩子跑的飛快,不一會就將少女圍在中間,少女左右踱步不知所去。
「哈哈,抓住她了,快,砸她,砸死鬼女!」一個年齡稍長的孩子一聲令下,其余孩子紛紛彎腰抓起土塊,笑嘻嘻的向那少女扔去。
「對不起,我這就走,別砸我!」少女雙手護著頭部嘴里喃喃,眼楮里噙著淚光,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這些孩子或者村民驅趕了,這種驅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欺辱。
土塊亂飛,少女狼狽不堪,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哈哈,鬼女哭了,砸,繼續砸!」那少年再次命令道……
「應該快到了吧?」李安天問道。
「快了,估計再幾分鐘就到了!」董良看了一下導航,村子已經快跟圖標重合。
玉兒看著窗外,突然看到玉米地間一群孩子正在亂土砸一個十**歲的少女,當即喊道「安天,你看那些孩子干嘛呢?」
李安天朝著玉兒說的方向看去,心里暗道怎麼一群孩子欺負一個大人,可能是個瘋子或者傻子,但是善心一起,說到「董良,停車,咱去看看!」
董良將車停下,幾人快步向那少女走去,董良大老遠的喊道「哎,你們幾個臭小子干啥呢?」
听到一聲大喊,幾個孩子紛紛向不遠處看去,那個年齡稍長的孩子喊道「有人,走!」喊完幾個孩子向反方向迅速跑去。
董良三人來到少女跟前那幾個孩子早已經跑的老遠,這時那少女已經蜷縮的蹲在地上,似乎還有些。
董良上前將那少女扶起,那少女雙眼潺潺,畏畏縮縮的看了董良一眼。
董良李安天玉兒都是一驚,如此美麗清純的少女比上電視上的庸脂俗粉如若天仙一般,再者面目有些愁苦,讓人心生憐愛之情,就是玉兒也自嘆跟這少女有些差距。
少女看到幾人,剛才到董良的喊聲,知道是這幾個人救了自己,嘴唇輕抿眼神輕飄,低聲道「謝謝!」長這麼大從沒有人幫過自己,真心的也許還真是第一次。
董良一怔,趕忙放開少女的胳膊,微微一笑,竟然有些拘謹不知道說什麼,這惹得旁邊的玉兒一陣嬌笑,小聲道「我們一直表現穩定的董良大哥也不鎮定了!」
董良無奈的又笑了笑,說到「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這幾個孩子為什麼欺負你?」
少女看了眾人一眼,小聲道「我叫若晴,那些孩子就是鬧著玩的,沒事!」
「哦!」董良繼續說道「那就好,若晴,前面就是張家村了吧?你住在哪里,要不我開車送你吧!」
听到董良的話玉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李安天拉了一下玉兒,玉兒才鎮定下來。
若晴低聲道「前面就是李家村,我家很近不用送了,我也得回家了!」
「哦」董良話語中似乎有些失望,就在這時那少女從身上拿出一個用草編織的蜻蜓向董良遞去,董良欣喜的接過蜻蜓,若晴低著頭輕抿一下嘴唇轉頭便跑開了。
「人家都走了,還看什麼看?」玉兒故意大聲說道,董良不好意思的回過頭,輕撫一下手中的蜻蜓再次向遠方看去。
「走了!」李安天喊道,拉了一下董良的胳膊,這才幾人再次回到車里。
車子再次發動,向遠方駛去。
「董良,你現在魂沒了還能開車不?別把我們也開到溝里去!」玉兒笑道。
董良向後瞥了一眼,沒有說話,無奈的搖搖頭。
「玉兒,別說了!董良都不好意思了!」李安天也在一邊說到。
不一會車子就開進村子,村口一個石碑上清晰的刻著張家村三個字。
「我們現在去哪?」董良放慢速度向李安天問道。
「繼續向南邊開,我二叔說我家就在村子最南邊一排房子中間,我們開到那問個人就知道了!」李安天應到,不停的四處看看,這個淳樸的地方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將車開到最南邊一排房子前,中間一個過道,兩排房子東西綿延而去。
董良將車停到過道,這右側正好是一間破敗不堪的房子,還是土牆,李安天看到如今村子也算可以,好多小二層,基本上都是磚牆,這破敗不堪的土牆房子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三人下車,李安天嘀咕起來,也不敢確定這破敗的房子是不是自己的家,四周一看,大中午的也沒個人,當即向那門口走去。
那木窗已經剩下個幾塊爛木頭支撐著,里面房子全是蜘蛛網,連地上炕上都是雜草,那門的一扇已經倒在一邊,另一扇也掛在空中,似乎搖搖欲墜,李安天向里面看看,心里思索難道這就是我家。
這時隔壁門開了,將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一個低個子老頭拿著煙斗疑惑的看著這幾人。
李安天一看有人,當即客氣的問道「大爺,這李成吉家是不是這?」
老頭一驚,問道「這就是,你們誰?這李成吉去世多年了,你們找他干啥?」
三人心里一喜,沒想到憑猜測還真找對了,李安天也不隱晦,老實說道「大爺,我是李安天,李成吉是我父親,我回來看看!」
「啊!」老頭大吃一驚,眼楮睜得圓鼓鼓的,說到「你是成吉的兒子?」老人似乎難以相信,突然笑呵呵的走上前來,說到「來,進屋里說,喝口水!」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無奈跟著老頭進了老頭的家。
老頭給三人到了點水,說到「當年我跟你爸你二叔一起長大的,現在都老了!」
此言一出幾人吃了一驚,看著老人滿臉皺紋怎麼跟李成祥是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們不知道農村和城里相同年齡的人從表面看來是相差很大的。
「咦,看你們這眼神還不相信,李成吉比我都大上一歲捏!」說著老頭吧唧的抽起煙斗。
三人都是一聲苦笑,李安天突然說道「大爺,你一直住在這知不知道當年我家發生什麼事了?」
老頭眼神一瞥,問道「你二叔沒跟你說?」
李安天听到二叔又泛起一陣悲傷,說到「我二叔昏迷不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父親怎麼死的!」
「哦!」老頭點點頭,說到「你回來原來是為了這個!」
「嗯,還希望大爺,不對,叔給我說一下當年的事情!」李安天懇求的說到。
老頭沉吟一會,說到「其實你家發生什麼事村子里估計除了你二叔誰都不知道,當年一個下雨晚上,那天那雨確實大得很,打雷閃電的,結果從第二天開始你家的人跟消失了一樣都不見了,幾個朋友去你家看過什麼都沒有,但是卻發現一些奇怪的事!」
李安天頓時睜大了眼楮,問道「什麼事?」
老頭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在後院發現大攤血跡和一個地洞,地洞里也是大灘血跡和一個床板,最奇怪的是床板四角都幫著鐵鏈不知道干啥的,再後來你二叔回來過一次,啥都沒說又走了,他要不回來我們都還以為他也死了。」
「叔,沒發現我爸我媽的尸體?」李安天再次問道。
「哦,我想起來了!」老頭繼續說道「就在後院發現一只手臂不知道誰的,後來你二叔回來看見他少了只手臂,當時都猜測是他的!」
李安天心里一驚,原來二叔的手臂掉在了後院,後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安天腦袋里一團漿糊。
這時董良突然問道「大叔,我剛進村看見幾個小娃欺負一個女孩,我看那女孩不一般,你知道那女孩是誰?」董良剛說完旁邊的玉兒便是一聲嬌笑,暗道這董良還不忘那姑娘。
老頭听完突然喊到「鬼女?」
「鬼女」
三人都是一驚失聲喊了出來,不知道那麼甜美的女孩跟鬼女有什麼關系。
「是不是長的很漂亮,眼楮大大的」老頭確認到。
「就是!」董良應到「叔,這女孩怎麼叫鬼女?」
老頭猛吸一口煙,小心的說到「說來也怪,也是你家出事那個時候,咱們村幾個人去當時的芝麻溝,結果不見回來,有人去找也沒回來,久而久之十幾個人去芝麻溝都沒回來,警察來了也不敢進去,拿著望遠鏡一看,發現許多尸骨,人的動物的,一大堆,從那以後警察也不查了,就告誡人們不要接近芝麻溝,人們慢慢流傳,那芝麻溝就被人改名叫死人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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