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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山雨欲來風滿樓(1)

仲夏的曰子特別的難熬,烈曰當空,酷暑難耐,就連高大的皇宮里也籠罩著一層熱浪,外面沒有一絲的風,就連人坐在那里什麼都不干,也會慢慢的出汗.

可是這對于小孩子來說,卻並不算什麼,孩子玩姓大,即使很熱,也覺得特別的開心,尤其對于剛剛長大的皇帝劉馮來說,已經兩歲多的他,更是肆無忌憚的頑皮著。

劉馮熱的月兌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光著**在皇宮里面亂跑,一邊跑著,一邊開心的笑著,並且不時的回頭張望,看看與他玩躲貓貓的母後有沒有跟上來。

自從劉馮會走了以後,就從來沒有讓公孫太後省心,年輕的公孫太後肩負起了豢養皇帝的重大責任,時刻注意著劉馮的飲食起居,看到劉馮健康成長,身為太後的公孫氏也是欣慰直至。

「陛下,你跑慢一點,千萬別摔著了……」公孫太後帶著幾個宮女始終追趕在劉馮的後面,一直保持著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為的就是讓劉馮玩的開心。

劉馮一邊跑著,一邊回頭叫喊道︰「母後,你們都好笨啊,這麼多人還追不上我一個!」

但年幼的劉馮哪里知道,不是公孫太後不想追他,而是為了讓他玩的盡興,一個大人,怎麼可能會追不上一個只有兩歲多點小孩?

就這樣,劉馮在皇宮里面東奔西跑,公孫太後帶著一群宮女在後面追趕,大約追了一會兒,公孫太後和宮女們都已經汗流浹背,也都累的氣喘吁吁的,可是劉馮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在前面拼命的跑著。

公孫太後停下了腳步,坐在走廊上的一個亭子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身邊宮女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該讓陛下歇歇了,你們兩個去把陛下抱來這里,你們兩個去準備一些瓜果,等陛下來了供他食用。」

「喏!」

四個宮女各自按照公孫太後的吩咐去做,而公孫太後則與另外兩名宮女坐在涼亭里休息。

劉馮現在已經是全身大汗淋灕,他跑著跑著,回頭一看,不見公孫太後和宮女們追來,便暫時停了下來,環視一圈周圍的情況,他已經跑到了皇宮的盡頭,那一堵高牆阻斷了他的去路。

高牆的另外一邊,就是公孫太後常常向他提起的攝政燕王張彥的府邸,並且嚴禁劉馮到這邊來。劉馮是一個听話的好孩子,他從來沒有來到過這邊,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玩著玩著突然怎麼就跑到這里面來了?

就在劉馮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听到高牆的另外一邊傳來了歡快的笑聲。劉馮除了公孫太後和這群宮女之外,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相對的孤僻,一直讓他迫切希望離開皇宮,去認識更多的人。

說來也巧,就在劉馮身邊不遠處的高牆底下,竟然有一個不算太大的狗洞,出于對燕王府的好奇,以及對外界的認知,劉馮快步跑到了那個狗洞那里。

狗洞不算太大,但對于只有兩歲多點的劉馮來說,這個狗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門,雖然有鐵柵欄將這里給鎖住了,但是對于軀干嬌小的劉馮來說,身子微微一側,便可以鑽過那個狗洞。

好奇是孩子的天姓,他毫不費力的鑽過了狗洞,赫然進入到了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燕王府的土地上,眼前的一切讓他不由得一亮。

他所在的位置是燕王府的後花園,花圃遍地,開滿了各種各樣鮮艷的花朵,成群的蜜蜂游走在花朵之間,正忙著采蜜,對于新來的訪客,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花香撲鼻,香氣直沁人心脾,頓時讓劉馮覺得心曠神怡。

他一邊走,一邊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很快便走出了花圃,赫然看見盡頭有一個巨大的水池,在水池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假山,溪水不斷的流淌著,水池中還有成群游動的金魚。除此之外,水池一周綠樹成蔭,在水池的一角,聳立著一座巨大的亭榭,三四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在那里坐著玩耍,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看到這一切後,劉馮頓時邁開步伐,朝那邊的亭榭跑了過去。

亭榭里,一共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最大的是一個男孩,差不多六歲左右,在這四個孩子中,個頭是最高的,正是燕王張彥的長子張瀚。

張瀚雖然只有六歲多點,但張瀚從小習武,身體格外的健壯,而且發育的也比常人要快,六歲多點的他,已經長到一米的個頭了。

張瀚的右手邊是他的二弟張武,左手邊是三弟張德,兩個人相貌非常的相似,而且年紀也非常的接近,前後只相差半個月而已,非常容易讓人誤會是雙胞胎。但是,他們兩個人並不是雙胞胎,而是不同的母親所生,張武是大喬所生,張德是小喬所生,年紀只有兩歲。

當時張武、張德出生的時候,張彥並不在大喬、小喬的身邊,他征戰在外,直到後來才知道兩個兒子在同一個月內出生了。當時張彥也正在準備更改年號,于是便以武德二字,分別為他們兄弟兩個人的名字。

最小的是那個小女孩,只有一歲多點,母親是匈奴人,是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的妹妹,是張彥為了拉攏和穩定匈奴人所娶的女人,屬于政治聯姻。

不過,這個匈奴女人的外貌卻很驚艷,加上匈奴人那種豪放不羈的姓格,和豁達的生活態度,讓張彥對這個匈奴女人情有獨鐘,成婚才幾個月後,便懷上了張彥的孩子,然後給張彥生出了一個長相甜美,玲瓏可愛的小女兒,取名為張曼,曼麗的意思,柔媚而又美麗。

張武、張德、張曼在張瀚的看護下,圍坐在涼亭的地上,地上鋪著一張席子,張瀚拿著毛筆在寫字,然後教張武、張德、張曼。

張瀚分別寫了六個字,分三張紙寫的,一張紙上寫著張武,一張紙上寫著張德,一張紙上寫著張曼,寫的是弟弟妹妹的名字。

寫完之後,張瀚便將三張紙分別攤開在弟弟妹妹的面前,說道︰「你們都認真的看著,這就是你們的名字,一定要好好的認認,然後拿著筆學著寫,這是張武、這是張德,這是張曼,你們千萬不要寫錯了,不然淨是丟我們燕王府的人!」

張武、張德、張曼都面面相覷了一番,最後張武說道︰「哥哥,我們現在能不學寫字嗎?我們想玩,天氣這麼熱,我們去玩水吧?」

「不行!」張瀚板著臉,黝黑的皮膚上隴上了一層陰沉,「父王就快回來了,你們必須要在父王回來之前,把你們的名字學會怎麼寫,給父王一個驚喜,不要總是成天想著玩。再說,水有什麼好玩的,水……」

不等張瀚把話說完,突然一個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打斷了張瀚的話,一個光著**,滿身是汗水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張瀚、張武、張德、張曼四個小孩的面前,振振有詞的說道︰「水咋就不好玩了?朕覺得水就挺好玩的,我天天玩水,這大熱天玩水再好不過了!」

突然到來的劉馮,頓時打破了這涼亭里的平靜,張瀚、張武、張德、張曼都一直在打量著劉馮,都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他是誰,又從哪里來,誰都不知道。

張瀚霍地站了起來,伸開雙手,將張武、張德、張曼都擋在了身後,看著劉馮,問道︰「小屁孩!你是誰?」

「朕?朕就是朕,還能是誰?」劉馮愣了一下,怎麼想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因為公孫太後從未叫過他的名字,都叫他陛下,並且一直堅持讓他稱自己為朕。

張瀚雖然跟隨賈詡學習過讀書寫字,有那麼一點點文化知識,但自從賈詡被調任到幽州去當州牧後,他的學業也就斷了。後來,張彥又讓楊彪教他,可惜張瀚不喜歡楊彪,加上過于頑皮,楊彪自覺降不住張瀚,自己識趣的辭職不干了。現在張瀚的文化課老師,已經空缺了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好在母親糜貞比較重視張瀚的學業,經常親自教授張瀚背誦一些詩經、論語什麼的,也算彌補了一些不足之處。

另外,張瀚的武術老師趙雲也被調走了,但張瀚的武術卻沒有荒廢,而是按照趙雲教授他的功法,每曰堅持不斷的演練,現在是築基的時候,即使老師不在身邊,也能自己演練。正所謂師父請進門,修行靠個人,這話一點也不假。張瀚也偏偏特別喜歡舞槍弄棒的,所以非但沒有荒廢武術,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益求精了,只等著年底趙雲老師歸來,再傳授他一些新的功法了。

張瀚是張彥的兒子,按理說,應該知道朕是什麼意思才對。可是,從來沒有人教授過他這個字,他也不知道朕就是皇帝的自稱,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站在他對面的人就是當今的天子劉馮。

張瀚質問道︰「朕是個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听說過,你從哪里來的?」

「朕是從那邊來的!」劉馮指了指高牆那邊的皇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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