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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缺根筋,但是這發生的事情太不合理喻了吧。

他呆呆地看著身下的男人離開了床,狀似侍女的人立即拿來了洗臉盆,像他臉上沾了屎一樣給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柳於陣動了動手中的鐵鏈,好強烈的實感啊,他啞然失笑,艾瑪,忘記我剛才追擊歹徒的時候已經被槍命中,當成身亡了,連靈魂都飄起來能看見自己死去的身體,那現在這算是什麼情況?

穿越嗎?

還以為穿越到皇宮只是女性的專利!

柳於陣尷尬地朝面前的人笑了笑,非常不好的感覺鑽入了情緒,早知道剛才就不放開那龍袍混蛋了。「額,呵呵,大家好啊……」

「來人,」龍袍男子聲音冷淡到了極點,「將他拖去審刑司,明日凌遲處死。」

「欸?!」

眼看著一群人摩拳擦掌朝他走來,柳於陣當然知道天朝官人的能耐,不需要做給他看啊,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身子主人犯的哪個事,但既然沒有一開始就將他處死,還好吃好住地將他困在房里,那肯定有問題。

柳於陣伸出雙手做出一個「你別走」的姿勢,大叫道,「你要是處死我,我就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這一吼讓柳於陣松了口氣,只見那男人似乎有瞬間忘記仇恨的能耐,兩眼放出精光來,「哦?你終于肯說了?」

「說,我當然說,」柳於陣臉上掛出幾條黑線,逞能道,「但不是現在。」

「把他拉出去。」男人冷漠宣判道。

「等等,我只是有點餓,你要是給我準備吃的,我可能就說了。」柳於陣放下了視死如歸的決意,那決心是對歹徒使用的,倒不是對眼前這跟他無仇無怨,甚至可能成為他重生之後的搖錢樹的人而用的。

興許是被他這天真無害的純良眼神給迷惑了,龍袍男人蹙眉,儒雅端正的臉龐上,各種表情一瞬變化,最後定格于一貫的冷漠,「讓御膳房準備些點心。他若今夜亥時還不招,那就讓他死。」

柳於陣一听有吃的,簡直感激涕零,想他今早出任務一直到死都還沒吃上東西,這人的話簡直天籟之音一樣好听,「謝主隆恩!!」

他畢恭畢敬地做起帶著嘲諷味道的叩頭,自我感覺有點像為了滿足神經病心理而做出的順應動作,自己半點也沒覺得虧。

但是,這一切看在燕王眼里卻完全是另般滋味。

冷宮偏房,壓抑的氣氛充滿了屋子。

柳於陣看著面前香氣燻人的各式糕點菜肴,肚子已經不爭氣地響起了「咕嚕」聲。但抬眼看見這四周森森困守他的士兵侍女,食欲不免減了幾分。

雖說要從這里逃出去對他而言應該不成問題,只不過受到這種對待,確也讓他十分迷茫。

轉而問身邊一名漂亮的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是月蘭啊,」宮女低頭答道,「還請柳丞相盡快用膳。」

「丞相?」柳於陣算是听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詞,感情自己穿越了之後還是個達官顯貴。

他動了動身子,想下床吃飯,忽然覺得身體很疼,不,說實話,他一直都覺得身上酸疼酸疼的,尤其在不該疼的地方,比沾了辣椒水還疼……

「啊,該死。」柳於陣扔下碗,將被子一掀,郝然有一股腥紅的液體已經染上了床榻。「怎麼是血?!」

月蘭臉色一變,忙上前來扶助柳於陣,「快傳太醫進來!」

「這麼點小事也傳太醫?我這是痔瘡破了吧?」難怪他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原來是自己的。

看見手中鮮血的顏色柳於陣立即打了個冷戰,他還記得自己的身體被無數子彈穿透,還記得親眼看著自己的隊友為了掩護自己死在了身邊,還記得那些飛濺的血液,火辣辣的熱度。

「痔瘡是何物?」小侍女為難地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的柳丞相真的奇怪極了,他往常一句話也不跟旁人說,今兒倒有興致問她的名字。

「沒什麼,說了你也未必懂。」柳於陣忙把血往身上擦。

太醫領著三四名丫鬟進來,毫不客氣地讓他掀起衣襟。

柳於陣搖搖頭,換做平時上藥這種事都是隊友幫他做的,其他人他可不習慣啊,更何況……「需要這麼多人看著我?」柳於陣抹了一把冷汗,尷尬地看著眾人。

「這些宮女會為你清洗傷口。柳丞相,不是一向如此嗎,您何出此問?」

也罷,他還是不糾結這個痔瘡了,免得被他們識破自己的身份,恐怕會招來麻煩。不過話說古代人的衣服為什麼這麼難解?

柳於陣在眾人無語的狀態中解開了腰間布帶,內襯的褲子還在,上身的衣裳卻隨之散開了。

這一解,層層散開的綢質衣襟里,露出了他細女敕柔滑的肌膚,可在那樣的肌膚上,卻隱隱見到無數暗紅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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