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看著杜微微上了白子軒的車,這才鑽進閻爵的車里。
「你到是挺會做好人的。」
「我只想做到問心無愧。」蘇錦瑟系上了安全帶,今天事情對她的沖擊太大,她怎麼也沒想到杜微微會落到如此下場。
閻爵也覺得沒趣,專注的開車,還沒開出多久,就從後視鏡里發現有幾輛車跟著白子軒和杜微微那輛車,他掏出手機,「你們先走,有人跟蹤,應該是沖那份名單來的,我來斷後。」
白子軒的那輛車突然加速跑到他們前面,閻爵腳踩油門,「坐好。」
蘇錦瑟連忙照做,雙手緊握安全帶,男人俊臉陰鷙,旋轉擺尾動作嫻熟老練,車輪在地面發出刺耳聲音,車橫停在了路中間,將那幾輛車等在路中間。
「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幾輛車里沒人吱聲,閻爵發現不對勁,有槍從車窗里伸出了出來,男人怒罵一聲,將蘇錦瑟撲倒在車里,車窗玻璃嘩啦一聲碎了,男人沒想到對方敢在市區公然開槍,緊接著幾聲槍響,男人悶哼一聲。
蘇錦瑟嚇的臉色蒼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開槍,而且離她那麼近,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死亡與她擦肩而過。
「別叫了。」
閻爵捂住了她嘴,外面的槍聲連續響了十幾聲,估計車聲早已經成了篩子,蘇錦瑟爬在身下不敢亂動,下意識地抱住男人。
閻爵這才意識到,這伙人是想要他的命,他以為那伙人是充著那份名單來的,沒想到這次宰了一個跟頭。
干他這一行的,有很多對手時常想要了他命,平時出來身邊都會跟了十幾個保鏢,今天恰好他沒帶人,這時要他命最容易。
槍聲停止了,為了避免麻煩,采取速戰速決,只要了閻爵的命就扯,幾百萬的蘭博基尼車身變成了馬蜂窩,車內良久沒有聲響,等了幾分鐘,有人從車上下來,腳步聲漸漸接近蘭博基尼。
蘇錦瑟牙齒不停的打顫,閻爵反應快速,手指在她手心里寫了兩個字︰爬好。
蘇錦瑟不敢吱聲,輕輕點了頭,她能見那些人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她們。
閻爵忽然從車上坐起,踩了油門車子如月兌了韁的野馬,沖了出去,蘇錦瑟的耳邊呼嘯著冷冽刺骨的陰風,後面的三輛車夾擊朝他們追了上前。
閻爵將車左拐駛向城郊出口,錯開了那幾輛車,後面的車尾隨其後,一路跟著破爛的蘭博基尼乘勝追擊。
「快,叫人增員,今晚是干掉那人最好時機。」
閻爵的蘭博基尼性能很好,在加上他嫻熟的車技,將後面三輛車摔了一段路,幾輛車一前一後在公路上追逐著。
正在後方追擊的轎車突然放慢了速度,閻爵敏感察覺到不對勁,拐角處一輛大貨車突然沖了出來,快速地朝蘭博基尼撞了過來,蘇錦瑟只覺得眼前風景快速變幻著,車輪刺耳的剎車聲,引擎的聲音在她耳邊轟鳴,閻爵一個漂移硬是將方向拐上公路盤旋的山頂,躲過了這一劫。
蘇錦瑟滿身冷汗,她生怕自己的害怕影響了閻爵,只能咬了下唇,一語不發。
絕處逢生後,就在她以為已經月兌險時,前方的公路上出現了三輛轎車,赫然就是剛才突然放慢速度的車,身後的重型卡車和前面的三輛轎車,前後夾擊,車身一陣撞擊,車子失去控制,閻爵連忙剎車,車輪已經朝路邊的護欄沖了過去,車身沖出了懸崖。
車子連翻帶滾一路簸箕,蘇錦瑟被甩出車窗跌入了河水里,冰冷的河水猛灌入蘇錦瑟的鼻腔內,她連嗆了幾口水,被河水沖往下游。
她不會游泳,河水最起碼有兩米深,「救命……」
蘇錦瑟拍打著水面,求生的本能讓她吶喊,在水里撲騰著,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她的腰被人從水中摟住,「別怕。」
男人的聲音給了她一顆定心丸,蘇錦瑟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整個身體依附著他,河流太過喘急,他們只能隨波逐流,被河水沖往下游。
他們隨著河水漂流了很長時間,蘇錦瑟逐漸發現閻爵力氣小了起來,連同他自己都喝了幾口河水,她緊緊抱著他的腰生怕他們被河水分開。
「閻爵,你你沒有怎麼樣?」
閻爵有些頭暈地瞥了一眼懷里的蘇錦瑟,「放心死不了。」
「這水流的太快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上岸。」
閻爵唇角輕勾,「你想到了好辦法?」
蘇錦瑟漲紅了臉,「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還跟我開玩笑。」
蘇錦瑟很是著急,她看到了閻爵頭上的血一直流,沒有停過,在這樣下去他會失血而死。
「我死了不正好和你的意。」
「你別在說了好不好。」蘇錦瑟慌亂地看著岸邊,想要在岸邊找到樹干之類的,這樣她們可是抓著爬上岸去。
終于讓蘇錦瑟看到奇跡,前面有一棵樹從中倒在河邊,一根樹干剛好伸到河中心,蘇錦瑟高興地大叫道,「我們有救了。」
當她們被沖到樹干前,兩人都抓住了樹干,穩定下來,大概是兩人已經負重,樹干 嚓一聲,連著樹叉處只連了一點,兩人不敢太過用力。
而蘇錦瑟注意到身後的閻爵突然往水中滑了下去,她嚇的趕緊抓住了他,手中的樹干跟著 嚓一聲斷了,這跟樹枝明顯在水中泡的時間太長,樹叉處早已經腐朽,她們再一次被卷入了河水中,急速沖往下游。
幸好的是,蘇錦瑟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截斷比較粗壯的樹枝,她咬牙緊緊抱住閻爵的腰身,「閻爵,醒醒……」
她已經猜到他大概他中槍了,頭上的傷已經是滾下懸崖時所受,他身上應該還有槍傷。
閻爵現在失血過多,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見蘇錦瑟抱緊他,抓著斷了樹枝在河水漂游著,「你剛才可以選擇拋下我,抓著樹枝上岸。」
「你是不是中槍了。」
「嗯。」
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顯然對于這次栽了個大跟頭很不爽。
「在那里?」蘇錦瑟的手已經伸向男人背部,男人嘶的一聲,蘇錦瑟用手捂住傷口,阻止血液流失,「你忍忍,一定有人會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