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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進去進去之後說什麼也放心不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木流。木流那邊听了,把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然後就說叫冷情在家等著,現在回公寓。這一下子也不可能找到萬灕生了,還是乖乖在家等他回來吧。

冷情說好,等下給他開門,自己在這邊照顧兩個小孩呢,木流听了這話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莫名的覺得一肚子的氣。

會公寓的路上,木流就在想,萬灕生算是徹底不和自己說事兒了,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男朋友,可他卻什麼事都讓別人幫忙,遇到事情也不打電話給自己,越想越氣,差點就把新買的手機又給砸了。

萬灕生坐在那人的車上,一陣沉默,之後又問了句︰「草間先生是日本人?」

「恩。」草間似乎不愛和萬灕生交流,萬灕生也不自討沒趣,閉了口。

想想草間泓來找自己的時候確實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是隔壁新搬來的鄰居。可當他告訴他,自己知道木心的消息的時候,萬灕生那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早呢麼形容。一個陌生男人,突然站在自己家門前,告訴自己一直擔心他的安危的那個人還活著。

萬灕生閉了眼,準備等到的時候再說。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平常這個時候,萬灕生也差不多睡了。上下眼皮一打架,很快就入睡了。

過來不久,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推他,睜開眼看見是草間泓,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就下了車。

只是一間很平常的小房子,有些日式風格。門還是木頭的,剛進去的時候,還有個很大的庭院,剛進去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想不到在這樣的城市里,竟然會有一件這樣的房子。

「請先在這里休息一晚吧,木心已經睡了,這麼晚還把您帶來這里,真是不好意思。」日本人對于禮儀看的很重,萬灕生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冷情,後面想想,還是算了。

就這樣,萬灕生在這打定主意住一晚。他不知道的是,木心並不知道草間泓是瞞著他去找的他。

次日,萬灕生醒的時候,听見說話的聲音。因為是紙窗,所以隔音效果等同于沒有。穿好衣服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對著草間泓講話。草間泓似乎是看見了他,笑著朝他招招手。

木心正納悶他和誰打招呼呢,轉過身看到萬灕生的時候,明顯的嚇了一跳。再轉身想跑的時候,已經被草間泓拉住了。

「為什麼擅自出去找人?」說的是日語,萬灕生多多少少只听得懂一點,但由于語速太快,所以並不是很了解說的是什麼。

「對不起。」草間泓踫了踫他的肩,然後又把他硬拉到萬灕生面前。

萬灕生看著別過頭去瞎別扭的木心,直接朝他的頭拍了一巴掌︰「你個臭小子!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聯系我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混蛋!」萬灕生是真的生氣了,害的自己白擔心了那麼多天。

木心看著被拍的有些疼,轉過頭看他,說到︰「生哥,我,我本來不打算聯系你的,我沒想到他會去找你。」

「不聯系我?你是打算自己以後死在外面嗎?你知不知道整個幫里的人都因為你忙里忙外的,我整天整天的吃不好睡不好,你以為是誰害的,啊?跟我回去!總是賴在別人這里成什麼樣子?」萬灕生叨叨叨叨叨叨的說了一連串,讓草間泓听的有些懵。

「我,我想待在這。」木心想甩來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低著頭。

草間泓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一把抓著木心的手,把他拽到自己後面︰「萬先生,木心他想待在這,希望您不要為難他。」

萬灕生這麼一听就不開心了,對于他來說,草間泓完全是個外人,還沒有干涉他們之間的資格。沉了臉,對他說到︰「他必須回去,他大哥還在家等著他呢。」

「木心不想回去,我知道他想見您,私自帶您來見他,是我冒昧了。但是,還請您尊重他的意願。」草間泓一大長條話說的怪里怪氣的,原本沉重的氣氛,一下就把木心逗笑了。

萬灕生見他這樣,瞪了一眼︰「笑,還笑,現在都什麼情況了,萬斌的事情你知道嗎?」。萬灕生剛提到萬斌,他就住了口。

木心倒是沒說話,拉了拉草間泓的袖子,草間泓不知道萬斌的事情,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明顯知道木心不開心了。想了想,應該是時候將人拒之門外了。日本人很忌諱這種事情,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這麼做。

自己的院子里通常不會有人在這,平常的那些保鏢,現在也都安排在了別的地方。只好自己親自動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將他迎出門外︰「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請。」

萬灕生也沒覺得臉上有什麼掛不住,嘆了口氣,說到︰「不管怎麼說,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出來這麼久,也沒和你大哥招呼,要是你想通了,就回去。你大哥平常嘴上不饒人,心里還是想著你的。」萬灕生說了這話,就走了,也沒讓草間泓送。

草間泓看他出去,就轉過頭看木心,想抓他的手,卻被躲開了。

「我先進屋了。」木心說完這話就走了。草間泓看著他那別扭樣,笑了笑。

木流在家坐的都快急瘋了,冷情就那麼看著他抽了一晚的煙。到了早上的時候,兩人的眼楮都是紅紅的,熬夜熬的。毛毛和阿樹還要上學,木流也不記得叫他們。

「你先去睡會吧,要是你家那個起來沒看到你,還不急死。」木流嘴上是這麼說,卻壓根沒有看冷情。

冷情搖搖頭,無奈的說到︰「不用了,他現在沒那麼粘我。我再等等吧,說不定他等下就回來了。」听了這話,木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就這麼一個靠著沙發,一個手肘撐在腿上,滿地的煙灰,煙灰缸上也全是煙頭。冷情看到這樣子的時候,順口說了一句︰「我以為你早就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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