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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震撼忘情宗

她所不知曉的是,她現在吸收的靈氣是由這忘情宗所處的忘情山脈的靈脈供給的,她這如瓊吞式的吸收,使得整個忘情宗在這一剎那間,全部靈氣在瞬間被這恐怖的吸收速度給匯聚到了她的這個房間內,而又因為這匯聚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連讓忘情宗的靈脈再次供給新一輪的靈氣的速度都趕不上。以至于,這忘情宗的靈氣,在這一刻,竟然出現了恐怖的……斷層磐。

僅僅是這一個斷層,所出現的樂子可就大了。

鬧大了。

只見忘情宗所有的修士,在這一刻,因為沒有靈氣的供給修煉,頓時從他們的入定狀態醒轉了過來。

當這些常年閉關不出的修士們,因入定被打斷,傾巢而出的時候,整個忘情宗,瞬間熱鬧了起來嚙。

當然,這熱鬧,不是平和、欣喜的。

而是……亂。

亂哄哄的一團。

亂哄哄,鬧哄哄的要去找宗主。

畢竟這靈氣枯竭,這不可能發生的事,在此刻發生,這絕對說明了,忘情宗,遭遇了危機。

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只是這些人亂了,有一個人沒有亂。

那個人就是……忘情。

只見此時忘情坐在屬于她的寶座上,雙手杵著下巴,用淡然平和的眼神看著那些鬧哄哄的在下面議論的忘情宗的修士們,眼中閃過細微的嘲諷。

這絲嘲諷,不過是片刻間便湮沒在了她如大海深潮般的眼底,只見她此時此刻平和的望著下面的人。

隨著她的目光下望,那些本來還處于鬧哄哄的修士們,頓時為之一靜。

似乎他們都在這一刻,察覺到了宗主那令人凜然的目光一般。

「宗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宗內的靈氣會出現斷層,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這靈脈是否發生了不可預測的損傷?這可如何使好?」就在忘情的目光下望,人群瞬間安靜的瞬間,只見坐在下側台階上位置上的一個二十五六歲上下的青年,對著忘情一拱手,恭敬卻焦急的向著上首的易嫦曦文刀

這個青年是忘情宗的大長老,忘念。而他外表看起來,雖然是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實則,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度過十一劫的散仙。也就是說,他的歲數起碼是有上萬個年輪。

畢竟,散仙劫,是一千年降臨一次,而這十一次散仙劫,就相當于,一萬一千年。

修真之人向來是不能以外貌來定論的。

听了大長老的話,忘情眉尖一挑,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大長老︰「忘念,我是否還活著?」

「啊?」忘念不解的看向發問的忘情,他此刻是真的不解,不解宗主為何問這明顯就是能夠知曉答案的問題。

但,越是這樣簡單的問題,他卻是越難以回答。

宗主是否活著,答案是肯定的。

下面的一群人听到了忘情的問話,都不解的看向忘念,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畢竟,宗主確確實實,實實在在的就在他們的眼前,又怎麼可能不活著。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答案,這大長老為何,還如此的猶豫不決,似乎這樣的問題很難回答一般。

「你們告訴我,我是否還活著?」就在忘念被忘情這看似簡單的問題而難住的時候,忘情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下首的一群忘情宗的精銳弟子,唇角微微一挑,挑出一縷溫和的笑,笑著問著下面的弟子道。

「當然活著!」

下面的弟子,整齊的點頭,齊聲的回答。

異口同聲。震響殿堂。

「是啊。我還活著。」忘情手一收,斜斜的往身後寶座的靠背依靠,手往扶手上一搭,用極致的慵懶的眼神掃了下眾多修士,輕聲的說了句︰「既然我還活著,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在,這忘情宗就不會發生任何的事。我在,忘情宗在;我亡,忘情宗滅。」

一句話。

簡單而有充滿霸氣的一句話。

雖然語氣中帶著強大的自負和自傲,但,卻無一人能反駁她的這句話,因為她的這句話說的確實是事實。

這一句話,卻是從忘情

tang宗開宗至今,流傳至今,無一人能反駁,也無一人敢反駁。

當然這自古以來,不是沒有反駁過宗主的。

只是最後,這些人,最後卻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這就是宗主,忘情宗的宗主。忘情宗霸氣得無可睥睨的宗主。

可,雖然宗主今天這樣說了,現在這靈氣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運轉,但是,可是,然而,這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卻不得不擔憂,這忘情宗的靈脈是否發生了不可知的損傷。

「你們擔憂的事,我明白。但是……」忘情說到這,目光一一的在下首坐著的長老們的身上掠過,她的身子也在此刻坐正,眼神炯炯,她的目光每掠過一個人,那被掠過的人就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可在他們低下頭的那一瞬,他們卻實實在在的從宗主的那明亮狡黠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失望。

徹頭徹尾的失望。

「但是,你們讓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宗族內的弟子們不知曉忘情宗發生此次事件的原因,我並不怪他們,也不能怪罪到他們。」說到這,忘情再次一頓,深深的嘆了口氣。

「可是,身為宗族的長老,身為忘情宗的第二把交椅中的人物,卻沒有去探查這最為明了的原因,一發生事情,就來找我問詢。這一點,我很不滿。我不滿的不是你們問詢我。而是你們依賴我,沒有動用自己的實力,動用自己的腦子去想這些事。這一點,讓我失望。非常的失望!」

忘情說到這,目光再次掠過那些因為她的這一席話而深深的低下頭去的長老們。

「這件事,是忘情宗的貴客引起的。你們也用不著多大的驚慌。不過是煉器罷了。」易嫦曦瞥了眼那些緘默的忘情宗長老們一眼,再次把目光看向下面那些不解的看著她訓斥長老們的精銳弟子,簡簡單單的解釋道。

「這次事件雖然忘情宗的貴客做得有些不妥。但是我還是希望身為我忘情宗的弟子的你們,好好的想想,你們這一次是否有所過失,有所不足。你們好好好的反思。反思才對。」

忘情的目光這一次卻是以同樣的失望看向這些屬于忘情宗的精銳們,說道。

失望。這一次,她是真的非常的失望。

失望于這些弟子們,僅僅是發生了靈氣剝奪事件,就使得他們慌張成這樣。

這還僅僅是發生靈氣剝奪事件,若是他日發生了更加嚴重的事件的時候,這些以忘情宗為驕傲的弟子,這些每天眼高于頂的弟子,這些遇到小小的為難就慌張成這樣的弟子,會亂成什麼樣?

不可知。

這是她為之失望的地方。

也是她,想改造的地方。

雖然她早就知曉,這萬萬年來,一代代流傳下來的修真界,忘情宗無敵的觀念,深深的植入他們骨血當中,讓他們為之驕傲,為之自豪,更為之虛榮。

是的。虛榮。

此時的他們。此時的忘情宗的弟子,已經一步步的向著墮落走去,不回頭的走下去。

這不是她,身為忘情宗的宗主所願意看到的。

既然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她所要做的,自然就是去改變。改變這些。

只是這改變又談何容易,畢竟他們這些東西如之前所說的,已經深深的植入了他們的血脈當中,想要改變他們,難。

非常的難。

這一場改革,也無疑是艱辛的。

其實。現在的忘情宗真的已經墮落了。

當年像現在的紫禁之巔的碧月寒冰這樣的人物,俯拾皆是。然後現在,今天,這樣的真正的精銳還剩多少?還有多少?

若是真讓她去數,她只能說,沒有。

這偌大的總門,一個都沒有。

這如何不讓她這個宗主失望。

只是讓她更加失望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這些宗門弟子的不自知,依舊以自己是忘情宗的弟子而自豪,而驕傲,而墮落。

是的。驕傲自滿後的墮落。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是祖宗的蔭庇,反而在這里不斷的去消耗這偌大的資材而自喜。

這樣的他們,從來不會去想,那些都是他們

以前的前輩,他們的祖宗流傳下來的,而不是他們自己闖蕩出來的。

听著宗主的話,看著宗主失望的眼神,這些屬于忘情宗的弟子,不解卻又對宗主這杞人憂天的多想而嗤之以鼻。

是的。嗤之以鼻。

他們忘情宗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他們用得著反省,這修真界誰能威脅得到他們,誰又能勝得過宗主。

所以,多數人在忘情說完這一席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有少數的人,在忘情講完這話的時候,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眉頭開始緊蹙。

對于這多數人,忘情是失望。

對于那少數人,忘情是欣慰。

既是失望,又是欣慰。復雜的情感糾結著易嫦曦。

失望的是,有那麼多人不以為然。

欣慰的是,依舊有人把她的話听進去了。

輕微的嘆息一聲。

凡事不能一蹴而就,一步步慢慢的改變,她相信,總有一天,這些弟子,會有所改變。

「宗主。那貴客,煉制的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抽空了我們忘情宗整座山脈的靈氣,這鑄就的不會是仙器吧?」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抬起頭,對陷入思緒的忘情問道。

仙器?

听到這兩個字眼,忘情宗的所有人都用充滿希翼的目光看向忘情。

這若是仙器的話,那也絕對是強大至極的仙器。畢竟他們忘情宗以前是煉制過仙器的。

不,不能說是仙器。或者說在這修真界煉制的都不算做是仙器,都只能算作是半仙器。沒有沾染仙氣的仙器,不是純正的仙器。只能算是半個仙器。

但,就算是這樣,這些半仙器的威力,卻絲毫不亞于那些真正的仙器。

只是不亞于。但是不代表沒有差別。

這些半仙器跟仙器的差別就是運用的靈氣不一樣,一種是仙氣,一種卻不過是靈氣。

這是一種壓制。

仙氣壓制靈氣,就猶如仙器壓制靈器一般。

但,就算如此,這仙器這個字眼,依舊是耀眼的。依舊是讓人矚目的。

他們忘情宗是煉制過仙器,但是煉制出來的仙器所擁有的癥狀也絲毫沒有這次那麼瘋狂,不然他們也不會為之傾巢而動了。

因為不解,更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們都出來了。

忘情看著眾多殷切的看向她的目光,苦笑一聲,說了聲讓眾人震驚的話︰「不知道!」

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

這忘情宗里面的事,竟然還有宗主不知道的,沒有掌控到的事。

這怎麼可能?

可是,這不可能的事,就在此時此刻,宗主口中說出了。

不知道。

三個字,對于這些忘情宗的修士而言,無異于是一個重磅炸彈,狠狠的在他們的腦海中炸響。

看著這些怔愣住的忘情宗弟子,忘情唇角再次泛起苦澀的笑意。

她之前所說的三個字,確實是實話。天大的實話。

不知道。

她完全就不知道,易嫦曦搞那麼大的癥狀,所煉制的是什麼級別的法寶、她想用神識探進去查探的時候,卻遇到了阻礙。

未可知,卻又神秘的阻礙。完全的阻隔了她的神識的探索。

不是她不想把那層阻隔給狠狠地沖破,而是她不能。

不能這樣做。

這是屬于她這個級別的桀驁。也是屬于她們這個級別的自尊。

別人不讓查探的事,當成是秘密的事,只要這不是禍害她,或者是殃及到忘情宗的,她一般都是懶得去管,更加懶得去理會。

至于易嫦曦會禍害忘情宗麼?

這一個愚蠢的問題,她連想都懶得去想。

若是

你親娘都是這個宗門的人,並且地位一看就是不低,並且親娘還是深深的眷戀這宗門的人,而此時此刻的這個人還想要找尋她的親娘的話,這人會對宗門不利麼?

顯然不會。

這樣簡單到白痴的問題。

她是懶得去思索的。

或者說,她思索過,不過是片刻間就被她丟于腦後了。

不可能的事。她懶得去猜想。

但,她這樣想,不代表,這個忘情宗的所有人都如她這般清醒的去想。

「宗主,這,這個貴客會不會對我們宗門不利啊?」就在這時候,坐在大長老右側的一個青衣青發,方臉,怒目的青年,突然不合時宜的站起來,突發奇問道。

忘情瞥了眼青年一眼,沒有即刻回答青年,反而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隨後唇角挑起一絲笑意,問道︰「忘秋,你這是在質疑我,質疑我的朋友麼?」

「忘秋不敢!只是忘秋心系忘情宗的安慰,故有此一問罷了。」忘秋的這句話,卻是以退為進,看似是說,我這是在擔心忘情宗的安慰,所以才問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這一個想法卻是也眾人的想法。

如今卻被忘情這一句半句的話,說得有些不了了之。自然會有很多的宗門弟子對于忘情的這句話而不滿。

想到這里,忘秋的眼眸頓時閃過一抹精光,只是這抹精光卻是很快的消逝了。

雖然他掩藏得非常得好,但卻被坐在上首,一直看著他的忘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自然知曉忘秋所想,更知道,他所圖謀。

只是……

有些事,卻不是依靠圖謀,依靠腦子就能夠做得了的。需要的,還有一種更加直接的東西,那就是實力。那就是習慣。

是的。實力與習慣。

能夠震懾山河,震懾其他宗門的實力。

弟子們平靜修習的良好習慣。他們更是習慣了,忘情宗宗主,不可匹敵的事實。

所以,他們才那麼的肆無忌憚。

「這世界上,還有忘秋不敢的事麼?」忘秋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忘秋,一語雙關的說道。

听聞忘情的這句話,忘秋的臉色瞬間一白,緊接著抬頭看向忘情,只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上首安順而坐,用醇和的目光看著他的忘情的時候,一瞬間,他在心中悄然的松了口氣,暗暗想到,她肯定是沒有想到,自己所要做的事的。

更加是不會想到的。之前不過是他多心了。

「自然是有的。」忘秋笑著點了點頭,答了一句之後,卻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是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忘情瞥眼忘秋,旋即衣袖一揮︰「若是沒事,都散……」

這「散」字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她後半的聲音卻在一瞬間卡在了喉嚨中,沒有往下說出去,而是詫異的抬頭,看向了易嫦曦所在的方向。

緊隨著她抬頭看向易嫦曦方向的是,那些一直盯著她的弟子。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宗主,會在說散場的時候,一瞬間卻陷入了呆滯。

是的。在此時此刻的他們的眼中,忘情是呆滯的。

不過,忘情這呆滯的形象並沒有保持多久,只見坐在寶座上的她,身子頓時消散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眾多弟子,瞬間面面相覷了起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就在他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威壓。

一股恐怖的威壓,凌空降落,狠狠的施加在他們這群人身上。

不。

不僅是他們。

整個忘情宗。

整個忘情山脈,都籠罩在這股恐怖的威壓當中。

威壓。

比宗主的威壓更加可怕,更加駭然的威壓。

這是……天地的威壓。

屬于天地的強大威壓。

一瞬間,他們

的膝蓋一軟,他們竟然都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當然在這些人中依舊是有人能夠站立的,那就是渡劫期以上的修士,都站在那里。

但是此時此刻這些渡劫期的修士,卻是滿眼驚駭莫名的抬頭看向虛空。

這是……

這是……天劫。

是的。他們最為害怕的天劫。他們為之躲避的天劫。

可就這一刻,他們竟然都感覺那被他們封印在體內,不讓天地感應到的真元,有一種沖破他們封印束縛,向著虛空中那突然降臨的天劫沖去一般。

這又怎麼不讓他們心肝俱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有的一部分是怕度不過天劫,所以想要積累多一些真元,儲存多一些別人渡劫的經驗後,才開始渡劫。

也有的一部分是怕度過了天劫,又很快要飛升仙界,而不爽,

所以才封印了修為。

但是現在,不管他們這些是怕天劫的,還是不怕天劫的,在這一刻天地威壓降臨的瞬間,他們都感覺到了那些被他們封印了無數年的封印,在這一刻有一種要破裂的感覺。

這……

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這忘情宗有多少這樣渡劫的修士,不下百個。

這是什麼概念。

上百個人同時渡劫。

上百個人疊加的天劫,會有多麼恐怖?

想到這里,他們都驚駭莫名的彼此對視一眼,旋即狠狠的顫抖了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絕對無比的敢確定,那就是,他們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度過天劫。

他們都會被湮滅在這恐怖的疊加天劫上。

只是,讓他們不解的是,這天地威壓,為什麼會出現。

而且,剛才宗主為何會在看了一個方向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抗力的原因?

「走,我們去看看!渡劫期以上的留在這里,就別去了。」大長老先是對著身周的其余五大長老說了聲,旋即又對那些身子在微微顫抖,被封印的真元微微有些泄露的渡劫期修士們,說了聲後,身子一跨,向著忘情消失的方向跨越而去。

在大長老的話音一落,消失的瞬間,其余的五大長老也隨之而去。

那些全力壓制著體內不斷沖突著封印的真元的渡劫期修士,好懸沒有因為大長老的那句話,心境因一個不穩,而讓真元大量外泄。

開什麼天大的玩笑,讓他們去?

就算是抬著八抬大轎抬著他們去,他們也不會去。他們去,那絕對就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這麼恐怖的天地威壓,他們去了,絕對是分分鐘的被天劫盯上,然後被……轟成渣。

隨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忘情宗除了宗主之外,最為強大的六大長老,他們所要去的地方,赫然就是易嫦曦此時此刻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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