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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梧桐樹王桐

「啊……」其余三人先是帶著不解和錯愕的看向墨瑾年。愨鵡曉

隨後,從錯鄂中回過神來的天鍛劍眉一揚,怒了︰「墨瑾年,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什麼叫做我們不用去找嫦曦丫頭了?你是不是怕了?若是你怕了,就別去,我們又不求著你去。走,我們繼續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別理他!忘恩負義的小人!」

咒罵完的天鍛,憤憤不平的向著前面走去。

回過神來的墨瑾年苦澀一笑,倒是自己說得有些突兀了,就連血珀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上了些微的異樣。

「怎麼了?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倒是冷青雲像是看出了一些什麼,有些好奇的看向墨瑾年眇。

他倒是清楚,他們四人中,雖然墨瑾年的年紀最小,但是他的細心是他們三人都比不上的。而且他對小姐的關心也是不下于他們,他這樣一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嗯。青雲大哥,你看這些瘋狂蔓延生長的草。你覺得若是它們攻擊我們,我們能躲閃得開麼?」墨瑾年側頭帶著微微的感激,感激冷青雲給他辯解的機會,與此同時也指著那些蔓延生長的荒草,對著冷青雲問道。

這…聊…

冷青雲沉吟的看了下那些阻攔在他們四人去路的荒草,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恐怕不能!」

「那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把它們割掉?」墨瑾年眼帶笑意,看著那已經舉起了從自己腰間抽起的法杖,向著荒草走去的天鍛,再次一問。

冷青雲听到這里,似乎猜測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墨瑾年,不會吧?

「青雲大哥猜到了吧?」墨瑾年看到冷青雲那微微瞠大的雙眸,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肯定的對著冷青雲說道。

「你們說的什麼啞謎?我怎麼是有听沒有懂?」一旁終歸是沒有天鍛那麼沖動的血珀听完他們兩人的對話,眼神帶著不解的看向墨瑾年跟冷青雲。

他不笨,看到冷青雲發問,想了下墨瑾年跟易嫦曦的關系後,也靜下心來,听听墨瑾年能說出什麼。

可現在墨瑾年說出帶著反問、打著啞謎的話,他就真有些不解了。

看到用不解的目光投射過來的血珀,墨瑾年輕輕一笑,繼而解釋道︰「我猜,是那梧桐樹王有什麼事,要嫦曦幫忙,所以,就請嫦曦過去一敘了。這些瘋長,攔截住我們的去路,卻對著我們沒有絲毫敵意的草,可以側面的證實這些梧桐樹、芳草們,對我們是沒有敵意的。」

「啊?你不會就因為這些而放棄了找尋嫦曦的打算把,你這猜測又不見得真實。倒是有些兒戲了。」血珀听完一愣,旋即對墨瑾年揣測出來的想法,表示了強烈的質疑。

「這听起來是有些荒謬。可,血珀你想一下,為什麼這些荒草們止住了我們的去路,卻不去攔截小姐?這些荒草也絕對是堅韌的,以我們的實力是斬不斷的……」

冷青雲的話音還未完全的落下,天鍛那邊就好像是驗證了他的話語一般,只見天鍛一聲暴喝,手中的法杖發出奪目的乳白色光彩向著芳草斬落。

一股霸然的氣息從法杖中閃現,乳白色光芒中帶著犀利、決然的斬落,這一擊帶著天鍛十成十的力道

決然斬落的乳白色的光芒與搖曳的水晶紅的荒草相觸。

犀利與柔軟相接、踫撞。

「滋……」的一聲輕響在此刻蕩漾在這片空間。

只見那狠狠的用法杖斬落的天鍛被反彈了回來。

反彈的不僅僅是天鍛手中的法杖,還有他整個人。

隨著天鍛的這一擊的爆發,那些瘋長的草芥在此刻更加瘋狂的生長。

本來還沒有圍截到他們這里的草芥,在此刻更是向著冷青雲三人涌了過來。

見到天鍛被反彈回來,血珀雙眼一眯,一個箭步飛躍到了天鍛的身後,接住了天鍛。

在接住天鍛的時候,血珀詫異的一挑眉,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

看似被狠狠反彈出去的天鍛,在他入手接到後,卻沒有絲毫的反震力道。

現在的他,眼中閃過不敢置信,雖然是不敢置信,但是他依舊帶著天鍛返回。

帶回了天鍛之後,血珀無比凝重的看向那些瘋狂的向著他們潮涌過來的荒草。

很明顯,剛才即使天鍛這樣重重的殺向了這些荒草,這些荒草依舊沒有想過斬殺天鍛,要是不然,現在的天鍛已經是一具尸首。

正如墨瑾年之前所說的,這些草,對他們沒有殺意。

他有些佩服的側轉過頭看了墨瑾年一眼,可能墨瑾年猜測的是對的吧。

不過,現在這些潮涌而來的芳草們,此刻真的對他們沒有敵意麼?

血珀手橫檔在胸前,虛空一握,一把血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一絲血色悄然的漫上了他的星眸。

就在血珀有所舉動的時候,墨瑾年輕喝一聲︰

「都別動!」

一句話,一聲暴喝,止住了有所異動的其余三人。

畢竟現在四面八方,向著他們潮涌而來的芳草,太過壯觀,也太過的嚇人,有所自衛舉動,也實屬正常。

冷靜的墨瑾年在三人都有些激動的時候,一聲冷喝,倒是驚醒了三人。

「不要再去激怒它們了。」墨瑾年冷著一張臉,小小的年紀,羸弱的軀體在此刻在三個比他年紀都要大上少許的幾人面前,顯得特別的沉穩,內斂。

冷靜。

這是遇到災難之後的絕對冷靜,帶上了屬于他的理智頭腦,去指揮三人。

此子,日後絕非凡人。

不其然的,看著冷峻著一張臉,指揮著三人的墨瑾年,冷青雲三人腦海中,不自覺的跳出這一句話。

「現在的他們,不過是因為天鍛的那一下擊打而略帶薄怒罷了。可以說,這是屬于它們的自衛,就好像,剛才你們看到這些潮涌而來的荒草,自然的想要取出武器,去對抗它們一般。」墨瑾年冷靜的分析在此刻阻止他們後,適時的響起。

听了墨瑾年的話後,三人頓時一怔,旋即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也想看看是不是如墨瑾年所說的那樣。

就算是他們不去想,有一個事實不會改變。

那就是,現在他們的實力壓根就不可能去跟這些荒草對抗。

就算是他們有跟這些荒草對抗的本領,那麼他們能斬斷得了多少這些荒草,這里的荒草幾近無窮盡。再者說,這里還生長著無數的梧桐樹。

這些梧桐樹都還沒有絲毫的異動,若是激怒了他們,後果就……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確定了這點後,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他們想看看,是否真如墨瑾年所說,這些荒草不會對他們動手。

當那些潮涌而來的荒草在離他們四尺遠的時候,停住了,圍困住他們的時候,不再前進半分。

圍困。

這是徹頭徹尾的圍困。

四尺夠他們四個人施展招數麼?

不行。

因為若是施展,很容易誤傷到對方,即使是背對著,施展大招也會對對方有所傷害。

似乎有一個人拿著尺子,做了一個精確的計量一般。

四尺,不多不少。

四尺,正是他們施展大招,需要的距離。

四尺。

簡直就是蛇打七寸,硬生生的阻攔住了他們的招式。

在這一刻,他們愣住了,也驚駭了。

既然對方都能準確的算出他們所要施展出大招的距離,以這些芳草的堅韌,他們還有可能突破麼?

不僅驚愣,更是無奈。

四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澀。

天鍛看著這一幕,更是陷入了無語中,對著那些芳草吶喊一聲︰「臥槽,你妹的,你們有沒有搞錯,你這樣圍困我們,我們怎麼在這寸許方圓的鬼地方,哪里找東西,維持我們的生命啊。這是想硬生生的把我們圍困致死啊!」

天鍛說得很粗,但是非常的在理。

是的。若是這樣無止休的圍困,確實會要了他們這個境界的命。

餓,都能餓死他們。

而且,關鍵的是,他們手頭上雖然有儲物戒指,但是里面的東西都沒有可以服用的。就算是有服用的,那也是那些到了金丹期才能服食的丹藥。他們這個境界去服食,那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

可就在下一刻,他們愣住了。

那些本來靜止的芳草,在天鍛那鬼吼之後,一陣搖曳起來,似乎在傳遞著什麼消息一般。

片刻後,只見無數的果子,在這搖曳的荒草中被傳遞了過來。

置放在了四人的面前。

這樣也行……

四人愣了,也無語了。

這是什麼節奏?

四人面面相覷。

這證明什麼?

證明這些荒草能听得懂他們所說的話,知道他們的意思。

一瞬間,他們背後的冷汗流了下來。突然覺得,這周圍的每一株荒草都似乎是一個人,都有一雙眼楮,就這樣筆直的,用閃亮而八卦的眼楮,盯著他們一般。

須臾間,他們渾身不自在起來。

看著這一幕,天鍛郁悶了,小聲的嘀咕一聲︰「這人有三急,若是我們內急的話,在這里方便,你們說真的好麼?」

一句話,正中了所有心中的心里。

是啊。

這樣真的好麼?

想想自己在赤【果】果的在無數人的面前,就那樣方便,你能方便得出來?

冷汗。

瀑布汗。

一時間他們就這樣無比糾結、無比頭疼的僵直在站在了這微風徐徐,清涼舒爽的草地中。

詭異。

詭異的寂靜。

這叫做什麼。

這叫做虐。

這叫做什麼。

這叫做,想多了。

不過,真的是他們想多了麼?

「刷刷刷……」

只听得這些荒草在天鍛的一句話落下的時候,動了起來,穿梭,在他們面前的芳草都互相穿梭了起來,最後,芳草們編制了四個字。

不知羞恥。

四人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赫然了。

這些荒草竟然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太虐。

簡直太虐了。

汗。

冷汗。

瀑布汗。

這次他們是一連兩次,接連被雷的內焦里女敕。

彪悍。

這些荒草簡直太過彪悍了。

就在他們都怔然的傻愣愣的看著那芳草編織的四個字的時候,芳草們再次分解,編織了起來。

「你們很大麼?誰要看你們的?」

十一個字,兩個標點符號。

再次顯示出了這些荒草們的彪悍之處。

很大麼?

三個字,盡顯鄙夷。

是的,鄙夷。輕視。

火辣辣。

四個人的臉在此刻火辣辣的燃燒了起來。

這是對男人的鄙夷,這是對男人的懷疑,這更是對男人尊嚴的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他們打得過人家麼?

明顯不能。

這鄙視還就這樣白白的收鄙視了。

這簡直虐。

太虐了。

虐心又虐身。

虐得無與倫比。

想著這些的時候,冷青雲四人面面相覷一陣,最後都陷入了深深的無語當中。

這就是打不過人,卻又被人鄙視。

這跟重拳打在棉花雲上有個毛區別啊。難受,太難受了。簡直難受得讓人想哭。

可,卻欲哭無淚。

現在的他們還能怎麼辦,只能默默的接受著。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黃連都給咽進口中,狠狠的吃下。

這一次糾結的試驗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樹也好,草也好,對于他們是沒有敵意的。最多有的就是戲耍。

是的,赤【果】果,不帶絲毫情面的戲耍。

至于此,他們心中也放了下來,這些草、樹的反應,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它們既然對他們沒有敵意,那麼側面的可以證明出一件事,最起碼,它們對于易嫦曦也沒有了殺心。

既然是這樣的話,他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互視一眼後,安心的盤膝下來,開始修煉了。

隨著他們進入修煉狀態,那些草似乎是約定好了一般,悄然的退下。

一股股乳白色的氣體從這些草身上冒出,鑽進他們的體內。

這些乳白色是高度濃密壓縮著的靈氣,已經有形有質了。

冷青雲四人隨著這股令人心安的靈氣進入他們的體內,渾身一震,舒服,全身上下在這一刻舒服至極。這也是他們進入這一個空間以來,全身上下能夠真正的感到舒爽安泰的一次。

只是,雖然他們自己覺得舒爽安泰了,心里也同時暗暗為易嫦曦而擔憂著。

既然這些草能夠如此無私的把自己凝練出來的靈氣釋放出來,供他們吸收、修煉,那麼他們肯定是自然有求于易嫦曦的。

這般無私的給他們,也說明一個道理。

梧桐樹王求于易嫦曦的東西肯定是更加的重要,易嫦曦辦理起來的話,則是更加的困難。

那麼,梧桐樹王,有求于易嫦曦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境地。地上生長著梧桐樹林以及綠油油的草地,金色柔和的陽光,斜斜的傾瀉進這個充滿翠麗、生機的地方。

在這梧桐樹林跟草地中央有著一株參天二期的梧桐樹,翠綠,茂盛,一片片葉子猶如點綴了星辰般,閃閃發亮。如王者般矗立于此,俯瞰著下面自己的子民。

絲絲的乳白色的霧氣在這翠麗中點綴出屬于他們的安逸和祥和。

霧氣。陽光。

矛盾的形態。卻如此自然的雜糅在一起。

形成如此一股猶如仙境般的地界。

而此時,在這靜謐,安詳的地界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血衣,筆直站在那里如這世界皆由她掌握的小女孩。

一個小女孩身上,卻有著如此鐵血,孤傲的氣質,本該很是詭異,不協調的一幕,在這女孩子身上卻顯得熨帖和自然。

只是,這女孩的雙眼無神,手握一桿墨紅色的竹杖。

站起原地。

安然。靜謐。

雖然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寧靜、祥和的地界,卻絲毫沒有劃破這份寧靜、祥和,即使她身上的鐵血氣息也沒有絲毫打破眼前這份祥和。

似乎,她本就應該站在這里,如此鐵血,如此靜謐的站在這里一般。

突兀的出現在這個地界的人,赫然是外面突兀消失的易嫦曦。

「歡迎來到梧桐領域!」在易嫦曦站穩後,一聲沉穩,滄桑的聲音在此安謐的環境中響起,劃破了這份安逸,卻也襯托出這份安謐的滄桑古樸。

梧桐領域?

易嫦曦腦海滑過這麼一個詞,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劃起一道詭異的笑。

領域。只屬于遠古、上古時代的修真界。現在的修真界,又有多少人听說過這種領域。

當然。或許在那遙遠、神秘的神界,有領域強者吧。

強者。每一個有領域的人,都是強者。這是必然。

而這充滿世界氣息的領域,則是強者中的強者,有的。

撒在身上的陽光。漂浮在虛空中微濕的霧氣,清新的梧桐樹的香味,以及地上帶著淡淡的青草的清香。

這一切塑造,要懂的法則,多,繁雜。而且要透徹。

說這是梧桐領域,不如說是生命領域來得要更加的熨帖。

「找我什麼事?」在腦海中響起這聲沉穩、滄桑的聲音的時候,一個七彩梧桐樹的虛影也在此刻顯現在易嫦曦的面前,她這才開口問道。

召喚她過來,必然是有要事的。所謂的無事不燒香,正是這個理。

「唉……」

誰知,易嫦曦的這一聲淡淡的、冷聲的問話,卻似乎是勾起了眼前這株七彩梧桐身上響起。

「我沒心情听你嘆息。有事,直接說。」易嫦曦冷冷的說道︰「我想,你請我過來,不是想讓我听你的嘆息聲。耗費這些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

冷漠。無情。

易嫦曦這些話,說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但這就是易嫦曦。陌生人,與她,有很大的關聯麼?

這梧桐樹,跟她不熟,也沒有多大的關聯。她自然不用給他好臉色。

「依蓮,你還是如此無情。」就在這時候,七彩梧桐樹開口了,聲音中帶著無奈和寵溺。寵溺中又帶著一絲回憶。

依蓮?

是誰?不認識。

「你還是沒有改變。」梧桐樹王怔了下後,旋即笑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很是怪異?我這話,是對你說,又是對以前的你說。」

梧桐樹王說著,輕輕一笑︰「太久沒有跟人說話了,倒顯得有些不會說話了。這話說得有些復雜了。你的前世與我熟識。這世,與我卻是陌生的。」

相信。

易嫦曦第一時間選擇了相信。不是她傻,而是那種自然而然的從心底,從腦海中血蓮處發出的親近的氣息。

只是,前世麼?

前世的她不屬于這個世界,更加的不屬于這里。她的前世不過是一個桀驁無比卻拘束無比的修真者罷了。

又談何認識眼前這個明顯已經站在了世界巔峰的梧桐樹王。

不過,她的前世不認識,不代表這具身體的前世不認識。

不過越是如此,易嫦曦卻越是為這具身體的身世之謎,感到好奇。

是的。好奇。

或許這一切只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就能解開了吧。

為這具身體找出一個謎底。

如與她前世一般修煉出來的紅鸞霧氣,為何在這一世也有。

找到父母,既是為了去接觸一下屬于她的親情。

去尋找那個霸道,可愛的娘親。

不過都是為了找尋、解開罷了。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具身體潛藏在心底的那抹寂寞,那抹惆悵。那抹渴望。渴望、惆悵著那屬于這具身體的親情。

既然替她活了,那麼自然也就替她光鮮亮麗的活著,替她完成了心底那抹渴望。

「沒事的話,就送我出去!」相信他又怎麼樣,正如他所說的,認識他的是她的前世,這一世的她,對于他是陌生的。

既然陌生,那又何必留情面。

「你就不听听我請你進來所為何事?」梧桐樹王輕笑著說道︰「說不定是無語絕倫的好事呢?」

「沒興趣。」易嫦曦嘴角一撇,拒絕了梧桐樹王口中那帶著無比誘惑的說道。

沒興趣。簡單的三個字,打去了所有的希翼,也戳破了更多興致。

梧桐樹王無奈一笑,最後一聲嘆息,卻又帶著希翼,道︰「我想把我畢生的生命力及體悟都傳與你!」

「不要!」就在梧桐樹王滿懷希望和期待的等著易嫦曦那涼薄的唇,說出答應的話語時,易嫦曦再次來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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