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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隱蔽虎穴】

第七十一章【隱蔽虎】

馬車轉上河橋,下橋繞過一個小巷,左拐了兩個彎,車夫便把鞭子抽得密集如雨,兩馬吃痛放蹄開始狂奔了起來。

茹茉掀開了車簾,忽見前方有一車駛來,車架上坐著兩人,一橫眉一冷目。

馬車,繼續行駛著,兩架馬車行至一側時,冷不丁地突然多了一個人,黑發零亂地束著,胡渣滿臉,手提單刀,聲音簡短且沙啞,「是來拿貨的嗎隨我來!」

「好厲害的輕功啊」茹茉鄒鼻,贊嘆道。

蕭衍冷眼掃過,笑道;「厲害的還在後頭呢!」

終于馬車停在一蔽暗處,只見剛才車架上坐著的那兩人嗖地跳下,借踩踏牆邊拂柳之力竄上牆頭,身子一沒,便沒了蹤影。

茹茉屏住呼吸,詫道;「這些不像是宮里的人啊,難道是江湖中人嗎」

蕭衍冷冷一笑,輕道;「跟著他們走便是,你哪里那麼多話了」

「嘀咕什麼呢快點跟上來!」滿臉胡渣手提單刀的人有點急躁,沖茹茉和蕭衍大吼道。

跳過欄桿,望見一片高高低低的茅屋,穿過彎彎繞繞的土路,茹茉腳下一頓,扶住了一個玉米藤架,嗅了嗅,警覺道;「味道不對,有股燒黑炭的味道,但又不像」

蕭衍架上了茹茉的胳膊,口氣仍是調侃,「你哪那麼多廢話,快走!」

行至目的地,胡渣滿臉的人點燃了一個火折子,指了指眼前的茅屋道;「進去。」

空蕩蕩的茅屋里一片黑乎乎,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惡臭及動物的味兒,靠近角落處蒙著一層緊密的厚布,沒有一絲的光線。

蕭衍眼神一暗,很快恢復了平靜,朝滿臉胡渣的人問道;「怎麼,貨並不在這里難道這茅屋里還有機關嗎」

滿臉胡渣的人咳了一聲,臉色一僵,瞥了眼蕭衍道;「這位公子好生聰明,不錯,暗道就在這里。」隨著手掌一揭,從厚布的里面透出一抹昏暗的燭光,緊接著咯吱一聲,打開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

茹茉忍不住猶疑道;「怎麼,這是讓我們下去嗎」

滿臉胡渣的人沉著臉,點了點頭,拿著火折子率先往下走著,蕭衍邁腿剛要跟上,被茹茉攔住,輕扯他衣襟道;「我聞出這里味道不對,太古怪了,還是不要下去的好」

蕭衍表情自然,一臉無邪地笑道;「不入虎焉得虎子!」

茹茉只覺得那梯子滑得要命,因此一腳踩空,眼看順著下滑的力道就要頭朝下的重重摔去,卻不料被蕭衍緊緊一抓,將她扶穩。

就在她松口氣之時,忽然瞅見剛剛車架上坐著那一橫眉一冷目的兩個。只見那兩人身後分別是幾個圓滾滾的大麻包,從大麻包里還散發出一種奇怪的異味。

「味道不對,這麻包里裝著什麼東西」茹茉走近麻包,拿過滿臉胡渣人手里的火折子,問道。

滿臉胡渣的人緊抿著雙唇,狹長的黑眸里燃著殺意,道;「怎麼姑娘不是來取貨的嗎」

「是,我們是來取貨的。咋地」茹茉極力保持著鎮定,眼中絲毫懼色。

滿臉胡渣的人朝後退了一步,惡狠狠地說;「這麻包里裝的是‘五毒’,蛇、蠍子、蜈蚣、壁虎、蟾蜍。」

蕭衍輕輕將茹茉往後一拉,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麼香引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什麼不過如此啊這些貨都是含有劇毒的,絕對不能私自買賣,就算用五毒制出的香,也是危害人間的,萬一要隨便跑出一只,咬了人,不就死定了嗎」茹茉用責怪的眼神瞪著蕭衍,嚷道。♀

「沒想到來我這取貨的居然是位這麼有正義感的姑娘,呵呵,我看你們分明就不像是來取貨的,留不得啊」滿臉胡渣的人話音剛落,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刀,直向茹茉飛奔而來。

「小心!」蕭衍大呼一聲,電光石火般地從腰間抽出佩劍,及時替茹茉擋下一刀,隨即听到滿臉胡渣的人命橫眉、冷目兩人上前去「生擒」。

蕭衍轉身將茹茉抱起,跑上梯子,厲聲問;「你不是會輕功嗎怎不趕緊跑」

「在那又小又黑的地方,你輕功能施展的出來呀再說你有本事把人都留在後方,就沒本事對付這些不法毛賊嗎」茹茉眼含憤怒之色地大叫道。

茹茉的話幾乎能讓蕭衍氣絕身亡,還來不及放下懷中又踢又叫那「添亂」的人兒,後面滿臉胡渣還有橫眉,冷目已經追出。

抱著茹茉的蕭衍忽然身形一閃,一手騰出地揮出了一劍,頓時劍在滿臉胡渣人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往外淌著血。

橫眉,冷目見狀不妙,提舞著大刀沖了上去,把茹茉和蕭衍圍住,準備展開凌厲的攻勢。

蕭衍暗暗用手在茹茉身上狠狠掐了一下,小聲說道;「一會兒我放你下來,你就趕緊往出跑,不要回頭。」

「什麼呀」茹茉還沒來得及問出,蕭衍已經把茹茉放了下來,用力推了她一把,大聲道;「快跑出茅屋。」

茹茉的眼中漸漸露出了驚懼之色,奔向了蕭衍,大叫,「我不跑,一起進來的,就要一起出去」

在茹茉跑向蕭衍的同時,蕭衍發現那橫眉、冷目手中的刀,已舉起$小說

蕭衍虛晃了一招,借機跳到茹茉面前,臉色有一絲絲的微變,轉瞬眼含情,唇帶笑,「你可信我能保護你嗎」

「什麼」茹茉驚訝一聲,拉住蕭衍,「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種白痴問題」就在她一點都沒反應過來時,一柄大刀已快接近身體了,抱住茹茉的蕭衍瞬間身子一轉,用他自己的身子去擋住了那柄刀。

茹茉愣了一下,接著失去理智般地大叫著,「蕭衍,吃飽了撐的啊你,為什麼要替我去擋刀子」她沒有察覺到,在她焦急的那一刻,已經喊了他的名諱,「蕭衍」。

蕭衍望著茹茉眼中的淚花,心中溢滿了幸福,不禁忍著傷口帝痛,調笑道;「我終是能保護你的!」

茹茉蹲子,撿起了蕭衍的佩劍,提了口內力運用輕功,一個健步沖到滿臉胡渣人的面前,單手反擒,劍抵在他的頸下,怒吼道;「想活命的話,快把我們送上馬車,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尸。」

滿臉胡渣的人沒想到眼前的姑娘竟一下子變得如此勇猛,立馬嚇得不輕,顧著生死的求饒道;「姑娘饒我一命吧,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就去準備馬車,就去,就去,就去」

茹茉攙扶起蕭衍,走出了茅屋,重見了天日,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眼中不自覺滑下一滴淚,心道;「蕭衍,倒霉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蕭衍被茹茉緊緊地摟著,趁她沒注意時,拿起了暫時放在地上的佩劍,望著遠處夕陽染紅了奠空,隨著劍尖一揮,瞬間一個絢爛美麗的劍花沖天而起。

野外,正擦著劍的範雲瞥見了天空中那零星點點的劍花,整個人為之一振,即刻對著一群緊衣侍衛下著命令道;「爺的警示到了,走,都跟我來。」

疏聚風雨滿夕陽,原本沐浴著陽光的傍晚很快便變成了雨霾風障的暗淡。茹茉駕著馬車抵達河邊,拉韁跳下馬車,跑到河邊用手捧了點清水,又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生怕手中的清水灑出。

「蕭衍,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痛不痛刀子出來了,為什麼傷口還是止不住血呢」茹茉的眼中全是焦急與擔心,邊哭邊把手中的清水滴入他的唇邊。

感覺有水滴落在臉上,蕭衍慢慢地睜開眼,看著茹茉已經掉的稀里嘩啦的眼淚,聲音低啞卻帶著絲絲愛意道;「你終于不再把我推開了為了你受傷,我覺得好開心。」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語無倫次地失聲痛哭,「你開心你開心每次都這樣為什麼替我去擋那一刀你從來都不懂我的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每次害你受傷,我都要比你痛上一百倍,一千倍,發誓以後再也不讓你痛了」他為她擦著沿著眼角一滴滴滑落的熱淚,滿含歉意。

他的話刺進了她的心里,她極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眼淚,用手探上了他滾燙的額頭,聲音里透著的擔憂,「快別說了,省省力氣,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廢話’」

他像是沒听到她的「阻止」一樣,繼續喃喃地自語道;「早就想把你從‘那里{皇宮}’帶出來,卻一直拖啊拖,當時情急之下我只好向你射出了那一劍,現在好了,我也中了一刀,我們扯平了對嗎」

「對,你就是要跟我扯平嗎就會變著花樣的折磨我,這樣你很快樂嗎如果那樣你會快樂,那麼我不在乎你多給我幾劍幾刀的,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要看到你受傷,一點都不要」她說得停頓了下來,又自責道;「我為什麼答應沈大哥幫他接貨,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為什麼我就听你的沒有讓範雲他們跟著,害你身處險境,如果我當時要多想想,就不會這樣了為什麼你的武功沒能招架住那些毛賊對了,是不是師父的毒還沒有解」

不等她絮絮叨叨念完,他溫熱的唇已印在了她的唇上,霎時她瞪大眼楮,一臉堅持,「蕭衍,茉兒回來了,我是你的茹茉啊!」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心底的聲音,從蒼白的薄唇邊漾出一抹說不出來的幸福微笑,眼皮不爭氣地輕輕合上,昏睡了過去,乃至某人不再兜圈子的話語,他也沒听到。

「蕭衍,我是茹茉啊,我臉上戴的是假面皮,你不是早就識破我了嗎你醒醒,我都告訴你,我不再鬧著玩,不再假裝了,我不是如花似玉的如,品茗弄墨的墨,我就是茹茉,被你射了一劍耿耿于懷的冷茹茉,現在你把這一劍還給我了,為什麼比刺在我身上還痛你醒來啊,不要嚇我,我是你的茉兒啊」她捧著他漸漸失去血色的臉,哭得震天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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