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蟬鳴林地上片片落葉堆砌,樹上卻也只是三五枝丫,頂著七八泛黃的葉子,隨風在不住的搖擺,一切都是顯得蒼涼清冷。
三人以為即將要死的時候。
密林中卻是響起了一首淒涼無比的曲調,訴說著江湖人的惆悵,尤其是秋景秋色之中,更是讓人瑟瑟發抖,即便那嗓音略沙啞,但也掩飾不住曲中的絕情與冰涼。
楊林哼著小曲,這曲是跟劉大海學的。
還曾記得那天下午一起去殺人收稻子喝小酒,也還記得那晚稀里糊涂喝醉後就離開了稻香村,楊林記得那曲調,當時還不明白劉師傅曲中的惆悵,現在想來,卻是發現了自己也能唱的那麼蒼涼。
遠處的景色盡收眼底,遠處的事物也不例外。
曲中有著微微內力摻雜控制,曲聲回蕩密林延綿不絕,看到了遠處的情況,楊林真的很是感動,江湖真是一個好地方啊,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殺人流血的事件;收獲無果打算休憩後折返的楊林,卻是在不經意看到了那小女孩,才又起了心思,再一眼看下去,發現圍攻的人群內海有著黑衣人,電影電視中的壞人,不都流行這個打扮?雖然楊林更惡名昭著些,卻也看不得欺負小朋友的家伙。
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失蹤案件也有著落了。
咯吱吱的腳步聲,踩踏著厚厚的落葉走來。
楊林不急不慢的取下來兵器,一邊走著一邊哼著小曲,將纏繞在鐵槍上面的布匹一一解開扯下,眼中更是透露出殺欲、嗜血的神色,手撫模著寒龍槍,握著槍身輕撫著那龍紋,激動的肩膀都在微微著,哼唱的小曲內,不禁多了份哭訴般的顫音,卻更像是掩飾不住在心里偷笑的惡魔,急不可耐的想要大開殺戒。
蝙蝠幫幫眾也是有著眼力見識,楊林哼唱小曲,內力控制精妙,那已是個硬茬,但是當楊林取出長槍後,黑衣人眼中卻只剩下了貪婪,再看到楊林步伐毫無章法後,卻是呵呵一笑,只當是雛鳥來送死,還送來了一把寶貝兵器。
「你是哪來的野小子,敢在我們蝙蝠幫的地盤撒野,我。」
那個自作聰明而走到楊林身前的家伙,滿口放炮,卻‘如’後說完,就立馬哽噎無語‘嗚嗚嗚’起來;楊林隨手一伸,手掌虎口一張,扣住了那人脖子,捏小雞一般的將他從地面拎起,那人被扣住脖子腿腳懸空的亂蹬,手足亂舞無法喘息,憋悶的眼珠子往外鼓出卻是面紅如潮漸如死灰。
「不想死的就趕緊離開這里,否則。」
「哼!」
楊林舉手間將那人拋入了空中,鐵槍反轉,輕輕一點,槍尖扎在了那人下顎處;楊林站在那里一手撩著鐵槍,槍尖處就掛著之前那人,那人被巧勁兒扎住,槍尖由下顎刺入,正巧頂在了頸椎骨處,那人在空中狠狠地抽搐了幾下,噴涌了幾股鮮血後才慢慢死去。
一時間,冷風嗖嗖!
蝙蝠幫弟子也是經常會去殺人的,卻是沒有這麼殺過人,也是見過殺人的,卻暫時沒見過楊林這麼殺人的;那不是殺人更像是玩過家家的游戲,純屬在鬧著玩,在這些歹人心中消失的性命觀念,又是紛紛閃現在腦海,冷意蔓延上了脊背,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到底是誰!」
「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外圍中的黑衣人卻是運轉著真氣走了出來,真氣布于體表,卻是凝兒不散,其實也看不到,只是感應罷了,高手之間真氣外放更像實力炫耀,讓真氣內斂那黑衣人也就暫時做不到,他只有這樣就能達到示威的效果。
「姓楊名林。」
「離開?開了腥後還能不見點血色嗎?我怎麼看你那腦袋,長在脖子上都顯得十分礙眼,不如我幫你摘下來吧,不會痛的。」
楊林也是沒有將那種程度的真氣放在眼中,蝙蝠幫弟子水平也就是**流高手,黑衣人的武功也只在六七流境界而已,楊林只要稍為謹慎小心一點,三五十高手還是能夠擊殺掉的;楊林卻是在思量如何救那三人的事,不過思量的來來去去後,結果依然是要救人必須要先殺人。
「你就是楊林!」
「他是楊林。」
「那個殺人魔頭。」
「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楊林。」
蝙蝠幫幫眾亂作一團很是忌憚畏懼著看向楊林,他們這群蝦兵蟹將,也只是會欺善怕惡,石門廟外死的高手,卻也是他們這種貨色,而在千人圍剿楊林都能殺出去的傳聞,自然就導致了大半數人自亂陣腳,心理上已經產生了畏懼感。
「呵呵。」
「不過都是些江湖傳聞罷了,再多殺幾個也沒什麼,你們說呢。」
楊林話語中已經表明了立場,兩撥人就忽然怪異的對峙著。
楊林獨自面對著四五十人卻反而形成了強勢壓制的氣勢,蝙蝠幫的惡人,唯唯諾諾起來,他們最初只是來追殺老和尚三人的,因為老和尚中了毒箭,使得三人已無威脅力,所以前來追殺的人里面也就沒來高手,也就有了遇到楊林,發生的這麼檔子事。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要不我們就撤吧?」
「呸!煮熟的鴨子飛了,到嘴的肥肉跑了,回去後也是必死無疑。」
「那怎麼辦?」
「殺!只能拼了,江湖傳聞也只是傳聞,他最多也不過就六流高手而已!」
黑衣人的幾句話,決定了所有人的命運。
老和尚等人的事情就被拋到一邊,亂世之中拐賣婦女孩童的事,一旦也就死得更慘,而那些要趁亂逃跑的,卻是被黑衣人直接圍殺,利益與亡的逼迫下,剩下的不到四十人也就形成了死志,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去與楊林一戰。
「他不是殺人魔頭嗎?為什麼會救我們?」
「阿彌陀佛!惡人自有惡人磨,一惡更比一惡高。」
老兵與和尚在這種情況下再次升起了活的念頭,也就為楊林起了份擔心,畢竟他們的生死就握在了楊林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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