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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食髓知味

第八十七章食髓知味

第八十七章食髓知味

陳主任打開微沖保險,卻並不發射子彈。

蕭文通看陳主任有些遲疑,揮手抄起一個凳子朝廖華雄的背部砸了過去。廖華雄見狀,也不躲閃,竟硬生生扛住了。

蕭文通大驚,自己已經傾盡全力,但廖華雄毫發未損,忙閃身退後,一邊大呼︰「老陳,你快跑。」

陳主任卻並不驚慌,看了廖華雄一眼,退步離去。

蕭文通也急忙追隨陳主任離開了審訊室。

他出來的時候將房門鎖上,剛鎖好,只听得「咯 」一聲,門被廖華雄「拆」了下來。就好像拳王泰森拿掉一塊三合板那麼容易。

蕭文通對陳主任說︰「快開槍!這個人不正常!」

陳主任還在猶疑,說︰「殺了這個人還怎麼去找白頭翁?」

「我們都掛了,就更不用去找白頭翁了。」蕭文通也顧不得臉面了,怒吼道,「你是不是和這個廖華雄有什麼關系?」

言語間,廖華雄已經拿著門板沖了過來。

陳主任扔掉56式沖鋒槍,對蕭文通喊︰「我們趕緊走!」

蕭文通無奈,想去地上撿起沖鋒槍,卻被廖華雄用腳踩住,蕭文通情急之下忽然想起手中的92式手槍,立即對準廖華雄點射。

廖華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泛出幽光。

蕭文通和陳主任狼狽奔逃,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梅花賓館。

陳主任則屬于第三種人,老謀深算,胸有城府,同樣是國家安全陣線的強力人物,三十年宦海浮沉造就了陳主任令人無法忍受的冷靜和大局觀。在他看來,蕭文通擅自行動導致的最終結果將是北京的滅頂之災。

和仙人掌握手言和之後,蕭文通陷入了更大的焦慮之中。他不確定監控王利通的行程最終結果會是什麼。

帶著種種疑問,他詢問了陳主任。

「廖華雄是白頭翁的得力干將,只要抓住廖華雄這條線,遲早可以揭開白頭翁的真面目。現在我們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是否會處于被動?如果到交易的時候,白頭翁的人殺出來,我們怎麼辦?將他們就地正法?還是虛與委蛇?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如果白頭翁在交易時強勢介入,肯定會打草驚蛇,將侯牧農嚇跑。我們是否可以就近先將白頭翁解決掉?」蕭文通問。

陳主任面色陰郁,靜靜地說︰「白頭翁的目的我們還搞不清楚,仙人掌和廖華雄交流的有價值情報很有限,他現在已經確認,這個白頭翁是來自日本,來大陸覬覦中子彈,沒有經濟方面的因素,純粹是搜集情報。」

「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把他們抓起來!」蕭文通急切的說,「事情已經搞得一團糟,這個白頭翁如果繼續跟下去,事情會更加糟糕。」

陳主任沉吟片刻,目不轉楮的看著蕭文通,笑道︰「我看你最近是越來越著急了,那個所謂的白頭翁到底什麼身份我們還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王利通兜售中子彈是純粹的金錢需求。我們只要抓住這一點,合理利用王利通,在交易的時候,作為一個轉折點,那時候你就可以告一段落,現在擔憂這個白頭翁沒有必要。他充其量就是要搞到中子彈資料而已,他們總不會制作實體炸彈進行恐怖襲擊吧?更何況,王利通的能量,應該搞不到實體中子彈,頂多也就是個仿制贗品而已。」

蕭文通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我覺得這個白頭翁沒那麼簡單。我們可以想見,侯牧農現在效力于阿拉伯人,阿拉伯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搞到空中子彈,增強自身實力,恐怖分子無所不用其極,他們要和美國人死磕,侯牧農則不然,他算是佣兵,收人錢幫人辦事。他的用意只是雇主和佣兵的合約達成,對侯牧農來說,中子彈用途不是需要關心的事情,白頭翁就更是如此。他可能只是想找到中子彈的相關數據。」

「對,美國人對台海局勢的敏感程度非常強烈,如果他們認為中子彈的存在對台海當前的平衡構成威脅的話,他們肯定會暗地里上下其手,明里就大造輿論。」陳主任嘆了一口氣說,「現在也沒什麼隱瞞的了,你去年在俄羅斯執行的任務是不是抓捕一個叫張玉芬的人?」

蕭文通一愣,看著陳主任點了點頭。

陳主任語重心長地說︰「我現在就很認真的告訴你,這中子彈,就是張玉芬曾經覬覦的高精尖武器之一。

這是一種戰略武器,它的威力足以在任何層次的戰爭中扭轉局勢。例如現在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間的沖突矛盾,一個中子彈足以毀滅任何一方的國土和人口,由于這種武器駭人听聞的危險程度,俄**方一直將其視作最高機密,比核按鈕還要重要的東西。他們戲稱之為「核按鈕中的核按鈕」

眼鏡是高能物理天才,對化工也很有建樹,所以俄羅斯用了很多方法想請眼鏡到俄國參與中子彈的研究。中子彈資料的流失本來屬于俄國人的事情,但是眼鏡是中國人,還是第一責任人,我們網絡他也理所應當。

你的事情我老早就知道了,華志誠的失蹤你很內疚,也有心理陰影,你可以把心放開嘛,前幾年不是有首歌唱得很好嗎?走過去,前面是一片天……你現在執行的監控行動,就是一個很光明的使命,你何必還抱殘守缺,對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呢?」

蕭文通無法釋然。

想了一會兒,他繼續追問道︰「白頭翁既然是沖著中子彈來的,他自然不會放棄王利通。王利通吸食毒品住進醫院後,廖華雄還帶人進醫院解救他,如果在此期間廖華雄和王利通達成某種交易的話?我們是否會更加被動?我可以肯定王利通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也沒有對我產生懷疑,仙人掌和廖華雄周旋的時候了解到,白頭翁他們的想法和李惠珠差不多,都是以評估為目的。但是兵不厭詐,阿拉伯人和美國人對中子彈的態度本身就很懸殊,台灣人想**,**和新疆也有人想鬧**,白頭翁這個日本鬼子雖然是個純粹的拜金主義者,但是作為日本人他肯定不會願意看到一個統一強大的中國在他身邊出現。」

陳主任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憂郁的神色,他猛然一拍桌子說︰「仙人掌現在的任務是套牢廖華雄,因為從他那里我們可以搞到很多關于白頭翁的動向。這個任務交給仙人掌去做,你還是按原計劃監控王利通如何與阿拉伯人交易。」

「這是部里的意思?」蕭文通問。

「不,這次是我的意思。」陳主任鏗鏘有力的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從北京趕到這里來嗎?」

蕭文通略帶歉意的笑著說︰「我和仙人掌的矛盾,讓您大老遠的來寶雞市,真是慚愧啊。」

陳主任大度的擺手︰「客套話不要說了,我現在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是華志誠建議我跟進你這邊的。他看到你和仙人掌不和,計劃搞得一團糟,所以給我發了一份傳真,讓我速來這里協調下你倆的關系,免得影響後繼的計劃。」

蕭文通入墜五里霧中。

接替華志誠跟進這個任務後,他以為華志誠已經漸漸淡出這個任務。雖然在過去華志誠曾給自己提供了很多幫助,打了很多次掩護,但他一直都找不到華志誠的任何蛛絲馬跡。這個戰友,簡直比白頭翁還要狡猾,神龍見首不見尾。

「華志誠也參加了這次監控行動嗎?」蕭文通內心忐忑的問。

「我想應該是的吧,否則他怎麼會知道你跟仙人掌不和呢?」陳主任取出自己的老花鏡,盯著桌上的一份文件聚精會神的看,許久,他抬起頭問︰「蕭文通啊,按組織紀律我們不應該推測華志誠目前的行蹤,不過你有沒有感覺到,‘闢邪’隱藏這麼深,是否有深層次的任務要他去做呢?他對侯牧農的情況要比你更熟悉吧,發的傳真里面還特意提到了,要我們注意白頭翁和廖華雄。你說這個白頭翁怎麼就這麼神通廣大,既然‘棕熊’如此神通廣大……他如果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亮出來,不是更有利于工作嗎?就我知道的,你在這里,華志誠給你打過掩護,你在馮鐵川的院子里,他擔心你的安危,還發訊息給我讓我來處理你和仙人掌的事情。你不覺得華志誠,是不是對你和仙人掌的情況了如指掌?」

蕭文通笑道︰「我們有一個無孔不入的同志,難道不好嗎?」

陳主任並沒有打消蕭文通的焦慮感,甚至他的寬慰對蕭文通沒有絲毫觸動。

在蕭文通看來,捕鼠行動和現在的監控任務沒有任何關聯,即便是果子狸出賣的軍事情報和k7一脈相承,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恐怖分子虎視眈眈,國家安全部負責行動的人相互猜忌,例如自己和仙人掌,沒有團結,再厲害的人聚集到一塊也會把事情搞砸。

他想起了仙人掌在審訊室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蕭先生,你不要跟我抬杠。所有的事情都跟計劃有關。你想想看,華志誠和眼鏡的失蹤是拜我所賜,因為我事先將他們的身份、行蹤、計劃透漏給了對方,我得到錢……我是北京市戶口,但是我不會死,他們會在引爆中子彈之前通知我。就算他們不告訴我也無所謂,我那個時候已經移民加拿大了。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北京,熙熙攘攘,一個個人就像一坨坨屎一樣讓人無法忍受,什麼地道的狗屁京腔,都去吃屎吧!……加上外來的那些個狗屁國際友人和運動員,外國元首,起碼炸死兩千五百萬人口,總可以了吧?」

蕭文通見識過各種危言聳听的人,都不以為意,唯獨這個仙人掌特立獨行,而且還是自己的老相識。與其說飛揚跋扈乃是性格使然,他寧願相信這位特種兵是個鼴鼠,這樣倒可以按正常程序降至繩之以法,就地正法更好。

與其寬容為本,原諒仙人掌的氣話,毋寧說陳主任的規勸彌補了兩人之間的縫隙,但是由于距離拉近,他似乎更加清晰的看到了仙人掌的本來面目。

飛揚跋扈只是一種表象,更真實的仙人掌正在緩緩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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