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陰魂不散（下）
第二十五章陰魂不散（下）
沐陽知道闢邪的脾氣，沒有人敢在他殺人的時候規勸。但是現在他想勸告闢邪不要殺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盡管他曾經有意傷害過自己，但是他幾次試圖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都止住了，他知道說也是沒用的。
闢邪不會饒恕那些傷害了自己弟兄的人。
侯牧農看著闢邪那冷峻的臉孔。笑了笑走了上去，「兄弟何必這麼心急呢，帶回去慢慢問話興許還能問出什麼來
「一路走好闢邪看著退伍兵牙關緊咬，怒目圓睜的說著，扣動了扳機。
退伍兵「啊」的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眾人都忍不住看著闢邪手里的槍。
「沒子彈闢邪回過頭來對大家解釋說，「剛才打完了，我只是嚇唬嚇唬他。看看他到底膽子有多大，敢對我們下手
最後，他總結說︰「這家伙膽子不大
消防官兵和國家安全部的援兵們已經趕到。他們一邊清理現場一邊向總部匯報情況。闢邪則意興闌珊的和侯牧農坐上國家安全部的特別押運車離開了。一路上侯牧農一言不發，看上去情緒很不好。闢邪看了他幾眼，拍了拍他的手說︰「你們那個張處長是不是很難纏？」
「這個倒不足慮，關鍵是抓住了王老板這件事可能很快就要泄露出去了，他的上司可能會重新調整部署，我們可能抓捕王老板操之過急了。本來他在我們監控之下，現在我們抓住了人犯，失去了這個線索
「有得有失嘛，我們可以從王老板嘴里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闢邪點頭安慰道。
「這個家伙很不好對付侯牧農說，「他過去是保密局的人，算是我的前輩。曾經有一次他刺探國外一個恐怖組織在台灣活動的資料，被發現後那幫人給他注射海洛因，讓他成癮，試圖讓他毒癮發作的時候要挾他讓他招供，結果枉費心機。他堅持不動口，被關押了整整一年，居然一個字都沒有說
「那他為什麼要投靠這個組織？」闢邪對這個王老板的逸事頗感興趣，注視著車窗外的無邊夜色說，「這樣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怎麼會突然變節？」
「不是突然那，他本來一直就是‘新民主自治同盟’的人，混進國家安全局就是為了有所作為，沒想到後來被我的一位上司識破，將他手到擒來
「哦，可見你這位上司一定在他之上了?」闢邪笑著問。
「那當然，他老人家現在快七十歲了，還在工作。你我能聯手對付王老板，就是他老人家力排眾議的結果。他說中國人對付敗類，不需要注重什麼形式，更何況大家都是炎黃子孫。你知道他說這句話其實冒了很大風險，在台灣島內，以前管制嚴厲的時候，大家都是道路以目，比你們這邊搞運動的時候也差不到哪里去，現在好些了，一般民眾說這句話倒沒有什麼，可是軍政人員說這番話會受到嚴格審查，比株連九族也差不了多少
「他老人家怎麼沒事？」闢邪看到侯牧農對這個人如此欽佩，直到這個人非同小可，于是關切地問。
「哼，他老人家論資歷論能力在島內都無人能及，國家安全局（台灣島內的國家安全局，協同部門由原來在大陸時期就有的保密局等——作者注）的人都讓他三分。軍界很多人都是他的學生，國防部和總統府有很多實權人物當初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他老人家雖然說話滿嘴跑火車，但好事者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他老人家對黨國忠心耿耿，從來沒有一點私心，大家都很敬重。對了，來之前他曾經跟我提到過你
「是嗎？」闢邪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靠近侯牧農問，「他老人家跟你怎麼說呢？」
「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侯牧農微微一笑，字斟句酌的說，「他說大陸的特工大多都是飯桶，只知道吃喝玩樂窩里斗，根本就不足慮
「他老人家到過大陸嗎？」闢邪問，「你還沒有說他怎麼說我呢
「听我說完，」侯牧農搖了搖頭，笑道，「他是1965年年底從大陸偷渡到台灣的。你知道當時大陸的政治形勢。到了我們那里後我們獎了他一些錢，還頒獎宣布他是‘義士’。他感恩戴德說要加入我們，我們派人潛入大陸調查了一下他還有和他先後來島內的那部分人的底細，發現他們果然都受到過很多非常不好的待遇，有的已經家破人亡。我們就挑選了一些特工項目對他進行訓練，經過一番考驗後加入了保密局。他說大陸國家安全部，數你最笨蛋，因為你忠心侯牧農坦誠地說。
「難得你的上司知道我闢邪笑了笑，不再作聲。
「老弟不是等閑之輩，所以我對你說的話就不遮遮攔攔侯牧農嘆息道，「當時張處長叮囑我說要特別小心你，還有你們的第四組織。他老人家當時就笑的直不起腰來，說第四組織純粹是無中生有，至于老弟你…………」
「呵呵呵呵呵……」闢邪也笑起來。
「你看我們合作的不是很成功嗎？」侯牧農眨了眨眼楮笑了。
「當然闢邪笑著回答。
「對了，我有一個想法，你看怎麼樣？」侯牧農臉色變得開始凝重，語氣低沉地說。
「但說無妨
「這個王老板我們是否可以把他和‘知了’關在一起？」侯牧農試探地問。
「這個可以辦到，只是需要一個理由，得讓上頭知道我們的用意闢邪對侯牧農的建議感到驚訝。王老板和‘知了’是一條線上的人，在他們沒有徹底開口之前把他們放在一起，難免有串供的嫌疑。
「不用擔心他們串供。我們可以事先讓王老板松口侯牧農信心十足的迷著眼眼楮說。
「你有什麼妙計？」闢邪問。
「王老板的目標僅只是黃將軍以及黃將軍掌握的地圖。但是他們上司的目標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因為王老板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沒有了後顧之憂侯牧農不無得意地看著闢邪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們上司的陰謀？」闢邪追問，「你已經知道了？」
「當然，不是我藏頭藏尾，」侯牧農略帶歉意地說，「這個王老板很難纏，你知道連海洛因對他都不起作用，而且他心狠手辣，禽獸不如，所以我一直對他很提防
闢邪想起在山洞中侯牧農出手時那又快又狠又毒的情形，不僅對侯牧農指摘王老板「心狠手辣」感到好笑，停了一會兒，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他們的陰謀是什麼？」
「炸毀中南海侯牧農鄭重其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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