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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那無限接近死亡的感覺,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反應在腦海里,司空琰只覺得自己腦袋里面有一根緊繃的弦突地斷了,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等他想稍稍地抬起手臂的時候,才發現,他竟是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住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

他少宗主的位置,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畢生移山平海的力量,難道連瀧越的一擊都抵擋不住?

那漫天的恐慌將他籠罩,明明能夠說話,他卻覺得喉嚨口也像是有什麼堵住似的,嘶啞地哼唧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盞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只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眨巴眨巴眼楮,她看著那抹紅影周圍的黑霧,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停了下來,沖著周圍的雲家人道:「快趴下!快!」

即便拔高了音調,但是听到的也只有周圍一圈的人。雲家人本來就少,也沒有太分散,听到雲盞的聲音趕緊地趴下了,其余的人也明顯地慢了一瞬。

就近的一些其他家族的人也趴了下來,可是遠一些的,卻直愣愣地站著,沒搞懂他們在搞些什麼。

而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那黑暗的力量像翻卷的浪濤一般,洶涌澎湃地推開,眨眼便橫掃了周圍一大片還站著的人。

那般的氣勢磅礡,一個小小的出手,便讓人見識到了化神期大能的厲害。

六大隱族里原本還有算計瀧越靈力的人,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看到了魔鬼,哪里再肯去與魔鬼斗爭?

幾大家族一亂,花家卻在這其中趁勢而起,開始屠殺起其余幾個家族殘存的人員。

雲盞把雲家諸人全部集中,靠著瀧越那顆丹藥的力量,將他們護在身後。

「花家想要一家獨大,我們沒這個實力,暫且別去攙和,保護好自己!」

下面,司空琰癱在半邊,牢不可破的六大隱族聯盟,這會兒各自地爭斗著。

半空之中,瀧越一雙眼楮變成深深的墨綠,深得好像那種純粹的黑。♀

他掃了眼下面,隨即轉身,一步一步地朝著印山走了過去。

那個封印著他所有力量的地方,石壁上鐫刻的字體,上面的朱砂不停地往下掉落。

那光滑如鏡的壁面,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裂痕,從下往上,逐漸地變大。

山峰開始劇烈的顫抖,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山而出,隨著瀧越的接近,動靜越來越大。

「快,攔住他!攔不住他,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司空琰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力氣,才吼出這麼一句來,卻在轉瞬間消失在那震天的廝殺聲中。

六大隱族早已經亂成一團了。

他吹了個口哨,周圍立馬跳出一隊人來,幾個將他抬著走了出去,其余的則全部拿著勾爪,朝著瀧越方向飛奔過去。

除非涉及民生,涉及諸多百姓的生死存亡,否則九重天是不允許插手六大隱族事物的。

也就是說,瀧越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他把六隱宗這些年保存的實力全部亮了不出來,倒是要看看瀧越如何雙拳抵過四手!

「小心!」

雲盞看著那陡然間陷入重重包圍的瀧越,心立馬就揪了起來,忍不住就吼出了聲。

可是出了聲,她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麼的多余。

瀧越可不管來者是誰,一個輕輕的拂袖,就好像是趕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蒼蠅一般雲淡風輕。

可是那些六隱宗的高手們,就好像是雞蛋踫到了石頭,一個個還沒挨著人的身子就全部被震開,一個個落在地上,重重地摔下。

光明的力量,能夠讓人感到如沐春風,溫暖和煦。可是黑暗的力量,卻帶著濃濃的陰暗和帶著血腥的殺伐,讓人膽顫心驚。

所有人幾乎都驚呆在原地。

所有人這才知道,九重天和六大隱族,有著怎樣的雲泥之別。

所有人這才知道,他們的祖先為什麼會心心念念想要奪了瀧越的力量。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眨眼之間,輕而易舉地毀掉一個國度。

自然,也可以在這瞬間,讓他們全部都去見了閻王。

六大隱族被他那一招波及,已經死傷大半,其余的被花家解決掉一些,還有一些拔腿就趕緊地逃了。

有些東西,即便想要,也得有那個命去享。

他們看到那世代傳下來的秘書的時候,被那里面神乎其神的想象,弄暈了頭腦。

六芒陣對瀧越來說根本就沒有影響,當初他是自願被剝離,自願地被封印,這才讓六大隱族以為他們取得了勝利。

其實如果他不願,就算是靈虛上君聯合了六大隱族又如何?他瀧越是這天地之間最厲害的男人,他光明與黑暗的力量永存,根本就無需忌憚什麼。

所以六大隱族在他眼里不過爾爾,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將夏初一困在時間囊里,不是怕六大隱族拿她不利,而是,怕她看見此時此刻的自己。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靈虛子設下這種種,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考驗他,是否還能夠經受得住魔鬼的誘惑。

他不願意動用那種力量,可是一想到花月萱去找夏初一去了,那股力量便蠢蠢欲動地直沖而出。

就連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

是啊,在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還有誰會是他的對手呢?

那股,連他也沒辦法掌握的力量,不知道會把他變成什麼樣,不知道,會不會讓他連他最心愛的人也不認識。

他此刻站在那即將破開的山崖前面,看著那些鐫刻的符文一個個地破碎掉落,看著一道道的光芒,從那縫隙之中迸發出來,他卻猶豫不決了。

從醒來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為了此刻。

可是看著周身籠罩著的暗色,他不確定這麼做是對是錯。

「瀧越,你發什麼呆!你還要不要臭女人和你的孩子了!」

十五的聲音突地響在耳畔,他打了個機靈,突地就回過神來。

「娘子,還有我的孩子……」

一想到那兩母子,他的胸腔就升起一股濃烈而溫潤的感覺來,指尖縈繞的黑霧散去了一些。

他心念一定,仰頭張手,一個大大開合,在頭頂合十往下,捻了法訣,祭出十方容鼎。

那被封印的靈力,化為一團金色的光,被那十方容鼎吸收過來,滿滿一缽金燦燦的,好像裝滿了黃金。

司空琰想要阻止,連身旁站著的人也指揮出了去。

可是再多的人,卻根本連瀧越的身都進不了,就被直接地彈飛開去,吐出一口鮮血來。

「好……好厲害……」

雲家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可是隨即而來的,卻是巨大的喜悅。

他們賭贏了,他們雲家的後代,再也不用像他們這樣活得那般窩囊了。

「盞兒,我們雲家有救了,我們雲家有救了!」

雲盞將那只不停搖著自己的手扒開,笑眯眯地道:「是了是了,大哥你淡定點,不要太激動。」

說是如此說,卻讓他如何不激動?

雲峰是雲家的現任家主,看著自己家族的兄弟姐妹被人如此欺凌,肆意掠殺,他心里如何能夠好過?

這下好了,經此一役,其余幾大家族,只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只是花家……

雲峰不由得擔心地問道:「盞兒,你確定上君大人會幫我們嗎?他的良配是天命貴女,而花家那位……」

他們有這層關系在,他們雲家如何能比?

說起那位天女,雲盞回以的便是冷哼一聲。他拍了拍雲峰的肩膀道:「大哥你放心,你大概還不知道內幕。我逃走的時候听一位臨死的姐妹說,花月萱之所以大肆捕殺雲家女子,是因為大預言師說,天命貴女出在我們雲家,她,算什麼天命貴女!」

「天命貴女出在雲家……」雲峰吶吶地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只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般。

「這可能麼?」他遲疑地看著雲盞。

「大預言師的話還會有錯?」雲盞對自己大哥的猶豫不決感覺有些好笑,可是逐漸地,臉上的笑意卻慢慢地落了下來,「只是不知道,誰是那位幸運兒而已。」

雲峰將雲家的人掃了一眼,隨即目光深深地落在雲盞身上:「如今雲家女子死傷大半,符合年齡而且和上君大人接觸過的,只有你一個而已。你……」

「不可能!」雲盞心里也冒出一絲希冀來,可是隨即就被自己給掐滅了。

一路上她不是也沒動過這種念頭,只是看著那兩個人的親密無間,她便知道,她是絕對不肯能插進去半分的。

「他有娘子,而且兩人感情不錯,只是姓夏。但是依照大預言師的說法,這又對不上號。我有些沒搞懂,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她將自己心中疑惑說給了雲峰听,雲峰支著下巴思考片刻,列出了幾種可能:「一,大預言師出錯了。」

雲盞搖頭:「絕無可能。」

「二,姓夏的這位不是瀧越大人的良配,只是他生命里的過客。」

「看著也不像。我想如果她離開了瀧越大人,瀧越大人一定不會再有心思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雲峰看了雲盞一眼,吁出一口氣:「那就是第三種了,這位夏姑娘,有可能是我們雲家人。」

「啊?」雲盞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是經由自家大哥一提醒,她突地道,「她脖子上戴了一顆珠子,很像雲家之前的家傳至寶天雷珠,而且她也是雷屬性!」

天雷珠她只在書上看到過,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是根本不可能記住的。如果不是自家大哥提醒,她根本不能夠將這一切聯系起來!

可是,天雷珠不是失蹤已久了麼?雲家的女子,也沒有流浪在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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