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之前神經繃太緊以及難得用那個圈輪改變過去軌跡之類的原因,所以我剛回到十年前世界就直接放松睡過去了。
而大約睡了將近十個小時之後,我再醒來之後就覺得綱吉這家伙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點微妙的變化。……怎麼說呢,感覺上被他看著會覺得不好意思一類的啊,有時候我還會下意識的轉頭避開他的目光,而等我把頭轉回來,那家伙還會笑眯眯的看著我。
簡單來說……這家伙是變得會惡心人了。
「說起來,這是新學期開始的第幾天來著啊。」我被他反握住手牽著往前走,隨意的挑起個話題叨嘮起來,「感覺前幾天我都渾渾噩噩的混過去了。」
他回頭望了我一眼,忽然拉住我的手湊到嘴巴邊啄了一下。「本來零從回來開始就在家里賴了好幾天。」
「……嘁。」我默默地抽出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然後他瞄了我一眼後又把我的手握住然後舉起來湊到嘴邊咬了一口。我睜大了眼楮瞪了這家伙一眼,這次想把手抽出來卻怎麼掙扎也沒用,最後只好苦命的讓這家伙一邊露出勝利的笑容一邊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等差不多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想著不能讓風紀委員會的人看到,否則就會被揍,于是就要把手抽出來,結果這家伙居然和我死扛下去直到走進校門都沒讓我把手掙月兌出來。
然後我今天就十分憂傷的看著一群風紀委員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和綱吉這麼大喇喇的牽著手走進校門。
「咳,和你們說件事。」講台上的老師咳了一聲,頗為懶散的掃了眼台下的我們,「因為前不久的事情,今天有些學生轉到我們班上,大家要好好相處啊。」說著,他沖門外喊了一聲。「古里君,進來吧。」
我滿臉黑線的望著懶洋洋的倚在講台上的老師,隨後也和其他同學一起轉頭往教室門口看去。
結果看到了一位眼神很陰沉的男生走進來。
「……好奇怪…」我望著這個男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結果坐在我斜前方的綱吉就轉頭過來盯著我。「怎麼了…」
他回頭瞄了一眼新來的人,又轉頭望向我。「零覺得呢。」
……我只看到一個氣鼓鼓的笨蛋,謝謝。
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指悄悄指了指那個陰沉沉的少年。「你不覺得這孩子很像一個人嗎?」先不論那少年陰沉沉的眼神,光是貼著膠布的那張露出十分怯懦神情的臉,就和某個家伙的影子重疊了。
他疑惑的回頭望了一眼,大約兩三秒後神色復雜的回頭回看我,嘀咕了一聲。「才不像呢。」說完就轉過去再也不管我。
看樣子這家伙也看了出來,只不過…這是怎麼樣的賭氣方式啊,小孩子嗎?!心里這麼想,我可沒有本事就這麼放著他不管。「好了啦別生氣,在我心中你天上地下的獨一無二,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平常都會覺得說出來像是哄小孩的話,偏偏這家伙很是吃這一套。
望著這家伙明顯歡喜起來的臉色,我還沒來及打擊他幾句,就听到講台上老師的聲音沖著我們倆而來。「我說那邊黏糊的兩位,給我出去黏糊糊啊,不知道很礙眼啊。」
「上次相親還是失敗了?」我眯著眼楮望著老師,笑嘻嘻的說,隨即就吃了一擊粉筆頭。「……對不起。」我模了模額頭,隨即拿起那截粉筆頭狠狠地朝著綱吉後腦勺丟了過去。
結果那家伙正好朝我的方向一轉頭,就這麼被戳中了額頭。
于是我和他都捂著額頭在那里呲牙咧嘴,而講台上的老師則嘆著氣搖頭。「哎,這就是女性啊∼」
……祝願你下次相親繼續失敗。
之後的事情倒和我想的差不多,沒幾天後綱吉和那位叫做古里炎真的少年就成了朋友,不過有時候和綱吉一同走回家而身邊還會跟著炎真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像是跟著兩個綱吉一起走一樣。
不過炎真的眼神有時候真的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除開剛一見面就感覺到陰沉氣息,有時候還會帶著很明顯的掙扎糾結,就像在苦惱如何在兩件完全相反的事情中僅選其一一樣的神情。
最開始我還會時不時的關注一下炎真的動態,但是這樣的行為持續不了兩天我就迫于綱吉更加陰森的視線戳背而放棄,在這之後看著這兩個人越處越好後,我也就暫先把那些事情放在一邊。
畢竟人總是要有一些屬于自己的事情與秘密,那種事情既無法和別人說,也無法輕而易舉做出選擇。
也因為如此,我倒也沒阻攔綱吉和炎真的來往,三人還是時常走在一起。
「……啊,先等等。」今天本來也是這樣,不過我想起來某些事情而突然停下腳步導致那兩人都停下來望著我。
「怎麼了?」綱吉問了一句,還沒等我回答就忽然垂下腦袋,用手按住額頭。「……今天是新游戲的發售日…」
我一臉感動的望著他,很是鄭重的將綱吉那只握在我手里的手遞在炎真面前,然後抓起炎真的手,把綱吉的手放了上去。「這個笨蛋暫時交給你了,記得把他完好的送到家。」
「誒?!」
「等等啊零!」
兩人的手搭在一起還沒半秒鐘,就立刻分開,同時綱吉十分不留情的瞪了我一眼。「笨蛋嗎零?!」
「……嗯?」我心想這家伙膽子肥了不少,倒還是很愉悅的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
他盯著我望了幾秒,隨即立刻雙手抱頭蹲地。「對、對不起我不敢了再也沒有下次——!」
〔想要當眾出丑看看?〕表面上我蹲著身體扯了扯綱吉的臉,但是暗地里卻說著只有我們才听得到的話。
他的身體猛烈的抖了抖,立刻站起來跑到炎真身邊站得筆直。〔求放過…〕
我默默不語的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
〔小孩子對吧,……反正我就是還沒成年啦。〕他很快的接著我的話說了下去,帶著很是不滿的語氣,同時卻沖著我呲牙笑了下。
「我等你回來。」他說回來這個音的時候,不知怎的我覺得他這個詞咬的特別重,就像說等我回來就要將我扒光抹盡吃下肚子一樣。
我歪了歪腦袋,沒理會炎真像是看著兩個笨蛋一樣的眼神,意味深長的回答綱吉。「好啊,你等我回來。」誰能吃了誰都不一定呢。
目送綱吉和炎真走掉之後,我一個人又跑去了飲品店買了一杯冷飲,結果剛買完從那里走出來就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少年。
這個人我勉強算是知道,是和古里炎真一同轉學過來的……叫做加藤朱利的,言語似乎有點輕佻的少年?啊,總之沒正式相處過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擦肩而過的是和我也沒存要打招呼的心理,卻瞄到對方在和我擦肩的瞬間奇怪的露出一個微笑。
我因為這個笑容而頓住,並且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應該用怎樣一些詞來描述那個笑容。
用個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能讓人感受到不舒服的,飽含惡意的笑容。
和之前在十年後世界中所面對的白蘭有點像,不過和對方隨時都帶著輕佻笑容的這一特點比起來,那個笑容更讓我毛骨悚然。
也因為這一點,我忍不住展開了圈輪來探查之後的事情,卻很吃驚地發現圈輪上面一片黑暗。
這是從知道這個能力之後就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于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從白色空間出來後就只能擰著眉頭站在原地,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後背。
「喲。」
「——誒?」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轉頭就看到一張超熟悉的臉。「啊、是你。」
那個人哼哼了兩聲點點頭,隨後仗著比我高一點的優勢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發生了什麼事?」
「……總共計算的話,我們來回見面不過兩次,這次也第三次見面好嗎…而且給我仔細想想誰是造成我這樣的黑手啊。」我滿臉黑線的望著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卻沒有把她推開。「對了!遇到你正好,之前的記憶有多少?」
「話題轉換的好快…」她默默地咽了一口氣,把手拿下來指向某個方向。「去那邊說吧。」
我哦了一聲點頭答應,然後走在她後面跟著她到了並盛街比較偏角落的空地。
她到了這里之後率先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來,然後拍拍她對面的位置提醒我坐下來。「來嘛,坐在這里慢慢說。」她笑眯眯的樣子和那個男人真是十分相似,反倒讓我一下子想起正事。
「先不說其他的事了,阿宅。」我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直接坐在她對面。「我剛剛發生件事情,如果你能幫我就很好不過了。」我喘了口氣,繼續說下去,「剛剛因為有點事情,所以我看了一下那個圈輪,但是那個卻很奇怪的變成黑蒙蒙的一片。」
她伸手擋住我之後的話,「也就是說,你被某個人用霧屬性遮住了視野。」
「等等你在說什麼?」我第一次覺得她的話這麼難听懂。
她慢悠悠嘆了口氣,還並著搖頭晃腦。「果然戀愛的女人智商會被啃掉。」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畫了個圈,「簡單來說,就是你的能力就像這個圓,從起點到終點,你從我畫的軌跡上就知道。」
我點點頭,望著她因為太隨意而不小心錯開進圈里的那塊地方。
「但是這樣呢?」她用手把圈里全部涂亂,這下根本看不出她之前錯在哪里。「看不到了吧,雖然我是不久之前才接受到十年後的信息,但是你的能力我倒是從知道那個時候開始就在研究了,……不過十年後的我對你的能力知道的倒也多呢。」
我沉默了一瞬才開口,「大約…因為是摯友。」說著,我抬頭看向她,發現她同樣也抬著頭看向我。
「是啊…只有很相信我,才能讓我知道那麼清楚吧。」她念叨了一句,隨後甩了甩頭。「先不說這個啦。繼續之前的,……簡單來說就是你自身可能招受到什麼事情而導致你沒法完整的看到未來或者說未來發生的某些事情有點超乎預料這樣…」
我听著她的解釋,想著想著卻覺得第一種更加可能發生。
「不說這些了…十年後的你之後呢,情況知道嗎?」一般來說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問的時候也沒有太大期望,只是覺得要問一問。
她听著隨之一聳肩,「死了。死于什麼什麼心髒病一類的。似乎是從這之後過一段時間就會檢查出來的病癥,反正要好了就好,不好我也能夠活個十年。」
我只有沉默,而她卻很不放在身上。「好了,這個時間你該回去了啦,我自己現在一個人住,也懶得去上學,所以說以後沒事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啊?」她站了起來,順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我家就在這,只是平常沒事做用霧屬性火焰遮住了……」
她往後瞄了一眼,身後的景色瞬間扭曲了一下,然後立刻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木訥的點頭答應,然後有些昏昏噩噩的走回綱吉家。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原本在這個房間吊床上的reborn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原本床上的兩條被子也只剩下一條。雖然有點奇怪,不過我倒沒怎麼在意,畢竟和他蓋一條被子我也不怕被搶被子。
倒不如說我很擔心自己搶被子而導致他一個人光在床上。
「零?」吃過飯後就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綱吉此時出現,棕色的眼楮在此刻漆黑的環境里卻莫名的閃著亮光,讓人難以移開眼。
我縮在床上,點了點頭。「怎麼了嗎?」
他似乎很含蓄的笑了笑,走到床邊卻並沒有說話。
于是我感到奇怪的同時只好抬頭望他,卻被他忽然一下子推倒在床上。「咦?」
「……不久之後就是彭格列的繼承式哦?」他嘟嘟囔囔的說,隨後將我整個人都壓在他身體下方。
我一瞬間就想到了我之前說過的某句話,只好和他打哈哈,企圖混過去。「那不是很好啊……不不不,從另一方面來說也不好啊…」任是平常能說倒黑白的嘴,此時此刻也幫不了我。
他忽的輕笑一聲,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臉。「明明之前很會說來著的。」
「……閉,閉嘴啦。」我有點惱,但最終統統化成臉上的紅暈。「壓著我好累。」
到今天我算是了解到他實質意義上的變化,……比起以往,臉皮更厚一層。
「……覺得累的話…」他念了一句,忽然我就感覺到天翻地覆。「那零就壓在我身上吧。」他抱著我翻了個身,他自己墊在下面,讓我壓在他身上。
我被他剛才的行為嚇得有點緩不過神,過了一會緩過神後我倒是真的惱起來,干脆一下子坐在他胯部,瞪著眼楮怒視著他。「要玩的話我奉陪到底哦?」
「哦……」按照以往來說,他應當很快就會落于下風甚至告饒,結果他這次卻只是很輕巧的哦了一聲,就躺在那似乎在等我下一步。
我一時之間僵在那里都不知道做什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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