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一邊幫那個人按揉著肚子,一邊靜靜的在床邊看著那個人逐漸沉入睡眠。
望著那個人熟睡的面容,他忽地失笑。「什麼啊……之前不是說很痛的嗎。」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幫那個人拉好被子,又幫那個人按揉了十來分鐘,確認她睡得很沉之後,他這才舒了口氣坐在一邊的木椅上。
他就這麼坐在那個人身邊,發愣似的看了很久。
因著那個人曾和他說過的原因,他提前做好了凌晨就要出發的準備。卻也因為這些事情沒法和其他人說明或是他不想把只屬于他兩人間的事情分享一類的想法,所以他並沒有把庫洛姆的書包里有發信器,以及入江正一的真實身份告知給其他人。
他有時候甚至會不自覺的把他自己當成獨守秘密的探險家,而那個人則是他所去尋找的財寶。
「……喂。」十年後的那個女人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後迅速捂住他的嘴。「別喊,那個人剛睡吧?」
他立馬頓住,眼楮往床上那個人的方向一瞟,看到那個人只是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並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放了心。
叫做阿宅這個奇怪名字,還莫名擺出一種和那個人很熟一樣的女人也在這時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然後點了點他的肩頭,指向門外的方向。
他不解的望了十年後阿宅一眼,又不確定回頭看了看睡著的那個人,而後他深呼一口氣,還是放下心,和阿宅走了出去。
「你們大約明天凌晨五點左右就要到那塊地方了吧。」十年後阿宅靠在牆邊很是隨意的說出除了他和那個人之外便沒有知道的秘密讓他猛地一驚。
他猶豫了一會,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應這句話。
就這麼接著說下去的話,他有種一直保守的秘密被人看穿的感覺。如果就這麼沉默下去的話,他卻也覺得尷尬異常。
但是十年後的阿宅卻仿若看穿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並沒有等待他的答案,而是略過了這個話題。「話說你知道這個嗎?」她拿出兩枚戒指和三個有奇怪花紋的匣子,攤在他眼前。
「……指環…霧和雨?」他望著戒指,忽然想起了那個人。「零的指環和匣兵器?!」
十年後的阿宅點了點頭,「嗯,她的。」那女人說著,臉上浮出了某種讓他下意識警惕的笑容。「澤田君想要怎麼辦?對于這些東西。是給她,還是說……」這個女人並沒有說出那之後的話,卻讓人不禁想象之後的話究竟是什麼。
他望著攤放在這個女人手中的指環和匣兵器,一時間沒有做出回答。
出于私心,他實際上並不想讓零也加入本就混亂而危險十年後戰爭,所以說屬于戰爭用的指環和匣兵器他都不想給零,而只要他不想,那個人……大約也會選擇依照他的心意吧。他很清楚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有時甚至會利用這一點讓那個人放棄自身的想法而選擇他的意志。
這一點很自私,然而他即便清楚的知道卻無法抑制他的這種行為。可是這一次,他卻想要選擇另一種做法。
「這是零的東西……應該讓她自己來決定。」他下了決心,直直的看著那個女人說出了這句話。
听到他的這句話,十年後的阿宅臉上露出某種滿意的表情,還伸出手,像拍小狗腦袋一樣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那就這麼決定了∼」她說到最後的時候尾音上揚,好像這句話帶著音符在飄動一樣。「于是少年仔你快去睡覺,那家伙我來看著就好。」
還不等他說什麼,十年後的阿宅就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很是高興般的走進了那個人所在的房間,進去的時候居然還毫不留情的把門給鎖起來,那啪嗒的一聲響起來的瞬間,他居然產生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就像是他被十年後的那個女人莫名的排斥了一樣,之前對他的禮貌態度只不過是基于基本的禮節。
「……那也沒辦法啊…」他慢悠悠的嘆口氣,如此感嘆道。
從之前開始,那個女人對于他的態度就十分分明。
他望著那個人的房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忽然臉一紅,害羞似的搔了搔頭發,這才轉身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稍作休息後便到了即將出發的時候,他站在眾人前面,也不知道等著什麼而翹首盼著,而後像是決定了什麼而收回了望向前方的視線。
「那個…阿宅小姐,零她…」即便心里希望那個人能夠多睡會,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人的事情。「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被提問的十年後阿宅搖了搖頭,猛地拍了他的肩膀。「少年,」然後這個女人整個人壓在他的肩上,用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臉。「她能有什麼事情,也就疼著疼著就睡了。話說啊,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你自己哦?知道麼,談戀愛的家伙最容易踩死亡伏筆了。」說這句話的這女人整個人顯得陰森森的,卻讓他想起了零。
那個人偶爾也會這樣和他說話,而且…死亡伏筆這個詞他曾經听那個人說過太多次,根本不需要等誰再和他解釋那句話的意思。
從某方面來看,這個女人和零的確在某方面有相同的地方。
他滿臉黑線的把視線從肩頭那個陰森森的女人身上移開,然後一臉悶氣的和眾人告別,前往梅洛尼基地。
他們按照之前得到的情報再加上來到地下停車場迎送他們的碧洋琪幫忙,順利潛入了同樣在地底的梅洛尼基地,然而在通過通風管道的時候遇到了第一道難題。
但這個被稱為潛入基地的第一道難題對于他來說,這並沒有之前他剛來這個世界時所遭遇到的敵人來的強大。也或許是因為他的確變強了的緣故,被稱為最強之槍的男人甚至都可以說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阻礙。
之後再繼續向前進發的他們還遇到了殺害彩虹之子的瑪蒙和可樂尼洛的津嘉•布雷德,那是個被稱作魔導師玩偶的人,匣兵器的晴蜘蛛給他們帶來不少的麻煩。但同時,與津嘉對戰的拉爾也並不遜色,利用她自身原本的雨屬性讓潛伏在拉爾自身的晴蜘蛛卵不再活躍孵化,又因為其本身所具有的高超戰斗技巧而再次為這次突入戰獲得了勝利。
再之後,便是對他來說真正的第一道難關。
他決定由自己來應對基地內的一群莫斯卡而與眾人分頭行動,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他卻有些覺得棘手。
並不是因為那群莫斯卡而感到棘手,而是因為那些莫斯卡機器中,其中有一台是有人操縱的。
他不會因為冰冷的機器而手下留情,卻會為了有可能殺害自己的活生生的敵人而心軟。
他望著在他面前的那一群莫斯卡,突然想起當時那個人和他說這個情況時所用的句子。
「……既要贏的光彩,又要贏的漂亮…嗎?」他暗笑了一聲,就這麼下定了決心。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即便他認真以待,那些莫斯卡機器對于他來說還是具有很大挑戰性。而之後加入的一台巨型莫斯卡,甚至將他閉上猶如絕境的境地。
而被逼到這樣狼狽境遇的他,也狠下心來使用了還較為不完善的絕招。
雙手所發出的火焰比他之前聯系時的更加耀眼灼目,威力也和之前不同,造成的後果就是他和那些機器兩敗俱傷。
再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台極其迷你的小莫斯卡,然後就是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麼而專心坐在機械台上的金發男人。
他坐起來四處望了望,因為知道之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也不感慌張,卻在看到不遠處高台上堆放著他之前穿的衣物和在那上面的護身符時猛然慌亂了許多。
或許是動作過大而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金發男人終于放下手中研究的東西,將身體轉向過來對著他。「怎麼了?」
「我…」他指了指那個高台。「能把那個給我嗎?」
金發男人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東西,搖了搖頭。「不行。」說著,又轉過去繼續之前的事情。
「等等、不管怎樣至少把護身符給我!」他這一瞬間甚至忘了自己在敵方陣營,如同和朋友對話一般的喊道,卻被拿著手臂指向他的小莫斯卡給嚇得正坐在地上。
金發男人听到他的話轉過身,隨意瞄了眼高台上的東西,拿起了和死氣丸,手套一起放在最上面的護身符。「只是這個?」金發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他站起來一下子奪過金發男人手中的護身符。「就只要這個啦!」
男人眨巴著眼楮看著他,突然坐在他對面,和他聊了起來。
將護身符抵在胸口的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和這個叫做斯帕納的男人說話,另一邊卻不知怎的擔心起那個人來。
「……也就是說,」斯帕納拿出口里的棒棒糖,手握著紙棍晃了晃,「你那個絕招並沒有完成?」
他點了點頭,「完成的話……威力大概會更大。」對于這一點,他絲毫沒有猶豫。
听到這個答案的斯帕納眼楮里忽然放出了光。
「那麼給我看吧。完成版的x-bunner!」此刻雙眼放光看著他的斯帕納,完全解除他之前心中還有的那點防備。「我想要看那個力量!」那眼中的神色,甚至讓這個冰冷的機械室明亮許多。
他認得那個眼神。那個是機械師完全沉浸在興趣中的眼神,而不是敵人帶著尖刺的眼神。
「好。」他望著那樣的神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_(:3」∠)_零的那句話是︰就和校級比賽一樣,要贏,而且還要贏的光彩,贏的漂亮。這樣背後的校領導才能認同你的能力。
下集……零姑娘要和阿宅雙宿雙棲的前往梅洛尼基地見到正一君了,正一君記得準備胃藥【拍肩【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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