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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飛快地站起來,迅速說道︰「都上馬,趕緊離開

幾人剛上馬,身後就已飛快的沖上來大批禁衛軍。魏王的聲音冷然響起︰「怎麼,幾位為何如此心虛的要走?」

大長老冷哼︰「休息夠了自然要走了,怎麼,魏王殿下又想阻止我們嗎?」

魏王冷笑道︰「本王因何而來,幾位還想在這里裝糊涂嗎?」

他一揮手冷聲叱道︰「來人,給我一個不留,全部抓起來!」

兩邊侍衛頓時蜂擁而上,將沈殊這邊所有的人重重包圍了起來。

被包圍了的所有人臉上不見絲毫驚駭之色,反而一個個神色自若,更有幾個人的臉上反而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似是不屑,更帶有幾分輕視。

魏王心中怒氣漸生,哪里還顧得上眼前的那個人是不是沈殊,冷聲喝道︰「上!」

沈殊這邊所有的人皆未動作,唯獨大長老驀然的掠身而起,整個人就像一只大鷂子一般,雙足足尖在那些侍衛的頭上輕點幾下,瞬息間就已來到了魏王的面前。

魏王大驚失色,頓時一拽馬頭回身想躲開,可是身後圍了密密麻麻的護衛,一時之間居然無法走月兌。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身邊高手雲集之下,魏王居然就那樣被大長老一把抓在了手中。

魏王自己也算身負武功的,卻在大長老的手下連半招都沒有使出來。他不知身後這個面貌陰柔,卻散著一頭雪白長發的男子究竟使得什麼招,兩只猶如鐵鉤般的手指緊緊捏著自己的肩骨處,自己居然渾身的內力一絲也使不出。

他剛想動一下,肩胛處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大長老淡笑道︰「我殺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的輕松,你信是不信?」

由不得魏王不信,此時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這個陰狠的男人手上,一時之間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大長老冷哼︰「叫他們都滾開,給老子讓個道出來!」

面對大長老的囂張態度,魏王也只得捏著鼻子認栽,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有一身絕世的醫術,居然連武功都是這麼詭異莫測。

魏王又揮了揮手,悻悻的說道︰「讓開!」

侍衛們又讓出一條路,大長老卻沒有放開他,只冷冷說道︰「勞煩你跟著我們走上一截子,告訴你的人,誰敢跟上來,我就把你身上的零件一個個都卸掉

魏王只好說道︰「你們不許跟上來!」

大長老坐在魏王的身後,一夾馬月復,當先沖了出去,沈殊等人也紛紛駕了馬跟了上去,果然那些燕軍一個個面面相覷,還真沒有人敢跟上來的。

眾人縱馬跑出大約十里以外,才漸漸停了下來,大長老早已封住了魏王的穴道,馬匹一停就伸臂將他擲下馬去。

魏王被他摔得不輕,因為被封住穴道,話也說不出,只橫眉怒視著大長老。

大長老理都不理他,沈殊斜睨了他一眼,輕視的笑了一聲,淡聲說道︰「你就在這里喝上一陣冷風吧!好醒醒腦子。你要記得,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招惹的

大長老不耐煩的說道︰「跟他廢話什麼,趕緊走,我還要回去看我藥園子的草藥呢,那幫小兔崽子手藝不行,會毀了我的草藥的!」

他一拽韁繩,當先沖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都不再理會躺在地上的魏王,一一絕塵離去。

兩日後幾人回到風國境內。

如今已是隆冬時節,大雪絮絮揚揚的,人人都換了裘皮大氅。

李元享仔細的觀察沈殊,見她的氣色的確比當年要好了許多,至少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也能來去自如,臉色也不像當年那般慘白的就像死人一樣了。

來到一條岔路前,李元享眼望京城方向有些猶豫不定,沈殊說道︰「我建議你先跟我們回棲霞山,我向你保證,兩個月之內,你一定能夠回京城

李元享注意到她話里的字眼,反問道︰「你不跟我一起回?」

沈殊淡笑不語,李元享情急說道︰「你是介意那個叫沈素的女子嗎?皇上封她為妃後,從來沒有讓她侍寢過,皇上一直等的人是你!」

沈殊神思有一剎那的恍惚,怔了一下,只笑了笑,「我何德何能,能叫他惦記這麼多年?」

李元享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沈殊忽然一笑,「先回棲霞山吧,此事日後再說,我終該給他一個交代的

眾人皆朝棲霞山而去。又過了三日,方才回到棲霞山。

因為李元享從沒上過山,所以大長老給了他一顆避毒的藥丸吃了。

李元享被棲霞山這種終年白色煙霞環繞的奇景所驚呆,一路上不停地嘖嘖而嘆。

阿薰嫌棄的白了他好幾眼,等到一上了山,去拉著李元享滿山觀賞奇景去了。

沈殊搖搖頭,徑自去了書房。

書案上整齊的擺放著這些日子以來整理的各種文件,有沈家的,也有朝中各部詳細記事的。

沈殊坐下來細細看了小半個時辰,就听門口傳來林墨的聲音,「殊兒,雪兒回來了

沈殊轉頭望去,只見林墨手中托著那只雪白的鷂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沈殊眼中傳來一抹笑意,伸手接過雪兒,在它雪白的毛羽上撫了撫。

沈殊將雪兒的腳踝上綁著的木筒取下來,打開蓋子,不禁好笑。

這孩子怎麼總是有這麼多的話?

厚厚的一沓,數一數居然有五張之多。

沈殊有些無奈,也有些許的感動與心動。

林墨見她開始看信,也不打擾,默默的退了出去。

皇甫瑾瑜的信一如以往,先絮絮叨叨的埋怨她為何又這麼久不給他寫信,又說她為何下山去了燕國也不對他講。

光埋怨的話就寫了兩大張紙。

後面三張就正常了許多,說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又說了燕國與風國聯姻的事情,因為沈殊不在,時間又緊迫,他只好先答應了下來,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他也不著急。

即便到了兩個月後,他也會想辦法將這門婚事退了。

聯姻這件事情沈殊是知道的,她擰眉思忖,燕國此次舉動太過刻意,雖說是因為風國是戰勝國,並抓了他們的王子,但又割地賠款,又送上貌美的公主,還有十年的停戰協議,無論怎樣看去,這塊餡餅也著實太美味了些,只不過風國若想吞下這塊美味的餡餅,不知還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沈殊用縴長的指節輕擊著桌面,誘餌已經放的太長,是時候該收線了。

楊羨游比他們所想的更能沉得住氣,上一次埠城之役便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當時他極力鼓吹皇甫瑾瑜親自去埠城,那邊是最佳的逼宮時間。

只不過他並未這麼做,而是親自來到了埠城,更做出了這樣一場戲,只怕是為了等待一個更加成熟的時機吧。

沈殊輕輕勾了唇角,扯過書案的紙張,洋洋灑灑寫了起來。

依然沒有溫語款款,沒有訴說衷腸,更沒有說自己是女兒身的事情。

她只在布一個局,這一次,他們會化被動為主動,會讓楊羨游親自露出原形。

正月新年一過,風國皇帝皇甫瑾瑜便向燕國發去書函,為表鄭重,他將會親自去往埠城,迎接燕國的霓霞公主。

燕國果然從善如流,很快便回了書函,定在二月初八這個黃道吉日,會送公主出嫁,公主的鳳鑾儀仗大概會在二月十三日左右來到埠城。

皇甫瑾瑜讓禮部以最高的規制來準備這場婚禮,所有布置與用品務必都用最好的。

二月初三,皇甫瑾瑜的鑾駕離京,前往埠城,隨行侍衛兩萬,後宮交由顧太後與婉妃沈素,前朝一切事宜全部交由楊羨游處理,並由楊羨游監國。

當鑾駕離京兩日後,楊羨游迅速找到沈素,讓她速去皇甫瑾瑜的寢宮將玉璽盜出來。

畢竟有了玉璽,剩下的事情才好做。

而崇德殿周圍更有無數禁衛軍與暗衛,他身為外臣,根本無法靠近崇德殿一步。

但沈素為婉妃,雖然一直沒有侍過寢,畢竟她是後宮唯一的妃嬪,皇甫瑾瑜對她依然禮遇有加,整座後宮除了顧太後外,也只有她才能輕易進出皇甫瑾瑜的寢殿。

沈素不明所以,不知楊羨游為何要讓自己盜取玉璽。

更何況盜取玉璽乃是死罪,更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她只想安安穩穩做她的婉妃,臆想著或許有一天皇甫瑾瑜會回過頭看見她的痴心,她並不想忤逆皇甫瑾瑜,也不願做這樣的事情。

楊羨游也不逼她,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可知道皇上為何從不招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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