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于老人來講,外孫女的陪伴,是他人生當中唯一的幸福了。
想至此,內心一陣發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紅了眼眶。
見老者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慌忙用手隨便一抹。
鐘離嘯這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孩,不覺一愣,皺眉道,「妙心給你涂化妝品了?」
難道看到老者如此嚴肅,鐘離雲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太嚴肅嚇到了孩子,鐘離嘯放柔了語調,模了模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本來就沒什麼事,是外公太較真了
鐘離雲懵懂眨眼,不明白老人忽然在感嘆些什麼,忽然蒼老了些。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隨著西鑰爵他們的到來,坐上跑車,揉了揉又想打噴嚏的鼻子,向學校開去。
一路上沉默不語,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偽裝,鐘離雲也沒再裝瘋賣傻,而是想著,紫鳶說今天要給她的驚喜,到底是什麼呢?
見氣氛似乎有些沉悶,賀蘭墨笑嘻嘻的開口,「呵呵,我還記得雲兒那會撞到了這跑車的玻璃窗,還哭了呢!沒想到你演的這麼像,我都沒看出來呢!」
……一句話,讓氣氛降到了冰點。
鐘離雲淡定道,「沒你會裝,我那是真的很痛,淚泉發達,自己想哭的
賀蘭墨默,其實他真的沒有要諷刺的意思,他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雖然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而且你們也沒資格說我什麼吧!對我這麼好,沒有目的我還不信呢!」
……氣氛再次沉默,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三個噴嚏,鐘離雲皺眉,「你們不會是在偷偷罵我吧!」
「你有這個資格嗎?」軒轅風的語氣相當冷漠,不友好之情顯露無遺。
鐘離雲沉默,今天的確有點不正常,她怎麼就一直想打噴嚏呢!
「阿嚏……」而且,脖子上也有點癢,臉上也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兒,是感冒了嗎?」賀蘭墨倒是關心道。
「沒有……阿嚏!」一路打著噴嚏,還想再討論些什麼,眾人已經來到了聖英學院。
鐘離雲也沒在說什麼,自顧自的下車。
一旁,西鑰爵同樣笑著下來,理所當然的牽起鐘離雲的手往校內走去,任由鐘離雲怎麼掙月兌了掙月兌不了。
索性已經習慣了,鐘離雲也懶得說些什麼。
可當看著離教室越來越遠的道路,鐘離雲不由睜大眼楮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去了就知道了!」西鑰爵笑道,一路暢通無阻了,來到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看著面前的校醫室大門,鐘離雲沉默,抓了抓發癢的臉蛋,問道,「干嘛來這里?」
「你不是不舒服嗎?帶你來看看
「……」這個男人,有必要想得這麼妥當嗎?
話說回來,上次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現在再次來到這里,內心有些復雜啊!
不過也不管鐘離雲怎麼想,西鑰爵已經帶著她走了進去。
校醫室里空蕩蕩的,听到聲音,從里頭走出一位中年醫生。
「喲!這不是爵少嗎?帶著女朋友來干嘛?校醫室可不是偷情的地方喲
西鑰爵一臉淡然,似乎很習慣,唯獨鐘離雲窘的臉發紅,聖英學院怎麼會有這樣一位醫生。
「你幫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哦?這不是鐘離家的公主嗎?怎麼了?讓哥哥來看看中年男人笑嘻嘻的湊上前,鐘離雲只能再次裝的一臉懵懂無辜的讓這位醫生看看。
許久,那位醫生開口,「鐘離同學,你今天是不是用了什麼化妝品啊?」
鐘離雲點點頭,內心不由一震,莫非這個高級化妝品是假貨,唉……原來鐘離家是外強中干啊!【有你這麼說自己暫住的城堡的嗎喂!】
「你是不是臉色發癢,還一直打噴嚏?」
回答他的,是鐘離雲再次打噴嚏的聲音。
「唉,鐘離同學啊!你有化妝品過敏癥怎麼能隨意亂用呢?還好發現的早,要不然不要半天,我保證你渾身奇癢難耐,臉色還會長出一個個紅疹子,快,跟哥哥去洗一把臉
鐘離雲呆愣愣的听著,任由面前的男人把她拉走,來的一盆清水旁,醫生又倒了小瓶藥水里頭,笑道,「放心吧,這是治過敏癥的,再怎麼說你也是鐘離家的公主,我自然不能虧待你。不過你這臉上……咳咳,最多兩天,一定會完好無損的
說完笑眯眯的走了出去,鐘離雲一臉無語,不明白這醫生嘻嘻哈哈的在說什麼。
趕忙用水把臉洗了個干淨,再拿毛巾擦干,抬頭看向面前的小鏡子,嘴角一僵。
面前的女孩,還是那張白瓷的臉蛋,可是黑眼圈卻並沒有消除多少,還有那不斷冒出來的淡淡的紅疹,鐘離雲默!
原來他想說的是——這個臉上的……紅疹啊!
早知道寧願難看點也不要涂什麼化妝品啊!
她怎麼知道自己會過敏啊!
媽媽也沒說過,她們也從來沒涂過。
或許,就是因為媽媽有化妝品過敏癥,才不讓她用的。
她也因為懶散,不願意用這些繁雜的東西。
現在怎麼辦?要帶著這張臉去見人?
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還是很難看有木有?
而且,晚上回去怎麼說?
高妙心說過,鐘離雲曾經涂過兩次也沒事的,只是後來因為不喜歡才不涂的。
那她現在的過敏,該如何解釋呢!
剛剛那個醫生說,小疹要兩天才會消除,那外公問起來,揭穿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一直不過敏的人忽然就過敏了呢!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西鑰爵從後頭緩緩走來。
又緩緩拿出一個東西,緩緩套在了鐘離雲的臉色。
看著鏡子里的女孩臉上忽然多出來一個口罩,鐘離雲不得不佩服西鑰爵的機智。
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晚上再想辦法吧!
「這口罩哪來的?」鐘離雲轉過頭去,語氣有些悶悶的問道。
「哦∼這個啊!從桌上拿來的,據說是用來擦灰層的西鑰爵笑的妖孽。
「你……」鐘離雲氣急,趕忙抬手準備拿下來。
不過手卻被西鑰爵笑著拿下來,呵呵呵道,「當時是開玩笑的,我怎麼舍得虧待你呢,對不對?」
「……」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說這種曖昧的話啊!
「不過你的熊貓眼,真的挺有趣的!」
……她就是花痴,才會覺得這個男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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