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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手冢老爺子不氣了。
他及其無奈的對我說︰「下次別再這麼沖動了,如果我真的是警局的叛徒,想害美紀子。被你這麼逼問,說不定真的會殺你滅口。美紀子情願自己頂罪不辯護,就是為了報你平安,別讓她的苦心白費。明白麼。」
現在的老爺子,好像把自己的身份定位成一位導師,而我是他的學生。
這樣的地位改變,連他自己似乎也有些驚訝。
我茫然的點點頭,但是腦子里卻亂成一團漿糊。
只有他最後的一句話,听到了我的腦子里。
「涼水千雀,好好念書吧。將來,考警察大學。老頭子我永遠都記得,美紀子她第一天來警局報道時,神采奕奕的對我行軍禮。十幾個人,只有她的軍禮最完美。希望你能變成第二個由沙美紀子,完成她沒有完成的夢想。《》大和民族,真的需要一些正義的血液。」
說完,他重重的嘆口氣,沖我擺擺手,送客。
從手冢家出來後,我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九年中,東京真的變化了很多。
小時候的記憶中,那些賣著稀奇古怪的小飾品的禮品店,癢癢撓、狐狸貓、貝殼掛飾……
現在都變成了別的店面。
老媽她大概也沒有見過……
……九年後的東京吧。
我想要替她看看,好好看看「黑色牢籠」外面的世界,長的什麼模樣。
走過鐮倉、走過川下、走過江島……
我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是不是每個中午的天空,都在那耀目的陽光下埋下黑暗。
東京的空氣,夾著山上的潮濕,好想帶著一些空虛。
華麗之下掩不住的蒼白。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哪里我都不知道。
其實尋找永遠找不到的東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找什麼。
濕涼的風悄然拂過,帶著尾夏的尾巴,慢慢迎來寒秋逼近。
忽然眼前一黑,頭頂上多了一頂帽子。
一個天籟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帶著特殊的魅力,驅散了頭頂的黑暗。
「你的眼楮很美,別讓淚水阻擋了它。」
他淡笑,唇角在臉畔彎起一朵水蓮。傾國傾城。
我在臉上一抹,果然有些濕潤。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居然哭了自己都不知道。
太丟臉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擦干眼淚︰「讓您見笑了,幸村前輩。」
幸村精市優雅一笑,溫柔的說︰「沒關系。」
他並沒有問我為什麼哭,大概一個有教養的人都知道這樣的話題不能問吧。
不過,他似乎常常在東京出現的樣子,不是在神奈川的立海大上學麼。
我模模頭上的帽子,是個白色的女款鴨舌帽。
我不禁有些奇怪︰「幸村前輩為什麼有一個女款的帽子?」
「感覺這個帽子很好看就想買,但是這個帽子是一對,有男有女。怕只買一頂另一頂會孤單,就索性兩個人都買了。」
說著,他果然從背包里又拿出一個和我一模一樣,但是大小不同、顏色不同的帽子。
正常女人這種情況下都會想,哇!我和幸村大人用的是情侶帽耶~
但是我不知道腦子抽什麼筋,捧著臉對幸村精市說︰「來東京就為了買一頂帽子,幸村前輩莫非你是傳說中的土豪?」
他又笑了。
「我想買一些花卉的書,千雀知道那里有賣麼?」
「有一個書店離這里很近,我帶你去?」
「辛苦了。」
之後,我們再沒有多余的話題。
他很安靜的呆在我身邊,從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味道,有點兒想花香,但是又說不清楚是什麼花。
是屬于幸村精市特有的味道。
……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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