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明明坐了三個人卻靜得連根繡花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到,詭異,氣氛實在詭異。
雷寒就不明白了,這里明明是他的家,這個地方明明是他的地盤,為什麼他像個受審的犯人。
不是說我的地盤我做主嗎?
騙子,說這話的都該下拔舌地獄嘗嘗說謊騙人的後果。
張清菡臉上帶著幾分薄怒,之前那一幕實在讓人尷尬,誰會料到雷寒突然就回來了。一想到自己只裹了條浴巾的模樣落在了雷寒眼里,她就忍不住臉頰發燙。
魂淡啊,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這下吃大虧了。
王靈兒一手拿著個隻果, 吧 吧的啃著,促狹的目光在張清菡和雷寒身上掃來掃去,一副我就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好戲上演,怎麼能不圍觀呢?
不知道菡菡和吝嗇鬼誰會先開口,真有趣。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王靈兒那是一點也不考慮兩個當事人的心情,悠閑的模樣不只雷寒恨得牙癢,就連張清菡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那什麼……」尷尬的無語良久,雷寒還是先開了口,他抓了抓頭,小聲說道,「我剛從英吉利回來,先去洗漱一下。」
說完,這小子就逃也似的沖進了洗漱間。
就這麼跑了?
真沒勁。
王靈兒在心里鄙視︰不但是個吝嗇鬼,還是個膽小鬼,更是個害羞鬼。正要刺雷寒兩句,王靈兒卻看到張清菡望著雷寒消失的方向一臉的著急,她眼珠子一轉,明白了緣由。
「清菡,我記得你沒有把換下的衣物拿出來,哦……」
最後一個哦字托了個長音,就算傻子也听得出王靈兒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張清菡又怎會不明白這是王靈兒在拿她調笑。跺了跺腳,一抹赤紅從張清菡的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臉紅的不只是張清菡,沖進洗漱間的那一刻雷寒就知道自己做了件傻事。整個房間中充滿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如蘭似麝的香氣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幾分流動的速度。
拍了拍額頭,雷寒這才省起不過兩三分鐘前這間屋子里正有一位少女在沐浴。
自己得多慌張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話說,我究竟在慌什麼?
除了撓頭還是撓頭,雷寒就不明白了,自己究竟怎麼回事。不就是看了一眼嘛,還什麼重要的地方都沒看到,怎麼就跟做了賊似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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