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戰以後,事情就變得很平淡了,已經不是眾人茶余飯後蹈資了,嶺南城又是變得平淡起來。
後來趙家傳來消息,趙老太爺給了林狂一個稱號「嶺南狂修」!
這一點,所有人也都是沒有異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就有了睥睨大陸的實力,確實擔得上「狂修」二字!
公歷1200年十月一日
「嶺南狂修」林狂,現任的林家族長,愛妻今日誕子,這是近來嶺南城最大的事了,甚至比城主張遠山的愛妻有喜還要大的事,因為,林家是一個以武起家的家族,而當今林夫人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修道者,而且修為頗為高超,當然,這也算不得什麼,關鍵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越是高階的修道之人便越是難以懷有身孕,一旦懷有身孕,後代極有可能也可以修道!
本來嶺南城的消息就極為的閉塞,與外界隔絕。林家,趙家,城主府三方制衡才讓整個嶺南城維持著現在的和平和穩定,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林夫人是一個強大的修士,如果林氏夫婦如果真的生出了一個可以修道的後代,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的共識是趙家是嶺南城唯一的修真世家,因為趙家的女子從不外嫁,血脈從不外流,致使嶺南城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集中在趙家,當然,幾乎所有的修真世家都是這樣的,允許自己家的女子嫁到其他的修真世家,但是決不允許嫁給武者。林夫人則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竟然嫁給了林狂這個粗人,大家都猜得林夫人是一個實力高超的散修。
林家代表的是武者的力量,一個武者世家出現一個強大的修士本身就已經不平衡了,但是,林夫人是林狂的結發妻子,所以其他人就算不願意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如果林家再得了一個「仙苗」,舉全族之力培養,可以想象二十年後,就是真正的不平衡了,嶺南城很有可能會再起烽煙,少不了血流成河
雖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在普通人家很難出現可以修道的「仙苗」,但若是修為高超修道之人生出了幾個兒女,那麼,就極有可能又出現一個修真世家,興盛百年!
大家都不明所以,但是,一些有識之士把原因歸結為血脈,修道之人修為精進致使血脈進化,已經不同于常人了,更加爹近「仙道」,也正是這樣,所以修道家族更加容易出現「仙苗」,相應的,香火的也遠不及修武世家那麼興盛。《》
現在的嶺南城相當于是出雲國的國中之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跟出雲主城聯系過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內部解決,所以二十年前那麼大的動蕩也是沒有在出雲帝國激起絲毫漣漪,甚至出雲主城都不知道嶺南城的掌權者已經換了好幾茬了,二十年前的動蕩之前,城主還是現在城主張遠山的父親,正是那件事,幾大家族的掌權者都換成了年青一代人。
林狂從其父親的那里繼承來了林家的家住職位,張遠山成了城主,趙家的趙老太爺的孫子趙永清成了家主。當然了,整個西域只有落雲宗一個修真門派,外門長老被斬殺自然是氣極,當時就來了大批的高手找林家清算。
但是讓大家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當年剛剛上任的城主張遠山會選擇幫助林家渡過難關,而且,更加跌破大家眼楮的是,跟林家結下死仇的趙家竟然選擇不在追究,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隱情」的氣息
所有人都忘不了那一天,久客的嶺南城,突然迎來了一大群修士,或是踏劍凌空,或是直接的憑空而立,但是其共同點是,左胸口處都有一個花紋「紫雲掩赤日」,一朵紫色的雲彩半遮這凌空的赤日。♀
數百人凌空而立,黑壓壓一片,遮天蔽日,端的是無比霸道!
落雲宗一瞬間就讓久居深山的嶺南人明白了,
什麼是強大!
什麼是不可抗衡!
當然,也讓這些因為連年的安定熱血漸冷的人們明白了自己無力和弱小。
所有人都料定了這一定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但是很明顯,他們錯了,就好像他們當時料定林家會輸,會被滅族一樣,錯的很離譜。
林夫人,林父,林家的數位長老,張父,張家的數位高手都是屹立在城中城主府八角樓的樓頂,淡然自若的看著天上的眾人,感覺就像是看一群會飛的鳥兒一般的淡定,也沒有人注意到林夫人的手在袖子里面不住的掐著印訣,凝結術式
「嶺南狂修」林狂,嶺南城主張遠山屹立城樓之上,兩個人氣息都猶如山岳般的沉穩,氣勢猶如千軍佇立!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凝丹期,他們真是看得起你啊,不太好辦,有些麻煩。」一身白衣,剛上任的城主張遠山,看著天上的眾人笑吟吟的說道,但是觀其面相,絲毫沒有看出「不好辦」的意思。
「怎麼了,城主大人怕了?呦呦,這幾百個修真者在天上飛著,武者會害怕很正常嘛,要不,城主大人先撤,我來收拾他們就行了。」林狂同樣是笑吟吟撢頭看著天上的眾人,雖說是仰視,但是他帶給眾人的感覺是他在,俯視!
「我怕?我會怕人多?倒是你,人家是沖你來的,這麼多高手,某人好像實力還差了些啊。」張遠山犀利的回擊,完全沒有鳥天上眾人的意思。
「哦哦,對啊,我實力確實是差了些,那些好事的人還給我安了個嶺南狂修的名頭,真讓人坐立不安啊,倒是你怎麼沒獲得稱號呢?哦,對了,城主大人,嶺南人都知道嘛,不好意思啊,忘了」林狂一臉猥瑣的看著張遠山說道。
「你!!!」張遠山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是,自己雖說也是跟他一起出去,但是一直是以斯文人自居的,論斗嘴怎麼可能斗得過這個在外面模爬滾打數十年之久的「泥腿子」「老油條」「大老粗」「殺豬的」
「我不跟你這粗人一般見識,要不然連我的格調也降低了。」張遠山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好受了許多,擺出一副我不跟著殺豬的一般見識的神色
「你就是林狂?」看到下面的二人絲毫沒有震懾的樣子,仍然是在那里聊著天,天空上的老者呆不住了神色倨傲的看著林狂,好像在看,一只螻蟻!
「恩恩,我就是,你是?」林狂依舊是那份笑吟吟的模樣,一副渾然不放在心上的雲淡風輕,那語氣讓人很是上火,仿佛是果的告訴你說,那這種小人物就不用跟我介紹自己了,反正介紹了我也記不住
「年輕人,太張狂的人可是不會長命的。」老者被林狂的語氣弄得很是火大,眼神一下陰翳了下來,發出懾人的寒芒,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哦,多謝提醒,雖然我肯定是不會改的。」林狂仍舊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那是完全的無視,果的無視,讓人很是火大。
「找死!」一個踏劍的青年是在忍受不住林狂的張狂,印訣一掐,一道金色的汗漫便是從袖口飛出,直奔林狂的項上人頭。
修為低的人可能看不清,但是對于兩個這種境界的武者,實在是再輕松不過了,你是一柄相當精致的金色飛劍,不過巴掌長,拖著長長地殘影,帶著破風聲離林狂越來越近,同時也在林狂的眼中越放越大
「呀,飛劍唉,不愧是修仙者,今天算是見識到修仙者的強大了,開眼了,開眼了。」在飛劍飛到林狂眼前時,只覺得是一瞬間,林狂就用兩只手指捏住了飛劍的劍體,林狂依舊是笑吟吟的,說話的語氣也是頗為的激動,但是,就是讓人覺得,那是,嘲諷!
放出飛劍的年輕人努力地掐著印訣,面色通紅,飛劍不斷地發出陣陣的嘶鳴,不斷的震動試圖掙開林狂的手掌。
「遠方來的客人,來了就來了,這麼客氣干什麼,還帶這麼貴重的禮物嗎,實在是太客氣了,盛情難卻,我就收下了。」林狂掌指用力一捏,飛劍登時便是老實了下來,然後子啊眾人的目光中輕松寫意的把飛劍收入懷中。
年輕人感覺到自己跟飛劍的聯系一下被切斷,不禁一口鮮血噴出,登時萎靡了不少,元氣大損。
老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看著城牆山依舊是雲淡風輕的二人,慢慢的從空中降下,降到城樓的高度。
跟二人同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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