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倩見俞仁低下頭,大概也感覺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話還是太具挑逗性了。這種話她從前可從來都沒說過的。方才那是因為催情迷香的作用。可是這會兒,自己怎麼又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了!
余玉倩一想到自己的失態,便羞的臉上發燒。于是低著頭,不敢再與俞仁說話。
俞仁鋪好自己的床鋪,又將兩張被褥拉開了半米。這才和衣躺了下去。然後吹熄了燈,向余玉倩道,「好了,夜深了。早些睡吧!」
次日一早起來。俞仁見余玉倩的眼楮紅紅的,滿臉的疲態,還不時的打著哈欠,顯然這一夜她都沒有睡好。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失眠啦?」俞仁問。
「哪,哪有。」余玉倩,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敢抬頭看俞仁。
兩人正說著話,黃玉蝶醒了。
余玉倩見師姐醒了過來。趕緊走到床前。
「師姐,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這兩天,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什麼事也記不得了。現在感覺身上已經輕松了許多,就是沒有力氣。」
「沒關系,那老郎中說了。這是正常現象,只需靜養兩三天,便可痊愈了。」說完,俞仁悄悄的將地上自己睡的那一床被褥踢到一旁。他可不想讓黃玉蝶知道他跟余玉倩的關系發展的如此快。這個黃玉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可不像余玉倩那樣的單純,好忽悠。俞仁對這個女人,內心時時的提高著警惕,以防被她發現破綻。
這一天,黃玉蝶老實的躺在床上,第二天她便想起床了。在余玉倩的一再勸解之下,黃玉蝶又在床上躺了一天。可是到了第三天,她便再不願意在床上躺著了。雖然余玉倩極力相勸,她還是堅持要起床,出門走一走。
余玉倩沒辦法,只好陪著她到客棧的小院里走走。
黃玉蝶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終于走出來,顯的情緒明顯的高漲,對俞仁的態度也跟著不似以初的那般惡劣了。
黃玉蝶在院子里轉了幾圈,似乎感覺並不太過癮。「走,陪我到外面街上走走。」說完,她已經主動拉起余玉倩向外走去。
「師姐,這可不行,萬萬不行啊!你還只是剛剛恢復一些。外面人多,你到外面,要是再被什麼冷風吹一下,這病可就好的更慢了!
你出來也轉了好一會兒了,依我看,咱們還是回房去吧!」
黃玉蝶見師妹立場堅定,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她有些喪氣的低下了頭,正準備隨師妹回房,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令她又止住了步子。
「這外面是怎麼回事?小倩,好像是出什麼事情。你扶我出去看看吧!」
余玉倩搖了搖頭。「師姐,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回房吧!外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跟咱們無關,您用不著管。眼下,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將自己的身體調養好。」
黃玉蝶听到這里,便擺出了一副師姐的派頭來。「小倩,你這話可就講錯了。你想啊!這濟南城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山東幾個最重要的府城之一。咱們的兄弟在這兒的那也是相當不少的。你能保證這外面吵鬧的人就一定與我教無關嗎?」
余玉倩听了師姐的話,知道她講的有道理,于是道,「那好,那我派沈浩出去打听打听,回頭再來向您匯報,這總可以了吧!
總之,就是不許你出去!」
黃玉蝶听了這話,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
俞仁來到客棧外面。見一群漢子正圍著一個男人打。周圍還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俞仁擠進人群。見這些動手的漢子有些面熟。再看地上躺著,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人。
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天他們在客棧抓住,最後被捕快帶走的那個黑衣婬賊。俞仁這才想到,那幾個圍毆的漢子正是當日曾在他們客棧里亮過相的。
俞仁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動手的漢子,抬頭看了一眼俞仁,見到是他。他們倒也還算是客氣。
「這小子那天被我們老大抓住,結果被那個姓洪的捕頭帶走了。他原說帶走這婬賊是為了審案。可是,結果過了兩天了,這案子卻還是一動沒動。我們曾派人去衙門問了幾趟,他們都是找理由一再搪塞。
方才我們一個兄弟在街上看到此賊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外行走。我們那兄弟便再也忍不住,一面沖上去將此賊按倒,一面叫來附近的兄弟。大家見這婬賊居然被官府給放出來了,也都是義憤填膺,上前便打。
俞仁這才算是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由。看著躺在地上已經被打的半死的婬賊,俞仁嘆了口氣,這些沖動的熱血漢子,這一沖動只怕是要把事情給弄砸了。
「孫兄知道這事嗎?」俞仁問。
「我們大哥沒在附近,還沒來的及通知他。」一人答道。
俞仁向那人揮了揮手。「你們快些派個人去通知孫兄吧!這事只有等他來了,才能辦。另外,在孫兄來之前,你們只管看好他就行。不要再打他了。不然,打斷了氣,就怕你們失蹤的那些姐妹也找不回來了。」
眾人一听,都覺有理,這才深悔自己方才的行為太過沖動,差點壞了大事。
俞仁交待完眾人,返身回了客棧,將街上的所見向黃玉蝶匯報了一遍。
听說那晚害自己的婬賊又被官府給放了出來,余玉倩也是義憤填膺。「這些狗官們,也太不像話了。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為非作歹。待師姐的病好了,我非去宰了那姓洪的狗官不可。」
黃玉蝶忙抬了抬手,「師妹不可莽撞,你可不要忘了,咱們的大計。小不忍則亂大謀,師父的話,你可不要忘了。」
余玉倩听了這話,不敢再吱聲了。
「你,繼續去外面查探。看看此事倒底如何處理。待有了確定的消息,再來告訴我。」黃玉蝶說話的口氣,已經儼然將俞仁當成了她的手下。
不過,這樣俞仁反而放心了。這說明,至少到現在為止,黃玉蝶還沒有懷疑自己。
俞仁來到外面,孫有才也剛好趕到。
見到俞仁,孫有才也只是匆匆向他點了個頭,便走進了人群。
俞仁跟著,也進了人群。
孫有才在那婬賊的面前蹲了下來,盯著他道,「告訴我,你把那些擄去的婦人都送到哪兒去了」
那婬賊此時已經醒了過來。他盯著孫有才,卻不說話。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那一場突變中醒過味來,又或者是方才被打懵了。
「你說不說?不說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那婬賊仍是不理他。孫有才點點頭,「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說完,孫有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將那婬賊的一根手指伸進瓶子。
那婬賊起初還沒在意,可是就在他的手伸進小瓶後不久,他的臉色突然變了,口中也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孫胡才將他的手指從小瓶里拔出來,然後不緊不慢的蓋上小瓶,又重新將它揣進懷里。
「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吧!」
那婬賊捧著那只沒有任何異狀的手指,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放心,這還只是開始,再過一刻鐘,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利害了。到那時,你這個指頭的蠍毒發生,你就會感覺到全身上下有無數的蟲子在爬、在咬,那種感覺是既痛又癢。當真是生不如死。」
那婬賊似乎並不太信孫有才的話。可是,沒過多久,他的臉色便變的越來越難看,他雖然極力的忍耐著,可最終倒底還是沒能忍住。
「解、解藥。快些給我解藥。」婬賊伸長著手臂向孫有才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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