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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雞犬升天

那個叫誠子的小伙子看了俞仁幾人一眼,湊在梁如繼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梁如繼听了這話,臉色大變,忙向俞仁拱手道。「學生這里突然出了一件急事,就不帶先生去了。改日得空,我再來找先生。」

說完,梁如繼不等俞仁回答,便匆匆的隨著那人走了。

俞仁目送著梁如繼匆匆離去,輕輕嘆了口氣。因為他走的太匆忙,連個地址也沒留下,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話,只怕以後自己再想找他,就不那麼容易了。

當然,他也有疑問。這個梁如繼倒底是干什麼的,他始終沒說。看他行事,又似乎帶著某種神秘。說他是做官的,絕不可能,說他是做生意的,又似乎不像。倒有幾分像是現代社會上所謂的「社會活動家」,跟那位長年流亡在外鼓動外國人支持他到**去鬧**的老和尚有著幾分相似。

「先生是否可以到我們家去了?我家少爺已經靜候您許久了。」說話的是候景如派來的那個跟班。他的話說的很小聲,似乎有些不自信。

俞仁正猜測著這個梁如繼的身份,突然被候家的這個跟班一提醒,這才想起自己還答應了候景如要去他們家赴宴,可是跟這梁如繼一談便給談忘記了。抬頭一看,天早已黑了下來。俞仁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門。

「啊!真不好意思,差點把答應你們少爺的事給忘了。好,你帶路吧!」

那跟班听了這話,歡喜的忙在前頭帶路。

由于趙蕊不願意與這個候景如接觸,便獨自回去了。俞仁隨著那跟班走過幾條街,來到一條寬闊的巷子。那跟班走到一戶有著高大院牆的人家停下來。

「到了。」

俞仁有些奇怪。「不對吧!你們家我去過啊!不是這地方啊!」

那跟班笑起來,「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家搬地方了。」

俞仁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我才是十天前去的呢!」

「沒錯了。我們家是三天前才搬到這兒的。」跟班一面說,一面上前敲門。

一個十四五歲的清秀丫頭給他們開了門。

「候貴,你怎麼才回來。少爺跟少夫人從中午便開始等你,一直等到現在。害的少爺跟少夫人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吃。貴客來了嗎?」

那跟班候貴忙向身後一讓。「你看,這不是嗎?」

那丫頭看了俞仁一眼,忙低下了頭,向著俞仁行了個禮。「給俞先生請安。」

俞仁有些意外,他記得就在十天前,這個候景如還只是個僅可維持溫飽的人,怎麼一下子不到十天,他不僅有了男僕,還有了婢女,而且家也換了這樣大的一個宅子。他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這兒難道真的就是那個窮小子候景如的家嗎?

俞仁正疑惑間。候景如已經帶著他老婆柳如惠從里屋迎了出來。

「總算是等到恩公了。我還當恩公今天不得空,不一定來了呢!」候景如一面說,一面把俞仁往里讓。順便還向一旁的候貴道,「你這差事辦的不錯。」說著,便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塊碎銀子賞給了候貴。

俞仁隨著候景如一面往里走,一面四下打量起他的這個新家來。

這兒可與候景如十天前住的那個家大不相同了。這是一個有著十幾間屋子的四合院,屋子造的還算講究,院子也還空曠。與他十天前住的那兩間小破室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恩公一定覺得奇怪吧!為什麼不過是十日未見,我便變了個樣子吧!」候景如不等俞仁開口,便主動道。

俞仁點點頭,「是有些想不明白。」

候景如露出一陣得意的笑聲,道,「其實,就是連我自己,也都像是跟做夢似的。沒辦法,誰讓我命好呢!這些,都是別人送我的,我可沒花一分錢。」

俞仁更意外了。「別人送的?誰啊?他為什麼要送你這些東西。」

「我也不大認識,是一個叫魏忠賢的公公。听他們說,他是我娘的朋友。」

俞仁突然听到這個名字,嚇了一大跳,「你說誰?」

「魏、魏忠賢啊!怎麼,恩公也認識他?」

俞仁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干笑一聲,「啊!不認識。是我听錯了。我有個朋友跟他的名字很像。我還以為是他呢!他為什麼要送你這些東西啊?」

候景如听俞仁問起,不無得意的道,「這就是從我娘說起了。我上次跟您提起過我娘的,恩公還記得吧!」

「記得,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娘在宮里給一位皇孫做女乃娘是吧!還說她跟這位皇孫經常受那個姓鄭的貴妃的欺負,對吧?」

「現在不一樣了。恩公您知道我娘在宮里女乃的這位皇孫是誰嗎?」

俞仁搖了搖頭。

「就是當今的皇上。」說完,候景如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完,他向俞仁道,「恩公,您說我這是不是就算是飛黃騰達了!現在,皇上就是我女乃兄弟。那姓鄭的老婆子在我面前,算個屁啊!鄭養性、鄭養性這小子我早晚得收拾他。不過,我昨天先去收拾了那家長安街上的珠寶行。

我把他們的鋪子給砸了,把那幾個當初打我的伙計,每人砍去了一只手。可惜恩公您當時沒有在場,要不然看著他們那哀嚎的樣子,那才叫一個解氣呢!」

俞仁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候景如這樣的狠。「就你帶著這兩個跟班去的嗎?」

「沒有,是魏公公帶著人,與我一起去的。本來,魏公公還說把這些人每人砍下兩條手臂呢!我想到恩公天性慈悲,一定不喜歡,所以就只每人要了他們一只手算數。」

俞仁听到這里,重重了嘆了口氣。「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候景如一面與俞仁聊著他這幾天里的得意事,一面將俞仁往正廳讓。俞仁雖然還是臉帶笑容,可是這心里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幾天前還幫助過的窮小子,這一下子便有了如此的大變化。

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候景如顯然已經被魏忠賢給拉入了伙。既然他的老娘是皇上的女乃媽,那這個魏忠賢有了他,便有了一個大大的靠山。

想到後世傳言的那些關于魏公公所做的,天人共憤的事情,俞仁的心情便沉重起來。

酒席之上,候景如與柳如惠十分殷勤,俞仁卻吃的味同嚼蠟。

匆匆吃了飯,俞仁便推說家中還有事情,便要起身告辭。候景如夫婦二人將他一直送到巷子口,候景如一再對俞仁講,讓他以後有空多到家里來坐。俞仁也只是隨口敷衍著。

待得送到巷口,俞仁攔住了還要再送的候景如。「你們回吧!不必再送了。夜深了,如惠身子弱,莫要染了寒氣。」

「那,我再送送恩公吧!」候景如道。

俞仁也攔住了,「你也不必再送了。咱們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我至少還要在京里再住上一陣子。以後有空,我會常來你這里玩的。」俞仁道。

「那,我讓下人們給您叫一頂軟轎,送您回吧!」候景如道。在俞仁的面前,他雖然現在富貴了,卻仍然有些不太自信。

俞仁今晚的酒倒真的吃的有些多,腦袋正有些暈,便沒再拒絕。「也好。那咱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你讓如惠先回吧!」

候景如打發走了夫人如惠,這巷子口,便只剩下了他跟俞仁。望著四下里空寂的長巷,俞仁再次想到了魏忠賢。

終于,俞仁還是忍不住,向候景如鄭重其事的道,「小候啊!咱們哥倆雖然相交未久,卻是一見如故,有句話,我在心里憋了許久。但還是覺得應該要告訴你。」你這些東西啊?」

候景如听俞仁問起,不無得意的道,「這就是從我娘說起了。我上次跟您提起過我娘的,恩公還記得吧!」

「記得,我記得你跟我說,你娘在宮里給一位皇孫做女乃娘是吧!還說她跟這位皇孫經常受那個姓鄭的貴妃的欺負,對吧?」

「現在不一樣了。恩公您知道我娘在宮里女乃的這位皇孫是誰嗎?」

俞仁搖了搖頭。

「就是當今的皇上。」說完,候景如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完,他向俞仁道,「恩公,您說我這是不是就算是飛黃騰達了!現在,皇上就是我女乃兄弟。那姓鄭的老婆子在我面前,算個屁啊!鄭養性、鄭養性這小子我早晚得收拾他。不過,我昨天先去收拾了那家長安街上的珠寶行。

我把他們的鋪子給砸了,把那幾個當初打我的伙計,每人砍去了一只手。可惜恩公您當時沒有在場,要不然看著他們那哀嚎的樣子,那才叫一個解氣呢!」

俞仁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候景如這樣的狠。「就你帶著這兩個跟班去的嗎?」

「沒有,是魏公公帶著人,與我一起去的。本來,魏公公還說把這些人每人砍下兩條手臂呢!我想到恩公天性慈悲,一定不喜歡,所以就只每人要了他們一只手算數。」

俞仁听到這里,重重了嘆了口氣。「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候景如一面與俞仁聊著他這幾天里的得意事,一面將俞仁往正廳讓。俞仁雖然還是臉帶笑容,可是這心里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幾天前還幫助過的窮小子,這一下子便有了如此的大變化。

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候景如顯然已經被魏忠賢給拉入了伙。既然他的老娘是皇上的女乃媽,那這個魏忠賢有了他,便有了一個大大的靠山。

想到後世傳言的那些關于魏公公所做的,天人共憤的事情,俞仁的心情便沉重起來。

酒席之上,候景如與柳如惠十分殷勤,俞仁卻吃的味同嚼蠟。

匆匆吃了飯,俞仁便推說家中還有事情,便要起身告辭。候景如夫婦二人將他一直送到巷子口,候景如一再對俞仁講,讓他以後有空多到家里來坐。俞仁也只是隨口敷衍著。

待得送到巷口,俞仁攔住了還要再送的候景如。「你們回吧!不必再送了。夜深了,如惠身子弱,莫要染了寒氣。」

「那,我再送送恩公吧!」候景如道。

俞仁也攔住了,「你也不必再送了。咱們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我至少還要在京里再住上一陣子。以後有空,我會常來你這里玩的。」俞仁道。

「那,我讓下人們給您叫一頂軟轎,送您回吧!」候景如道。在俞仁的面前,他雖然現在富貴了,卻仍然有些不太自信。

俞仁今晚的酒倒真的吃的有些多,腦袋正有些暈,便沒再拒絕。「也好。那咱們就在這兒等一會兒,你讓如惠先回吧!」

候景如打發走了夫人如惠,這巷子口,便只剩下了他跟俞仁。望著四下里空寂的長巷,俞仁再次想到了魏忠賢。

終于,俞仁還是忍不住,向候景如鄭重其事的道,「小候啊!咱們哥倆雖然相交未久,卻是一見如故,有句話,我在心里憋了許久。但還是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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