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听到這話,趕緊搖頭."那絕對不兄弟派的啊!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此事是我鄭芝龍指使,就讓天上掉組,把我給砸死."
江九郎冷笑著,"鄭芝龍,你以為我是那傻丫頭嗎?你這人起誓便跟放屁一般的容易,信你,還不如相信母豬可以上樹."
鄭芝龍見自己的這一招不起效,便又忙道,"我知道江兄你喜歡李小姐.可是你現在已是這樣子了,想讓李小姐嫁給你,也不太可能.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只要你放過我這一回,等我將來完全掌握了李家,便分一半的家產給你.怎麼樣?"
江九郎對鄭芝龍嗤之以鼻."你也太小看我江九郎了.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為了得到李家的家財,不惜可以出賣一切嗎?告訴你,我今次完全不是為了自己,只為了不讓大小姐嫁給你這樣的人渣."
鄭芝龍听到這里忙道,"江兄不想讓李小姐嫁給我,也不是不可以.我本對李小姐沒什麼興趣,只因你們老爺非要趕鴨子上架,把我招入他們家,我也是沒有辦法."
江九郎听到這話,不由的冷笑連連.然後向一旁的另一個人道,"李兄听到了!他居然說是老爺強要招他為婿的.多不要臉.依我看,殺了他那都是便宜了他,不如把他跟這個女人的衣服扒光,再用繩子將他們倆綁在一處,送進城去,看老爺還信不信他."
俞仁沉思片刻,覺得這個辦法一樣可以解決問題,反而不必殺人,倒是不錯.必竟,殺人是他所不願的.雖然他並不擔心被官府通緝,可現代人的思維意識,一直影響著他,總是把人命看的至重.不到逼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殺人的.即便是對鄭芝龍這樣的情敵,也是一樣.
鄭芝龍听到江九郎的話,早嚇的臉都白了.他當然知道這招的利害.萬一他們真把自己與西島麗子的綁在一起送到李旦的面前,那這後果自然可以想見.輕的,李蕩到自己這個樣子,把自己趕出李府,從此不再見他.
重的,就可能在盛怒之下把自己一刀砍了,甚至還要牽怒于旁人.
"江……"鄭芝龍正要說話,便感覺腦袋後面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一下子暈了過去.接著,嘴里也被塞上了東西.
鄭芝龍醒來的時候,他已被人綁成了棕子,與他綁在的起的,是一個女人豐盈誘惑的.鄭芝龍不用看就知道,是西島麗子那曾經引起他無限的熟悉身體.可惜此時他早已沒有了那份色心.
此時的西島也是昏迷的.鄭芝龍的嘴巴被塞滿了碎布,他想要喊醒西島,卻又不能.由身體的顛簸可以判斷出,他們現在正在一輛馬車上.
窗外只有微弱的燈光漏進來,鄭芝龍判斷現在應該已經天黑了.
"李兄,你覺得我這招怎麼樣?"
"好是好,只是萬一你們老爺不信怎麼辦?"俞仁提出了問題.
"不會的.我們老爺只有大小姐這一個女兒,你別看他現在硬逼著大小姐非要嫁給這個人渣,但是這並不是表示老爺不喜歡小姐了.而是因為被那個叫俞仁的家伙給氣的.
在心里,老爺還是最疼大小姐的.你想,老爺本來對這人渣十分看重,寄以厚望的;突然發現他是在騙自己,會有什麼結果?
把他大卸八塊,那都是輕的了."
那人不再說話.鄭芝龍的心里卻更慌了.江九郎的話也正是與他的想法一般.他十分明白,李旦所以會如此的看重自己,煞費苦心的培養自己,其實說白了,那都不是因為他鄭芝龍,而是為了他女兒李瑩做的.
當李旦突然發現自己為女兒苦心挑選的男人,居然對他女兒不忠時,李滇有什麼樣的反映自然可以想見.
"我想好了.到時候,咱們把人送進去時,再悄悄給大小姐透個風,讓她也趕過去看.
有大小姐在場,刺激一下,老爺會更加生氣.如此,這姓鄭的便必死無疑了."
鄭芝龍听到此處,心膽俱裂,可是偏又沒有一絲辦法.他試著努力的滾動身子,想要從車門滾下去.可是,車子是插了栓的.同時,車內還有江九郎的長隨二狗在看著他們.
鄭芝龍悄悄看了一眼二狗,還好,這家伙看上去像是剛剛喝了酒,坐在那兒正打盹.鄭芝龍不敢亂動,只試著輕輕扭動了幾子.還好,身子可以動一點.鄭芝龍努力的輕輕挪到車門旁,見二狗沒什麼反映,他又試著用舌頭把口中塞的碎布一點點的吐了出來.
才吐到一半,便見西島麗子悠悠醒來.鄭芝龍害怕她弄出聲來,把二狗驚醒,便趕緊向她使眼色.西島麗子倒也不傻,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全身疼痛難當,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鄭芝龍這才放心,他于是又看了一眼二狗,見二狗還是沒有反映,睡的正香.鄭芝龍便試著抬起身子,試了幾次,居然真的坐了起來,這讓他欣喜若狂.
鄭芝龍抬起頭,馬車車門的門栓正好與他的嘴巴差不多的高度.鄭芝龍小心的用嘴巴慢慢拉開了車門.他用頭頂著車門向外面看了看.
車外是一條偏僻的小巷,由于路上無人.,!,馬車跑的很快.
鄭芝龍咬了咬牙,帶著西島麗子用力向車下一滾.
鄭芝龍終于成功的逃出了馬車.而車上的二狗一點也沒有發現他們已經逃下了車子.馬車仍然向著前方疾馳而去.鄭芝龍躺在地上,瞪眼望著馬車終于在巷口拐了個彎,消失不見了.
他極力的想站起來,可是全身被綁的實在太緊,一時沒有辦法.兩人此時全身一絲不掛,這要是讓人看見,傳到李旦的耳中,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想到這里,鄭芝龍趕緊滾到巷子邊上,用一個破竹筐遮著身子.
"你為什麼要害我?"鄭芝龍見馬車已走,忙迫不及待的追問麗子.
"我沒有.是他們抓了我爹,威脅說要殺我爹,我才給你寫信的.他們跟我說你欠他們一筆錢,一直到現在沒還.現在你總是躲在李府,他們沒辦法向你要債,我這才寫信的.我想李家老爺那麼有錢,這點債對他來說應該只是小事."
"你別騙我了.你就是想要我死,我知道的."鄭芝龍叫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對你的心,天地可見.為了你,就算讓我馬上去死,我都心甘情願,又怎麼會去害你.我真以為他們只是要向你要債,所以才寫那封信的."麗子幾乎是帶著哭腔道.
鄭芝龍正要說話,突然听到巷子外面有腳步聲傳出.他趕緊阻止了麗子的話,一面用牙咬起身上的繩子.
他知道,江九郎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已經逃下了車.如果他不能盡快解開身上的繩子,一旦再被江九郎他們找回來,那就必死無疑了.
還好,綁他們的繩子是麻繩.鄭芝龍用牙試了試,可以一點點的挑開細絲,倒也可以拉的斷.只是鄭芝龍的牙不太好,才拉斷了沒幾下,便見了血.麗子見此,輕輕說了一句,"我來!"
麗子接著鄭芝龍剛才咬的地方繼續咬.雖然這個辦法很慢,但是卻是眼下唯一有效的辦法.
听著巷子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鄭芝龍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起來."快,快啊!"
麗子不說話,拼命的咬著兩人身上的繩子.她的口中有一股股咸咸的東西流了出來.麗子知道那是血,粗硬的麻繩已經把她的嘴巴拉的麻木了.可是她仍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