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仁早有準備,忙側身讓過,回手一掌便切在那大漢的手腕上-那大漢吃痛不過,手中的短刀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他嚇了一跳。而原本站在一旁旁觀的另一名大漢見此,也忙從懷里掏出短刀沖了上來。
俞仁也不與他們多話,一拳揮過去。面前的這名大漢躲避不及,被結結實實的一拳打在了胸口,便再也受不住,向後直倒了下去,口中也跟著噴出了血。不過,俞仁倒也沒想要殺他們,所以這一拳也就沒使全力。
另一名大漢見此,再也不敢上前,只是扶著那名被俞仁打倒的同伴,匆匆的跑了。
俞仁也不去管他們,只是回身將倒在地上的江九郎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江九郎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由的輕輕嘆了一聲。方才的那一幕又讓他想起自己當初未受傷前的事情。那兩名大漢雖然長的魁梧,但是伸手實在一般的很。如果自己沒有受傷,又哪里會把他們這種三流角色放在眼里。
要收拾他們,不也跟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般的容易嗎?
江九郎定定的想的出神,反而沒有注意到面前的俞仁。
二狗此時也跑了過來。見少爺定定的躺在地上出神,以為他是被方才的那一幕給嚇壞了。忙把江九郎扶了起來,一面安慰道,「少爺不用怕。他們已經被這位少俠打跑了,再也不敢來了。」
江九郎听到這話,才抬頭來看俞仁。「多謝少俠方才出手相助,不知少俠如何稱呼?」江九郎向俞仁拱手道。
「我叫李月安。方才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俞仁說完,假意裝作要走。
江九郎忙叫住了他。「李少俠,听少俠口聲,也是大明人吧!」
俞仁回過身。「是啊!我正是看在大家都是大明人的情份上,才出手救你的啊!要是東洋人打架,我才懶的管呢!」
「李少俠也是來平戶做買賣的嗎?」江九郎見俞仁扮的這個李月安伸手極強,便有心要拉攏他,于是故意又與他套近乎。
俞仁听了這話,假意嘆了口氣。「也算是吧!我本不是做買賣的料,只是被同鄉慫恿才跟他們一道,從大明收了些書籍想拿到這平戶來賣。可沒想到偏偏在途中船進了水。我那一艙的書全都進了水。
到了平戶,同鄉見我一無所得,便安慰我。大家貶完了貨,要帶我一起回去,還說這船資,由他們給我出。
可是,我出來時,那進貨的銀子本是跟同族的兄弟們借的。如今賠的雪本無歸,哪里還有臉面回去。所以,我便留了下來。打算看看能不能在平戶混出點名堂再回鄉。」
俞仁臨時編了這麼個故事,倒也沒有引起江九郎的懷疑。
「那少俠現在住在哪家客棧?」
俞仁假作傷感的又嘆了口氣。「說來也不怕公子笑話,我身上總共不過幾錢銀子了,哪里還敢住客棧。不過隨遇而安,在些荒山野廟里混上一晚罷了。」
江九郎听了這話,卻大喜。「如此,少俠不如跟我走吧!我不敢說能使你享受怎樣的榮華富貴,但是至少也可混個衣食不愁,每月少不得還可得個一二十兩銀子。」
俞仁听了這話,裝作大喜,忙向江九郎拱手道,「公子如真能給月安找到這樣的一份事情,那真的是感激不盡了。」
江九郎見自己輕易的便說動了這個李月安,心中也是高興,便擺了擺手,「你也不必客氣。你對我有恩,我也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再說,我爹仍是李府的大總管,給你覓一份這樣的差事,還是很容易的。
何況,憑李少俠這樣的伸手,只要肯屈尊降貴,要找一份年俸百八十兩的差事,也並不難。」
俞仁趕緊擺手道,「公子還是莫叫我少俠了,還是稱我月安吧!」
江九郎也不客氣,于是便與俞仁稱兄道弟起來。他一點也沒有發現,面前的這個人正是自己從前的情敵,那個差點被自己害死,也差點把自己害死的人。
當晚,俞仁便與江九郎回到了江家。這江家雖然只是李府的一個下人家,可是在東城這一帶卻也要算作是大戶了,家中也有一個不小的花園。
由于這幾天忙于李瑩與鄭芝龍訂婚的事情,江福祥很少回家。江九郎也因此沒人管束,更加的自自由了。
俞仁由于初到此地,又擔心著這江九郎也不知有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這一夜便睡的很驚醒。
次日一早,俞仁听到窗外的院子里有腳步聲,他一下子便驚醒了過來。輕步來的窗邊向外偷看,就見江九郎正披頭散發的在院子里亂走。一名小丫環手里端著盤洗臉水站在廊下,卻也不去叫他。
江九郎一面走,一面口里還不停的在念叨著什麼。俞仁極力想听清他口中的話,但是卻因為距離太遠,根本听不清楚。
這樣子等了好一會兒,江九郎終于轉到了俞仁窗外。俞仁這一下可听清了江九郎的嘴里在胡嘟囔的是什麼了。原來,他一刻不停的在重復的只是一句,「大小姐不喜歡鄭芝龍,我要去救大小姐。大小姐不喜歡鄭芝龍,我要……」
俞仁心中微微有些感動,沒想到這個人渣一般的江九郎,居然也有他可愛的一面。這時,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主意。
江九郎這樣子在院子里亂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這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于是又獨自回他的屋里去了。
俞仁故意起來的很遲,辰正才起身。江九郎專門為俞仁安排了一個小丫環伺候。
見俞仁起來了,小丫頭趕緊過來伺候。俞仁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去見江九郎。
兩人一起吃了早點,江九郎便帶著俞仁出了江家。江九郎暫時給俞仁安排的工作,便是做他的貼身保鏢。
這一天,從早上起床,江九郎便顯的有些神神叨叨的不太正常。俞仁也不知道他是向來如此,還是僅僅是今天這樣。于是悄悄向跟在旁邊的長隨二狗問︰「你們家少爺一向都是這樣子嗎?」
二狗一時沒理解俞仁的話。這小子雖然對江九郎忠心,但也實在有些呆。「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啊!」俞仁還真有些不知要如何表達。
「倒也不見的,大多數的時候,我們少爺都不這樣。他一般都是在秦月樓里過夜。特別是這陣子老爺特別忙,時常不回家。因為今天大小姐要與鄭少爺訂婚,少爺才堅持要回來的。」
俞仁與二狗跟在江九郎身後,落後幾步,小聲的聊著天。江九郎則徑直的來到對街不遠的一家茶樓。
一進門,便見茶樓的小二忙迎了上來。
「江少爺今天來的早啊!還是要老地方嗎?」
江九郎只點了下頭,便匆匆上樓去了。
這家茶樓共有五層,算是這東城最高的建築了。江九郎來到五樓最靠北的一間獨室坐下來。茶博士送上茶便退了出去。
江九郎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喝茶、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窗外。
二狗見少爺坐了下來,便向俞仁道,「李少俠在這兒看一會兒,我想起出來時,家里有件事情還沒辦完。我先回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再來。」
俞仁有些詫異。「你們少爺在這兒喝茶,也不知什麼時候他便起身走了,你現在回去。他要是一會兒去了別處,需人伺候,怎麼處?」
「放心吧!我們少爺到了這兒,不坐上兩三個時辰是不會走的,這是老例了。我那事辦的也快,保證兩個時辰之內一定趕回來。萬一少爺有事,就麻煩您老先給我支應一聲吧!回頭我請您吃飯!」二狗道。
俞仁無耐,只好由他去了。自由了。
俞仁由于初到此地,又擔心著這江九郎也不知有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這一夜便睡的很驚醒。
次日一早,俞仁听到窗外的院子里有腳步聲,他一下子便驚醒了過來。輕步來的窗邊向外偷看,就見江九郎正披頭散發的在院子里亂走。一名小丫環手里端著盤洗臉水站在廊下,卻也不去叫他。
江九郎一面走,一面口里還不停的在念叨著什麼。俞仁極力想听清他口中的話,但是卻因為距離太遠,根本听不清楚。
這樣子等了好一會兒,江九郎終于轉到了俞仁窗外。俞仁這一下可听清了江九郎的嘴里在胡嘟囔的是什麼了。原來,他一刻不停的在重復的只是一句,「大小姐不喜歡鄭芝龍,我要去救大小姐。大小姐不喜歡鄭芝龍,我要……」
俞仁心中微微有些感動,沒想到這個人渣一般的江九郎,居然也有他可愛的一面。這時,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主意。
江九郎這樣子在院子里亂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這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于是又獨自回他的屋里去了。
俞仁故意起來的很遲,辰正才起身。江九郎專門為俞仁安排了一個小丫環伺候。
見俞仁起來了,小丫頭趕緊過來伺候。俞仁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去見江九郎。
兩人一起吃了早點,江九郎便帶著俞仁出了江家。江九郎暫時給俞仁安排的工作,便是做他的貼身保鏢。
這一天,從早上起床,江九郎便顯的有些神神叨叨的不太正常。俞仁也不知道他是向來如此,還是僅僅是今天這樣。于是悄悄向跟在旁邊的長隨二狗問︰「你們家少爺一向都是這樣子嗎?」
二狗一時沒理解俞仁的話。這小子雖然對江九郎忠心,但也實在有些呆。「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啊!」俞仁還真有些不知要如何表達。
「倒也不見的,大多數的時候,我們少爺都不這樣。他一般都是在秦月樓里過夜。特別是這陣子老爺特別忙,時常不回家。因為今天大小姐要與鄭少爺訂婚,少爺才堅持要回來的。」
俞仁與二狗跟在江九郎身後,落後幾步,小聲的聊著天。江九郎則徑直的來到對街不遠的一家茶樓。
一進門,便見茶樓的小二忙迎了上來。
「江少爺今天來的早啊!還是要老地方嗎?」
江九郎只點了下頭,便匆匆上樓去了。
這家茶樓共有五層,算是這東城最高的建築了。江九郎來到五樓最靠北的一間獨室坐下來。茶博士送上茶便退了出去。
江九郎靜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喝茶、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窗外。
二狗見少爺坐了下來,便向俞仁道,「李少俠在這兒看一會兒,我想起出來時,家里有件事情還沒辦完。我先回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再來。」
俞仁有些詫異。「你們少爺在這兒喝茶,也不知什麼時候他便起身走了,你現在回去。他要是一會兒去了別處,需人伺候,怎麼處?」
「放心吧!我們少爺到了這兒,不坐上兩三個時辰是不會走的,這是老例了。我那事辦的也快,保證兩個時辰之內一定趕回來。萬一少爺有事,就麻煩您老先給我支應一聲吧!回頭我請您吃飯!」二狗道。
俞仁無耐,只好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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