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熱鬧的慶典終于結束,雖然沒人知道昨晚夏沐衡與葉晚到最後究竟誰收服了誰,但只要是皆大歡喜就是好事,自然也沒人再去追究了。愛睍蓴璩
送走了賓客,只留下家族長輩還要參加晚上的訂婚宴,一時間,墨蓮山莊又靜謚了下來。
中午,在風竹院簡單的用過午飯之後,沐珂和雲菡便親手為葉晚裝扮,因為晚上雖只是定親宴,她們卻還是想要將她裝扮得如新嫁娘一樣漂亮。
莊中繡娘趕制了一個晚上的緋紅色新衣已經送了過來,無比喜悅的夏老夫人和夏夫人挑選的釵環首飾也一同送了,內里的意思可就是怎麼也要將她們喜歡的小人兒寵上了天。
特別是也不知誰人在她們面前多了一句嘴,說道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可把兩位樂得,已經開始叫繡娘裁制小孩的新衣新鞋了塍。
那邊的暫且不提,且說葉晚在見了這許多的寶貝之後,面上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可心里卻覺得半點不實用,想著要是能夠換成銀票藏著該有多好呀。
已經能從葉晚杏眸流轉的異彩中大約猜想到她的心里所想,夏沐衡暗自失笑,然後湊到她耳邊神秘的低聲道︰「晚上晚宴結束後,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好地方?」見他如此神秘,葉晚也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附在耳側回問,溫軟的唇畔不小心劃過他的耳垂,伴著氣息拂過耳廓的酥癢感,夏沐衡全身一緊,身體的某一處竟飛快的有了反應鯉。
這丫頭,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呀!
只是,此時她的房內,閑人眾多,不能抱著她好好的親熱一番,他也只能按耐住身體的燥熱,稍稍的遠離了她一些︰「晚上你自然就知道啦!」
「啐!你們兩人是當我們全都不存在還是怎麼的,要說悄悄話就不能再等一會兒?」葉晚的頭動來動去,使得沐珺和雲菡梳頭不便,雲菡便忍不住嗔聲。
轉正了頭,透過銅鏡看見梳著自己一縷黑發的沐珂正掩唇而笑,葉晚俏臉微微一熱,責怪的斜眼半嗔半惱的瞪了夏沐衡一下,擺了擺手道︰「你快走遠一點啦,別妨礙我們!」
「好好好!」夏沐衡無奈著後退了幾步,他這不是想要安慰一下她那失落的心,才忍不住的麼。呵呵,不過,就看她的眼神,他也知道她對晚上自己想要帶她去的好地方很是好奇。
總算是將安分的好好的坐著的葉晚梳妝完畢,沐珂和雲菡大功告成之後,對夏沐衡問道︰「怎樣?」
一直是知道天生麗質的葉晚經過巧手裝扮後絕對會呈現出令人驚艷的絕色,但此時的夏沐衡還是忍不住為她傾倒。只見她杏眼含春,柳眉帶俏,粉腮如玉琢,瓊鼻似脂刻,唇脂輕點的櫻唇嘴角微揚,含羞帶怯,殷潤得讓人恨不得就此咬上一口,品茗其中暗藏的香甜甘露。
對于看直了眼的大哥,眼中那種赤.果.果***呈現著,沐珂略帶羞澀的掩唇輕笑,雲菡卻是沒好氣的道︰「衡哥哥這是看傻了眼啦?不過,可別指望我們出去,不然這好不容易裝扮好的妝容絕對會被你毀了的!」
言語雖不暴露,但其中意思卻是那樣明顯,夏沐衡俊顏一紅,趕緊收回灼熱的視線,佯怪道︰「菡兒怎的這樣不害臊,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
「我說什麼了嗎?」雲菡無辜的道,「依我看是衡哥哥心里有鬼,才會想偏了吧。不然,你看晚晚,怎麼就沒覺得怎樣呢?」
確實,葉晚並沒有听出雲菡話里暗藏的意思,只是被夏沐衡那快要吃人的熱切眼光看得心頭小鹿亂蹦,羞怯的垂下了眼簾。
「我••••••」夏沐衡霎時語塞。可是,實在是不能怪他的身體本能而誠實的反應,正因為已經愛她入骨,才想著無論何時何地都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好啦,大哥,你先出去吧,我們還要為晚晚換衣裳呢!」雖然與雲麒的關系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但沐珂畢竟也是深處在熱戀中的女子,自然是能夠體會得到大哥和葉晚之間的熱切而洶涌的情潮。只是,這大白天的,還真是不能讓他們耽誤了時間。因著兩人暗含著某種羞人的意思而緋紅了臉的她趕緊推著夏沐衡出去。
很想說他與晚兒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關系已經是親密無間,就算是讓他為晚兒換褻衣也無妨,只是換個外衣為何非要趕自己出來的夏沐衡隨後想到,真要讓他呆在里面,也許過一會兒被趕出來的會是沐珂和雲菡了。于是,他只有認命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緩緩關上的房門無奈的嘆口氣,然後轉身準備下樓。
腳步剛挪動,就听見樓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後,眼角的余光瞥見樓下大廳里雲龍和雲麒飛身而出,向著院門外直沖而去。
就在此時,夏仝已經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他的面前,來不及喘一口氣便道︰「少莊主,莊主差人來請您去一趟地牢,據說是有三個黑衣蒙面人正在劫牢!」
劫牢?
地牢內關著的只有古月和假沐衍,由于這兩日忙著莊里的慶典,夏正遠在當晚審問無果後就再沒有親自去審問,但據刑堂的兩位堂主回稟,那二人口風著實很緊,受了許多的酷刑,也不曾透露一個字。
他們父子二人早上還商議著,等今日的事畢,明日一同去地牢審訊,不想,此時卻出了這樣的事。
如此想來,那二人硬挺著不言不語,想必是事先早就布置好了,就等著今日莊里的客人散去,莊中的戒備放松了,而讓人來營救了。
不過,還真是要佩服他們的大膽。
之前,不管是街上的遇襲,還是沙漠中的綁架,古月都是安排許多的人手。而這一次,大傷了元氣的他們不但只是二人的時候敢于下手毒害晚兒,就連營救也就是區區三人,可真是不將墨蓮山莊和他們父子放在眼里呀。
這一次,可就別怪他心狠手辣的斬草除根了!
一邊發狠的想著,夏沐衡飛身縱躍而下,施展了輕功,迅速的往東北方向的地牢而去。
雖然雲家兩兄弟比夏沐衡先出發,但終究還是夏沐衡在自家莊子里更熟知路線,因而先了雲龍、雲麒到達地牢。
墨蓮山莊的地牢建造的年代有些久遠了,當初據說也只是為了嚇嚇莊里犯了錯誤的下人而造,而這麼多年下來,由于主人管制有方,下人們亦是覺得能夠保住在墨蓮山莊工作的優渥的飯碗,為人處事都進退有度,因而已經許久不曾開啟過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古月和假沐衍以身試險,有些新進的下人估模著都不知道在莊子的東北角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了。
所謂地牢,自是位于地底下的,陰暗潮濕自不必說。只是,你若是偶爾路過,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一處小院里,整潔的一排平房之下就是地牢。
院子里,先到了的夏正遠面目含霜,負手而立,站在平房其中一間的門口,那正是地牢的入口。
而空地上,已經七七八八的倒了十數人,遠看稍顯狼狽,但近看之下,才發覺這些倒地的暗堂眾雖然雙目緊閉,卻是只受了輕傷,倒在地上是因為被人點了穴道。
此時,為了審訊古月和假沐衍而沒有離莊的刑堂的正副堂主,正領著其余的十數人,與蒙面的兩男一女三個黑衣人打得很是吃力。
「爹!」夏沐衡縱身躍在夏正遠的身邊。
「你可認得出其中一人是誰麼?」夏正遠面色鐵青,沒有其余的話,一開口就問道。
「爹,您••••••」夏沐衡的臉色也瞬間暗了下來,原來上次沙漠營救一戰,他爹並不是沒有認出後來救援的蒙面男子,只是也因為多種原因而只當不知道而已。
是啊!哪有人會不認得自己的親骨肉的,既然他這個已經與自己的親弟弟疏離了好多年的哥哥能夠認出他來,作為父親自是更能認出了。
只是,他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管是棲霞街上遇襲,還是沙漠中的營救,怎麼看沐衍也是幫著他們,並沒有覬覦莊主之位的意思。可是,今日的劫牢卻又讓他們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了。
「他們不是他的對手,他身邊的一男一女的功夫更是要高出一籌,你先去會會他••••••」指示並沒有安全說出,不過,夏正遠相信夏沐衡能夠懂得自己的意思,堅定的大掌在他肩頭輕握,眼神中閃過一道痛惜。
「是!爹!我明白!」說話的時候,暗堂眾又倒下去了數人,夏沐衡估算著雲龍、雲麒應該也快到來了,以他二人之力再加上兩位堂主,拖住那一男一女應該也無大礙了。因而他便縱身躍入戰圈,手中佩劍出鞘,纏住了蒙面的夏沐衍。
兩劍相交,發出一聲低吟,夏沐衡的眸光堅定的看著夏沐衍在外的黝黑雙眸,後者微微逃避的撇開了視線的同時,也縱身躍出一步,不願與他正面相斗。
而一心想要將他引出戰圈,弄明白他此舉為何的夏沐衡哪里肯讓他逃避,劍走偏鋒,不依不饒的纏上前去。
數招下來,一直閃躲的夏沐衍明顯的處于了下風,另一邊又點倒了數人的蒙面女子此時放聲道︰「臭小子,你躲什麼躲?你這樣打法還想不想救人啦!」
聲音嬌脆,仿似少女,只是口氣卻像是夏沐衍的長輩。
夏沐衍沒有應聲,但很明顯蒙面女子的話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身子微微輕顫了一下之後,像是堅定了信念,眸色一沉,劍勢立即變得凌冽了起來。
自十一歲之後,夏沐衡就不曾再與夏沐衍過過招,切磋過武藝了,只知道沐衍他每日晨起晚間都會練劍,十年如一日,不曾有過間歇。因而,在看見他認真了起來之後,他也不敢大意,凝神專心致志的看清他使劍的路數見招拆招。
沒一會兒,終于找到地方的雲龍和雲麒趕了過來,見院中情景,雲龍自動的前去幫忙暗堂眾,而雲麒則想要過來幫忙夏沐衡。
由于在還沒有弄清楚沐衍究竟是什麼想法的情況下,不便讓外人知道他們親兄弟相殘,夏沐衡擔心雲麒加入會不小心傷害到沐衍,便急聲道︰「雲兄去幫他們,這兒有我!」
雲麒稍稍猶豫了一下,但見兩人雖然苦斗著,雙方都不討好,但夏沐衡似乎並無大礙。于是,立即掉轉頭加入了暗堂眾的圈子。
還沒過上幾招呢,當雲龍與雲麒正面對上了蒙面的男子的時候,只听那蒙面男子一聲咋呼︰「怎麼是你們兩個小子?」
一听這洪亮的熟悉的聲音,兩兄弟立時呆住,揮出的拳頭硬生生的收回,訝然的對著蒙面男子驚道︰「師傅?!」
此言一出,蒙面女子與兩位刑堂堂主的打斗也停了下來,就是夏沐衡與夏沐衍那邊也稍稍被影響的慢下了打斗的節奏。
雲家兄弟的師傅,可不就是葉晚的老爹嗎?對于未來的岳丈大人就在面前,夏沐衡自然一心想要上前見禮。
夏沐衍此時心中亦是五味雜陳,只是人還沒有救出,他不能就此束手就擒。
「老頭子,這是怎麼回事?」蒙面女子縱身躍到葉威的身邊,狐疑而警惕的看著圍了上來的包括夏正遠的眾人。
「我們••••••」雲麒可真是驚喜交加呀,尋了許久的師傅竟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也就是說明他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了,因而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
可就在這時,只听一聲嬌叱,一身緋紅色紗衣羅裙的葉晚施展了輕功飛躍而來,眼角瞥見夏沐衡正與人打得火熱,也不管另一邊為何停了下來,揮起粉拳就襲向夏沐衍。
夏沐衍遇到突襲,本能的舉劍揮向來襲之人,而夏沐衡則因為葉晚的突兀加入,一時間晃了神,想要以劍阻擋已是不及。
好在夏沐衍在利劍就要劈向葉晚的手腕時,看清了來人,瞬間後躍數步,收了劍勢,才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眾人皆因為方才的一幕驚得忘記了呼吸,此時同時松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晚兒!你真是太胡鬧啦!」心都快要跳出胸腔的夏沐衡只覺手腳發軟,要不是沐衍也喜歡著她,及時的後退收勢,那一劍就算沒有砍下她的一只手腕,估模著也會毀了的。
「我••••••」葉晚也意識到自己赤手空拳的那一擊實在是太過冒險,可是一見心上的人正與人打得難分難解,她一個沖動,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人家是擔心你呀!」
「晚、晚兒?」葉威瞠目結舌的看著方才就像是天仙下凡一般穿著漂亮衣裳,梳著絕美的發型,畫著精致的妝容的小姑娘,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楮。
這個——是他的寶貝女兒?數月不見,怎麼整個人就變樣了呢?
「人家擔心你呀?」這一句甜膩得能滲進人的骨子里叫人酥麻不已的嬌嗔是他家只會叫嚷瞎吼的晚兒會發出的聲音?
這這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一些啥事呀?
「她——就是晚兒?」蒙面女子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水靈的眼眸中水光輕泛。
這個場面顯然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看著各個都有些激動的眾人,夏正遠揮退了暗堂眾,然後又對著想要悄聲離開的夏沐衍道︰「沐衍,你留下!爹要听你的解釋!」
夏沐衍正轉過身的背影一僵,隨即緩緩的取下覆面的黑巾,又轉過身頹然的面對著眾人。
此時,已經听出了葉威的聲音的葉晚,很是不可置信跑到他身邊,一把撕下他的蒙面黑巾,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爹的鼻子,口吃著道︰「老爹,你、你你你,拋女離谷,原原來是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啦!」
「你這臭丫頭,胡說什麼呢?」什麼打家劫舍,他只不過是幫忙救人而已。葉威老臉一紅,悶咳了一聲,沒好氣的輕輕的敲了女兒一個爆栗。
哪知道,他這一敲居然敲出了葉晚兩道眼淚。只見葉晚小姑娘雙手撫著被敲的頭,眼淚就像是午後的大雨一般,撲瑟瑟的直往下掉,一邊哭還一邊說道︰「嗚嗚嗚,臭老爹,壞老爹,拋下孤苦伶仃的女兒一個出谷逍遙快活,自己理虧還打我••••••啊,頭好痛,好痛啊••••••「
就在大家對著葉晚著突如其來的脆弱不知是好笑還是心疼的時候,就見她忽然蹲下了身子,抱著頭痛苦的狂喊頭痛。
「丫頭,這一記爆栗老爹又沒用力,你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呀?」葉威只當葉晚是撒嬌,有些啼笑皆非的無奈的瞪視著她的頭頂。
可是,知曉她發生過什麼的夏沐衡、雲龍、雲麒則都面色大變。夏沐衡急忙上前一把抱住葉晚,焦急的問道︰「晚兒怎麼了?頭很疼嗎?嗄?」
「疼!疼!很疼很疼!疼••••••」葉晚的面色已經蒼白如紙,小手不停的敲打著疼痛不已的頭部,眼神也變得渙散沒有了焦距,而一個勁的嚷著疼,卻不是在回答夏沐衡的問話,只是無意識的呢喃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也已經看出了不對的葉威內心大亂,立即蹲審視著蜷縮在夏沐衡懷中顫抖不已的女兒。
「師傅,過會兒再與你細說!」已經上前的雲龍就要握住葉晚的手欲給她把脈,但有一個黑影比他更快的捉住了葉晚不停揮舞的柔荑,赫然是與葉威一道的蒙面女子。
只見她一邊示意夏沐衡捉住葉晚另一只胡亂揮舞的手,一邊熟練的搭上葉晚的手腕把脈。不一會兒,依舊盈著一汪清水的雙眸光亮的神彩瞬間黯淡了下來。出手神速的飛快的點了葉晚的昏睡穴,然後,站起身,斬金截鐵的道︰「晚兒住在哪里,先回房!快!」
夏沐衡與雲龍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葉威,見他神情嚴肅的頷了頷首後,夏沐衡立即听令的抱起葉晚往風竹院而去。
其余眾人,包括並不知曉葉晚曾摔下懸崖的夏沐衍也顧不得其他一起飛奔的緊跟其後。
風竹院大廳中,正因為葉晚不听勸而離開的沐珂和雲菡正無奈的翹首以盼,希望她跟著去湊熱鬧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可是,沒想到,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會發生什麼,在見到一眾人都嚴肅著一張沉重的臉先後回到風竹院,又見葉晚似乎毫無聲息的躺在夏沐衡的懷中時,心頭都禁不住微顫了起來。
進到葉晚的房間的時候,蒙面女子已經除去了面上的黑巾,一張即使緊繃著臉,依舊掩不住絕世的容顏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此時所有人都關注著葉晚,沒有人仔細的打量她。
將葉晚放平在床榻上,女子一把拉開夏沐衡,再次搭上了葉晚的脈,並一邊問道︰「快說,她之前受了什麼傷?傷在哪個重要的部位?」
「她——大半個月從落雲谷南片山崖摔下,應當是傷了頭部,並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只當葉晚除了記憶已經恢復了個大概,沒想到今日遇見師傅,一受刺激,居然頭疼成這樣,這也是雲龍始料未及的事情,更加的自責自己終究還是醫識淺薄,沒能徹底的治好她。
傷到了頭?!
女子秀美的娥眉緊緊的蹙起,卻是半點不耽擱的問道︰「你們幾人中,誰還是童子之身?」
「呃?」
夏沐衡、雲龍、雲麒三人略微尷尬的互視一眼,紛紛赧紅著一張俊臉低垂著頭,雲麒更是不敢看身旁的沐珂。只是,這個關鍵的時候,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一句話,顯然是有著她的目的,隨意的撒謊騙人恐怕會耽誤重事,因而,他們只能老實的不敢撒謊。
「我是!」在他們身後,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夏沐衍也隨即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