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輕松和諧的氣氛下,吃的很盡興,令狐俊奇拿起唐蜜兒看的書,坐在貴妃椅上翻閱,唐蜜兒自覺的把碗碟整理好後,叫人端走,自己清理桌面,打掃房內的衛生,令狐俊奇凝視她忙碌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難道自己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嗎?」這些天來,閑暇無事或者睡不著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當初對于皇後借機挑事,他說他愛上蜜兒,是為了保護她,怕她在深宮中丟掉性命,那只是權宜之計,因為自己對她的一切都很好奇。
看著她每天不停的畫圖紙,不停的修飾,直到自己滿意為止,才來征求自己的意見,對于自己的挑剔,不僅不心煩急躁,而是耐心的修改,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專心致志的模樣,讓令狐俊奇越加的欣賞。偶爾挑釁,都被她無辜微笑的眼神所瓦解。
對于昨天的事情,自己都納悶,一天被拒絕五次,還不肯罷休,非要見面不可,自己已過了沖動朦朧的階段,怎會輕易的愛上她了呢?
胡公公也說自己是真正愛上她了,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包容她,否則以他以前的處事風格,恐怕她早已被處死了,更不會出現昨晚頂撞的情形,在極度憤怒之下,還是舍不得懲治她,甚至暗示建平拍暈她,來逃避懲罰。難道這真的是愛嗎?
這些年來,自己從來都不缺少女人,對自己來講,女人只是暖身的伴,是維持朝廷穩固的基礎,後宮佳麗個個美若天仙又如何?
不是對自己畏畏懼懼的,就是不擇手段想擁有更多的恩賜,為家庭為利益爭取。
而她呢?不攀強附會,不拉幫結派,不恃寵而驕,孤身一人,卻活的坦坦蕩蕩,瀟灑自在,跟她在一起,自己並不是皇上,而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她從來就不會跟自己索要什麼,而是想要自由,想要離開皇宮,獨身闖天下。
「在想什麼呢?」唐蜜兒扭頭看到傻瞧著自己的令狐俊奇,好奇的問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令狐俊奇看到倆個小小的盒子,走上期細瞧。
「這個是墨鏡,預防眼楮被酷熱的陽光照射,那個是我的眼鏡,因為我近視,工作時基本上都會帶著。」唐蜜兒解釋。
「對了,你戴上試試,看看你的視力怎樣?」唐蜜兒遞給他,令狐俊奇拿起並戴上,感覺昏眩,迅速摘下來。
「怎樣?」唐蜜兒用幸災樂禍表情問道?
「有點暈。」令狐俊奇坦白,把眼鏡給她,唐蜜兒接過,小心的放在眼鏡袋中,放在一個容易找到的角落。令狐俊奇好奇的拿起墨鏡戴,有些灰暗,不過沒有特別的感覺。
「墨鏡是防止紫外線的,是今年的最新款,眼之魅系列,不錯吧,到鏡子面前瞧瞧。」唐蜜兒鼓勵,這個皇上對新鮮事物不是一般的熱衷。
「別臭美了,快點走吧。」唐蜜兒不耐,自己不認識自己嗎?都瞧了半天了,還不厭啊。
「我們去哪里?」令狐俊奇一時忘記,怔怔的問?
「你不是要帶我去看樂器麼?」唐蜜兒嘴角抽搐,什麼嘛。
「昨晚陪了你大半夜,有些犯困,先休息一下,再去吧。」令狐俊奇心猿意馬的看著唐蜜兒,溫柔的說,唐蜜兒自然听出令狐俊奇弦外之音。
「恭送皇上,等您休息好後,派胡公公通知我,我們一同前往。」唐蜜兒豈能讓他如願以償,聰明的她借機攆人,自己習慣睡午覺,不趕走他,自己怎麼睡?
「朕一會派人過來。」令狐俊奇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唐蜜兒松懈的心情轉為緊張,他又要干嘛?
「我先戴戴你的墨鏡,感覺一下。」令狐俊奇看到唐蜜兒驚恐的眼神,忙解釋。
「皇上,走好。」唐蜜兒低下眉梢,委婉的說,令狐俊奇頓足許久,默默的走出去。
皇上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曖mei,這個皇宮不是久留之地,自己是可以出宮,可是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