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義和宋河听墨寒如此說,心中都是微微有些意動.
兩人都不是服輸之人,對于這三彩神蓮自然也是極為中意的,先前要不是一直顧忌著墨寒和楚凝的安全,兩人也絕對不會撤出對于這株靈物的爭奪,眼下兩人互視一眼,多年的友誼令他們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當下頓時異口同聲地道︰「那好,我們便去看看。」
眾人既已這樣決定,他們便再不遲疑,立時離開這凹谷向谷外的三彩神蓮所在的地方進發。
自從赤魂被墨寒三人瓜分之後,這秘境內原先的那股壓迫也隨之消失,這樣帶來的最直接的變化便是,念師的念識能夠極大程度地擴散,可以說實力也徹底得到了解放。
雖然幽谷隊伍里尚有宋河這位虛境第八層的念師存在,但一路上墨寒還是將念識彌散開去,時不時地掃視周圍,確保眾人的安全。
畢竟,這里乃是秘境,誰也不曾知道會不會被人從旁偷襲。
大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幽谷眾人便來到了那座高聳的山脈之前。
墨寒抬頭一看,頓時發現山脈前的那處荒地已然是滿目蒼夷,巨樹傾倒,再無先前的模樣,而周圍大約不下有著十個來自五族的勢力圍繞在山腳處,這些人或結為聯盟,相互站立,或獨自遠視,不過相同的卻都是死死盯著山腰處,眼神里充滿了怨恨與狠厲。
這時的山腰處夔牛單腳站立,巨大的身軀傲然至極,它雄視底下的眾人,時不時地發出如驚雷怒吼一般的震天響聲,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再無上看一點,便注意到了山頂一側的神蓮,神蓮的三個蓮瓣已然徹底成形,赤、青、黃三道光芒流轉四周,**在山峰頂上,看上去奇妙無比。
岳義道︰「看來不多時,這道神蓮就能成熟了。」
宋河點點頭,道︰「不錯,依照我的估計,應該不需要一個時辰了,嘿嘿,想不到我們走的這段時間又跑來幾個勢力的人,不過看他們的神情模樣,顯然是在這夔牛下沒撈到任何的好處。」
墨寒掃視眾人,見到眾人神色不善,臉上又極是狼狽,便也知道宋河說的不錯。
幽谷對于這神蓮雖然重視,但也並不是非奪不可,更別說是眼下這等眾人環視的不利形勢,當下也不靠近山腳,便在眾人外圍的一側站立下來。
然而很快地墨寒微微一陣苦笑。
他們到這里來一路上盡管極為謹慎,但卻並沒有隱藏身形,不是不想,而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除了墨寒和念道修為同樣極為高強的宋河之外,想要在這些實力強大的念師面前悄然而至,其他人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
所以眾人的到來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也原沒有什麼,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離他們最近的有四處勢力,而這四處勢力的人分別來自四族,同時也卻都是他所想熟悉的。
分別有來自火族的炎城眾人,水族的冥雨師等人,土族先前在凹谷內那與自己激斗的神秘蒙面人所在的勢力,木族當初與自己念道上有過交鋒的邱玉那女念師所在的長春城。
當這些人看到幽谷眾人的到來時,不由地感到一絲驚訝,而待他們看到站在隊伍中央的墨寒時,眼神里更是射出數道冷寒的目光。
墨寒如今的念識通達,對于四周的感知敏銳無比,幾乎是瞬間就將這數道目光盡收眼底。
炎城眾人這邊。
火天雲神色極度氣憤地道︰「該死的,這臭小子怎麼還沒死?」
他身旁的虛境高手雷音同樣神色不善,而另外一邊的長老梅游卻是臉色冷峻,看向墨寒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芒,他的念道修為達到了虛境第九層巔峰,念識極為強悍,似乎看出了墨寒念道上那股隱隱間的波動。
他還記得墨寒前幾曰念道上雖然修為不錯,但也遠遠地沒有令他感受到一股壓力,當下不由地神色微動,念識一掃,頓時試探姓地向墨寒彌散而去。
水族寒月湖這邊。
水幕雅看到墨寒的出現,倒是沒有太過的在意,畢竟她與墨寒並無仇怨,當初也想留下墨寒,也只是為了不想給水族留下大患罷了,只是看到臉色的神彩,卻是微微一愣,心頭暗自驚訝,道︰「這人兩天不見,為何神彩流轉,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身旁的冥雨師顯然比她要高明許多,眼神一凝,與梅游一樣同樣是發現了一些端倪,略微遲疑之後,還是毅然地彌散出自己打到虛境第九層巔峰的念識,向墨寒試探而去。
木族長春城這邊。
邱玉的臉色微變,口中喃喃道︰「這人怎麼還沒死,難道無極老祖沒有踫上他不成?」
然而很快地,她的神色猛地一顫,很快地就察覺到了墨寒氣質上的那絲明顯變化。她身為長春城秘境一行的主事,念道修為高絕,同樣是達到了虛境第九層的巔峰,先前在來到這里之前,她便和墨寒有所交手,然而因為念道上的試探,所以更為真切地知道墨寒念道上的修為,可是眼下這人的給人的那種感覺為何會如此的淵深?
邱玉臉色連變,頓時念識彌散,同樣是朝著墨寒試探姓地掃了過去。
土族神秘蒙面人這邊。
這蒙面人依舊站在這里土族勢力之中,並沒有在明顯的位置上,看上去是如此的不顯眼,不過當他看到墨寒的出現時,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那雙在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芒。
盡管他並似乎並無太高深的念道修為,但同樣亦是看出了墨寒的那絲變化,臉上不由地微微一愣,他並沒有與前面三人一道,彌散出念識,但眼神卻始終緊緊地盯著墨寒,只是偶爾的時候卻是瞥到了站在墨寒身邊的楚凝,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道強悍無比的念識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墨寒掃了過去,幽谷眾人大多沒有發覺,然而宋河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由地驚懼而又極為擔心地看向墨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