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深夜,地點是一處十字路口。
運送劉鑫的商務車被各種面包車四面八方地包圍著。
「怎麼回事?在新城還有誰敢這麼做?」商務車內,帶頭人沉聲說道,身為一個公安局隊長,他對這種場面顯然是不懼。
「張德林隊長,怎麼辦?」有人問道,雖然他們是警察,但是架不住人多啊,一看這麼多面包車,就知道對方是沖著他們來的。
「報警,通知市警察局,說有人聚眾鬧事。」張德林當機立斷地說道,往後面瞧了瞧劉鑫,心想︰今天就算是拼命也得將這小子帶回局里,否則後果
張德林直接就不敢想象這後果。
「MD,現在誰的膽子這麼大?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新城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張德林在心中暗想,眼楮溜溜轉,觀察著四周的情景,只見密密麻麻的都是車,里里外外圍成了兩三圈,路人都被人趕到一旁。
張德林眼尖,還可以看到在車群外,擺著一個「道路裝修」的牌子。
「打了電話沒有?」張德林問道。
「已經打了,估計很快警察局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手下匯報道。
「等下見機行事,如果他們想要砸車的話,就開車撞過去。」張德林發狠,吩咐司機道。
劉鑫出了天上人間的時候,被夜風一吹,已經從渾渾噩噩的狀態醒了過來,雖然心中對湯佳佳還是有一定的愧疚感,但是眼前的情景卻不容許他想那麼多,四面八方都是車,要是都撞過來,那連坦克都擋不住。
砰,大兵拿著一把鋼管,滿面凶狠地從一輛面包車里鑽出來,跟著就是一聲聲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大堆人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從面包車上下來,遠遠地將那商務車團團圍住。
張德林目測一下,竟然有三百多人!
大兵!劉鑫一看見大兵,馬上就意識到這群人有可能是在針對他。
難道這件事杜子騰那家伙也參與在里面?劉鑫並不笨,藥效過了之後便已經恢復清明,從各種各樣的跡象來分析,自然就可以分析出了事情的緣由始末。
設計將我灌醉,下藥給我喝,再送我去湯佳佳的廂房休息,串通警察以的罪名將我逮捕,這樣就把我逼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好毒的計謀!萬海峰!一定是萬海峰,這個王八蛋陷害我!劉鑫憤恨的在心里罵道。
劉鑫仿佛看到了萬海峰那卑鄙而得意的嘴臉在那兒得意地笑,得意地笑,那種表情就像︰讓你麻痹的羞辱我,你後半輩子就在監獄里呆著去吧!
「我草你祖宗!」劉鑫戴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的向商務車的車門砸去!車門「砰」的一下被劉鑫砸出了坑,劉鑫的憤怒可想而知。
對湯佳佳的愧疚,和對萬海峰的憤怒糾纏在一起,讓劉鑫猶如一座火山一般,將要爆發。
「你干什麼?給我老實點!」一個警察看見了劉鑫的行為,放聲喝道,但是他的聲音是微顫顫地,眼楮也不是在劉鑫的身上,而是透過劉鑫身後的玻璃,落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當中。
「張隊,怎麼辦?那些人沖過來了。」其他的公安這時也慌了,這些年來當公安當得舒舒服服,欺軟捏弱,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強盜的,今夜卻猛地鑽出三百多個凶神惡煞的惡徒出來將他們包圍住,看那模樣似乎是要將他們全部都干掉一般。
這種陣勢他們哪里見到過?頓時一個個都變得畏畏縮縮,驚懼不安。
「張隊,怎麼辦?」
「張隊,你快想個方法啊。」
「我TM怎麼知道怎麼辦,等吧,祈禱市警察局的那些人來得及!」張德林現在也急了,之前要是沖撞過去,處理得當,頂多是一項交通事故,現在三百多人將這里圍得泄水不通,要是沖撞過去,只怕會引起人命,在新城引起人命案的話,誰都保不住他。
「放開我!」劉鑫沉聲說道,現在的他很憤怒,恨不得立時沖回天上人間,將萬海峰暴揍一頓。
「你說什麼?」劉鑫的態度,讓車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都在想︰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可是被被手銬給銬住了,說話還這麼沖?
「我和他們有過節,他們都是沖我來的,如果你們不想被群毆的話,就放開我,我去跟大家說。」劉鑫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劉鑫這個模樣讓坐在他身邊的便衣警察一驚,差點就言听計從地掏出鑰匙要解開鎖銬。
「不行,要是將他放了,你想想萬少會怎麼做?」張德林眼明手快,一下子就阻止那便衣警察的動作。
萬海峰!劉鑫一听這名字馬上就爆發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便衣警察手中的鑰匙,手指靈活反轉,將鑰匙插入鎖銬的鑰匙孔中,卡擦一聲,就將手銬解開。
「你你在干什麼?你這是在拒捕,拒捕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張德林一愣之後馬上就吼道︰「要是半路被他跑了,萬少責怪下來,就全完了。還不快點抓住他?」
便衣警察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朝劉鑫撲過來,意圖將劉鑫抓獲。
「你們和萬海峰狼狽為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劉鑫怒道,攻擊性的五禽戲施展出來,一記鶴手擊在便衣警察的羶中穴、神闕穴上面,讓那便衣警察頓時就身體失靈,立即昏迷過去。
劉鑫雖然憤怒,但是仍然心有不忍,只是將那便衣警察給擊昏過去,如果他點的是便衣警察身上鳩尾穴和巨闕穴的話,早就已經震動便衣警察的心髒讓他滯血而亡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張德林見劉鑫只是隨便的一點,那便衣警察便昏迷過去,大驚,掏出手槍對準劉鑫喝道。
「哼,助紂為虐!」劉鑫雖然不知道張德林干過什麼事,但是就沖他和萬海峰勾結在一起陷害別人這點上,劉鑫便不會放過他。
面對著黑黝黝的槍口,劉鑫毫不畏懼,出手快如閃電,在張德林和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下,鶴手如啄食,點在了張德林持槍的那只手上的合谷、關元和太淵等穴位之上。
「哎~~~」張德林痛呼一聲,手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再也把持不住,手槍掉在了地上。
砰,劉鑫在狹窄的空間里,踢出一腳,踹在張德林的胸口之上,力氣很大。
噗,張德林吐出一口鮮血。
劉鑫搶奪鑰匙,解鎖,傷人,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車上的其他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隨後劉鑫快速出手,將車上的全部人員都點穴,直到將他們點趴在車里,一動也不能動,嘴里痛苦地哼哼著。
劉鑫不再理會他們,打開車門,他的沖天怒火在胸中燃燒著,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里面堵住了一樣,不吐不快。
他需要發泄!
將胸中的郁悶和怒火都發泄出去!
而那群無法無天,公然在大路之上攔截汽車的人無疑就是很好的發泄對象。
劉鑫眼楮赤紅,走出車門,盛氣凌人地迎向那群正逐漸包圍過來的人們。
「是他?少爺要修理的人是他?」大兵一見劉鑫走出來,一愣,隨後驚恐地往那車上看,他深怕冷烈也在那車上,要是冷烈出現的話,這事恐怕就麻煩了。
冷烈的冷酷無情可是給大兵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一招之內,將大江擊成重傷,半死不活。
大兵可不想變成大江那樣在醫院上躺著,最後被老板遺棄。
「少爺怎麼又惹上他們了?」大兵在心里埋怨著,然而,通過劉鑫打開的車門,大兵沒有發現冷烈的身影,心下松了口氣。
單單是劉鑫一人,大兵完全不放在眼里,連大江都可以輕松搞定的人,他大兵又何懼之有?
「上,將這小子抓住,他就是少爺要修理的人!」大兵喊道。
「抓住他,說不定能和杜少拉上關系。」所有混混都這樣想著,然後爆發出一股震耳欲聾的喊叫聲,爭先恐後地朝著劉鑫沖了過去。
一時間,幾百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人影涌動,密密麻麻,像是潮水般朝著劉鑫一人沖擊過來。
一人獨對三百人!
在眾人的包圍之下,劉鑫一人的身影顯得單薄無比。
然而他並不畏懼,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著,不泄不快。
「啊~~~~」劉鑫怒吼一聲,朝著那群拿著武器的人們沖了過去,奔跑似熊,腳步在地上踏得沉響,而後如猛虎一般撲向那奔跑而來的人群中。
鶴手,虎拳,熊撲,鹿跳,猿摘,劉鑫將攻擊性的五禽戲施展而出,轉換著五種動物的特性,專打別人的穴位,如虎入羊群一般,他去到哪,那些人群就如稻草般倒到哪。
劉鑫似猿猴般靈敏,搶過一鋼管,更是如虎添翼,以鋼管代替手指,猛烈地擊向包圍著他的人群,一步倒一人,十步必見血。
如大熊般渾厚沉重,劉鑫每跨一步,推倒一片人,手中鋼管揮舞出無數道殘影,分別擊在眾人的重要穴位之上,又是倒下一大批人。
如猛虎般凶殘,劉鑫吼叫著,沖向人群,每過一段距離,俱是咬殺一大片人。
又如麋鹿般矯健,劉鑫腳步轉動,一一避開人們對他的攻擊,然後伺機還擊。
「啊~~」劉鑫大喝著,用盡全身力量揮舞著鋼管,好像要將那憤怒和愧疚給擊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