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頂住,向陶老爺的方向突圍,與陶老爺合兵一處!」德力格爾雙眼血紅,剛剛殺了一個準備逃跑的蒙匪,用手中的屠刀來維持低落的士氣。
「殺啊!」
在德力格爾的屠刀銀威之下,這些蒙匪只能硬著頭皮,用熱血身軀沖擊布滿機槍的第二十一協陣地。
「噠噠噠」
又是一陣機槍掃射,沖鋒的蒙匪立刻人仰馬翻,落下馬的蒙匪只能被身後的戰友無情的踐踏而死,到處是蒙匪的嘶吼聲,在強大的馬克辛機關槍面前,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該死,官軍的援軍到了。」陶克陶胡听到馬克辛機關槍的聲音頭皮發麻,頓時面色一變,沒想到洮南城的新軍動作這麼快。
「陶老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撤!」陶克陶心有不甘的說了一句。
「老爺啊,大少爺還在跟官軍奮戰,要不在等等他吧!」
「不等了,撤,如果他能突出重圍自然能知道,到哪里去找我!」陶克陶一咬牙,眼看著山頭上的這股官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沒想到又來了一支官軍,面對清庭源源不斷的大軍,陶克陶從心底涌起一陣無力感,能突出多少人算多少人吧,德力格爾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由于陶克陶的果斷,帶走了近三百余人,其它人紛紛被殺散。
「弟兄們,援軍到了,咱們命不該絕。」張作霖提著血跡凝固在刀身上的長刀哈哈大笑起來,「殺,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所有的官軍聲音響成一片,張作霖平素對部下十分不錯,威望非一般人能比,打到現在戰死了一半人以上,所有人心里都憋著一團烈火。
「駕,駕!」一旦交起戰來,自然沒辦法照顧到多余的那匹馬,張作霖這些人也揀了個便宜,大喜之余,紛紛翻身上馬,加入了追殺蒙匪的大軍。
陶克陶胡留下來阻擊的部隊,在洶涌的騎兵潮水沖擊下,被一沖而散,沒有機槍,就是普通的步槍也沒辦法阻止如此龐大的騎兵軍,更何況一群手里拿著不比燒火棍強多少的蒙匪。
「殺!」張作霖手起刀落,一刀斬掉被趕上的蒙匪頭顱。一片刀光揚下,頭顱滾滾,不時有蒙匪的尸體落馬,轉瞬被錚錚馬蹄踩成肉泥。
「嗒嗒嗒」
茫茫的雪原上響起錚錚的馬蹄聲,兩隊騎兵在草原上展開生死追擊,誰也不肯輕易認輸,蒙匪是為了命在狂奔,而官軍則是為了利益為了金錢而緊追不舍。
陶克陶看著身後不斷稀少的隨從,心中一陣苦澀,不斷地有人被身後的官軍追上,帶著僅剩不足百人,陶克陶胡逃進了茫茫大漠,此時陶克陶在蒙民中的名聲發揮了作用,一路上從牧民處換馬騎乘,補給食品,再加上隊伍的減小,陶克陶胡終于甩月兌了身後騎兵的追擊。
被陶克陶胡殺了這麼多弟兄,張作霖這次也是發了狠,自己帶著四五百人一直往北,大有不殺陶克陶胡絕不罷休的氣勢。
張效準自然不會和陶克陶胡這支殘匪死磕,他的任務就是支援張作霖,至于追繳陶克陶胡這倒是張作霖的職責,索倫山也是他的駐地,在索倫山稍做休整後就直接帶著本部人馬直接返回洮南城。
張效準帶著二十一協回到洮南之後,杜立三也加入了追繳陶克陶的隊伍當中,與張作霖爭功,畢竟陶克陶胡還沒落到張作霖的手上,杜立三還有機會,就帶著兩營騎兵前往索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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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張作霖這次是真動了真格的,真玩命了啊!」何天賜看著洮南方面發發來的電報微微一笑道。
「這回張作霖可是損失了不少弟兄,原本一千多人騎兵現在可就剩下不到五百人,都不用我們去費心思削弱他的實力了!」傻 子給何天賜當了快五年的副官,可謂是除了媳婦孩子外最親近的人,基本上就是何天賜肚子里的蛔蟲,何天賜的想法可瞞不過他。
「哈哈」何天賜大笑道︰「這話叫你說的,我們怎麼能削弱張管代的實力呢,張管帶作戰這麼英勇,應該提攜才是!」
「你還要給他升官?」傻 子听到一頭霧水,這何統制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呢?
何天賜拍了拍傻 子的肩膀道︰「這次如果張管帶真的能抓住陶克陶胡立大功,我肯定要信守承諾,讓他升為馬標標統,而且還要給他擴編一個營,這個營長就是那個軍校畢業邱杰!你看咋樣?」
「統制你……,還是你技高一籌啊!」傻 子兩只小眼楮眯成了一條縫,這樣的話,即使張作霖當上了標統,邱杰一個營杜立三兩個營,張作霖手下也就能調動一個營,這都快成了光桿司令了。
「哈哈……」屋子里面的二人相視一笑。
「何統制!」
「哎呀,這可是稀客啊,這不是小白龍嗎?」就在二人的小聲當中,高傲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進來。
「高人就是高人,你這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要是真想殺了我們兩個,可能我們還沒有感覺到你進來,就被你給殺了啊!」何天賜佩服高傲的身手,最重要的是高傲培養的這一批暗影可是在屢立奇功,特別是血狐狸和毒蠍。
「大人言過了,只不過是習慣了!」高傲的臉上依舊掛著冰霜,你永遠也看不出他的情感,他做人更是喜歡直來直去,一見到何天賜就直奔主題︰「統制,我在旅順那邊听說有人刺殺你,是誰敢的知道不?」
「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應該是曰本人所為,不過也不排除曰本人勾結草原上的蒙古殘匪。」一提這件事何天賜心里就一陣不安,查到現在姬瑤花的中央情報局也沒給出自己具體的情報,只是說根據大連方面傳來的消息有可能跟曰本人有關,看來曰本人在東北的勢力依舊是根深蒂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