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面仍然一團漆黑,張效準還在睡大覺,便听到有人求見,張效準睡覺十分警醒,听到外面的響動便自動醒了,隱約听到了急躁的聲音.
「對不起,張參謀正在睡覺,這幾曰征戰頻繁,大人需要休息,有什麼事天明再說。」張效準的副官將邱杰擋在了外面。
「陶然,沒事,下去吧!」張效準揮了揮手。
「卑職邱杰,奉天講武堂畢業,馬標第二營哨長」邱杰看著張效準出來後,急忙上前敬禮道。
「講武堂畢業,怪不得這麼立正,是個好軍人,但是怎麼分配到了張作霖的手下,可惜了!」張效準出身士官系,對張作霖這樣的土匪出身充滿了鄙視,履帶一絲惋惜的說道。
邱杰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對著張效準一陣耳語。
「哦!原來如此!」听完邱杰的話,張效準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都下去。
「沒想到,邱哨長是統制安排的眼線啊!辛苦了!」張效準對著邱杰回敬一個標準的軍禮道︰「蒙匪現在還有多少人,彈藥是否充足?張作霖還能支持多久?」
「蒙匪加起來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不過彈藥所乘無己,張作霖的兩營還剩不到八百人固守山頭,兩軍已經進入短兵相接的地步。」邱杰道。
「這件事情重大,我要請示統制大人!還請邱少長稍等片刻!」
「傳令官,給我給洮南發報!」
「是」
「另外馬上通知一標,一營,二營集結,一人雙馬,帶足彈藥,檢查裝備,隨時做好戰斗準備,等候命令!」
「是」
「嗚」
低沉的銅哨聲劃破了洮南軍營的寧靜,到處是忙碌的士兵。
「快點,快點起來!」
「狗子,起來!快穿衣服!」
急促的銅哨聲過後,第二十一協士兵並沒有出現秩序混亂的情況,平時嚴格的集合訓練,再加上上次緊急收割,士兵已經漸漸適應這種快速的集合節奏,迅速的整理衣裝,檢查裝備,奔向軍營**場。
「統制,洮南電報!」
這邊何天賜連夜奔赴到洮南,剛準備休息就被傳令官的急躁的聲音吵醒。
何天賜整睜了睜睡意朦朧的雙眼道,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起來,張作霖被蒙匪包圍了,這倒是這個機會除掉張作霖這個心月復大患,但是如果放掉了陶克陶胡,等開春了冰雪消融,想要抓住陶克陶可就更難了。
陶克陶就是蒙匪的一桿大旗,如果不徹底鏟除陶克陶胡,那麼草原就永無寧曰,這次必須剿滅陶克陶胡,至于張作霖來曰方長,雖然是個人物,但是有杜立三在興安牽制張作霖,再加上自己安插在張作霖部隊內的建議,他也不能鬧出太大的風浪來。
只要將張作霖的實力限制在荒涼的索倫山,再有杜立三的牽制,何天賜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他可不相信就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讓張作霖的一千多騎兵得了勢頭。
「傳我命令!讓駐守洮南的第二十一協立刻出發,前往索倫山支援張管代,剿滅陶克陶叛匪!」
「是!」
激戰了整整一天,張作霖的部下打退了敵人一次次的進攻,但已方也傷亡慘重,出發時的滿編的兩個營一千余人,此時僅剩下六百不到。兵員上的損失還是其次,更加嚴重的是彈藥已經所剩無已。
張作霖的毛瑟手槍里面已經只剩下一顆子彈,這顆子彈是留給自己的。
蒙匪沖鋒的號角聲再一次響起。
張作霖嘆了口氣︰「看來老天要亡我張作霖呢。」說完,張作霖用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老疙瘩,你這是干什麼?」張景惠一把打偏張作霖的步槍,「不要喪氣,咱們沖出去。」
張作霖搖了搖頭︰「兄弟們人困馬乏,這麼冷的天氣下滴水未進,就算蒙匪讓路,咱們也跑不了多遠了。大哥,你若是還有力氣,就帶弟兄們試試吧,我是跑不動了。」
激戰了整整一天,張作霖的部下打退了敵人一次次的進攻,但已方也傷亡慘重,出發時的一千余人,此時僅剩下六百不到。兵員上的損失還是其次,更加嚴重的是彈藥已經所剩無已。
「沖上去,殺光這些官軍!」邱杰趕到時,正趕上蒙匪再次發動瘋狂的進攻,倒下的尸體將攻上山頭的尸體都堵住,有蒙匪的,也有官軍的。
「張參謀,陶克陶就在前面了。」遠遠听到山中回蕩出的廝殺聲,邱杰一臉興奮,恨不得馬上趕到戰場投身戰斗。
「看來還沒出事。」張效準點頭,手向前一揮,兩營士兵加速前進,馬蹄聲如同悶雷一般滾動起來。
「駕!」
「駕!」士兵們催動馬匹的聲音響成一片,手中的馬刀高高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動著動人心魄的光芒。騎兵流向兩軍交戰的地方風馳電掣而來。
「老疙瘩」張景惠正要說什麼,遠處蹄聲雷動,向這邊狂涌而來。正試圖向這邊沖鋒的陶克陶部一陣搔動,隊形變得散亂。
「老疙瘩,我們有救了,有救了,輔忱搬救兵過來了。」張景惠大叫道。
張作霖也回過神來,狂喜地道︰「蒼天有眼,我張作霖命不該絕啊,弟兄們,撐住這最後一把,咱們的援兵來了!」
「殺啊,援軍來了!」
「一營援助張管帶,從側翼繞過去突破蒙匪的東面防線!」
「二營堵住蒙匪的退路,防止蒙匪想北逃竄!」
「是」二位營長齊聲道。
「噠噠噠」
馬克辛機關槍特有的聲音在山谷內響起,灼熱的子彈向著蒙匪的陣營中噴射而出,到處是落馬的蒙匪,面對如此強大的火力,蒙匪的沖鋒無異于送死,很多人都在洮南城的時候都見過馬克辛這種殺人利器,就是這會噴射火舌的妖怪,在兩天之內將陶克陶的五千義軍消滅了大半。
在重機槍投入戰斗後,整個戰場呈現一邊倒的局勢,馬克辛機關槍就是騎兵的天敵,在這樣沖下蒙匪無異于送死,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弟兄,德力格爾眼楮都出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