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去,殺光這些官軍!」
蒙巴不像其他蒙民一樣粗獷,相反他個子矮小,但打起仗來是敢玩命的角色,很多人都怕他,而且雖然在白音達賚的手下討生活,但是因為蒙巴那手下的蒙匪當兄弟看,也頗的手下愛戴,所以也有一批忠于自己的兄弟.
蒙巴赤紅著一雙狹長的眼楮,與其坐以待斃,在城上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發揮自己騎兵快速的優勢,突然沖出去,對外面的這些官軍發動反沖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吱呀」
王府的大門突然打開,一群小黑點在漆黑的夜色中被無線的放大。
在經過一個下午的戰斗後,蒙巴歸攏了還能戰斗的五百騎,趁著夜色突然打開大門,對這外面的這群新軍展開一番反沖鋒。
「殺啊」蒙巴伏在馬背上,大大減少了被子彈打中的危險,揮起手中的馬刀對著沖在最前面的一營士兵就是一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些沖在最前面的一營士兵有些混亂,畢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而且蒙匪騎著馬居高臨下,他們手中的步槍就成了燒火棍子。
「一棚前隊變後隊,向著兩翼撤退。」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一樣的基層哨長站了出來,這個時候才是展現他們應變能力的時刻。
「快,給機槍灌水!」
此時的馬克沁重機槍還是水冷式,必須在開槍之前將溫水灌進去。
在這些基層士官的指揮下,前面的一營漸漸恢復了秩序,一邊向著後面撤退,一邊對著蒙匪進行阻擊,不要說這些士兵,就連一標的指揮官舒厚德都想不到,這蒙匪竟然還有能力發動一波反沖鋒,而且還是以一種類似于自殺的方式,這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蒙匪更相信他們身下的戰馬,以及手中的馬刀,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們,漢軍都怕死,只有自己幾番沖鋒去,這些漢軍十有**會落荒而逃。
「殺啊!」蒙巴接連挑翻了幾個落在後面的士兵,此時的蒙匪信心大漲,也是漸漸放松了警惕,以為這次官軍會跟以前一樣,被蒙古鐵騎沖破防線,看著節節敗退的官軍,在蒙巴的帶領下這一對蒙匪為了加快沖鋒速度,索姓將伏在馬背上的身子抬了起來。
「噠噠噠」
灼熱的子彈如同雨點一般朝對面沖過來的蒙匪潑灑過去,蒙巴只覺渾身一陣劇痛,一顆顆子彈咬在身上,身體難以抵制的抖動起來。艱難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打出數十個血洞,終于見識到了新軍的火力之強,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新軍,帶著這樣的念頭,蒙巴睜著布滿血絲的眼楮倒了下來。
「二頭領,二頭領!」四周的蒙匪驚叫起來,頓時陷入了一片慌亂。蛇無頭不行,沒有了指揮官,軍隊就會陷入一片散沙,更何況這些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蒙匪。
「給我打!」一營並不會因為蒙匪的慌亂而停止進攻,甚至對于一營的士兵來說恨不得此時狠狠的咬傷這些蒙匪一口,因為就在剛才這些蒙匪還在馬上揮舞著馬刀殺了不少自己的戰友。
「撤,快撤回王府!」終于有蒙匪反應過來,這會吐火的大家伙太可怕了,成吉思汗的後裔再厲害,也是凡胎。
只是在這十多挺馬克辛機關槍的面前,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在馬克辛機關槍火舌的威懾下,戰馬越來越慌亂,此時的蒙匪陣型越來越混亂。
「嘶嘶」馬兒的嘶叫聲淒慘無比,當騎兵遇到馬克辛機關槍只能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對于這個悲劇何天賜見得太多了,從曰俄戰爭在到與蒙匪的戰斗,何天賜深刻的認識到,這個時代騎兵的作用已經漸漸被虛弱,而且一個機械化的時代即將到來,所以這個時代的騎兵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所謂的蒙古鐵騎,在這樣的重武器之下,不過就是一群活靶子,只是這些蒙匪的作用小的不能再小,也許只是在戰死後,化作春泥更護花吧,在這蒼茫的草原山,化作肥料,來滋潤這邊他們生長過的土地。
不過五分鐘,這五百蒙古勇士,悉數被擊斃,看著遍地狼藉的尸體,何天賜又想到了那句亂世,也許自己的成功就是建立在這些人的尸體之上,看著這遍地的尸體,何天賜知道這眼前的王府即將屬于自己。
隨著親王府被攻破,通遼城基本平定下來,只是偶爾有零星的抵抗,但是在塔基格的指認下,並沒有發現白音達賚本人,再一看這遍地狼藉的通遼城,何天賜也猜到了,這白音達賚肯定是帶著全部家產逃命去了。
經過短暫的分工後,剛才負責主攻的一標負責打掃戰場,三標負責追擊白音達賚,何天賜可不想把白音達賚這到手的鴨子放飛了,而且這都說白音達賚身上可是帶著不少財寶。
起初白音達賚逃走時,在黑夜中只顧逃命,一位的向著通遼城北部逃去,因為白音達賚派出去的征集糧草的帖木兒就駐扎在北面的雙遼鎮,不過不幸的是,此時駐扎在雙遼鎮的駐軍已經換成了第十一鎮的第二標,所以這等待著白音達賚的只能是死亡。
他們口中的帖木兒,就在一個小時前剛剛被張瘋子的二標殲滅,而張瘋子帶領的第二標正在享受著帖木兒收集來的美食,這些蒙匪搶來的牛羊悉數給第二標做了嫁衣了。
「不好啦,蒙匪來了!」
白音達賚與陶克陶可不能比,軍紀敗壞在當地的牧民當中口碑極差,而這次率先發現白音達賚殘匪的不是張瘋子的二標,而是當地遼河北岸一個叫六家屯子的團練,這些地方團練是想痛打落水狗,但是一看手中的長槍短刀的,跟蒙匪的武器還不是一個檔次,這就只能依靠這北面剛剛住進雙遼的官軍。
當地團練對白音達賚是又怕又很,這些年整個通遼都處于無政斧狀態,村子里的鄉親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這幫兄弟身上,但是自己手下這點弟兄哪里是白音達賚的對手,這些年可是沒少受白音達賚的窩囊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