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低罵聲,「蠢貨!生怕笑不醒她嗎!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們在做賊嗎!」
他抱頭,一臉委屈,「老大,我錯了!」剛說完,從眼中可憐巴巴的擠出幾滴淚水,為了逼真,他更是拿起衣衫,準備擦眼淚。愛睍蓴璩
叮叮——
幾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背後狂冒著冷汗,紛紛一副想打死他為快的樣子。
「老大!首飾!」這次,聲音再度抬高。
眾人頓時被他那個說話聲,驚嚇的全部打了一個寒顫。
啪——
「蠢貨!滾外邊蹲著去!」眾人齊聲喊道。
一連後腦勺,挨了兩個巴掌,他弱弱的走了出去,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真的就蹲在了門口。
手腳麻利的收刮完了錢財之後,全部人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合上門,某老大恨鐵不成鋼的一腳踹上了某蠢貨的上,眾人都是施展輕功飛下樓,某可憐的娃兒,是一路咚咚作響的滾下樓。
好在是深夜,客棧人都睡的很死,沒有因為那個滾樓的聲音給驚醒,大門外早就停好了幾匹馬,騎上馬,看著收成飽滿的揚長而去。
清早,床榻上的白綰兒翻了個身,隨後就睜開眼,揉了揉睡眼,走下了床,剛走到屏風處,看到空蕩的屏風上什麼也沒有,頓時嚇醒了瞌睡。
明明,她昨晚就將衣服放到了屏風,怎麼……
一時間,背後冒著涔涔冷汗,圍著房間找了一圈,終于在大門口的地上,看到她散落一地的衣物,白綰兒長嘆一聲,將衣服撿起。
穿戴整齊後,就走下樓,迎面而來的小二,笑著走上前。
「姑娘,還是將早膳送到你房間麼!」
白綰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轉身回到房中,沒一會兒小二送來早膳,她便隨意的吃了一些之後,就準備啟程。
今日她打算找匹馬,這樣可以讓她快些回到都城。
在房中找了一圈,還真別說,沒找她的包袱,于是她又一次耐著性子,煩躁的找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當下她就萌生了一個這樣的想法。
包袱肯定被偷了!而且,她住的絕對是黑店!
很顯然,白綰兒異常憤怒的打開大門,怒氣沖沖的走了下來,掃了一眼早上有些冷清的客棧,視線停留在那個正在打掃的小二身上,前腳剛踏出一步,門外就傳來沉穩的喊聲——
「小二!」
白綰兒一愣,順著聲音看去,門外兩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嚇得她冷汗直冒,當下的反應就是轉過身,趕緊跑上了樓,將房門嚴嚴實實的鎖好。
她一臉擔憂,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楚凌岩和蕭忠追著她來了!
照這個情況下去,她肯定會被再度抓回去。
回去?哼……
想到這里,白綰兒更是火氣陡然升了起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她難堪,此仇此恨,這輩子她都記得!
過了好久,白綰兒想著樓下的人應該走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貓著腰走到樓梯上,警惕的看了下方一眼,果然,沒看到兩人的身影,這下子她放心大膽的走了下來,沖著空蕩的客棧就是扯開嗓門怒吼——
「小二!」
听到喊叫聲,小二飛快的跑了過來,看到白綰兒臉色不太好,他有些疑惑。
「姑娘,你怎麼了?」
白綰兒怒的眉梢一挑,「我的包袱在你們客棧里被偷了!」
小二先是一愣,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這絕對不可能,小店絕對安全!」
語畢,白綰兒撩起衣衫,一副準備干架的樣子,小二害怕的往後一直退,白綰兒伸手指著比她矮小的小二。
「叫你們老板給我出去來」
小二咽了咽口水馬上點了點頭,就跑到里面去了。
不知過了過久,從里面走出來一位,年長的老者,他鋝了鋝胡子,走到白綰兒面前。
「姑娘」
白綰兒有些生氣的說道,「包袱在你們客棧丟了,你們是不是要負責!」
老者笑了笑,站在他身邊的小二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著︰「估計是想吃霸王餐的!」
雖說是小聲的嘀咕,但是白綰兒卻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于是她走上前,想也沒想的就擰起小二的耳邊。
「啊痛,痛,痛!」小二一個勁的亂叫,雙手試圖將白綰兒的手給扯下來。
白綰兒手指故意往上一揚,小二痛的就差沒喊娘了。
「再給我亂說,信不信我擰死你!」
小二哭喪著臉,滿是求饒的模樣,最終她收回手,小二揉著自己的耳邊,膽怯的躲到了老者的身後,白綰兒斜了一眼老板,語氣卻是十分不好。
「你們是不是開黑店的!居然敢打劫姑娘的包袱!」
身後的小二扯了扯店老板的衣衫,眼神中全是鄙視之色。
「東家,我看她就是想要吃霸王餐!」
白綰兒二度撩起袖子,怒的指著小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小二趕緊閉嘴,悄悄的縮回腦袋,時不時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白綰兒作勢要上前,老者笑呵呵的將她攔了下來。
她煩躁的甩開老者的手,「姑娘我告訴你們,今天要不把這包袱賠償給我,這店子就甭開張了!」
她就那麼霸氣的一喊,小二就又一次探出頭來,剛開開口說些什麼,白綰兒神速的將他從老者的身後給狠狠地拽了出來,似乎是將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到了小二的身上,耳朵被擰著劇痛,好似快要掉的小二,頓時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礙于個小,力氣又大不過白綰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耳朵被摧殘。
看到情況不對,老者趕緊上前,從白綰兒的魔掌上將小二解救了下來,並賠笑的說道︰「姑娘,姑娘,莫生氣,我可以告訴你包袱去了,你先松手,松手!」
白綰兒挑了挑眉,將手慢慢的松開,小二委屈的吸著鼻子,可憐兮兮的退到了一邊,她舒坦的一笑,「你可以說了!」
一副你若是敢不說,我就擰死小二的表情。
老者頓了頓,面色艱難的樣子,等了老半天,看到他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開口,白綰兒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又要抓起小二之際,老者將她攔了下來。
「是是山頭的土匪!」
小二嚇軟了腳步,听到老者說出實情之後,他猶如撿回了一條命那般,虛驚一場的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
土匪?很好!
敢偷本姑娘的包袱,我要你好看!
看到白綰兒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小二撒腿,一臉驚恐的就往後跑,白綰兒一手扯過小二肩膀,狠狠一拽,小二狼狽的摔倒在地,哭喊了出來。
「姑女乃女乃,饒了我把!」
「你給我帶路!」
又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白綰兒揉了揉被刺痛的耳朵,于是一巴掌打到了小二的腦袋上,並狠狠的威脅道︰「敢不去,要你好看!」
小二抖了抖身子,目光可憐的看向老者,誰知,老者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並沒有要解救他的意思。
「東家,我怕!!」
白綰兒拖著他,就往外走,門後,小二抱著柱子,死死的就是不肯撒手。
對于他來說,客棧里被偷的客人太多了,在準確點說,那群土匪根本就是他們客棧的常客,一般來說,被偷的客人,要不然就是自認倒霉,要不然就是和客棧協商,然後走人,從來就沒有發生過,被偷了,還要去找土匪要的客人。
對于被偷,他也很無奈,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土匪,他們斗不過不說,人家土匪還曾經還在店里鬧事過,久而久之,山頭那群土匪就在這條道上出了名,明知道會被偷,他們也只能一聲不吭的看著。
土匪頭子說了,擋住他們財路的,一律除之而後快!
白綰兒見他,打死也不肯撒手,她惱火的松開手,一頓亂找,沖到了後廚,找了一把大刀來到了小二面前,他扯著嗓子哭了出來。
‘咚’白綰兒不耐煩的將手中的刀,用力的插到了柱子上,小二哆嗦的看著頭頂上的刀,牙齒都在打顫。
「去,還不是不去!」
小二咽了咽口水,手腳發軟的他,一時間癱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白綰兒指著他,很是霸氣的模樣,」你今天要是不去,姑娘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听到這話,地上的小二趕緊站了起來,白綰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勾唇一笑,走了出去。
「帶上你的人,帶上你的刀,我們一鍋端了他們!」
一路有些顛婆的山路,小二在前吃力的帶路,白綰兒環視一周,參天大樹,完全就是茂密的叢林,果然就是山賊打劫的好地方。
只不過,她白綰兒的東西偷了,那就是找死!
不知過了多久,帶路的小二突然轉身就跑,白綰兒眯了眯眼,不遠處幾個粗狂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小二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躲在白綰兒身後,扯了扯她的衣衫。
「來了,來了,來了啊」
白綰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喊什麼喊!」
她笑著慢慢走近,果不其然,幾個人高馬大的身影,也在朝著她緩緩前進,她慢慢的蹲子,隨手抓起石子,藏于衣袖中。
她微微的偏著頭,對著身後的小聲說道,「一會兒我要讓把刀給我,你就扔過來听見沒!」
「嗯嗯嗯」
「打打打劫!」
剛走進,幾個扛著大刀,頗有山賊風範的人,出現在她面前,為首站的是一個體格魁梧,面向十分凶殘的人,另外站在他身後的分別是一個較小口齒不清的,另外一個是看似很憨厚的樣子。
她不以為然的輕輕笑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對奇葩的組合。
「笑,笑,笑什什麼笑,快快把身身身上上的錢交交出來!」
口吃的土匪,看到白綰兒笑,臉上閃過一絲不爽,于是動了動肩上的大刀。
「交錢?」白綰兒玩味的重復著著兩字,隨後有些不屑的勾起嘴唇︰「確定你有命拿,還有命享用嗎?」
如此挑釁的話語,他再也按捺不住,「老老老大,砍了她!」
白綰兒雙手環胸,身後的小二看到這個情況,更是想開溜,奈何懼怕白綰兒回頭找他麻煩。
她伸出手,指了指他們三個人,如今高傲的女王,蔑視萬物,「昨兒,是你們偷的包袱是吧!」
三人先是茫然的一愣,隨後大笑,為首的土匪挑眉,笑聲十分之得意的樣子。
「對呀,姑娘,我們那可不叫偷哦,那叫光明正大的拿!」
「對!就就就就是是我我們拿的,怎怎怎樣!」他得瑟的如同孔雀,一副自鳴洋意的樣子。
她先是一笑,眾人以為她是怕,隨後就看到,白綰兒速度極快的朝著扔了東西過去,‘踫’的一聲,剛還在得意洋洋的樣子,現在不堪重擊的直接倒在地上,隨之捂著臉頰,溫熱的鼻血緩緩的溢了出來,他看著自己滿手的血跡,不禁嚎嚎大哭了起來。
「老大,流流血了!」
白綰兒臉色一冷,指著他們就說︰「包袱拿來!」
土匪頭子大笑,「那就等從我身體上跨過再說!」
刷刷——
她袖中隱藏多時的石子,隨著她那一揮手,紛紛射/了出來,始料未及,迎面而來的兩土匪,全部狼狽的倒地顫抖。
小二咽了咽口水,不禁為剛在客棧和白綰兒發生的爭執,捏了把冷汗,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過激的行為,不然他的下場就是和這三個土匪一樣。
「還愣著干嘛!給我綁了!」
白綰兒的呵斥聲,拉回了正在遐想的小二,他趕緊撒腿就去找繩子.
經過一番捆綁,這對奇葩的土匪組合,讓白綰兒給直接月兌去上衣,牢固的捆綁在樹上,等三人醒來時,才發現被死死的給綁住了,白綰兒卻是一臉笑意的站在他們面前,看到白綰兒的能力,漸漸的小二也放大了膽子,但看到三人醒來,卻還是閃到老遠站著。
「老老大,我們被被綁了!」口吃的土匪率先反應了過來。
土匪頭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我看到了!」
「怎怎怎麼辦!」
白綰兒挑眉一笑,從地上撿來樹枝,走到了他們跟前,土匪頭子一個勁的咆哮︰「臭娘們,居然敢綁我們!」
她笑的不以為然,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是說只要從你身上踏過去,就可以拿到包袱嗎?」
看到她的笑容,三人同時咽了咽口水,一陣恐慌感漫上心間,身為土匪的他們從來沒看過一個女子的笑容,能讓如此害怕的。
但確實是,看到白綰兒一步步的走來,越是恐慌。
白綰兒笑的極為嫵媚,對著身後打了一個響指,小二趕緊跑上前,听候差遣。
「給扔到地上,我要從他身上踏過!」
眾人驚呼,就在這時發出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老老大!我我我怕,想想想回家!」
剛落音,伴隨著一陣巨響聲,三人被狠狠的摔倒在地,光/溜/溜的身上被地上的樹枝刺的生疼,哀嚎聲格外的響亮,被壓在最下面的土匪更是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白綰兒挑眉蹲子,用手中樹枝,故意戳了戳他們。
「準備好了嗎?姑娘我可要踏過了!」
「啊」淒慘的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山頭。
白綰兒直接無視,站起來,一點也不客氣的就抬起腳,仿佛就是一塊平整的地面,踩在上面無比的舒服。
「咳咳要命了啊!!啊」
白綰兒故意停在中間,不往前也不往後,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壓在下面三個人的身上,一邊看著的小二,顫抖的咽了咽口水,看到痛苦在地的土匪,曾經是多麼的八面威風,如今卻是狼狽的被人踩在腳上。
「還要需要重新在從你身上踏過嗎!」
「娘孩兒錯了!」
看到這個效果,白綰兒滿意的從身上跳了下來,已經筋疲力盡的三個人,松了一大口,她看了一眼身上全是她留下腳印的土匪,她挑眉一笑。
「包袱呢!」
「給給給!!!」
他發誓,下次打劫他一定不會再說,從自己身上踏過去這句話!準確的說,不是下次,而是一輩子都不會說這話!
有那麼一刻,他恨自己嘴賤,為什麼要說這話,不然他也不會受這種折磨!
白綰兒揮了揮手,小二很是恭敬的走了過來,她一把拿過小二手中的刀,穩穩的插在距離他的臉頰幾公分處。
「你要知道,姑娘從來都不喜歡威脅!若是我包袱少一個東西,我就用這菜刀給你們從頭到尾,剃光光!」
「啊姑女乃女乃饒命!」
「錯了,錯了,姑女乃女乃我們錯了!」
又是五花大綁,又是菜刀下的威脅,這趟打劫,定是讓他們永生難忘。
回去,他定遣散兄弟們,讓他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白綰兒松開壓在最下面的那一個人,得到解月兌,直接腿一軟,趴在了地上。
「等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包袱拿來,我就什麼時候放掉剩下的兩個人!」
「山/雞快滾回去拿包袱!快點,別讓姑娘等急了!哇嗚」
得令,山/雞連滾帶爬的就往前跑,生怕白綰兒在一個反悔,他又被壓在五指山底下。
待,白綰兒仔細檢查過包袱無缺少的東西之後,才讓小二將剩下的兩人給解開,沒過一下,三兩人如腳底抹了油一樣,一溜煙的跑的飛快,白綰兒笑的將包袱背在肩上,從腰間拿出一銀錠給小二後,心情愉快就走人。
客棧
空蕩的大內,無一客人,不遠處的地上被人五花大綁塞住口的店老板和小二,驚恐的縮成一團,身邊守候著的全是體格粗獷的土匪,一邊的桌上,一個具有領導風範的土匪,將腿翹在桌上,嘴里哼哼唧唧的躺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
「老大,就是這間客棧!」
土匪頭子點了點頭,就看到店家和小二很人給拽了起來,扔到了他的跟前。
「你們說今天這筆賬怎麼算!」
一想到無比威風的自己,被一女人狠狠的踩到腳下,他就心里十分的不平衡!他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今後在道上怎麼混!
土匪頭子對著身邊的手下,試了一個眼色,就將店家和小二口中的布,給拔了出來。
店家哆嗦的跪在地上,身體顫抖到不行。
「爺,我們賠償,我們賠償!」
一听到賠償,眾人眼前一亮,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抓起地上的店家,「算你老東西識相!快,松綁!」
繩子被松開,店家馬不停蹄就就往二樓跑去,眾人靜靜的等待。
「爺,我們先休息下,再去找王妃!」
大門口,突然傳來勸說的聲音,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了門外,沒過一下,兩個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與他們相視。
「小子,沒看到嗎?我們在打劫!滾出去!」一個叫囂的聲音響起。
楚凌岩和蕭忠相視了一眼,如此大的陣仗,還有被綁住的小二,兩人一陣沉默。
啪——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起,剛還在叫囂的土匪,吱呀咧嘴的捂著被打痛的後腦殼,隨後就看到土匪頭子被人緩緩的扶了起來。
「蠢貨!誰讓你告訴人家我們在打劫!就算是明明是在打劫,你也不能說!要說是人家主動孝敬我們的!」
「哦!」
楚凌岩臉頰狠狠一抽搐,看著如此耍寶的兩人,頓時一陣凌亂。
「爺,需要我動手清理一下嗎?」蕭忠伏在耳邊,小聲說道。
「喂,臭小子說什麼悄悄話呢!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土匪頭子一副很是不爽的樣子,叉著腰,指著蕭忠說道。
蕭忠翻了一個白眼,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我說,要不要清理一下你們!」
「哎喲!」听到蕭忠的話,頓時土匪頭子炸毛,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尊嚴一再被挑戰,他忍無可忍的隨手抓起身邊的人推上前。
「快點給老子綁了這個囂張的臭小子!」
還沒等人靠近,蕭忠直接抬腳,踹了過去,人又滾回了原地,眾人驚呼的往後退了一步,土匪頭子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而他自己站在最面前。1d7TI。
「什麼情況!都老子上!」
發出號令,卻無人敢動,因為蕭忠已經逼近發飆的邊緣,抽出了劍,亮閃閃的劍柄,晃過了所有人的視線。
蕭忠將堅指這他,剛還在威風的土匪頭子,頓時跪了下來,紛紛求饒。
他揮動著劍,刷刷兩下,地上落了一地的黑色發絲,土匪頭子看到後,驚恐的捂著頭,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禿頂了,抓著被剃掉的發絲,他不敢相信的嚎了起來。
「娘啊孩兒對不起你呀!」
楚凌岩無心再看,這浮夸的表演,于是動了動唇,「滾出去!」
剛說完,緊接著一bobo大部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全部緩緩的滾了出去,場面格外的熱鬧。
身為土匪,一天之內,遭到了兩次有傷自尊的打劫,早上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中午是俊美倜儻的男子,真的讓他作為領頭人,情何以堪!
如出一轍的整人手段,他們要是不做夫妻,真的可惜了!
滾到門外,灰溜溜的帶著一幫子人,跑了個精光。
他發誓!以後遇到這兩個人,一定繞道而走!之貨一為眼。
他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匆匆跑下樓的店老板,看到屋內空蕩蕩的,無一人,只剩下地上沖著他哼哼唧唧的小二,于是趕緊跑上前,將捆綁的小二給解開了。
「東家,土匪全部去滾出去了!」被解開的小二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還沒等店老板開口說話,他就率先說了出來。
听說走了,店老板緩緩的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漸漸的落了下來,擦著額頭上冒著的冷汗,又是一副笑臉。
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店老板慢慢的走了過去。
「兩位客官是西住店還是用膳!」
蕭忠挑了挑眉,「打听一個人!」
店家點了點頭,蕭忠就仔仔細細的形容的一遍,一邊的小二也倍感興趣的湊上前,認真的听著,隨後就看到他一臉大喜。
楚凌岩還沒弄,他到底是因為什麼笑的那麼高興,隨後就看到他手舞足蹈的的樣子。
「肯是那個姑娘!」
听到他那麼說,楚凌岩如風般的抓起小二的手腕,急忙問道︰「你認識?」
被捏痛的小二,面露難色的想要抽回手,楚凌岩一臉焦急的模樣,「你倒是快說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只是听著形容,很像她!」
「快說!」
楚凌岩的大吼聲,頓時嚇到了小二,他咽了咽口水,聲音如同蚊子般嗡嗡作響。
「她好像再往山上走!」
聞言,楚凌岩連忙轉身跑了出去,翻上停在門口的馬匹,拉起馬韁,飛快的就往山上跑去,蕭忠看了一眼,抓起小二,冷冷的問道︰「你確定?」
小二遲疑的點了點頭,「確定!」
印象那麼深的女子,他怎能忘記,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徒手將那群土匪全部撂倒,說實話的,要是她手徒弟,真的不介意拜她為師,至少這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他這個人微言輕的小二了!
蕭忠沉穩的走了出去,追隨著楚凌岩,一路騎著馬,飛奔而去。
幽靜的山頭,心急如焚的楚凌岩,嫌馬不快,于是跳下來,徒步行走在山間,正直午後,山間一陣暖意,偌大的樹林,除了樹木,他就再也看不到人影了,偶爾想起鳥叫聲,楚凌岩更是心煩意亂的往前走。
想要開口喊出聲,但是又怕她听到後,一溜煙的跑的更快。
‘噠噠’身後傳來馬蹄的聲音,楚凌岩轉過身,蕭忠就瀟灑的跳下來。
「爺,山頭太大了,要不我們召集人馬,這樣也可以找到!」
楚凌岩搖了搖頭,「別,要是再跑了怎麼辦呢!」
蕭忠想也是,于是跟著他,一路眼觀八方的四處尋找。
不知過了多久,蕭忠也有氣餒,于是雙手做成喇叭狀,對著山頭的上方的就喊道——
「王妃!」
空蕩蕩的山頭,卻因為他的喊聲,一陣陣的回應,響徹山間,書上的鳥兒,驚嚇的全部飛走,楚凌岩蹙眉,有些不爽的說道︰「別喊,一會兒若是听到了,真讓她跑了!」
蕭忠無奈,只能收口,大海撈針似的尋找著。
前方,還在穿越重重障礙物的白綰兒,听到山間的回蕩聲,頓時停住了腳步,再一次仔仔細細的听著聲音,當下大驚。
肯定是他們!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原本以為他們沒那麼快追上,怎料她卻這麼快的暴露行蹤,慌慌張張的往前跑,她直接讓腳下的枯枝給狠狠的絆了一腳,白綰兒倒吸一口涼氣,腳底傳來刺痛感。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馬蹄聲,讓她當下一陣慌亂,看了一眼四周,目光鎖定在一個可以躲避的大石頭處,不容想,就拖著沉重的腳步,跑了過去。
果然,如她所料想的那樣,馬上正是一臉焦急的楚凌岩正在四處張望著,她壓低著頭,生怕被他的眼楮給看到,緊緊的貼在石壁上,縮成一團。
听著馬蹄聲,還在原地,她咬著銀牙。
該死的,還不走!
只是一心想要讓楚凌岩趕緊走的白綰兒,殊不知石上一條火紅色吐著杏子的蛇,正在慢慢地靠近。
‘嘶嘶’微小的聲音,刷過白綰兒的耳邊。
瞬間,她冒著冷汗,有些遲疑的轉過頭,不遠處一條火紅的蛇正在死死的盯著她,白綰兒咽了咽口水,身體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前有狼後有虎,她瞬間都想流淚。
看著蛇慢慢的朝著她靠近,白綰兒顫抖著身體,一步也不敢挪動,生怕它下一秒就狠狠的撲了過來。
內心的的煎熬,終于在蛇靠著她越來越近的之際,林子里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她終于松了一口氣,現在只要能夠躲過蛇,她就可以走了。
視線看到一邊的枯枝,她小心翼翼的將枯枝朝著自己挪了過來,仔細的打量著蛇,在找準位置之後,剛枯枝扔了出去。
七寸,剛還高昂著頭,如今在她扔過去之際,身體在地亂顫,十分的躁狂。
白綰兒舒心一笑,慢慢地移動著身體,眼看著就可以月兌身的時候,她站起了身,剛還沒走兩步,腳踝傳來劇痛。
她回頭,就看到腳踝正被死死的咬住,鋒利的牙齒,一點點的刺進她的肉中,溫暖的液體,也順著那個傷口,緩緩的傳入。
白綰兒趕緊抄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腳部砸去,蛇躥狂而逃,她趕緊拉起衣衫,腳踝處兩個紅腫的傷口冒著血水,不等她多想,撕下一塊布條,死死的在腳踝處綁著,隨後艱難的拖著腳部往前走。
當務之急,她一定要找到一戶人家,不然一定會死在這個山頭。
一路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昏迷不醒,終于她萎靡的眸光中,看到了一個田園,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直接倒在了大門口,听到響聲,屋內頓時跑出來了兩個人,白綰兒伸出手,艱難的說道︰「有…有…人,殺殺…我!」
剛說完,她便意識全無的昏迷了過去。
一路跟隨在後的蕭忠,還在為楚凌岩掃尾,倏然,地上的落葉,一道暗紅的血跡,赫然出現在他視線中,他跳下馬,撿起落葉,輕輕的用手指捻了捻,心中明了跟著血跡,沒過一下,一個田園小屋出現在他視線中,蕭忠跳下馬推開門。
「有人嗎?」
听到呼喊聲我,屋內跑出來一對年老的夫妻,看到蕭忠一個勁的往里走,他們趕緊走上前。
「這位公子,你有何事?」
蕭忠抿了抿,將自己的目的緩緩的道了出來︰「你們是不是收留了一個姑娘!」
听到他這樣說,兩人露出慌亂的神色,一切盡收蕭忠的眼底,一想到白綰兒昏迷前的一句話,老婦人掩飾著慌張笑著抬起頭,忙是搖頭,「沒有,沒有!這荒郊野嶺的,哪里有人!」
蕭忠已然確定,也不想再在做糾纏,雙手做楫︰「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走。
老婦人一路看到蕭忠翻上馬,揚長而去,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于是趕緊關好大門,以防再次來人。
在確定白綰兒在里面之後,蕭忠馬不停蹄的找到了楚凌岩,一臉哀傷的楚凌岩失落的坐在石頭上,蕭忠拴好馬,走到了他的跟前。
「爺,找到了王妃!」
看到了希望,楚凌岩瞬間精神抖擻了起來,高興的抓著蕭忠的手,急忙問道︰「在哪?」
見到楚凌岩如此興奮,蕭忠不由得頓了頓,有些遲疑,「爺,王妃好像受傷了!」
「什麼!」剛燃起的希望,就像被潑了盆冷水一樣,瞬間澆熄,「綰綰…」
「爺,這山上毒蛇野獸很多,若是被任何一種傷害,這….」
蕭忠的話還未說完,楚凌岩騎上馬,趕緊往回跑。
再次回到了田園小屋,楚凌岩焦急的想要往屋內沖去,被蕭忠直接攔住。
「讓開!」
「爺,從後面翻進去會比較好!」
楚凌岩點了點頭,于是兩人快速度的跑到了小屋子的後面,施展輕功,落到了屋子的後方,繞過菜園子,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頭,燈火通明的屋內,床榻上正躺著一個面色慘白,雙雙眼緊閉的女子,楚凌岩心下一緊,就什麼也不顧的破門而入。
大門被狠狠踹開,屋內一陣驚慌,他來不及安撫,便直奔床頭,蕭忠尾隨其後。
「你們干什麼!」被驚嚇到的老婦人,在回過神的時候,不忘斥責。
蕭忠從懷中掏出銀錠子,塞到了老婦人的手中,「感謝您救了她,現在我們要帶她走!」
老婦人趕緊攔住蕭忠的去路,「不準!」
蕭忠不悅的蹙眉,「為何?」
床榻前的楚凌岩在檢查完她全身之後,表情沉重的走了出來,蕭忠迎上前。
「爺,我們帶走!」
楚凌岩滿臉復雜的表情,似乎在猶豫著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中毒了!五步搖!」
蕭忠大驚,久久不能平靜,楚凌岩再次轉回床榻前,緊緊的握著白綰兒的手,有些哽咽的開口喊道︰「綰綰,對不起,綰綰…」
五步搖,顧名思義,被此等蛇給咬中的人,不出兩個時辰,毒素會順著血液,涌進心髒,最後如同窒息那般,靜靜的死去,半多此蛇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而正好這個山頭正好適合五步搖,一般而言被咬中的人,大多數死去,極少數被勉強被救活,也是如同植物人一樣,終身痴呆,而唯一能夠解救的便是這世上罕見的劇毒的金色曼陀羅。
它如同神物一樣,似乎是活在瞎想之中。
听說金色曼陀羅棲息,生活各種世上罕見劇毒蛇窩之地,此地及難找到,就算有幸找到,根本就是無法靠近,那些守在曼陀羅的毒蛇,哪一種不是致命毒物,在準確的來說,金色曼陀羅就是靠著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毒液養活,一旦離開毒蛇之地,瞬間就會枯萎。
枯萎的曼陀羅,就和尋常的植物沒有任何區別,而真正能夠解救五步搖之毒的是活的金色曼陀羅,試想離開棲息地就會枯萎,更別說帶回,根本就是不可能,根本就是難上加難,基本不可能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