謐親昵地挽起葉念霆的手臂,一雙水靈靈的美眸嫵媚地望向男人,「不過呢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怎麼明白,把這個假消息拿來對付你未來的老丈人祁正勛先生,究竟對葉先生您有什麼好處呢?」
「小東西,有句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你什麼時候變得話這麼多了。愛睍蓴璩」葉念霆一瞬不瞬地望著顧謐的笑顏,唇畔不禁泛起一抹揶揄,「反正到了那時候,我不說你也就知道了不是嘛。」
「好吧,不該問的我不會多問的。」顧謐清靈的眼瞳對住他邪肆的男性眼眸,唇邊泛起了盈盈笑意,「畢竟葉先生對自己老丈人都這麼不留情面,要是我這麼個小角色攪合兒的太多的話,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顧謐故意表現得漫不經心,她明白像葉念霆這種唯我獨尊的男人,要是知道女人是帶有特別的目的故意接近他的,那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就能把她給處理干淨了。
葉念霆濃眉略挑,笑瞇了澄亮的瞳眸,「我說你啊你啊,凡事都不能讓自己吃半點虧,真是拿你沒辦法。」
「謝謝葉先生夸獎。」顧謐兀自笑得開心,一瞬的淨亮光彩閃過眸底,「不過葉先生就不怕這件事情一成,就會讓祁家意識到您就是幕後黑手,外界更會懷疑您和祁家關系不和,從而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葉念霆瞇起了如夜魅般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怕麻煩的人嗎?我葉念霆只可能做人生的贏家,而不是輸家。」
「唉!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顧謐的語氣輕輕松松,那秋水般清澄的瞳眸中浮映著一片森冷。「這回兒啊葉先生是高興了,不過想必過段時間你的未婚妻又是忙得暈頭轉向的,看來這商界女強人也不怎麼好當嘛。」
顧謐心里恨不得祁氏立馬就徹底垮台,她可沒忘記她的雙胞胎妹妹是因為誰而死的,那個害死她妹妹的凶手根本就不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而不是繼續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雖然不知道葉念霆具體要對祁家做什麼,不過她相信依照葉念霆狡詐詭譎的性子來看,這回兒肯定又是對祁氏集團上上下下的一大重創。
「有一句話叫高處不勝寒。要想防住底下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作為領導者就不能出任何的紕漏,要是不能時時警惕身邊的潛在危險,那只有挨打的份兒也怪不得任何人了。」葉念霆眸光里透著深沉,始終像一個局外的旁觀者。
男人一雙深魅的眼眸陰陰冷冷地瞇了起來,利用這次的機會他肯定會讓祁家父女清楚地知道,想要以任何手段來超控他葉念霆都絕對是痴心妄想的!
顧謐揚起長睫偷覷他一眼,緩緩地搖頭道︰「反正我也听不懂你們這些生意人的理論,我想在只想回到住處能睡個回籠覺就行了。」
「小懶豬,你啊整天就知道喊累。」葉念霆寵溺地捏了捏顧謐的秀鼻,沙啞沉邁的嗓音泛著笑意。
顧謐鼓了鼓粉紅色的腮幫,瞪著圓溜溜的杏眼望著葉念霆嬌嗔道︰「誰是小懶豬啊,再怎麼說我現在也算是頭號大臣吧,本姑娘想休息休息很過分嘛?」
葉念霆男性陽麝的氣息輕呼在她的耳畔,嗓音若玫瑰酒般溫厚,「哪有人事情還沒成功呢,就這麼快開始邀功了,我看你這個小狐狸就是懶筋犯了吧。」
「要怪也得怪葉先生剛下飛機就把我拉到這兒來的,我可不是鋼鐵鑄成的,當然需要靠補眠來倒時差了。」顧謐細語輕嗔,略帶譴責。
「算了算了,我下午還要外出事情要忙,你這個小懶豬就留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吧。」葉念霆揚眉笑覷著她的俏顏,胸口瞬間熱燙了起來,「這樣晚上我要你的時候,你可不許拿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拒絕我了,清楚了嘛?」
他也明白這麼一頓舟車勞頓下來,小女人肯定是吃不消的,但是他就是舍不得放開攫取她甜美滋味的任何機會。
顧謐揚起紛女敕女敕的菱嘴,側眸向葉念霆俏皮地說道︰「我啊就知道,您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寶貝我當黃鼠狼就算了,我可不喜歡你說自己是只雞啊。」沉邁的笑聲在葉念霆的喉間不斷地回蕩,迷人低沉。
驀地,聞言後的顧謐漲紅了氣鼓鼓的小臉,這可愛的美麗模樣兒卻惹來了眼前男人更加狂妄的笑聲。
「你……你……不許笑……」顧謐委屈地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麼幾個不成句的字眼來。
葉念霆興味盎然地挑高鋒利如刀的劍眉,低沉醇厚的語調帶了幾分邪佞的蕩肆,「我不笑了還不行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舌頭被貓咬掉了呢,走吧,我現在帶你回去休息."——
葉念霆陪著顧謐回了他在紐約購置的高級公寓,像僕人們吩咐了幾句話,之後不久之後很快又出門。
顧謐則迫不及待地奔向了豪華舒適的巴洛克大床,享受著她美美的回籠覺,很快時間就到了下午三四點左右。
臥室里的裝潢富麗堂皇,只不過外面閃著金光的暖暖陽光被窗簾遮擋,顯得室內有些昏暗。
驀地,床榻上的顧謐猛然驚醒,一雙柔媚的眸子噙著淚光恍惚地睜了開來。
顧謐獨身靜立在黯色之中,秋瞳內泛著絲絲怯意,哭醒的淚痕凅凝在粉頰上倍顯淒楚。
夢里的具體情節顧謐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夢里的主角是她最親愛的雙胞胎妹妹,長長的黑發完美地配上她最愛的雪白色長裙。
可是夢中的沈茵寧卻勾唇獰笑,那笑中依稀可見一絲沉郁的苦楚,緊接著血一般的淚水滾落她的雙頰,看上去既恐怖又淒涼。
想起這一幕,一身冷汗涔涔的顧謐無措地眨了眨星眸,渾身上下禁不住寒涼地戰栗了起來。
良久後,顧謐依然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一雙縴手揪緊了空調被,空落落的心里突然憶起了葉念霆的存在。
這一刻,她突然希望葉念霆能夠陪在她身邊,他身上散發的那種男性氣息能夠撫平她不安的內心。
不過顧謐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嬌氣,如果不合時宜地打擾葉念霆辦正事,只怕會惹人心煩吧。
顧謐撥了撥凌亂地長發,回頭看到床頭上有電話,便直接拿起話筒把電話撥給了AMIEE。
「請問您是哪位?」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AMIEE的聲音。
「AMIEE啊,我是顧謐。」顧謐不疾不徐地回復道,慘白的嘴唇漸漸恢復了應有的唇色。
AMIEE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手機緊緊握在耳邊焦急道︰「親愛的,我怎麼打你電話都打不通啊,你究竟又給葉先生藏到哪里去了?要麼是關機要麼就是不在服務區,我急得都差點要打電話給110了。」
顧謐抿了抿粉唇,柔聲地安撫著AMIEE的情緒道︰「AMIEE你別著急,我現在很安全,只是我現在被葉念霆帶到紐約來了。」
「什麼?我才多久沒看到你啊,怎麼就飛到紐約去了。」
「這件事情我也說不清楚,我也是稀里糊涂就給帶過來了。對了,你知不知道閔允之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他啊據說是只是受了點輕傷呢,也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回家修養了。」
「這樣啊,既然他沒事那就好了。」
「先別說這個了,我之前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兩個小時前有個叫裴子修的男人來找我,說是到處都找你找不到,問我有沒有見過你的人呢!」
顧謐驀地瞪大了杏眼,修眉間凝起了一層霜,「裴子修?他有沒有告訴你,他找我究竟要干什麼。」
「原來你真的認識這個人啊,不過我就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他就氣沖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