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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我今天心情不錯,免你一死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三點,值班的兩個警察已經疲憊不堪,年輕的那個應該才參加工作不久,一張臉寫滿了青澀。他上前踢了一腳被交警扔在地上的醉漢,對另一個稍微年長的警察道︰「明哥,這人怎麼處置?」

那個被稱為明哥的警察拿起桌上一包紅色藥丸,在手上墊了墊︰「足足兩百顆搖頭丸,這丑八怪一定有來路,先把他關起來,等頭兒明天上班了再好好審審。」

「不用把他弄醒嗎?這混蛋帶著毒品居然還敢酒後駕駛,還敢在馬路中間睡覺,你說他是不是喝傻了?」

「管他呢,把他扔進去,滿身的酒味,辦公室都被他燻臭了。」

年輕警察上前,想把地上的醉漢扶起來,卻不想那人太沉,他的小胳膊根本就拉不動︰「明哥來幫把手,這混蛋太沉!」

「你小子真他媽沒用,活該被叫菜鳥,回頭叫隊長好好操練操練你。」

那明哥放下搖頭丸,與菜鳥一起把醉漢從地上拽起來架在肩膀上,明哥忍不住罵道︰「媽的,真他媽高,這丑八怪得一米九吧,長成那樣,真可惜了這副好身材。」

兩人把醉漢一直抬進里面暫時收押嫌犯的地方,總共三個房間,里面都有人了,菜鳥問明哥︰「關哪?」

「就豹哥那屋唄,那屋才兩個,別的屋都睡不下了。」說完接著抱怨了一句︰「媽的,這些混蛋淨給咱們找事兒做,一個個全槍斃了才叫干淨。」

菜鳥也深有同感︰「頭兒他們為了釣出豹哥後面的大魚都幾夜沒合眼了,也不知道那些混蛋躲哪里去了。」

「大魚是那麼容易釣的?搞不好就釣上來一頭大白鯊,連人都吞了。快別廢話了,這混蛋重死了,趕緊開門!」

醉漢被扔了進去,菜鳥麻利的把門鎖上,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一眼屋中一個光頭︰「看什麼看,沒見過警察?靠!」

門被關上,醉漢躺在門口一動不動,醉得不輕。

屋中除了光頭還有一個人,那人抱成一團縮在屋角,似乎恨不得把身體塞進牆縫里。

光頭走到門口踢了醉漢一腳,見地上的人跟死豬似的,鼻子里哼了一聲,又折騰回去把縮在牆腳的那人一把揪了出來。

這光頭就是穆桑要找的叛徒,綽號豹哥的毒販。

那人似乎非常懼怕光頭,被光頭一踫就劇烈的抖起來,驚恐的抬起頭,祈求道︰「豹哥,饒了我吧,求你了,別這樣。」那張臉看起來最多十八、九歲,生的唇紅齒白,比較俊美。

光頭一手掐住那人的下巴,一手在那人的臉上**的撫模,嘴里污言穢語︰「嘖嘖,這臉真他媽女敕,小子,你還是雛兒吧?」

「不,豹哥,我不是干那個的,我,我只是貪心賣了一點白粉,我真不是干那個的。」

「老子管你干哪個的,要自首跟條子說去,小子,你是自己乖乖撅起還是要我動手?」

俊美青年懵了,苦苦哀求︰「豹哥,求你饒了我吧,上面有監控的,豹哥,你看,真有監控。」

「哈哈!」光頭狂笑起來,一口黃牙︰「我會怕那?我告訴你小子,豹哥我是沒命出去了,反正要死,我也不在乎多加一條襁堅罪,在死之前,我得好好享受享受,小子,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乖乖把褲子月兌了。」

「不!」俊美青年劇烈掙扎起來,寧死不從,光頭氣得甩手就是一耳光︰「臭小子,敢反抗,看老子不操死你!」

狹窄的房間里逐漸響起不和諧的動靜,夾雜著哭喊掙扎,躺在地上裝死的醉漢,咳,也就是穆桑忍無可忍地睜開眼楮,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穆桑悄悄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距離陸洋他們破壞警署監控系統還有一分鐘,穆桑重新閉上眼楮,在心里默默倒數。

房間的另一邊光頭把俊美青年壓在身下,雙手已經伸進了青年的褲子里,一張臭嘴在青年的脖子上亂啃,青年被嚇得閉緊眼楮,眼淚直流。

穆桑站在兩人身後,無語的拍拍光頭的肩膀︰「喂!」

光頭被打斷好事非常郁悶,回頭猛然看見穆桑的臉嚇得愣了一下,他身下的俊美青年見有人相救,趕緊爬起來,也不管穆桑是俊是丑尊榮有多麼嚇人,麻利地躲到穆桑身後。

「我ri你老母!」光頭轉身就是一拳,卻被穆桑先一步擒住。

「黑豹,怎麼,有了新東家這麼快就把舊東家忘了?」

光頭愣住,心里有個答案漸漸浮出水面,但是他不相信。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他媽是警署,是毒梟的地獄,那個人就算要親手解決他也應該不會自己往警署鑽吧?

光頭是見過穆桑的,只是次數不多,穆桑如今面如全非,他認不出來也只能算他倒霉。

「 嚓」一聲,正愣神的光頭被穆桑輕易的卸下了胳膊,光頭張嘴痛嚎,穆桑不知從哪里模出一團布巾快速的塞進光頭大張的嘴里,把那聲慘嚎生生堵在喉嚨。

穆桑接著一腳把光頭踢倒在地,厚重的皮靴抵上光頭的脖子,然後彎腰從靴筒了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蹲,對光頭道︰「我問話你老實回答就成,敢耍花樣,哼,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光頭口不能言,只能點頭。如果到現在他還猜不出穆桑的身份,那麼他就不是被穆桑手刃的,而是蠢死的。

穆桑拔了光頭嘴里的布巾,光頭嘴巴一獲自由趕緊求饒︰「桑哥,桑哥,我是被逼的,桑哥你救我,都是那混蛋逼我的,我也不想背叛你。」

「不,你做的對,他那里的貨比我的便宜,換我也會像你一樣。」穆桑皮笑肉不笑。

光頭怎麼會听不出來穆桑的言外之意,嚇得差點都尿了︰「桑哥,我真是被逼的,那混蛋手段太狠了,他……」

「他是不是抓了你老母,要炸你房子搶你老婆?」

光頭愕然︰「你,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他們都這樣說,你知道這樣回答我的人現在都怎麼樣嗎?」

「不,桑哥,是真的,我不敢騙你,我要說假話騙你我不得好死。」光頭悲憤了,穆桑顯然不信他的真話,或者說,穆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話是真是假,他只在乎一件事,光頭吃里扒外,並且還是聯合他的死對頭在背地里給他添堵,誰能忍?

穆桑冷笑︰「你本來就不得好死,因為,我沒打算讓你死得痛快!」

「桑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桑哥,你饒了我吧,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槍斃。」

「你到底是要我饒了你呢,還是要我救你?」

「都,都要!」光頭只差哭了!

「你們還有誰上了他的船?」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穆桑眼眸一寒,匕首生生劃開了光頭的皮肉刺進光頭的肩膀,一聲悶響,連骨頭都刺穿了。

穆桑趕緊一手捂住光頭的嘴, 的一聲拔出匕首抵在光頭的脖子上,同時松開了嘴。

光頭痛得直抽氣,卻不敢叫喊,倍兒亮的光頭上冷汗直冒。穆桑拍拍他血色漸失的臉︰「還有誰上了他的船?」

「我,我真不知道,桑哥,我,啊,唔唔唔……」

穆桑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捅進光頭的肩膀里,刀柄旋轉著擰了幾下,光頭被這巨大的痛楚折磨的直翻白眼,恨不得暈死過去,但是肩膀上不斷傳來的劇痛時時刺激著他的神經,要想暈倒,真他媽不容易。

「說,我的耐心一向不好,這一點你應該有所耳聞才對。」說著,穆桑再一次松開光頭的嘴。

「桑,桑哥,我真不知道,他沒有告告訴我。」

「那好吧,你可以死了!」

突然,光頭雙目一瞪,穆桑暗道不好,卻已經來不及,光頭猛地抬腿,穆桑被他頂了一個跟頭。

光頭之所以叫做黑豹而不叫黑豬,就說明他還是有兩下子的。

穆桑快速起身,那邊光頭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對穆桑破口大罵︰「姓穆的,我抄你老母,你跟那個切薩雷。安東尼奧都他媽不是好東西,那混蛋抓了老子一家老小,我七十歲的媽已經被他殺了,接下來就是我兒子,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老子跟你說實話你他媽不信,好,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今天就跟你同歸于盡。」

穆桑微愣,這下他信了!

光頭是真打算豁出去了,死就死,反正要死,如果能拉著穆桑一起下地獄也不錯,他黑豹一準上頭條,媽的!

光頭腳一跺,快速的出手,肩膀上兩個血窟窿,血流的到處都是,一條胳膊還吊著,他這時也顧不得疼了,只想跟穆桑拼命。

穆桑站在原地,也不躲,等光頭的拳頭近了,他也終于動了。左手使刀不順,他只能用右手。

光頭不愧叫黑豹,拳頭倒也使得虎虎生風,他這是拼死一搏,有點難纏,一番打斗下來,穆桑手臂的傷口果然撕開,他能感覺到血液開始往外滲。

穆桑沒有心情再與他糾纏,手中匕首靈蛇般出擊,光頭撲上來,悴不及防,只覺心口一涼,仿佛破了個洞,漏了風,穆桑後退一步,拔出匕首,光頭的心髒部位一腔熱血隨著刀鋒噴薄而出,足有一米遠,一雙大眼死不瞑目。

穆桑蹲,用右手合上光頭的眼楮,回頭,那個差點慘遭蹂躪的俊美青年正縮在牆角,頭深深埋在雙腿之間,抱成一團,渾身直抖。

這時房間外傳來 里啪啦的聲響,貌似還有槍聲,穆桑抬腕看看時間,應該是陸洋他們來了。

穆桑走過去踢一腳牆角的青年,那人猛地抖了一下,縮得更緊了。

「抬起頭!」

青年瑟瑟縮縮,終于抬起頭看穆桑,余光中看見倒在地上的光頭和一地的血,嚇得張嘴就要大叫。

「閉嘴!」穆桑冷喝,青年果真不敢叫,腮幫子直抽筋。

穆桑蹲,與青年對視︰「你知道我是誰嗎?」

青年猛搖頭,他只听見光頭叫桑哥,他是真不知道桑哥是誰。

「很好,你听見什麼了?」

青年愣了一下,看見穆桑手中的匕首,趕緊搖頭︰「我,我什麼也沒听見沒看見,我,我在睡覺,對,我睡著了。」

青年也是出來混的,規矩,他懂!

穆桑很滿意︰「我今天心情不錯,免你一死,不過,你得受點皮肉傷,不許叫!」

青年不知道穆桑要干嘛,但是看見他手中冒著寒光粘著血的匕首,直覺不會有好事,于是咬緊牙關點點頭。

穆桑用匕首把自己左胳膊又割了一條五六寸長的口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他卻沒事人一般,眉頭都沒皺一下,看得那個青年目瞪口呆。

穆桑把帶血的匕首扔在地上,從靴筒里抽出另一把匕首,二話不說,手起刀落,青年的大腿就挨了一刀,匕首一拔,鮮紅的血瞬間就冒了出來,青年痛得咬破了嘴唇,雙手緊緊捂住大腿,提著的心卻落了地,他知道,他不會像地上的光頭一樣被抹脖子了。

穆桑起身回到光頭身邊,用布巾把他印在光頭臉上和身上的痕跡擦掉,然後左手拿起匕首,朝著他已經裂開的傷口刺了一刀。

穆桑面不改色,也不去管血流不止的手臂,他用布巾擦掉匕首上的指紋,再把匕首放進光頭的手中,用他的右手握住光頭的右手使勁握了握,讓匕首粘上光頭的指紋。

穆桑重新回到青年身邊,只見他從右手上月兌下一只薄如蟬翼的手套,那手套之前戴在手上,肉眼完全看不出來,在青年驚詫的目光中,穆桑把手套遞給青年︰「吃下去!」

青年顫抖著接過,那手套之薄,拿在手上完全感覺不到它的份量,青年不敢有絲毫猶豫,把手套捏成一小團,趕緊塞進嘴里咽了下去。

「記住,你什麼都沒听見,什麼都沒看見,黑豹要對你施暴,你嚇暈了,昏迷中被誤傷,醒來看見有人在打架,至于殺死黑豹的人……」

這時,門鎖被人一槍打掉,一人破門而入。

穆桑眉毛一抬︰「殺死黑豹的人,喏,就是這位!」

進來的是一個卷發外國人,那人撿起地上被穆桑扔掉的匕首裝進兜里,對穆桑道︰「這人可靠嗎?要不要干掉他,省得麻煩!」

他們說的是英語,青年听懂了,趕緊緊張的看著穆桑︰「我不會亂說話,我會听你的,你相當于也救了我,我不會出賣你的。」

這些人連警局都敢闖,青年哪里還敢耍心眼,再說他心里確實挺感激穆桑的,沒有穆桑,他早就被黑豹那混蛋爆菊了。

穆桑對青年道︰「你只要告訴警察,黑豹管這人叫賽普奧斯。安東尼奧就成,其余你一概不知,明白了嗎?」

「明白,我明白!」

卷發外國人瞪了青年一眼,然後端著槍走側身推了出去。

青年很納悶,問穆桑︰「你怎麼不走?」

穆桑這時才一把捂住手臂,吸了一口氣︰「警察會放我走的!」

三分鐘後,兩個端著沖鋒槍的武警沖進來,一人用槍把穆桑和青年趕進屋角,讓他們雙手抱頭蹲下,一人奔到黑豹身邊,探探鼻息和動脈,對耳麥道︰「頭兒,黑豹被人殺了!」

接下來穆桑和青年被分別關了起來,警署還給他們找了醫生包扎了傷口,接著就是無休無止的錄口供。

警察︰「你叫什麼名字?」

穆桑︰「張耀祖!」

警察︰「身份證!」

穆桑在身上模模,沒有︰「應該在車里!」

旁邊有一個警員把穆桑的身份證遞上來,問話的警察看了看,對比一下,沒有發現異常。

警察︰「你認識黑豹嗎?」

穆桑︰「不認識,就是死的那個?」

警察︰「他被人殺的時候你在干嘛?」

穆桑︰「在旁邊看著呀,我靠,那個外國人身手了得,很強悍!」

警察︰「你為什麼不制止?」

穆桑︰「我為什麼要制止?」穆桑朝警察舉舉胳膊︰「你們說的那個黑豹太混蛋,跟瘋了一樣,見人就捅,喏,差點廢了我一條手臂,我沒上去幫忙就不錯了。」

警察默︰「他為什麼要捅你?」

穆桑︰「我怎麼知道?那混蛋被那外國人一腳踢到我旁邊了,我躲避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他的肩膀了,他轉身就給了我一刀,媽蛋,太倒霉了。另一個小子更倒霉,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那麼大動靜都沒吵醒他,結果那混蛋摔到那小子身邊,伸手就是一刀。」

警察︰「你听見他們說什麼了?」

穆桑︰「尼瑪,外國話,我不懂的啦!」

警察︰「你為什麼沒被滅口?」

穆桑︰「怎麼沒有?長官你看?」穆桑把左胳膊抬了抬︰「那老外差點就把我給捅了,幸虧我不是白斬雞,你看我也彪悍的啦,就被他劃了一刀,也得虧你們進來的早,那老外見沒時間了就趕緊逃了。」

警察︰「說說你自己吧,那包搖頭丸是怎麼回事?」

穆桑︰「搖頭丸?長官,你別開玩笑的啦,我沒見過什麼搖頭丸。」

警察拿出那包搖頭丸放到穆桑面前︰「這是交警從你車上搜出來的,你怎麼解釋?」

穆桑︰「我車上?不是吧?長官,我喝醉了,醒來就看見人殺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在那個警察耳邊耳語了一陣,接著那個警察就走了。

半個小時後,問話的警察再次進來,對穆桑道︰「你真不認識黑豹?」

穆桑︰「真不認識,我就灣仔一倒賣海鮮的,這不,到九龍來送貨,收了錢就多喝了幾口,長官,黑豹是干嘛的?」

警察︰「好吧,你再等一會,現在還不能放你走。」

穆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開始睡覺,這時的東九龍警署已經忙翻了,問話的警察把穆桑的口供交給一個正在翻卷宗的督查︰「頭兒,那丑八怪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監控你們看了?那兩百粒搖頭丸真不是他的?」

「不是,當時耗子他們正在南街抓人,那幫混蛋順手把搖頭丸扔那丑八怪的車里了,他喝了酒,沒看見,難怪帶著毒品還敢在馬路中間睡覺。並且痕跡科的人也證實了,屋里沒有他的指紋,加上另一個小子的供詞,黑豹的死與他也沒有關系。」

那督查忙的暈頭轉向,揮揮手︰「再審審,實在沒料可挖就叫他拿錢來擔保,媽的,老子都忙瘋了,切薩雷。安東尼奧那混蛋居然敢派人到警署來滅口,操,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這些混蛋,你他媽還愣在這里干嘛?快滾!對了,那個貓仔的驗尸報告出來了沒,是不是穆桑干的?」

「已經出來了,根據匕首上的指紋,確實是穆桑!」這些警察做夢也不會想到,穆桑平常故意留給他們的指紋都只是穆桑眾多手套中專門招呼他們的那一只,而穆桑真正的指紋就留在剛剛那張供詞上,鮮紅,醒目,張狂的嘲笑著他們的愚蠢。

又經過幾次輪詢後,穆桑被放了出來,警署顯然加強了警戒,不過,該死的死了,這該走的也得走了。

穆桑在香港接連手刃兩個叛徒,雖然黑豹的死成功嫁禍給了切薩雷。安東尼奧,但是貓仔的死是他故意放了風出去,他的行蹤已經泄漏,必須盡快離開。

陸洋和阮坤早已經準備好撤退,穆桑從警署出來直奔港口與他們會合。

看見穆桑那張完全變形的臉,陸洋和阮坤都不忍直視,旁邊的卷毛外國人叫亨利,就是把東九龍警署攪得一團亂的那位大哥,是阮坤的一個得力助手,主要負責香港這邊。

亨利上前,一口流利的香港普通話︰「桑哥,你這出來的速度比我們預想的要快得多啦,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穆桑模模自己的臉,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趕快走,亨利,這邊你盯緊一點,等今天貓仔和黑豹的死訊一傳出來,我估計他們暫時也不敢造次。你再多澆澆油,勢必要讓這把火從香港燒到大陸去,給那邊已經動搖或者準備動搖的人敲敲警鐘,切薩雷。安東尼奧我會想辦法對付,你們盯緊市場就好!還有這次帶過來的貨你按原價交易,不漲不降,對了,切薩雷。安東尼奧抓了黑豹的家人,你知道關在哪里嗎?」

「知道,有十多個人看守,不過我們的人沒有看見切薩雷。安東尼奧,估計他現在不在香港。」

穆桑擰緊了眉頭,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沉聲道︰「你帶人去把黑豹的家人救出來,後面的事該怎麼做你清楚了吧?」

亨利雙眼一亮︰「明白,放心吧桑哥,我一定把這事辦漂亮,叫切薩雷。安東尼奧在亞洲站不住腳!」……

南海,靠近西沙群島,一艘私人游輪正在夜色中前行。

穆桑坐在甲板上,還是那張慘不忍睹的豬頭臉,陸洋拋給他一罐啤酒,看著那張臉,忍不住調侃︰「桑哥,看著你這臉,咱們都吃不下飯。」

阮坤從後面冒出來,道︰「也不知道那毒蟲叫什麼名字,忒好使,你看桑哥那臉,完全看不出破綻。」

穆桑心情似乎不好,冷哼一聲︰「本來就沒有破綻,這肉都是我自己的。」說著,穆桑又伸手模了模︰「真不舒服,感覺臉變成牆壁了。」

阮坤笑道︰「都腫成那樣了,可不成牆了嗎,真是太好使了,蟄哪腫哪,毒性也不長,再有兩三天就能消腫,能堅持到咱們回金三角。」

穆桑把啤酒喝完,順手把易拉罐拋進了南海,躺在沙灘椅上一言不發。

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海面上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穆桑心中莫名的煩躁,卻又理不出頭緒,在甲板上呆了半天,冷冷的海風也沒能吹散那縷燥亂。

穆桑打開旁邊的電腦,一會兒,擴音器傳來宮哲的聲音︰「什麼事?」

宮哲的聲音如常,看來目前為止還比較順利,穆桑懶懶的道︰「你們到哪里了?」

「已經入公海了,一個小時前遭遇了一小股海盜,不過他們只是遠遠看著我們的船,沒敢靠近。」

「多加小心,要不我來接你?」

「怎麼,你就這麼不信我?既然不信為何要把這批貨交給我帶?」

「我沒有不信,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

擴音器里,穆桑清楚的听見宮哲冷笑了一聲,他甚至可以想象宮哲此時的表情,他一定是斜睨著鳳眼,樣子十分迷人。

「穆桑,你的事情解決了?」

「有我出馬,能不解決嗎?」穆桑很得意︰「我現在正在回金三角的路上,阿哲,你……想沒想我?」

擴音器里有短暫的停頓,宮哲的語氣充滿了笑意︰「穆桑,你玩兒曖昧還玩上癮了不成?」

「我是認真的!」

「沒事我掛了,你不無聊我覺得無聊,要談情說愛,找你的情人去。」

穆桑一愣,宮哲說掛就掛了!

作者有話說︰穆桑不愧為笑面黑心狐狸吧?恩威並施,吼吼,該殺的殺,該救的救,如此狡猾,能稱霸金三角十余年那不是吹的,哈哈,是淺問杜撰的,寶貝們,喜歡就冒泡吼,這樣淺問才有動力哦!明天看宮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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