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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冷睿顏的風格,一個廚房卻裝潢得猶如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里外兩個隔層,里間應該算是真正的廚房,極致的精致廚具讓雲輕萱都暗暗咋舌,而外間則是堪稱極致豪華的會客大廳。這丫的能不能稍微低調一點。這華美程度幾乎都趕上華儀皇室的榮華殿了。

不過雖說心里月復誹,雲輕萱卻還是乖乖坐在外面等待那個看上去不太靠譜的男人會做出什麼東西來。只是對面這幾個湊熱鬧的算是怎麼回事?!

說來也氣人,雪宸不知道那根腦筋不對,竟不顧冷睿顏的諷刺,厚著臉皮就跟著兩人來了。而本來就不遠的路卻再次被齊尋給纏上了。

雲輕萱一直以為齊尋是個思女心切的裝純變態,現在看著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裝純變態。

難道面對他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卻收復雪倫的勝者難道都沒有半分不舒服的心情嗎?

不過此時看他優雅的搖著玉扇,含笑抿茶的閑適模樣。黑曜石般的干淨眸子看向雪宸時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沒有絲毫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身邊這個如仙似魔的傾世男子只是一個隨時會消失在人群的路人罷了。而雪宸身邊的郭柯緒,玉蝴蝶,程曦,這些在整個世界都一呼百應的人物更是好似沒有印進那雙清澈的眸子了,無視個徹底。

不得不說,這丫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心理變態。

精致的紅木大桌邊上明明坐了六個人,可卻沒有一點聲音,寂靜的仿似詭異的空谷古寺。雲輕萱有些說不住眼前這個詭異的環境,撅了撅嘴,就召喚出了耳尖的雨夜蝴蝶,話說冷睿顏能到達這里還得謝謝這兩個小東西呢!從香囊里取出一顆黑金色的丹藥放在桌子上,這兩個小家伙最喜歡至毒之物。

雨夜蝴蝶一現,同時一道唯美的紫色光亮閃爍,映襯著雲輕萱清麗絕美的面容如夢似幻,經不住讓五人都呆了一呆。

只是雨夜蝴蝶一出雲輕萱就有些後悔了。這倆小東西原本是玉蝴蝶與郭柯緒的所有物,現在她這個‘小偷’當著兩個主人的面將贓物拿出來玩耍,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他們。尤其是看見郭柯緒劍眸忽閃出的一絲幽暗。雲輕萱竟不自覺有些心虛。

不過被冷睿顏的厚臉皮功力震懾已久,雲輕萱也是潛移默化的有些……額……神經大條了。這小小的一點心虛很快就被內間傳出來的絲絲縷縷的香氣蠱惑。

深吸一口氣,雲輕萱竟有一種自家老公的自豪感,煙雨朦朧的眸子似斂盡了雲霧,水光閃閃明媚而陽光,可那溫暖的笑意卻似一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扎進了雪宸的心里,原本就冰冷的毫無表情的面容更加緊繃。直讓他身邊的齊尋笑意深深,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雲輕萱又看了看雪宸。

呵呵,果真是劫,你躲不開的劫。

香味傳出不久,內間就走出一個讓天地失色的黑衣男子,世間竟有人能將黑色穿的如此妖嬈如此魅惑。

看著零零散散幾乎佔據滿他的私人廚房的幾人,冷睿顏經不住滿臉黑線,這些家伙還真是把這里當做自己家了!

端著手中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邁步就到了雲輕萱的身邊,不顧十道激光射線,將手中的蛋炒飯放在雲輕萱的面前,順勢將雲輕萱攬入懷里,在那清麗的臉上一吻,極為自然的將雲輕萱抱坐在腿上。

伸手就舀起一勺飯想喂到雲輕萱的菱形小嘴里。享受享受情侶喂食的甜蜜。

「冷公子對雲姑娘可真是體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長不大的女兒呢!」能說出怎麼欠揍的話,除了程曦還有誰。

不過這家伙還真是把冷睿顏給惹火了,他與雲輕萱相差了將近十歲啊。他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被這丫頭給吃定了,當時愈加熱烈的思念幾乎讓他抓狂。他都懷疑自己有戀童癖,畢竟當時她還只是個六歲的小屁孩。一直以來他盡力避開這個讓他傷自尊的年齡問題。就是怕雲輕萱會嫌棄他,就算保養的再好,也沒有辦法否認他與雲輕萱的年齡差距。

如此程曦一說,不禁諷刺了冷睿顏的大叔年齡,疑有老牛吃女敕草的嫌疑。同時也是諷刺了雲輕萱大庭廣眾與男人親密的行為。

「體貼也是得有人接受,」沒有看向程曦,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垂頭喝茶的雪宸,「而且若是與輕兒的女兒有輕兒這般招人特愛的話,我當然希望她永遠長不大。你說什麼,輕兒。」

輕拍了一下冷睿顏的胸膛,這個男人知不知羞,大庭廣眾的說什麼女兒,她有答應嫁給他嗎?只是那羞紅的臉龐仿似驕陽明媚嬌艷,那猶如小貓般的拍打倒像是情人間的嬌嗔,打情罵俏。

明里暗里的挑釁還有雲輕萱嬌媚的反應,讓那雙血紅的眸子幾近凝結,桌子底下的一只大手緊緊而握,骨節間隱隱發著白。

似是感覺到雪宸的冷峻的殺氣,程曦連連開口,「雲姑娘如此傾世之姿,想來這求親的人可是踏破了雲府的大門。」明明是奉承的話卻讓雲輕萱眯起了眼,這家伙又想干嘛!離間計嗎?

咽了咽口水,程曦面色如土,面色能好嗎!他才說了第一個字就被那個妖孽男人給鎖定了,強大去壓力就是在加上三倍的功力也無法抵擋。也幸虧他家主子還沒有冷漠到漠視他性命的地步,稍稍為他抵去了些。咽下口中上涌的血液,卻還是咬著牙開口,「雲姑娘何不看看身邊的人,說不定能瞧著不比冷公子差的。」

雲輕萱咽下冷睿顏溫柔送上的一口飯,對程曦的膽量還真是佩服之至,難道沒有听見冷睿顏那一聲‘夫人’嗎?居然當著這個小氣男人的面慫恿她紅杏出牆,就不怕冷睿顏直接一掌滅了他!不過這種無聊的事,身後這個男人會解決,她可沒那個興趣。

不得不說雲輕萱真的被冷睿顏給寵壞了,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男人的喂食,對外界的戰爭默然無視到底。時不時還點評一下自家男人,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聊廚房,極品的好男人。也讓五人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不過她也沒想岔,再次咽下一口飯時。對面的程曦突然一口鮮血從唇角滑落,俊秀的臉龐盡是蒼白,一只手緊緊附在胸口,似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痛楚。

「程公子這是怎麼了,可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遭,天,譴,了」一字一頓說不出的諷刺,彎彎上翹的柔和笑意,寂靜如湖的琥珀色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好似這只是一句隨意的關心罷了。

可在場幾人那個不是游走江湖,經歷世事的慧黠人物,程曦兀然的受傷除了眼前這個傾城大妖孽下的手還有誰會有這個閑情逸致。

只是這只妖孽是如何出手,何時出手的?讓這些歷經生死,千錘百煉的鐵血人物也暗暗心驚,他們中間哪一個不是走到哪里都被人膜拜的天之驕子,可這般的身手他們就是在練習百年也未必能望其項背。別說是望其項背了,他們的差距就是雲泥之別,你見過哪時淤泥能攀上白雲嗎?尤其這還是朵血色的浮雲。

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依舊不動如山,老神在在的雪宸,似對冷睿顏的身手沒有絲毫的好奇,倒是血色的眸子妖冶的緊盯著那個吃的不亦樂乎的小女子,不知不覺竟透出幾分寵溺。

程曦整理好裝束,再次優雅的坐回他身邊。如沐春風飛含笑仿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除了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述說著這個家伙剛受了多重的傷。

「無故重傷,可是船艙不淨。」透著稜冰的調子悠悠響起,血紅的眸子無情的盯著雲輕萱。聞言雲輕萱不禁一愣,手中的勺子被放在碗邊,眼中煙雨更甚,隱隱透過絲絲的冷光,這個家伙什麼意思。什麼叫船艙不淨,(不淨就是有鬼的意思,因為忌諱所以說的隱晦。)難道覺得她這個靈魂穿越者就是那個不淨嗎?

見雲輕萱不悅,冷睿顏自是理解雲輕萱的心情。安撫般拍了拍雲輕萱的小手,琥珀色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機。

「可不是,這船艙可這是髒的不得了,輕兒咱們回房里去。省的被惡心的污穢之物饒了興致。」這妖孽的都是還真不是蓋的,一個髒字不吐就將眼前五人全部歸類為了‘污穢之物’。讓雲輕萱心情稍稍好轉了些。

向著冷睿顏微微一笑,雙雙起身。

「萱兒若是有意前往雪倫,我隨時等你。」等你兩個字的曖昧讓冷睿顏眯緊了雙眼,大膽的男人。

「只是不知雪倫是否歡迎我這個丈夫陪同,到底輕兒是女子,獨自與外人出去,實是不放心。」依冷睿顏對雲輕萱的了解,這趟雪倫是一定會前往,既然阻止不了就先下手為強。雲輕萱在自己身邊總好過在那個狼人身邊。

血色的眸底深處一絲幽暗閃過,「自然。」兩個字卻好似從淬著毒雪,稍稍一踫就是通入心扉的寒冰之毒。無藥可解。

一場鬧劇收場,唯獨一直安靜的齊尋笑意滿布,因為他是最大的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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