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都未曾有柳煙華的消息,葉溟明顯的也開始有了慌意。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派在暗中查尋的人竟毫無用處,若是明天……
明天再沒有她的消息,他看來只能用非法手段了。
到底是誰,竟能將煙華藏得如此嚴密。
城門沒有可凝人出入,他亦也試探過了周炎那邊,亦也無任何痕跡可尋。雖然有人故意將矛頭指向了將軍府,但他卻敢保證,周炎在這種節骨眼里還不敢動煙華一根汗毛。
不是他,那會是何人?
柳王爺……
靠坐在椅上,葉溟輕輕揉搓著額心,柳王府那邊是他最不願去想的,畢竟柳王爺是煙華的親生父親。
「大人。」青蓮替他熱溫了茶水端來,見葉溟此番動作,憂心不已。
葉溟輕輕擺手,示意她下去做自己的事。
「大人,您的藥……」青蓮沖著站在門邊丫鬟一招手,一碗烏黑的藥汁呈現在葉溟的面前。
葉溟看也沒看,站起身,「放下吧。」
看著轉身站在窗前的男子,青蓮也不敢再多說話,又只是將藥放下。
「大人,可是有何憂心之事?大人若是憂慮夫人的病情,大可到靜昕閣去。」柳煙華失蹤一事未傳出,青蓮自是不知柳煙華如今不在府中之事,只聞那邊傳出夫人病重,未曾傳出什麼來。
葉溟擺擺手,「下去吧。」
青蓮猶豫了片刻,應聲而去。
「咳咳……」待門掩下,屬于他低悶的咳聲又出現了。
轉身將那碗藥倒掉,從懷中拿出寶藍荷包,放在鼻息上輕輕嗅著。
香氣沁人,令他向往。
煙華……
驀地收入懷,轉過床榻前,在中間按下一處,但見一個暗櫃緩緩伸展出來。
葉溟想也未想,取出一個小布包,打開。
里頭卻是濃濃密密,如頭發絲那般大小的銀針,取出五六枚,手疾快地在身上多處穴道上扎上,再從旁邊的錦盒上取一粒藥丸吞入月復,再將銀針拔出,運功……
做完這一切,葉溟又將暗櫃恢復原樣,而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變化的痕跡。
很快,日落而來。
他,不能再等了。
柳煙華模著咕嚕叫的肚子,無聲申吟了一聲,再抬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日落剛來,還得再等。
她躺在這破舊的屋子已經一天了,一天一夜的失蹤不知道有些人會不會擔憂?
爬起身,拍去一身的草屑,才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一步步移出破舊屋子。
往著城東方向而去,自己躲了一天,那人不會死守在同一個地方才是。
柳煙華看了看身上破爛衣物,又加上一身的血味,身上亂糟糟的,這般出現在人前,必然引起不必要有波動。
想到這個問題,柳煙華皺了皺眉,實在是的夠狼狽的,而這一切都歸功于那個男人。
又想到那個人被自己傷及兩次,都是差一點命中要害,而第二次甚至是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為了驊宇,他不得死。
不想,到了那里卻又是一番變故。
早知如此,那人真真該死。
柳煙華一邊快步走出林子,一邊懊惱著自己太過仁滋了。
躲躲閃閃,柳煙華遠遠的終于是看到了人煙。看準最近的莊園,看著就是有錢人家的地方。
稍然打定主意,柳煙華貓著身子又是幾個彈跳,就著那一道高牆一躍而入。
一入莊園,放眼就是一個無人的小庭院,柳煙華一雙眼滴溜溜地轉了幾!
衣服!
柳煙華看著那邊竹桿高掛隨風而飄的衣物,雙眼一亮!
左右視察。
無人。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地方,這料子穿在身上就是舒服!
柳煙華在角落里開悉嗦穿衣,將胸部一束,頭發一束起,一身衣物穿得有些亂七八糟,看起來很是邋遢。
看了看腳下的女鞋,柳煙華皺了皺眉,又貓著身子出了死角。
柳煙華一眼就瞄到了一雙擺放在夕陽底下的一雙男靴子。
「秋荷!」
正待伸出去抓住那雙靴時,突然背後傳來老媽子的叫喊聲,柳煙華攀岩的動作一頓,屏息間听到有人從院外走進來,隔了半會,那人又嘀嘀咕咕地跟著走過來。
正是朝著柳煙華這個方向而來,柳煙華忙著左右觀看一眼,沒有直接出去的方法。
「這死丫頭又偷懶了,天色都黑了,事還擱在這兒不做……看找著了你,不給點顏色看看……」老媽子惡狠狠地咒罵了幾句,但還是慢慢收著掛在竹桿上的衣物,帶著些憤憤不平。
柳煙華拿了靴子輕手輕腳地跳下石頭,陪著帳幌,正轉身間,突踫得柔軟一物,驚得柳煙華猛地回身。
一只大黃夠正伸著舌頭吐息,蹲坐在地上,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柳煙華,它已經蹲在這里很久了。
柳煙華望了一眼那邊咒咒罵罵的老媽子,豎起一指,放在唇上,沖大黃狗示意噤聲。
大黃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柳煙華的手勢,還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突然興奮地搖擺著大尾巴。
「噓!」柳煙華抬步見身後還跟著一條尾巴,回頭又做了一次噤聲。
大黃狗卻是更興奮地搖擺著,一雙眼更是直盯著柳煙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似在研究。
柳煙華又走出幾步,那狗又跟來,皺眉。
如此反復了幾次,柳煙華也懶得再理會這只狗,只要不叫……
「汪汪……」
「該死。」
她被一只狗算計了。
「誰?」狗一叫,那老媽子突然喝來,手中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不走,更待何時,柳煙華根本就沒有時候考慮,拿著靴子轉身就跑。
「汪汪……」
大黃狗突然一把咬住了柳煙華的衣擺,似有一種死活也不讓她走的模樣。
「來人啊,進賊了……」那老媽子看見那處衣角,大開著嗓子直吼,那聲音徹底的驚動了整個莊園的人。
「該死,死狗,滾開!」柳煙華真恨不得回頭將那老媽子一棒打暈,抬腳狠狠在大黃狗的肚子下踢了一腳。
「汪汪汪……」大黃狗痛得直哼哼,嘴巴卻是死扯著柳煙華衣擺不放,有種同歸于盡的感覺。
「真是悔氣。」柳煙華低咒了一聲,伸將一片衣角給生生撕裂。
撕下衣角,听得後頭風聲嗚嗚來,柳煙華就知道壞事了。
明明好好的,突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又搞得一身的狼狽,柳煙華真覺自己這幾日陪兒倒霉。
「往那邊去了,快去追……」老媽子知曉進了賊,那膽兒早就顫啊顫,身後沖出數名拿武器的家丁,馬上就有了底氣,指著柳煙華跳出牆的方向指去。
訓練有素的家丁二聲不響地轉身往著大門沖出去,一路追逐過去。
柳煙華一跳一跳間將靴子換上,將自己的女鞋往草叢里扔去,听見身後響動越來越近,拿了兩把泥,往還算白淨的臉上抹去,這一回更是邋遢。
柳煙華沒來得及找吃的,又要逃命,一路磕磕踫踫間咒罵著。
「在那。」
柳煙華听到後頭傳來清晰的聲音,氣喘地沖出了一條街道。
有人群作掩飾,可以讓她緩一口氣。
夜色剛臨,大街小巷倒處都是燈火,夜街也慢慢的熱鬧了進來。
柳煙華坐在一處門檻歇息半會,突然覺這四面八方的氣氛有些不對頭,雖吵雜,但柳煙華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視著這一切。
莫不是那人?
柳煙華擔心的是,自己突然失蹤了一天一夜未回,有些人會拿此做些文章,如此不但毀了自己的名聲,更會毀了葉溟……
扇風的袖子頓了頓,順著旁邊的門簾看上去,但見里頭一直傳出大大小小的聲音,甚是比任何地方都要吵雜,進進出出都是人。
再往牌匾上看,眼珠子轉了轉。
四方賭坊?
這麼多人在暗中盯著,她從莊園那邊一路逃跑過來,必然是驚動了某些人。
左右似賊頭賊腦地望了幾下,柳煙華盡量讓自己變得更男性化一些。
「大大大……」
「小小小……」
柳煙華一進門,看到全都是人頭擠在一處,四方賭場極為寬廣,但這些人都聚成在一塊,看著就覺得擠。
柳煙華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人圍在一起在比大小,兩人同時搖四顆骰子,那聲音引得柳煙華側耳去傾听。
「大大大……」
「小小小……」
柳煙華見此情景,不由吹了一聲口哨,卻被聲浪掩蓋了下去。
正想著扎進人堆里,突見那邊人群里鑽出一名紫衣男子,柳煙華眼神一縮,急忙又掉轉了頭,往另一方去加入人群里,跟著喊大小。
心中納悶不已,怎麼到哪都遇上倒霉事。
這邊還沒有哀怨完,但見門簾被狠狠地掀開,一群官兵猛地闖了進來。
那紫衣男子邪惡地挑唇沖著最後進門的人笑道︰「喲!上一次是沾雨樓,怎麼,這四方賭坊里也有周小將軍要找的小情人嗎?」
劉小侯爺挑著眉眼,笑得那個倜儻。
周炎冷眼掃了劉小侯一眼,不著痕跡地皺皺眉。
有劉小侯在地方,總覺得事情十分的蹊蹺,對于劉小侯的無處不在,周炎心中早已嚴重的懷疑。
定國侯那樣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嫡子這般隨意走動在這種場所,不管是妓院還是賭坊,都能踫著這個人。
說其放蕩不羈,不學無術,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身份,讓人覺得可疑卻無跡可尋。
賭坊里更是不停,但聲音明顯的小了許多。
見周炎不語,劉小侯爺揚唇笑間已經走近他。
「怎麼,這一次周小將軍的小情人跑了,還是怎麼的,一向剛正不阿,正經如周小將軍,怎麼會連這種污漬的地方也沖了進來?嘖嘖嘖,看看,這架勢,還真是嚇人啊!」劉小侯爺捂住小心髒處,佯裝一副怕怕的樣子。
周炎臉色微沉,沒有理會劉小侯的倜儻,這種事,習慣就好了,根本就不必在意。
周炎不近,只好男風之事早已傳得七七八八,所以,有些人听了此言,都不由暗暗發笑。
再對上周炎那張發黑的臉,無人敢再發出笑聲。
柳煙華早就在兩人吞舌打架之間,人已經一步一步慢慢的移向了後門方向。
周炎一擺手,將一名家丁打扮的人領了進來,「看看。」
周炎的聲音很簡潔,不含半點感情。
那家丁被周炎的表情嚇得瑟縮了一下,跟著走進賭場內搜尋著那小賊。听那羅媽媽言,那人偷了公子的衣衫跑了。
那莊園不是別人的,正是此次剛封下不久的狀元處。
天子腳下,竟還有如此大膽的人,怎麼都得管治一下。
高中的狀元不過剛被封為翰林院修撰,官小,但是榮譽不錯,所以周小將軍突然插手,可是嚇壞了那一群追趕賊人的家丁。
但見其面色不善,家丁更是小心翼翼不已。
劉小侯爺見狀不由噗聲而笑,「敢情周小將軍與狀元公的交情不錯,連這等小事也由得周小將軍親自出面!」
周炎當場黑臉,驀地直視劉小侯。
那一群家丁听了,臉色一個樣的變幻,耐何對面是定國侯府無法無天的小侯爺,不能得罪,只能忍下。
「小侯爺想必也知曉內幕,何必如此出言為難臣。」周炎實則是兵部侍郎,但大多數人習慣將他叫成周小將軍。
紫袍的小侯爺揚唇嘿嘿一笑,「如今柳世子失蹤,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了,只是,與周小將軍又何關?這種事,是不該周小將軍來管吧?」
周炎微揚眉,「此事,更不是你劉小侯來管。」
周炎不客氣地冷聲斷他的話,完話,一揮手,大批官兵涌入,看起來當真是無法無天。
劉小侯爺見此,皺皺眉,「周小將軍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為視為擾民嗎?皇上若知曉周小將軍如此行為,不知道該多傷心。」
周炎直接無視某人。
「在那,他從後門跑了……」
正待劉小侯爺來了興致要說些什麼,突听得後頭傳來大喝聲。
周炎大手一揮,跟著涌入後門處,直入了四方賭坊的後心。
賭坊的後援根本就檔不住周炎的人。
柳煙華狂奔入後方,一邊躲一邊大罵這衣服害人。
賭坊後院一片混亂,劉小侯爺見此,揚唇而笑跟著轉向另一方,向那小身影追了過去。
頓時,凡是柳煙華逃向的街道,制造出來的混亂響遍了幾條街。
後方,周炎轉瞬就欺身而上。
錯身彈躍而過一處布條的,柳煙華一把撈過一條黑色綢帶子,利落地往眼楮上綁去。她的雙眼太過容易暴露身份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做了些防備。
後頭,周炎伸手一把將柳煙華的領子抓在手上。
柳煙華猛地旋身,身子似水一般,一手撐住一處橫木,兩腳飛旋回來。
看到少年眼上那一條黑色帶子時,不由一愣。
「砰砰!」
兩腳實實地飛踢在周炎身上,兩下的痛擊,使他不得不松手後退。
就這檔口,柳煙華已經飛疾彈躍而去,拐入黑巷子就失了蹤影。
周炎的臉色甚是難看。
少年如豹子般彈彈跳跳,明明感覺到他身上無半絲武功,靈活得讓周炎都沒法抓住,就像滑溜的泥鰍。
周炎飛身疾追去。
柳煙華氣喘地靠在牆頭邊,幾個來回間,她已被追趕了幾條街。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不是她的意願,得趕緊找路回相府。
「嘖嘖嘖……連周小將軍都敢得罪,小子,膽子可真不小啊!」頭頂突傳來男子輕揚的聲音。
柳煙華正要拿下蒙眼的黑綢子時,驀地又頓住。
是劉小侯爺的聲音,柳煙華彼時就更加不敢亂來了,這個男人比想像中的還要難纏。
「咦?看你的反應,似認得本小侯!」張揚的紫袍男子從牆上躍了下來,快步靠向柳煙華,將她整個人圍在牆上。
柳煙華貼著牆,感受著男人靠近上來的氣息。
「呵……」劉小侯爺挑唇笑著兩手一張,手掌撐在牆上,用自己的身體圍困住對方,「別人蒙臉,你這小子卻是蒙眼,真是奇觀!」
見柳煙華抿著唇,不出聲,劉小侯更是感興趣了。
「莫不是你看不見?還是眼珠子被挖了?」劉小侯爺發揮想像力。
柳煙華嘴角微抽,你眼珠才被挖。
劉小侯爺伸手就要去揭下她蒙眼的黑綢子,這人蒙著眼楮一路跑過來,都能安然無恙,身上看似無半點武功,卻比別人用眼楮看的還要靈活,就像是在行走無人的平地……
如此之人,更是讓劉小侯爺好奇不已。
但劉小侯爺的手還未踫到那黑綢,手一抖,臉部瞬間扭曲,一副想哭又不能的表情,甚是難看。
柳煙華趁著這檔口,將人一推開,轉身毫不猶豫地跑掉。
劉小侯爺痛苦地緊挾住兩腿,哆嗦得蹲下,面部扭作一團,「怎麼……連男人,也喜歡這樣待……本小侯……」
柳煙華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往相府的方向奔去,還特意拐了一個方向,眼上的黑綢子她不敢摘下來。
身後追趕的人還在搜尋過來,柳煙華這一身衣服又扎眼,跑到哪,就有人跟到哪。
暗處還有這麼多人盯著,著實對她十分的不利。
正想著要拐彎往別往奔去,突地,手被人死死扣住。
「呼啦!」的一聲,將她的人往一處巷口拉了進去。
未得反應過來,人就被拉入一個懷抱,幾個起落間人就離開了地面,耳邊風聲呼響。柳煙華聞到空氣中那一股淡淡的藥香,下意識地反手抱住對方的腰身。
心跳「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是他!
待落地時,那人粗魯地將她眼楮上黑綢扯下,柳煙華一個吃痛,閉了一下眼楮。
「睜開。」男子聲音有些發顫的低啞。
柳煙華依言睜開,那純淨烏黑眼直直地望著男人,兩人貼得近,呼吸帶著些急促。
見得這雙眼依舊黑亮,男子大松了一口氣。
突然瞧見她在那方奔來,一身邋遢的男裝,臉上髒污得難看,但是,他還是第一眼認出了她。
那是他的煙華。
可是那一條綁在眼楮上的黑綢,往腦後飄飄蕩蕩的模樣,令得他心髒猛地一縮,腦子里一直回響著,她的眼楮怎麼了?是不是……
「呃……葉溟……我……」柳煙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著自己的一切。最糟的一面被他瞧了去,又莫名的失蹤了一天一夜,這又該如何向他解釋?
「呃?」
葉溟深幽的眼閃過一道沉痛,將她緊緊擁在懷。
柳月清幾次去靜昕閣都被拒出,甚至是連一面也見不得柳煙華。
說柳煙華病重,柳月清怎麼也不會相信。
坐在小翠樓里,偷偷讓冬青將小喬叫了過來。
入了小翠樓,小喬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跟著冬青入了門,見了柳月清福了福身,道︰「六小姐。」
「大姐姐她可是病得厲害?」柳月清眉目緊鎖,似真的很心急柳煙華的病情。
小喬又是往門後瞧了一眼,柳月清向冬青使了一個眼色,冬青轉到了門外守著。
小喬這才放下心來,道︰「這哪里是病啊,分明是不見了……」
「什麼?」柳月清一驚,沒想成自己會听到這麼勁暴的事。
過了很久,柳月清才找回神,納納地道︰「你是說,大姐姐她,不見了?」
小喬將前後重新說了一遍,更是讓柳月清莫將此事傳揚出去,這可是關系到夫人名譽問題。
柳月清勉強一笑,從梳妝台上的一個暗盒時取來了一定金子放在小喬手上。
小喬還是第一次見著這麼大錠的金子,暗暗大喜,雙眼閃亮地接過,連連道了謝,這才出了小翠樓。
冬青送走了小喬,復又回到屋子,見自家小家沉思。
柳月清簡單地復訴一遍,冬青听得此事,不由心驚。
「那小姐的意思……」
柳月清慢慢揚唇一笑,「如此大好機會,豈能放過,想必母親那邊還被蒙在鼓里吧。」
冬青見自家小姐打了此主意,沉吟了半響,最後還是支持著小姐這般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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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為助心愛之人登上皇位,生性涼薄的她泯滅天良,六親不認,壞事做盡,怎知,她傾盡一生,換來的卻是心愛男人的薄情寡義,他納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為妃,也要了她命。
身首異處,一尸兩命,不過爾爾。
再睜眼,她重生到了剛穿越的那一年。
那年她的這具身體只有五歲,家里雖然窮的只有一畝三分地,吃了上頓沒下頓,家徒四壁,但至少疼愛她的爹娘尚在,哥哥沒上戰場,姐姐沒有死,妹妹沒有瘋,弟弟尚未出世,腳自然也沒有瘸。
前世,做了太多壞事,所以這世,她是來還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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