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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籠中的鳥兒還真是自在,只是不能翱翔于碧海藍天之上,一大憾事!」我還在喂籠中的鳥兒以食物就听見熹姐姐這般感慨。

「是啊,鳥兒不能振翅高飛給它吃再好的,用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它不能再回歸自然,回到它最初的港灣!」我隨聲附和著,「這就是鳥兒,同樣是身不由己,被人束縛著!」

「放心,姐姐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了。」

「姐姐,我真的不想讓你勞神。」

蘇公公過來傳話說︰「華妃娘娘皇上召見,皇上說了只許華妃娘娘一人前往。」

「皇上要問什麼事公公知道嗎?」熹姐姐回答說。

「這樣老奴就不知了,老奴只看著皇後的臉色不大對勁,娘娘還是小心著點為好啊!」

我說︰「勞煩公公了。」

急急地往皇上的宣事殿趕,我這心總是忐忑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的。

宣事殿冷冷清清,只有皇上一個人坐在那里,蘇公公把我帶到後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皇上為何這般看著臣妾?」皇上的眼楮疑惑地盯著我。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恭謹地低下了頭回答︰「臣妾愚昧,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事?」

他突然勾起我下巴目光冷峻地看著我說︰「朕一直寵愛著你,可是此時此刻,朕真恨你這張面孔!剛才有人給朕講了一遍昭君的故事。」

「是摩格!」頓時我明白了,前陣子我還見過他,他總是時不時地朝著我笑,本來還以為他在發神經呢!沒想到竟是這個意思,現在皇上要把我推給他嗎?那我要怎麼辦?寶玉又要怎麼辦?我怎麼可能嫁給這樣一個如此有心計的男人,還沒寶玉對我好,也沒有寶玉帥,一看見這個人就惡心,難看得要死!

「摩格特意來見朕,要朕許你和親。」他手上的珠子不停地來回交換,左右打量著我,「他是什麼時候看上你的?」

我連摩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人家怎麼就看上我了?這是神馬情況?我記得電視劇里演的不是熹姐姐被摩格選中的嗎?畢竟是演戲啊,不能當真的,媽媽咪啊,我去和親了那寶玉不是要「守寡」了?現在我該怎麼辦噢?

「臣妾乃天子嬪妃,怎可委身和親?摩格實在荒謬!」只能暫時搪塞過去了!

「朕何嘗不知道他荒謬,朕方才用你的話去堵他的嘴,可是他搬出了漢元帝的典故,以明妃昭君來比你,要朕割愛,你這張臉這麼吸引朕,也能吸引旁人,你不用出門,人家早都听說了你的美貌。」

我又不會講話,也只能按照熹姐姐那樣的語氣跟他說︰「明妃出塞乃是元帝畢生之痛,臣妾是皇上的嬪妃,臣妾心里只有皇上,再也容不下別人,請皇上別再把我送去旁人了好嗎?」我仰頭懇求道。

「可是那摩格認定了你,朕也是沒有辦法!」

無奈,我為了寶玉只好把頭上的發簪拿下來故意嚇唬皇上說︰「摩格若真因臣妾而起邪念,臣妾願自毀容顏,保全顏面!」

「若僅僅是顏面有何要緊?大清雖然以時疫逼住準赫爾一時,但難保他們找不到治療時疫的方子,況且戰事延綿至今,大清的元氣大傷,朕問過戶部,現今所有的糧草集于一處,也只能夠大軍三五月之數,彼此僵持下去,只會使大軍有百害而無一利!摩格明明白白地告訴朕,只要許你為準赫爾王妃,再給他治療時疫的方子,準赫爾的大軍就會全部撤退!以後每年只要三千糧草,十萬銀兩即可,從此再不與大清起峰煙。」

我無可奈何,只好順了他的意思了。

「臣妾明白了,臣妾是皇上封的華妃,深得皇上寵愛多年,如今是報皇上恩德的時候了,臣妾不敢愛惜一己之身,但憑皇上所願。」

「朕是一國之君,但憑……你自己做主吧!」

我抬起頭看著皇上說︰「臣妾不敢忘恩!」

「咚……」門被踹開了,「華妃娘娘三思,不可如此啊!」

「賈大人!這……」蘇公公勸阻不了,便在一旁看著。

「華妃娘娘一己之身只怕會陷皇上于不義之地!」寶玉繼續說道。

「賈大人,未經傳召是不能進入皇上殿內的呀!」蘇公公對著寶玉說。

天啊!這個時候寶玉進來做什麼?還真是我的冤家啊,這不是在要我的命嘛!

「蘇培盛,讓他繼續說下去,賈侍郎的話沒說完他也難受!」皇上說道。

這是在套你這個白痴的話啊!這樣就中計了!

「果郡王多慮了,本宮是自願的,皇上並未強迫本宮!」我解釋說。

寶玉看著我說︰「娘娘自然不願意讓君臣之間為難,可是娘娘一旦和親,皇上便會如漢元帝一般為後人恥笑,準赫爾遠隔萬里,日後皇上若是想念華妃娘娘的時候就不得再相見了啊!」他話說得還真好听,可是皇上要听的是你這些話嗎?你就不該進來!

「皇上鐘愛華妃娘娘,自不願以娘娘終身平靖胡塵,若準赫爾真要和親,皇上您何不另選才貌雙全者嫁與摩格,這樣既是保全了娘娘,也給足了摩格的顏面!」蘇公公在一旁勸解。

「你知道,情之所鐘是很難改變的!摩格既然敢跟朕要華妃,定是志在必得!你以為能再遣嫁他人就能令摩格退卻嗎?這里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死皇帝,你有獨獨鐘愛過一人嗎?後宮那麼多人你還不是照樣上?搞自己好像很痴情似的,惡心!

「旁人也好,華妃娘娘也好,皆是女子保衛家園,有何分別?如果準赫爾以此為例,年年向我大清索要,那豈非使天下女子皆受荼毒?我大清的顏面何在?微臣以為不妥!」死寶玉真的那麼「振振有詞」嗎?你非要把我給害死呀!

「是朕被蒙在鼓里,連摩格什麼時候注意到華妃,朕都懵懂不知,以致顏面盡失,進退兩難哪!」

「皇上,我們也不是打不過準赫爾!」

「你以為朕就舍得華妃嗎?我們不是不能打,而是不能這樣一直打下去,如今的情勢,你以為我大清還有多少良將可用?」

「漢家青史上最計拙是和親,皇上如若不嫌棄微臣無用,微臣願意帶兵出關,不退準赫爾絕不還朝!」

郁悶死了,一個侍郎帶兵出關成什麼樣子,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寶玉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有毛病吧?

「你告訴朕,你這個請求是為了我大清,還是為了她?」天啊,皇上竟然用手指著我!

「原來皇上費盡了心思是為了引微臣說出這句話來?」

「你一向辦事謹慎小心,可是听到了朕允許華妃嫁到準赫爾便貿然闖殿,朝政大事你也甚少關注,平日里的軍密大事也斟酌不出一二來,可是你為了她,居然跟朕討兵抗衡準赫爾,朕只恨自己瞎了眼楮,不曾看出你們二人的私情!」他發怒了,念珠指向寶玉,說話的音量提得更高了。

寶玉連忙下跪說︰「皇上誤會了!」又低著頭。

「今日若不是你貿然闖殿,朕斷然不會相信旁人所言,說你們二人曾在宮里宮外私會!咳咳……」他咳嗽幾聲又說道,「是朕懵然不知!」又盯著我看,「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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