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她的母親送到哪里去?柯清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再次翻騰了,騰地一下從簡驍離的懷抱里掙扎出來坐起身,「為什麼要把我媽送走?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簡驍離很是意外柯清會有這樣的反應,想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撫道,「你別激動,是我沒有說明白。我從國外請了醫生,現在在謝鳴醫院,你媽也在那里。」
對于簡驍離的耐心解釋,柯清冷靜下來之後很是意外,躺下之後縮在他的懷里,輕輕的呢喃,「誤會你了。」
她想說「謝謝」,可是那兩個字就像是堵在嗓子眼里一樣,怎麼也說不出來。沒辦法,他惡魔的形象已經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對一個把她害到如此地步的惡魔說「謝謝」,她怎麼做得到?
聞言,男人放在柯清肩上的手頓了一下,他開始還以為她都懶得回答他了。就這樣,柯清像以往每晚一樣,被簡驍離裹在懷里睡了一夜。
這種感覺,起碼簡驍離不反感。他覺得,如果她以後真的听話,留她在身邊待很長一段時間也說不定。
翌日,兩個人回到了煌池別苑。
兩天的時間,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並沒有什麼改變。唯一不同的是,蘇昕不見了,母親也離開了。
柯清並不懷疑簡驍離的話,他既然答應了不會傷害蘇昕,那麼他就一定不會。對她,他做什麼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他顧忌過誰?而且,蘇鉦沒有再找過她,應該是過去了。
這件事,兩個人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簡驍離照常每天上下班,只是回來的次數漸漸多了。甚至于,午飯的時間都回來。而每天晚上,也都是極致的糾纏,沒有一天間斷過,除了柯清腿傷的那段日子。
這天,柯清和簡驍離對坐在很長的餐桌上用餐。這段時間,柯清的話越來越少,也不吵不鬧。真是像她說的那樣,簡驍離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樣子的柯清,讓簡驍離覺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放下筷子,「你遞給公司的辭呈我已經找你的上司要過來了,明天開始去工作吧。」這樣的女人說不出什麼特別的不同,但他就是不願意看著這樣的她,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猶如個木偶。所以,還是讓她去工作吧,一直悶在家里早晚憋出病。
柯清的手頓了一下,繼而給自己盛起一碗湯,然後才垂著眼皮說道,「不了,你每個月給我五十萬,我沒有工作的必要。」
「你不是喜歡這份工作麼?」簡驍離的眉頭攏起。
柯清沉默了一會兒,喝一口湯才道,「工作不也是為了生活?你包養我給我足夠的錢,夠了。這湯還不錯,給你盛一碗?」
她一定要把自己說的那麼賤麼?她就是存心堵心他,是麼?他還沒對誰這麼有耐心過,一個女人而已。他現在看上她的身體才留著她,一旦有更好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丟棄。
這麼想著,簡驍離「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起身,「那你就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哭喪給誰看?」耐心用完了,他還是那個倨傲,冷漠的簡驍離。
說完,就上了樓。餐廳里,只剩下許管家還有幾個小保姆。
「柯小姐,你還要用餐麼?」許管家對這個柯小姐一向沒什麼好印象,少爺看上她她乖乖從了就是,何必一次次的惹怒少爺?少爺都被她氣得不吃飯了,她竟然還坐在這兒。
柯清抬頭,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他說不讓我吃飯了麼?」她听簡驍離的是因為迫于壓力,不得不從?難道她已經落魄到連個管家都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的地步了?
柯清平時待人和善,即使不怎麼說話,對待保姆也都是平易近人的。難道,真的是人善被人欺?
許管家沒有料到柯清會有這樣的反應,竟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許管家是不敢造次的,她甚至比夫人還要了解少爺,少爺對待柯清的不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柯清繼續吃飯,直到機械的把自己的胃里填的飽飽的,才走出餐廳。
抬頭望了望二樓的主臥,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暫時不要上去了。這些天,她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不會對她動手的,他對她的不滿,只會在床上報復的淋灕盡致。一會兒他獸性大發了,遭殃的不還是她?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最近的娛樂新聞。她是個負責任的經紀人,對手底下的明星都是盡職盡責的。雖然現在不能帶他們了,她還是會關注,也許,這就是職業病。
殊不知,這時樓上臥室里的男人已經幾近瘋狂了!剛剛回到臥室他就沖個了澡,準備晚上好好給她點教訓!沒想到,這都兩個小時了她還是沒進來。
女人,學精了!
他這副樣子,總不能像個餓狼一樣下去抗人吧?
「滴滴!滴滴!」柯清的手機響了︰滾上來!
微微皺眉,嘆了一口氣,做好被狠狠蹂躪的心理準備,看看二樓緊閉的主臥門,柯清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她的眼底平淡無波,面色更是平靜的驚不起一絲波瀾。這些天,她看開了,用一顆麻木的心承受本不能承受的一切!
剛擰開門把踏進房間一步,她就感覺從床的方向刮過來一陣疾風,緊接著整個人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的一聲,門被合上,她瘦弱的小身板兒就被擠壓在了男人的胸膛和門板之間。
男人就如中了魔一般,在黑暗中對著她上下其手,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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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晚了!
有木有發現,我兒已經漸漸學乖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