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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九章 堅實後盾

潔白的身影從天空降落,身上炫耀著潔白的力量,那如謫仙一般的風姿,仿佛是仙人下凡一般,白袍拂動,三千墨色隨風飄揚。愨鵡曉

站在周圍的人,無一不驚,無一不愣,都呆滯地看著那個如同謫仙一般的人物,緩緩走來。

聖靈驚愕地看著走來的人,他那一抹白影臉上不敢相信的是,這個人身上,能有光明之力,要知道,他的光明之力,不過也只是光明之神所賜,並非他自己本身。

君慕傾也愣住了,她幸喜地展開一抹笑容,剎那間,天地失色,火紅的身影快速邁去,她狠狠的撞進那強壯地懷中,心里久久不能平復。

俊美的輪廓始終帶著明媚地笑容,修長的大手撫上火紅的發絲,紅殷地唇瓣輕輕開啟,「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喜歡撒嬌。」寵溺地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並沒有放開懷中的人。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眼楮差點沒凸出來,這是啥情況?

寧玨張了張嘴,看著面前突然出現如謫仙一般的男子,目瞪口呆,這個男人,這麼大魅力,能讓君慕傾都投懷送抱,看樣子,他們還听熟的。

寧鷹也無比疑惑的看著君慕傾,他還沒沒見過君慕傾這個模樣,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啊?

相擁的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君慕傾窩在君墨的懷里,熟悉的味道,讓她今天所有的憤怒,愁緒,都一掃而淨。

「好啦,都大姑娘了,還躲在我的懷里,別人會笑話的。」君墨寵溺地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妹妹,從懷里拉出來,面帶微笑地說道,頓時讓圍觀的人都呆滯在了原地。

君慕傾嘟了嘟嘴巴,無辜地眨了一下就眼楮,「誰敢笑話我,妹妹向哥哥撒嬌,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順勢君慕傾環住君墨的手臂,露出了小女孩的姿態。

一幫子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哥哥!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君慕傾的哥哥!那是大哥還是二哥?

君墨淡淡一笑,拍了拍君慕傾的手臂,毫不畏懼地對上聖靈,「閣下是光明聖殿聖主,而傾兒也是君家直系孫小姐,聖主若是傷害我妹妹半根頭發絲,那便是和整個君家作對!」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所有人紛紛打了個冷顫,天!剛才的話是這個如謫仙的人說出來的嗎?明明他和君慕傾說話,是那麼溫柔,怎麼對外人,就有這麼大的區別呢?

和整個君家作對!

這罪名可大了,君家是大陸上五大斗技家族之首,先別說其它,就是在實力上,都比光明聖殿強多了,誰知道光明聖殿人嘴里的光明之神存不存在,君家的實力和勢力,那是鐵錚錚的擺在那里,任誰也不能否掉的。

今天君墨把話放在這里,以後誰還敢對君慕傾怎麼樣。

***,少半根頭發絲都是和整個君家作對,那要是不小心傷到哪里,不就是被只整個君家追殺。

君慕傾看了一眼君墨,臉上的神情再次恢復了淡漠,她靜靜站在大哥的面前,心里涌起了疑惑。

大哥將整個君家搬出來,那就是說,他已經承認自己是君家的人,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大哥改變了主意,是老家伙的威脅,不,大哥是絕對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的。

聖靈忍住怒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擁有光元素,那就不是君心,而是君墨,只有君墨才擁有光明之力。

他就說君墨總會有一番作為,現在看他的實力,都已經到深不可測,也不知道他已經有多少等級,君家,是光明聖殿不能輕易動手的,而且他也不能用火燒光明聖殿的理由再對付君慕傾。

「那就希望君墨公子,好好管管自己的妹妹,不然再燒了別人的東西,就沒有人會像我這麼好說話。」聖靈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多謝聖主提醒,在下的妹妹,在下自然會管教,聖主又何必干涉人家的家務事。」君墨淡然地說道,臉上波瀾不驚,更沒有把聖靈放在眼里半分。

聖靈微微一怔,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飛行的軟轎。

要對付君慕傾的機會多的是,不在乎這一時半會,他也一定會殺了君慕傾,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君慕傾眼中洋溢著笑容,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哥,沒想到大哥也有月復黑的一面,這果然是家族遺傳。

寧玨父子也轉身離開,人家兄妹相聚,他們也不能在旁打擾。

所有人紛紛散開,看到那個寵愛妹妹的大哥,都紛紛投來鄙視的眼神,這哪里是寵,明明就是溺,有這麼疼自己妹妹的嗎?

看著所有人紛紛散去,君慕傾的目光又回到君墨身上,「大哥怎麼會來城西?」城中間到這里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她也是剛剛到了這里,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又剛好擋下聖靈的攻擊。

「這見年我們雖然沒有見面,我也不知道你的消息,但到了君家,爺爺還是把關于你的一切都告訴我,不多,可也能讓我安心。」他听說傾兒來了,也就提前出關,想好好陪陪她,空中突然閃過金光,他也就跑過來看看。

「你是听說我來了,提前出關吧?」君慕傾笑呵呵地問道,心里一陣感動,大哥總是這樣,明明他閉關多一點,就會多一絲領悟,實力總得上去一點,可他卻提前出關了。

「無事……」君墨剛想再說什麼,就看到一抹黑影閃過,直接拉過他手里的妹妹。

「你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寒傲辰緊張地看著君慕傾,他不過是剛離開一會,就又發生這麼多事情。

想到這里,寒傲辰不禁懊惱,銀月城五大家族比試,大家紛紛往這里走來,昔日有恩怨的,沒恩怨的,想找她麻煩的人都會來這里,她只要在陰月城走動,總會有人找茬。

君慕傾月兌離君家的事情,已經傳了三年,大家都已經知道,可她受君家家主寵愛的事情,到現在,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沒有了君家,這些人就肆無忌憚,不斷的想找她的麻煩。

君慕傾囧囧地看著寒傲辰,想睜開他的手,偏偏他還用上勁,他的擔心她知道,可也不用再大街上,就對她……

「我沒事。」君慕傾欲哭無淚地看著寒傲辰,抓住他的雙手,她可不敢保證,再讓他「檢查」下去,他還會去踫什麼地方。

確定君慕傾沒事,寒傲辰才松了口氣,然後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吱吱,都是這個貪吃鬼害的,給它那麼多魔核,它還嫌不夠,非得要更多,差點讓小傾傾受到傷害。

「你什麼時候來的?」君慕傾疑惑地問道,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危險的?

「剛到而已,別忘了,我可是能通過一些東西,知道一些事情。」寒傲辰溫和地說道,剛才的緊張情緒全然不見,臉上也掛上了那招牌笑容。

君慕傾想了想,好像是這樣,上次也是,在墨蓮要殺自己的時候,他也是及時趕到,那也就是說,他感覺到她有危險,就立馬走過來了。

吱吱無辜地注視著寒傲辰,它只不過是太餓了,就多吃了一點,他至于這樣子瞪它麼,現在它還是個「小孩子」,怎麼能這麼對待它,對待主人又那麼溫柔,這差別忒大了吧。

君墨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妹妹,還有陌生男子的互動,他仿佛也明白了些什麼,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

今天若是他不來,傾兒也不會有半點的危險,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讓小傾收到半點的危險的,他深信。

感覺到身後不同尋常的氣息,寒傲辰緩緩轉身,當目光看到身後出色的男子時,身體慢慢靠近君慕傾,露出了更加溫和的笑容,卻不動聲色。

「主人。」吱吱走到君慕傾身邊,悄聲繞過寒傲辰,表情有些不自然。

吱吱不敢去看寒傲辰,這家伙太恐怖了,在最後吼它那一聲,到現在它都能感覺自己心髒的劇烈的跳動,以後還是離他遠點,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主人對它最好。

站在一旁的吱吱就這麼想著,露出天然萌呆的表情,路人都紛紛露出渴望的表情,他們好想上去捏捏那水女敕的臉蛋。

君慕傾狐疑地看著寒傲辰,他做了什麼事情?讓吱吱對他都有這麼恐懼。

「大哥,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君慕傾看著君墨,有些事情她必須要知道,要不然這些人什麼事情都瞞著她,她不是那種沖動脆弱的人,也不是輕易被打敗的人,為什麼他們就是不告訴自己事情。

君墨點點頭,自從傾兒從狼群回來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有些事情,她應該知道。

見哥哥同意了,君慕傾才露出一個笑容,她就知道大哥一定會告訴她所有事情,不像那個老家伙扭扭捏捏,什麼都不告訴她。

「在五大家族比試以前,我都不會再留在君家。」君慕傾再次開口,她在君家都已經有段日子了,好多好朋友來了,她都沒有時間和他們說話,還有尹大哥,想想,她還要給他找一只神獸。

君墨想了想,看著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輕輕開口,「可以。」有這個男人在,他相信,傾兒是不會遇到危險的。

君慕傾露出笑容,大哥還是老樣子,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這樣真好。

客棧的房間里面,所有人同時注視著一個方向,靜靜打量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臉上露出狐疑。

這真是她哥哥?像嗎?不想,哪里像。

這一家子都是出美人,君慕傾長得這麼天人共憤也就罷了,來一個哥哥,也長得這麼好看,慢著,這是大哥還是二哥,听說她有兩個哥哥,都無比寵溺這個妹妹。

龍天走到君墨面前,皺了皺眉頭,「你沒有去過楠凝學院?」

君墨搖搖頭,他的確是沒有去過,現在也不用再去,他該學的,母親早就已經教給了他,不用再去學院學習。

其實他大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教傾兒,只不過他沒這麼做,他想讓這個妹妹,多接觸一下外人,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所有人紛紛扔過來一個白眼,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結果就是他們楠凝學院那一檔子破事,果然是負責人,什麼時候都沒有忘記為楠凝學院拉攏人才。

其實他們不知道,龍天是在想,要是眼前的人,在楠凝學院,要是學習過,自己要是見過,還能這麼淡然的看著自己?瞅見沒有,項羽就是很好的例子,還有皇城那四個小子。

皇城四家和皇城項家,也就墨小子冷淡的要命,見到他也從來不客氣,那小子,就從來沒有去過楠凝學院。

「老師,您老人家能讓我們兩兄妹說會話嗎?」君慕傾湊到龍天面前,她帶大哥回客棧,是為了知道他為什麼會留在君家,不是給他們打探家底的。

龍天抬起頭,看到君慕傾那雙危險的紅眸,模了模鼻子,「好吧,就讓你們兄妹聊聊,很晚了,我該去休息了。」小丫頭,她怎麼就不說,和他這個做老師的好好說會話。

「寶貝徒弟,我也去休息了。」戰翅自覺地往外面走。

所有人看了一眼君墨,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紛紛離開,羅塞四個相視一看,輕輕點頭,今晚必須確定一件事情!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君慕傾淡淡一笑,他們全部聚在這里,都是擔心她,她都知道。

寒傲辰遲疑地看了君慕傾一眼,轉身走出去,他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所以剛走出去,就被人捂住嘴巴,直接拖走。

「傾兒,你要相信大哥,我們一定會查到當年是誰追殺你,也會查到殺死娘親的凶手。」君墨皺了皺眉頭,傾兒一定也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那就沒有必要再隱瞞。

君慕傾看著君墨,大哥知道的也是這些嗎?「大哥,我知道,你留在君家,就是因為知道那老家伙並沒有傷害過娘嗎?」她不相信,大哥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傾兒,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在你危險的同時,大哥也要讓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君家回不回我不在意,但是為了你……」君墨沒有再說下去。

只有君家的勢力,才能讓外人,對傾兒有一定的畏懼,即便他們不怕傾兒,也要懼怕君家的勢力。

君慕傾瞳孔擴大,玫瑰般的紅唇緊閉,「大哥,是為了我?」

君墨露出一抹苦笑,「傾兒,你其實也可以告訴我,你二哥的情況。」他知道,君心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這次五大家族的比試,他是一定回來的,不管是為了什麼。

君慕傾垂下眼皮,嘴角扯出一個弧度,露出淡淡的笑容,「二哥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那個地方更適合召喚師。」那三個人個個的契約獸都是神獸,她還記得他們說過,她會見到二哥的,即便沒有他們說,她也一定會再見到二哥!

更好的地方,那個地方更適合召喚師?

「二哥已經契約了神獸,你放心吧。」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放心。

這下換君墨震驚了,契約神獸!

「你也知道我去了一次聖獸山,二哥也是那個時候離開的,當然,也是那個時候契約神獸的,大哥,你就別擔心了,我們都會照顧好自己的。」大哥擔心的事情,比他們多的多,身為長子,他不但要照顧好她和二哥,現在負父親不在家中,他更加是要擔起家里的責任。

君墨點點頭,走到君慕傾面前,模了模她的頭,「你要做什麼事情,就安心的做,有什麼事情,還有大哥在。」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會支持她。

「我知道了。」君慕傾點點頭,心頭流過暖流,這種溫暖的感覺,真的很好。

寒傲辰被四人綁走以後,就直接是被五花大綁,四人紛紛用元素帶綁住他,不準他動彈半分。

項羽戳了戳羅塞,遲疑地問道,「你們到底確定沒有,要他不是傲邪,會死很慘的。」他們都是楠凝學院的學生,說什麼,也應該听說過寒傲辰的名聲才對,這個第一的天才,不能輕易惹的。

「我們當然知道會死的很慘,不過為了確定事情,不得已而為之。」羅塞拍了拍項羽的肩膀,其實他心里也很顫抖的,寒傲辰事情,他們當然听說過,只不過,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管怎麼樣,先綁了再說。

寒傲辰駕著二郎腿,笑看著眼前的人,即便被綁了,還是淡然的坐在原地,沒有驚慌,也沒有錯愕,反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

藍楓一雙眼楮,緊盯著寒傲辰,他會告訴他們,從一開始,他就開始不安,特別是看到那一雙眼楮之後,就會更加的不安。

寒傲辰還好,畢竟同為楠凝學院出來的,說什麼要手下留情吧,但是傲邪,倘若是他動手,他們就幾天幾夜不用下床。

夏竹青站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這個辦法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有什麼事情不要找我。」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們也做,簡直就是不想活了,不管是寒傲辰,活著是傲邪,那都不是好惹的主。

羅塞拉過夏竹青,揪著他的衣領,「竹子,這個時候說這話,會被送上刑場的。」他們心里已經夠緊張了,還說這話。

夏竹青無奈地聳聳肩,他說的是實話,他們不相信算了,只不過,一個光元素,一個暗元素的人,會是同意個人嗎?別說元素不同,就連性格,說話,等等,都不同,這會是同一個人?

「你們說完了沒有?」冰冷的聲音傳來,幾人紛紛一愣,就是這個感覺。

黑色的力量在寒傲辰周圍涌動,他緩緩站起身,身上原本綁著他的元素帶,竟然逐漸被侵蝕了,最後消失,「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干嘛不直接問,這麼多年交情,我又不會對你們說假話。」

寒傲辰雙手環胸,身上散發出冷意,他們幾個為了探听自己的身體,這一招都使出來了。

轟隆隆……

四人頓時感覺頭頂雷聲震震,項羽慢慢低頭,從懷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半邊面具,雙手顫抖的往寒傲辰面上戴去。

就這麼一掛,幾人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夏竹青大步退開一步,「傲邪,這件事情,從出到現在,我沒有參與過。」他只是在一旁听著,什麼都沒有做。

要知道,惹怒了墨傲邪,那比死更加難受。

「噢?」寒傲辰又露出他那抹溫和的笑容,身上也不再散發冰冷的氣息。

「真的。」夏竹青肯定的點點頭。

六道目光猛地射來,三人陰狠地瞪著夏竹青,沒義氣的家伙,他們有難,不幫忙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

「我可以不計較今晚的事情。」寒傲辰好脾氣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丁點的怒火。

幾人愣了一下,心里松了口氣,可耳邊傳來的聲音,又讓他們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

「不過什麼?」幾人瞪大雙眼。

「我以後讓你們做什麼事情,絕對不能推辭。」寒傲辰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也閃過一抹狡黠。

鈴鐺似的眼楮瞪的老大,可在寒傲辰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他們都松了口氣,就這個條件,他們還以為是什麼,他們那麼熟,還有啥不能的,反正也什麼事情,不能推辭就不推辭。

「先別高興,我的事情,你們未必願意做。」說完,寒傲辰就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小傾傾和她大哥說的怎麼樣了?

幾人微微一愣,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個,他們沒記錯,那個擁有暗元素的人,就是寒傲辰,那現在也就是……傲邪!

雙元素!

又是雙元素!靠!雙元素什麼時候變成一抓一大把了?先是君慕傾,現在又是他寒傲辰,不對,墨傲邪,也不對,那到底是寒傲辰還是墨傲邪?

幾人凌亂了,這太復雜,他們都凌亂了。

寒傲辰走出去之後,就看到君墨也走出了君慕傾的房間,他疑惑的走出去,而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慢慢走來。

「說完了?」寒傲辰平靜了問了一聲。

「嗯。」君墨點點頭,的確是說完了,更加知道了一些事情。「你進去吧。」君墨才再次開口,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寒傲辰疑惑地看著君墨離開的方向,心里有些疑惑,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直接往前面走去,當他走到緊閉的房門之時,眼中的冰寒也一掃而光。

君慕傾坐在房間里面,無聊的趴在桌上,直到听到身後的聲音,她在動了動身體,那一抹黑影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又把頭扭回來,繼續趴著。

「你怎麼了?」寒傲辰疑惑地問道,她怎麼這個表情?

「我想殺人。」君慕傾漫不經心地說道。

「好。」寒傲辰沒有問任何事情,拉著君慕傾,兩人的身體消失在房間里面。

站在空中,君慕傾俯身看在那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宅子,眼中沸騰著殺氣,沒錯,她想殺人,而這個要殺的人,就是君家的人。

「為什麼突然想殺他了?」寒傲辰溫柔地問道,眼楮里面露出一絲疑惑,她說想殺人,他就帶她來了,到了這里,他才知道,小傾傾要殺的人是誰。

「一定要說個理由嗎?」君慕傾慢慢抬頭,眼楮透著冰寒。

寒傲辰拉過君慕傾的手,輕輕搖頭,「不用,今晚你想殺誰,就去殺誰。」他不逼她,什麼時候想說,就什麼時候說。

「好。」君慕傾大步往君滄瀾的房間方向走去,今晚,她想殺的人,就是君滄瀾。

今夜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君滄瀾在方面里面顯得忐忑不安,他也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了,心里的不安涌上心頭,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晚難道有什麼不好事情要發生了嗎?

夜,總是平靜的,平靜的夜晚,卻也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兩道鬼魅地身影從君家閃過,當他們走到君滄瀾門口的時候,停下幾了腳步。

房間里的君滄瀾好像是感應到門外有什麼,戰戰兢兢地往門口走去,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了。

就在君滄瀾疑惑的時候,輕輕的就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個身影,一個是君慕傾,而另外一個,是不認識的人,他們站在自己的門外,表情有著肅殺。

「你們兩個來這做什麼,君慕傾,你膽敢闖我的房間!」君滄瀾強壓住心里的不安,指著君慕傾說道,心里早就已經猜測了千百種君慕傾來這里的目的。

兩人邁開步伐,慢慢走進來,門在此時也換換合上。

「君慕傾!」

「君長老這麼慌張做什麼?難道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君慕傾嘴角微微上揚,眼楮透著無盡的危險。

君滄瀾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強作鎮定地看著君慕傾,雙手負在身後,恢復他那長老的神韻,但那眼底的驚慌,卻瞞不過這個房間里的任何人。

「我有什麼好驚慌的,更加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倒是你君慕傾,半夜三更,闖到我的房間,知不知道這是大不敬!」君滄瀾看著君慕傾,那一雙眼楮,他總覺得君慕傾像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君慕傾慢慢走到君滄瀾面前,眼中透著無盡的危險,「我倒是知道一件君長老大不敬的事情。」大不敬,要說起來大不敬的事情,她怎麼能和他君滄瀾相提並論。

「君慕傾,你胡說什麼,我乃君家堂堂長老,會做什麼大不敬的事情。」君滄瀾心里的不安慢慢擴散,他不相信君慕傾會知道那件事情。

「不知道在君家,謀害直系一脈,是什麼罪名呢?」君慕傾若有所思地說道,堂堂君家長老,卻做出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要強詞奪理,這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之後,那會是什麼表情。

君滄瀾臉色大變,她當真知道了,不,君震不知道,她又怎麼會知道的。

「君長老好像不相信我知道一些事情,唔,好像忘記告訴君長老了,今天回君家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人,听到了一些事,也不知道該不該?」鬼魅的般的聲音,冰冷刺骨,赤紅的眼楮透著殺意。

君滄瀾站在那里,仿佛是月兌光了衣服,站在萬年冰川之中,還有寒風呼嘯,吹的不僅僅是讓人身體冰涼,就連整顆心,都是冰寒無比。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君滄瀾還是不願意承認,君慕傾擁有神獸,他不敢輕易出手,還有她身邊的男子,更加讓人感覺到心慌,在沒有模清楚他們的目的之前,他怎麼會承認自己做的事情。

啐!她不小心見到了一些人,听到了一些事情,誰知道她是見到誰,听到了什麼事情,若是因為她君慕傾的一句話,就讓他亂了陣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鐵的證據,君慕傾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我原以為君長老會大膽承認,誰知道,你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惜。」君慕傾無奈地搖搖頭,露出一抹惋惜。

寒傲辰站在君慕傾身後,臉上的笑容慢慢變深,黑色光芒在空中流動,沒有驚擾任何人。

他用一些特別的手法,讓房間里面的聲音傳不出去,當然,里面的人也出不去,這樣一來,小傾傾想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把眼前的人碎尸萬段,今晚也不會驚擾到任何人。

「我什麼都沒做,要承認什麼!」君滄瀾就是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金烏火,把他綁起來。」金色的火焰出現在君慕傾手上,熊熊燃燒,在她說完話之後,金烏火慢慢流出,流成一條細線,飛快往君滄瀾那便飛去。

君滄瀾驚慌地後退幾步,走到窗口,他剛想打開窗戶逃走,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了回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身上就被綁氣了金色的絲帶,他立刻感覺到身體有這灼熱的刺痛。

君慕傾漫不經心地做到凳子上,寒傲辰就站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君長老是從聰明人,君慕傾今晚敢來這里,必定是有充足的準備,今晚你的聲音傳不到外面,而你也出不去。」無情的聲音傳來,猶如魔鬼的召喚。

君滄瀾被綁著身體,絕望的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君慕傾,把她離開君家,和現在的樣子重疊,那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

以前,她膽小懦弱,不然外界也不會傳她膽小懦弱,無能沒大腦,現在,她冰冷無情,站在這里,仿佛就是已經是掌握了全局的女王,炫眼奪目,信心十足。

中間只不過是幾年的時間,怎麼能將一個人徹底的改變成這個樣子!

君滄瀾不明白,他很不明白,若是知道君慕傾會變成現在樣,來君家復仇,他是絕對不會讓君慕傾離開君家大門,更加不會讓君離一家人離開君家大門,因為他會直接將他們殺了。

「怎麼,現在後悔當初沒有殺我了嗎?」君慕傾已經死過一次,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後悔也無濟于事,她會把昔日的一切,都加注在君滄瀾的身上。

不是他,當初他們一家人不會離開君家,不是他,母親更加不會死,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地頂著廢物的名聲十年!

「我什麼都不知道,君慕傾,你要殺便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君滄瀾蒼白著臉說道,想起以前的一切,他心里已經開始顫抖,他不知道君慕傾知道多少事情,這樣坐在這里,仿佛是就另外一種等死的方法。

死,不,他才不會這麼容易死,而且還要好好活著。

「我記得,殺長老,是很大的罪名,就是不知道後沒有殺我娘的罪名大呢?」君慕傾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天真無邪的眼神,讓人看不清楚,她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唯一知道她心思的人,也只有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寒傲辰沒有打擾君慕傾,她心情不好,原因就是藏在心里的事情太多,不如讓她好好泄憤。

殺她娘親,君滄瀾嗎?那就真的該死了,讓小傾傾傷心,那就更加的該死。

「小傾傾,你就坐在這里好了,這個人有我呢。」寒傲辰淡淡一笑,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君滄瀾哆嗦地後退一步,盡管眼前的人都很美,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看,只希望他們不要對自己太過分,再如何,也要留下自己一條性命。

「可是你知道怎麼做嗎?」君慕傾看著寒傲辰,盡管自己動手很過癮,不夠寒傲辰想幫忙,坐在這里觀看,也還算不錯。

「你說可好?」寒傲辰像君慕傾眨巴了一下眼楮,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君慕傾暗自輕啐了一聲,為什麼這家伙,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還能笑的這麼優雅,不得不說,論起月復黑,莫過于他寒傲辰。

「他把他手腳扭斷,看他還有沒有沒什麼同黨。」君慕傾換了個姿勢,滿不在意地說道。

「君慕傾,你想做什麼,你不能這樣!我告訴你,若是你敢對我如何,君家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你!」君滄瀾驚慌地吼道,扭斷手腳,那他和廢物有多大的區別,即便是活著,那也不能再是君家的長老。

他的霸業,他的雄心,就這樣被掐斷了嗎?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寒傲辰輕輕一笑,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不一會,房間里面就響起清脆的骨裂聲音。

「啊!」君滄瀾痛苦地仰天大叫,可這聲音即便是驚天動地,也不會傳出去一點。

「嘖嘖……這樣幾受不了了啊。」君慕傾輕嘆搖頭,好像是在看著一場無比諷刺的大戲,無聊至極,同樣也失望至極。

「君慕傾,我要殺了你,讓你和你娘一樣……」

「捏碎他全身的骨頭!」冰冷地聲音傳來,沒有半點的溫度可言。

君滄瀾後背一陣冷汗,就听到那清脆地聲音再次換來,他仰天大吼,卻無能無力,這金烏火的束帶,他無論如何也掙月兌不掉。

「我不想在你嘴里提起我娘,如果你要是告訴我,是誰追殺我,我可能會手下留情,讓你死個痛快。」君慕傾無辜地說道,她早已經已經提醒過她,是他自己一直不以為然,這不能怪她。

君滄瀾躺在地上,無力喘息,現在他全身,出了五髒六腑還跳動之外,其它地方都已經是一片死寂,他現在不但是廢人,更加是廢物,連躺都成問題的廢物!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君滄瀾喃喃說道,雙眼空洞無光。

「傲辰……」

「我真的不知道,追殺你的人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殺你娘的人,那是藏在君家的幕後者,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我們卻知道,他們當年給君家一個天大的恩情,就是為了奪取君家在大陸上的勢力……」君滄瀾神智已經開始不清晰,卻該死的怎麼也昏迷不過去,只要昏迷過去,他也不會感覺到這麼疼痛。

這個秘密,讓君慕傾瞬間來到君滄瀾面前,縴細的手猛地抓住君滄瀾,「那他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從森林的而來,至于是什麼,是,誰也不知道。」君滄瀾任由君慕傾拉住自己,他全身骨頭都散了,這樣下去,他知道自己受不住,那還不如就這麼了斷,不用再承受任何的苦。

即便自己死了,君慕傾也不能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

她說有人追殺她,這個他就更加不知道了。

寒傲辰走到君慕傾身邊,修長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笑容。

君滄瀾躺在地上,君慕傾露出冰冷的目光,揪著他的衣領,身上散發著冰冷的寒意,而她身後,有一個絕美的男子,靜靜站在那里,給她最堅盾的後盾,讓她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君慕傾始終想不明白,那段記憶,自己為什麼會消失不見,她不記得誰殺自己,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過?她真的不知道。

感覺到後背的溫暖,君慕傾放松身體,往身後靠去,靜靜閉上眼楮,不願意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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