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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墨家的少夫人

幾人看著手中的請柬,臉上紛紛露出了笑容,看來這次真是他們誤會傲邪了。

「幾位少爺,你們從小就不看這些東西,所以每次,比我晚知道事情,這不能怪我。」墨傲邪冷冷說道,語氣中卻有明顯的戲謔,就是戲謔。

「你們四個是有了,可是我沒有!」項羽跳出來,怒火滔滔地吼道,光明聖殿算什麼東西,他們竟然不給他請柬,他們四個都有了,就他一個人沒有,太沒面子了!

藍楓笑眯著眼,慢慢走到項羽面前,輕聲說道,「項大少爺,你醒醒可好?光明聖殿知道你去楠凝學院,就算會像往年一樣,給你準備,那請柬,這個時候也應該,在你家。」說著,藍楓指了指外面,臉上笑容依舊,語氣卻帶著幾分鄙夷。

「靠!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慘了慘了,我得先回家了。」項羽驚慌失措地撒腿就往門口走去,「君慕傾改了名字記得通知我,不然我一不小心說漏嘴就麻煩了。」

「說漏嘴沒事,只要你記得我認識赤君就好了。」君慕傾不咸不淡地說道。

「砰!」狠狠地一聲響起,門外響起了申吟地聲音,「你不能換一招!」每次都用這一招,她無不無聊。

「我就這招。」

「……」

三人頓時無語,他們從一開始就看錯了,不過,項羽說漏嘴,跟赤君有什麼關系,赤君是新一代的天才,雙元素斗技師不說,還敢跟五大家族作對,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有更多的人,敬佩赤君,敢跟五大家族作對。

「這個,他這麼激動做什麼?」夏竹青小心翼翼地問道,傾兒應該沒有項羽想象中那麼嚇人吧?

「不知道,應該是我問你們,他為什麼這麼激動才是。」君慕傾茫然地看著夏竹青,她怎麼知道項羽為什麼這麼怕她跟赤君見面,不過不好意思,她就是赤君。

听到君慕傾的問題,羅塞哈哈大笑起來,「傾兒,你還不知道吧,項羽那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他那個彪悍的娘,他們一家人都怕,他這麼急匆匆回來,肯定是他娘給下了什麼指令。」羅塞都笑抽了,從小到大,項羽都是這個樣子,只要是跟他娘有關的事情,人就變得敏感起來。

君慕傾額角掛上三條黑線,她終于知道項羽為什麼會也會這樣,原來是受娘親的影響。

「傾兒,那你想到自己未來幾天的名字叫什麼了嗎?」羅塞好奇地看著君慕傾,莫家那大小姐已經知道慕青兩個字,她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跟原本的模樣差了四五分。

「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君慕傾挑了挑眉頭。

「藍傾?」羅塞看了一眼藍楓,皺著眉頭提議,他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古怪?

「你才濫情!」夏竹青瞪了羅塞一眼,藍傾,藍傾,那不就是濫情濫情麼!他想的都是什麼?

「藍傾不行,那就夏傾,要不羅傾也可以。」羅塞認真地說道,這麼嚴肅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他不也沒想到那方面,難怪有些別扭,藍傾,濫情,呃……

「……」幾人頓時一陣汗顏,扶著額頭,多麼想說一句,他們不認識眼前的人!

「傾城。」冰冷的聲音響起,墨傲邪看著君慕傾,兩個字響起在房間里面。

傾城!君慕傾微微一愣,他想到的也是這個!

看著他們兩個這一來一往,樂游輕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一點也沒有理會,那個說話的,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或許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想讓墨傲邪成為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又怎麼了?」羅塞看著樂游的背影,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怪,特別就是這個人,那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人嘛,哪有人會有那種眼神,就像是魔獸看他們時的目光一樣。

「就傾城。」君慕傾冷冷說道,她怎麼知道樂游又怎麼了,這個獸人,陰晴不定,她也猜不到是什麼心思。

「你們三個,不回去準備準備光明殿的叫賣會。」淡漠地聲音慢悠悠地響起。

「能不回去準備嗎?光明聖殿每次一有事情,就要狠狠的敲詐我們一比!」羅塞氣憤地說道,光明聖殿的事情誰不知道,大家心里都狠清楚,只要他們舉辦個什麼,就自到自己要大出血,一般的東西,光明聖殿的人還看不上眼。

連皇帝都要畏懼三分的聖殿,其他人哪里還敢說什麼,更何況,聖殿比皇帝更加得民心,比起皇帝,那些人更加信仰光明之神。

「這次,龍天會不會來?」君慕傾好奇地問道,龍天既然是皇帝的好友,那也應該會收到請柬才對。

「請柬一定會有的,不過龍天大人,從來不參與跟光明聖殿一切有關的事情,這次也不會來才是,龍天大人一年來這里不過一兩次,前不久剛敲詐了我一瓶青色的丹藥,不會這麼快來的。」夏竹青哀怨地說道,龍天大人跟光明聖殿一樣,每一次來,他們照樣會大出血,誰讓他是他們曾經的老師,要是他不樂意,告訴皇帝,或者是家里人,那還不得挨罵。

青色藥丸,君慕傾從腰間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這個是你的?」上面刻了青字,她還以為這是為了好區別藥丸,才刻上去的,沒想到是老頭打劫人家的丹藥。

「怎麼會在你這里!」夏竹青錯愕地問道,這就是龍天大人打劫他的那瓶。

「他給我,我不就有了。」君慕傾淡淡說道,皇城貴族就是有錢,青色的丹藥,光明聖殿……

站在墨傲邪肩上的吱吱,立馬閃身到君慕傾的肩上,歡快地叫道,「吱吱,吱吱!」

「我知道。」君慕傾點點頭,它不就是想吃魔核嗎?光殿也不知道有沒有魔核這東西,但是好東西一定不會少才是。

「吱吱!」吱吱叫了一聲,又回到了墨傲邪地肩膀上,一臉憧憬。

「它說什麼?」羅塞好奇地問道,不就是青色丹藥嗎?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們可以走了。」墨傲邪冷冷下逐客令。

「得。」羅塞點點頭,轉身離開,是要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他們是看不慣聖殿的人,可是這場戲還是要演下去,現在還不是跟聖殿翻臉的時候。

藍楓也慢慢跟了出去,夏竹青疑惑地看了一眼君慕傾,微微一笑,也走了出去。

他們離開之後,房間里面就只剩下君慕傾,還有墨傲邪,君慕傾慢慢走到墨傲邪的面前,目光寒冷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他做這麼多事情,難道就是因為樂意才會這麼做,沒有目的的事情,誰會去做,更何況是皇城四家的人,這麼幫她,沒有任何的目的,誰會相信

墨傲邪看著君慕傾的模樣,輕輕搖搖頭,「我說過,沒有任何的目的,你想要找個什麼目的,那就隨便給你一個,不如,你做墨家的少夫人也不錯。」墨色的眼中透著幾分認真。

「少夫人?墨家少爺面具下面的容貌一定不會差,難道還怕沒有人做你的少夫人嗎?」用這種話來敷衍她,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今天他的確是幫了自己,就算是要用什麼條件,來交換,那也是合理的,至于少夫人,那簡直就是胡扯!

「我說的你不相信,隨便找個理由,你也不相信,我說我面具底下,是丑陋的模樣,那你會信嗎?」墨傲邪嘴角微微上揚,她還是這麼不輕易相信人。

「信不信,看了才知道。」君慕傾快速伸手去抓墨傲邪的面具,當手踫觸到面具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

「你不是想看嗎?」墨傲邪似笑非笑地問道。

「為什麼不躲?」君慕傾縮回手,他明明就可以躲過去,為什麼不躲,反而故意讓她去摘面具,那面具底下,到底是什麼?

丑陋的模樣,或者是俊美的模樣,那都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眼前的人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剛才不是讓我找理由嗎?我也告訴你了,我讓你做墨家少夫人,還有就是,墨家少爺就我一人,我對未來的夫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墨傲邪笑道說,還是沒有摘下來,他倒是有些期待,她摘下來那一刻的反應。

這人……真的像表面那樣嗎?錯了,其實一肚子壞水,她說過讓他以條件來換,但是沒說過,要以身相許,他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不相信她君慕傾這麼輕易就答應。

「任何事情,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君慕傾冰冷地說道,要不是看在他幫過自己的份上,只怕他也不能完好的站在這里。

「就這個不行?」墨傲邪挑了挑眉頭。

「是。」

「那好,我家人總催促我找夫人……」

「我說了……」

「你先听我說完嘛,我又沒有讓你去我家,只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墨傲邪已經有心上人了。」墨傲邪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洋溢著笑容。

君慕傾猛地驚醒,他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前面那個不過是他的計謀,他真正的用心,是後面!

「你剛才可是說過除了那一個,其它的都行。」墨傲邪無辜地看著君慕傾,嘴角的弧度擴大,身上的冷意也逐漸散去。

「好!」君慕傾咬牙切齒地應道,轉身大步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墨傲邪,「既然你負責照顧吱吱,那就要知道,吱吱它每天都要吃魔核,越高級的,它越喜歡!」最後幾個字,君慕傾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無恥!他墨傲邪才是最無恥那個!

「當然。」墨傲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盯著君慕傾走出去的背影。

听到有吃的,最開心的莫過于吱吱了,特別是听到高級兩個自己的時候,眼中不停的閃爍著星光,無聲地沖著墨傲邪說道,它就是要吃高級的魔核,就是要高級的,高級!

君慕傾走出了房間,印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火紅,這才讓仔細打量周圍。

剛才他們是從後門進來,更是從窗口跳進來的,才沒有看到這一片火紅。

「這里是藍楓的地方,他喜歡種楓葉,所以他住的地方,一定會有紅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沒有剛才的戲謔,反倒是無比冷漠。

「現在還不是有紅楓的時候。」君慕傾淡淡說道,她驚訝的是,這里會有紅色的楓葉,而不是有楓葉樹,這個季節,不是紅楓生長的季節。

「你剛來皇城,還不知道皇城的一切,皇城有五大貴族,其中項家,用有絕對的皇權,說是貴族,那跟皇家人已經沒有區別了,而另外四家,就是你看到的,墨,藍,羅,夏合稱皇城四家,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不是紅楓的季節,這里也會出現紅楓了?」墨傲邪淡然地說道,皇城四家,是貴族之家,沒有斗技五大家族的龐大家族,卻也有一定的權利,財富,這麼一些小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奢侈。」君慕傾冷冷說道,貴族就是喜歡奢侈。

「這是我們的資本。」墨傲邪自負的說道,然而那優雅地模樣,又沒有一點自負的模樣。

「是有資本。」君慕傾點點頭,她也認同這句話。

「我先走了,今晚我會來接你,就算你不想去普通的叫賣會,不過為了演好這場戲,你還是要配合在下。」墨傲邪再次恢復那戲謔的模樣,此時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只怕是一番大大的驚顫。

誰見過墨傲邪那個樣子,那是肯定沒有,當初他大病之後,就變得冰冷無比,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君慕傾咬牙切齒地應道,該死的條件!

偏偏她又不喜歡欠下別人什麼,她就演好這該死的戲,等樂游的傷一好,她就離開這里,最好離皇城,離他墨傲邪遠遠的,她再也不見看到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喜歡上我的。」墨傲邪自戀的理了理額前的發絲,優雅地轉身離開,嘴角的弧度,不管如何,都掩蓋不去,這把守在外面的守衛嚇了一大跳,比見到鬼還要恐怖。

喜歡你個大頭鬼!

君慕傾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心底的怒意壓下去,她君慕傾也有被動的時候!還被人咬的死死的!

墨傲邪離開後,那就是真正的清靜,君慕傾站在紅楓之下,沒有一個人出來打擾。

紅楓別院大家都知道他們少爺帶回來一個人,但是誰也不敢去打听,少爺究竟帶回了誰,少爺的事情,他們不敢去打听,也不能打听,況且傲邪少爺下令,不準任何人進入紅楓居,他們也只能在心里猜測。

到了傍晚時分,君慕傾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辰,還是墨傲邪的人,把她叫回神的。

「傾城姑娘,這個是我家少爺為你準備的,還有我家少爺說,姑娘一天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讓我們給你準備了食物。」來人是一個男子,他看著君慕傾,臉上明顯地有幾分敬意,他從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姑娘這麼好,眼前的姑娘,一定是少爺的心上人。

君慕傾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東西,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你家少爺還說了什麼?」縴細地手指撫在潔白的衣服上面,跟白色相比,她更喜歡紅色。

白色只要沾上一點點血跡,就清楚可見,而紅色,妖冶也更加適合她。

「少爺還說,希望姑娘不要忘記答應之事,晚上他會來接你。」男子興奮地說道,他不知道少爺跟這位姑娘之間又是什麼事情,但是讓少爺主動來接一個女子,這是第一次,夫人終于不用再替少爺擔心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墨傲邪,我不會忘!」君慕傾渾身散發著怒火,她的憤怒成功的被墨傲邪給點燃,那他也要承受這怒火帶來的後果。

「是,那屬下就先回去了。」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難怪公子會對眼前的人刮目相看!甚至有不一般的待遇!

君慕傾靜靜看著桌上的白色衣服,目光一寒,她奮力抓起衣服,大步往房間走去,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怒火,外面火紅的一片,也顯得更加紅艷,妖冶。

「叩叩。」敲門的聲音響起,熟悉的戲謔聲音也隨著響起,「我不知道傾城姑娘會這麼害羞的。」墨傲邪看著緊閉房門,無聲的笑了。

「一扇門,還攔不住你墨傲邪。」聲音響起,緊閉的房門也被無聲的打開,白色的身影落入眼簾,墨色的眼中出現了一抹肯定。

「可以走了嗎?」墨傲邪笑道,跟想象中一樣,他怎麼感覺還是那一身火紅更加適合她,讓她有種更真實的存在感,而這一身潔白,仿佛她隨時就要乘風而去,遠離這塵世一般。

君慕傾點點頭,大步往前走去,眉頭從一開始就沒有舒開過,黑色,紅色,墨傲邪都可以給她找,可偏偏就是白色!

墨傲邪跟在君慕傾身後,每當紅楓別院的下人從他們滿面走過,墨傲邪眼中就多一份苦笑,心里也多一絲悔意。

他就不該讓她穿這一身的,身穿白衣的君慕傾,那仿佛是女神臨世,那一分超月兌世俗,那一點優雅冷酷,稚氣的臉上,帶著一抹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那絕美至極模樣,大步走過,發絲與白衣交錯,在風中曼舞,還有這滿院的紅楓,那真是一幅極美的畫,美得那樣的不真實。

紅楓別院的僕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都停下了腳步,連呼吸都不敢大氣,就怕自己一個錯舉,驚擾了眼前佳人,打破眼前如畫的一幕,不,這比畫還好美,更多了一分不真實的感覺,他們站在這里,仿佛身臨仙境一般。

「墨少爺!」溫柔地聲音從院外走來,君慕傾听到這個聲音,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

粉色的身影慢慢走來,快步跑進紅楓別院,臉上還帶著溫柔地笑容,眾人頓時從幻想中走出來,看到君慕傾眉頭緊皺,不禁瞪了來人一眼,無聲責備她出現的很不是時候。

來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幕,她平時來紅楓別院的時候,大家都是很熱情,今天怎麼一個個看她好像是仇人一樣。

「不知道柔心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各位這麼看?」柔心柔聲說道,聲音中還帶著點點委屈。

下人們听到這個聲音,也不好責備,柔心盡管只是墨家的丫頭,但是不管是哪方面,都跟墨家的小姐差不多,這麼溫柔的姑娘,他們也不忍心多加責怪。

「沒事,柔心姑娘,我們先下去了。」其中一個男子紅著臉走出來,迅速離開。

男子離開後,原本還呆滯在原地地僕人都紛紛離去,臉上還帶著幾分愧疚,他們剛才竟然那麼對待柔心姑娘。

柔心面帶笑容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等全部的人走了以後,她才扭頭看向墨傲邪,但是首先看到的,卻是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她傲立在紅楓之下,仿佛是女神降臨,跟周圍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卻又那樣的得體。

「你怎麼來了?」墨傲邪冷淡地問道,慢慢走到君慕傾的身邊,墨色的眼楮緊盯著柔心。

「少爺,夫人讓柔心在一旁待命。」柔心收回心思,當眼神接觸到墨傲邪的時候,臉上更是染上了可疑地紅暈。

「不用了。」墨傲邪不耐煩地說道。

「可是,夫人……」柔心委屈的低下頭,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傾城,你怎麼看?」墨傲邪挑挑眉頭,把君慕傾也拉扯了兩人的談話。

柔心猛地抬起頭,看向墨傲邪,少爺怎麼會問一個外人這種問題,傾城,果然是傾國傾城,不,傾國傾城用在她身上,那顯然是一種玷污,她的美,用世間任何的詞匯都不能表帶。

君慕傾太陽穴跳動了兩下,額上角也明顯地出現了一抹黑線,「你喜歡怎麼看,就怎麼看。」他墨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跟她有關了?

「傾傾莫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墨傲邪挑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傾傾!君慕傾抬頭看向墨傲邪,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許久,卻沒有看出半分端倪,墨色眸子,如同一汪深潭,讓人看不清,也看不透。

柔心低著頭,貝牙咬著玫瑰紅唇,眼楮也開始朦朧。

「既然她要跟著,那就跟好了!」君慕傾咬牙切齒地說道,黑眸中閃過一抹紅色,她抬起步伐,大步往外走去。

墨傲邪看著君慕傾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剛才那一抹火紅,難道這樣都壓制不住她眼楮的紅色?

「少爺?」柔心慢慢抬起頭,柔聲叫道,臉上依舊帶著溫柔的淡笑。

「嗯,既然傾城都同意你去,還不跟上,你伺候她就好了。」墨傲邪收回目光,應了一聲,冷冷說道,話落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紅楓別院之中。

柔心咬著唇瓣,雙手緊握,指甲沒入肉中,也沒有絲毫的察覺,最終她臉上帶起淡淡溫柔的笑容,才大步跟上去。

剛走出紅楓別院,印入眼簾的就是一輛白色的馬車,馬車不稀奇,稀奇的是,這馬車,是用是靠著魔獸來做拉力,還是高級魔獸,看不出是什麼等級,但是魔獸擬態之後,都會變得可愛一些,這也是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高級魔獸的原因。

「奢侈!」冷冷吐出兩個字,君慕傾已經鑽進了馬車里面。

用高級魔獸來做馬車,這不是奢侈是什麼?普通人看不出來,不代表她不知道。

那白色身影猶如曇花一現,讓周圍路人紛紛驚訝不已。

墨傲邪慢慢走出來,冰冷的眸中,顯然有些異樣,他優雅地走上馬車,柔心趕緊跟上去,害怕地看了一眼為首的魔獸,臉上閃過一絲恐懼。

馬車很大,就算一個成年男子站在里面,還是可以活動自如,馬車的外面沒有什麼,甚至可以說平常,可里面卻是華麗奢侈,即便是三個人擠在里面,也沒有一點狹小的感覺。

走進馬車里的柔心松了口氣,當她看到君慕傾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她顫抖地伸出手,指著君慕傾。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為什麼會在這里,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不可能,不可能!

「我想,你最好收回你的手,不然,我不介意幫你砍了它!」敢用手指著她,就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冰冷的聲音,讓柔心猛地收回手,臉色頓時一陣蒼白,這個人給她的感覺,竟然這麼的像少爺,給她的恐懼也一樣,她不敢去質疑她的話,因為那雙冰冷的眸子,已經露出了殺意。

「呵!那我想請問柔心姑娘,你可以坐在這里,我為什麼不能坐在這里?」君慕傾見柔心乖乖將手指頭首回去,眼中的冰冷,也變成了趣味。

「我……」柔心看了一眼墨傲邪,她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走吧。」墨傲邪對君慕傾說道,話落,馬車已經開始動了,他優雅地走到君慕傾身邊坐下。

「我想柔心姑娘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君慕傾見墨傲邪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站起來走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蒼白的柔心,裝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嘖嘖,沒想墨家也有這樣的人。

「我……這……」柔心驚慌的看了一眼墨傲邪,再次底下頭去,不敢說出半個字。

「傾傾想知道原因,問我不就好了,何必問去問一個下人?」墨傲邪跟著走到君慕傾身邊坐下,嘴角微微上揚,難得她對自己的事情也會上心。

「下人?」這只是下人?她還以為是墨家給他的童養媳,這氣質,還有……怎麼看,怎麼不像只是一個下人。

柔心抬起頭,臉色越來越蒼白,她雙手握緊,眼楮緊緊的盯著君慕傾和墨傲邪這一來一往。

下人,柔心沒料到,少爺會對外人說,自己只是墨家的一個下人,她是墨家的下人沒錯,可從小她就過著墨家小姐的日子,名義上是夫人的貼身丫頭,但是夫人從不要求她做什麼,甚至讓她學習貴族小姐該學習的禮儀,還有等等一切,這些她做的沒有比任何一個小姐差,也正是這樣,僕人們也會叫她柔心姑娘。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少爺為什麼可以對她這麼好,這個女人明明不理會少爺做的一切,更是對少爺視若無睹,尊貴的少爺,合適被人這麼冷落,可為什麼他好像樂在其中,更是對她說,自己只是一個下人!

「不就是下人。」墨傲邪不在乎地說道,好似沒有看到柔心臉上的蒼白。

「咦,柔心姑娘,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麼蒼白,要不要休息一下?」君慕傾似笑非笑地看著柔心,原來堂堂的墨家大少爺,不懂美人心,剛才的話把美人給傷了。

墨傲邪的目光從君慕傾身上移開,看向柔心,「要是病了,就回去休息。」墨色的眼中冰冷無情,沒有半點的其它情緒。

柔心臉色蒼白地看著墨傲邪,費了很大力氣才扯出一抹笑容,「少爺,柔心只是被魔獸驚嚇,小時候被它嚇到,留下來的陰霾罷了。」說完,她大方地坐在君慕傾的對面,可那模樣,卻顯得楚楚可憐。

君慕傾這才注意到肩上的大手,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墨少爺也想你的手臂,永遠離開自己嗎?」

「這個自然是不想,不過……傾傾好像答應過我什麼事情。」墨傲邪沒有縮回手,反而大手摟的更緊了。

君慕傾抿著嘴,手中閃過金色光芒,小巧的刀刃就出現她手上,她將刀刃反插到墨傲邪的去墨傲邪的方向,動作一氣合成,刀刃瞬間就出現到墨傲邪的手臂處,血腥味在馬車里散開,她立刻後退一步,遠離墨傲邪。

「答應過你的條件,我不會忘記,但是墨少爺也別忘了,傾城要你的手臂,隨時可以。」說完君慕傾走到馬車的窗口,看著外面的一切,沒有去理會墨傲邪的傷,也沒有去理會柔心此時的神情。

柔心見墨傲邪手臂受傷了,趕緊走過去,「少爺,柔心幫你療傷。」少爺為什麼不還手,這個女人明明就傷不到他。

剛蹲體,想為墨傲邪止血地柔心,脖子突然被一只大手卡住,冰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本少爺說過,不許任何人靠近,滾!」墨傲邪說著,大手一揮,柔心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柔心趴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她都顧不上,目光緊緊盯著墨傲邪,他說過的話,她從來就沒有忘記,不讓任何人靠近,那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可以靠近少爺,就算他被她傷了,他沒有半點責備,甚至連生氣都沒有。

君慕傾眼角余光看到地上的柔心,心里頓時郁悶了,某位少爺既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那為什麼還要靠近她,難道他不喜歡別人靠近,而是自己去靠近別人,奇怪的毛病。

柔心慢慢站起來,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楚,走到君慕傾身邊,「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幫幫少爺,讓他先包扎傷口。」少爺受了任何傷,他都不會去理會,這次的也不會例外。

君慕傾扭頭看向柔心,「他自己要任性,讓別人擔心,你何必理會。」她沒有他們家下人這麼好心情,還會心疼他。

「姑娘,畢竟我家少爺也是你傷的,你無故傷他,要是老爺夫人,姑娘只怕說不清楚。」柔心見君慕傾沒有根本沒有半點理會自己的意思,干脆把老爺夫人搬了出來。

君慕傾看著柔心,突然笑了,笑的很美,也很危險,「那你就去告訴你家老爺夫人,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好好感謝你。」老爺夫人,用墨家家主主母就來威脅她?不好意思,她君慕傾不是嚇大的。

「你……」柔心顯然也沒有料到眼前的人,不但不把少爺放在眼里,就連皇城四家的墨家,她也照樣一點畏懼都沒有。

「柔心,你的話太多了。」墨傲邪冷冷說道,身體輕輕一動,手臂上的傷口,立馬又滲出了鮮血,他是沒有在意,倒是柔心一整顆心都在他的傷口上。

抿著嘴巴,站到一旁,三個人僵在那里,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魔獸拉車自然是不用馬夫的,整輛馬車上,也就他們三人。

墨傲邪閉上眼楮,坐在原地,手臂的傷口早就止住血了,想想剛才,他不禁自嘲一笑,玩笑有點過頭了,現在不僅是弄傷了自己,還讓他們的關系比剛才還僵。

「傾傾,站累了,先坐會,馬車會圍著皇城轉一圈,才會去叫賣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墨傲邪先開口說話,他很清楚,要是這麼一直沉默下去,未來的幾天,都別想跟她說上一句話。

君慕傾沒有動,心里卻一陣驚訝,她沒想到墨傲邪會先說話,「我想看看皇城。」簡單冷漠的幾個字,已經說明,她是不會坐回去。

「你若想看,明天我帶你出來可好?」反正他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帶她出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

「砰!」一個黑影閃進馬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馬車里面原本徘徊這血腥味,因為黑影的到來,血腥味變得更中了。

君慕傾冷眼看著來人,「傷還沒好就亂跑,你死了,可別告訴你們老頭,是我沒有管好你。」冰冷刺骨的聲音,慢慢響起。

樂游狼狽地爬起來,做到一旁,身上還有明顯的傷口。

「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管。」他做什麼事情,都不用這個女人管。

「消失了一天,不打算說說你去了哪里嗎?」君慕傾雙手環胸,挑了挑眉頭,看他扯動傷口,身上還多添加了幾處,應該是去找人打架了,能回來,還不錯。

「哼!」樂游將頭扭到一邊,就看到柔心,心里頓時涌出一陣厭惡,這種厭惡是由心底發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呵呵……」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墨傲邪,突然笑了。

「你做什麼?」君慕傾疑惑地看著墨傲邪,樂游受傷,他覺得很好笑嗎?

「我現在才知道,傾傾對我還算好的,心里平衡了很多。」說著墨傲邪還認可地點點頭,這的確是實話。

君慕傾頓時一陣無語,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她對他還很好?他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難不成是他眼花了。

「至少我受了傷,傾傾不會再說風涼話。」墨傲邪再次開口,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不過墨傲邪心里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到希望君慕傾說兩句風涼話,而不是默不作聲,至少這樣,他知道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樂游狠狠地瞪了墨傲邪一眼,「別以為你幫了我兩次,我就會感謝你!」

「我沒有奢望你的感謝。」墨傲邪挑挑眉頭,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幫你兩次?」君慕傾喃喃自語,目光掃視著墨傲邪,看著那雙墨色的眸子,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涌出。

兩次!

墨傲邪無奈地搖搖頭,「傾傾,你就不理會一下我的傷口嗎?」他都這樣提示她了,還是不能猜出來,看來自己在她心里的影響力,還差那麼一點,不對,是差很多。

君慕傾靠在馬車的窗口,「讓我理會一下你的傷口不是不可以,先說說,什麼兩次?」兩個大男人之間還有秘密,不過她倒是很好奇,樂游跟墨傲邪見面,不過也就一天時間,難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都不知道的?

「沒什麼。」樂游冷冷說道。

君慕傾見他們不肯說,也沒有再問,仔細打量起皇城的繁華,看到皇城,她倒是更加好奇,陰月城,五大家族主家所在的地方,相信也不會比皇城差到哪里去。

柔心坐在一旁,茫然的看著三人之間的對話,她跟少爺認識的時間比他們兩個都長,可此時此刻,她竟然連少爺剛認識的人都不如,他們之間的對話,自己更加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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