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告訴她這是她恢復光鮮日子的好時機,再加上三小姐原本就是她的主子,她當然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自然而然的也便有了這一幕。當然這只是其一,更多的是她自認為是魏氏的手下人,看不上夙凌月的能力。
「你既是知道三小姐有禁足令在身的,又為何將三小姐放了出來?」問話的是夙凌月,面上含著淺淺的笑意,但是口中話語幽幽,讓人不寒而戰。
那婆子雖然是看守祠堂的,但是因為是魏氏的心月復消息要比旁人都來的靈通,自然是听說了這個五年之前溫和有禮的大小姐在回來的當日便將魏氏貶為了侍妾,第二日更是讓夙天凌休棄了魏氏。她原本是不信的,所以才會這麼不假思索的放出了夙芊芊。
但是而今看著夙凌月一副笑意嫣然的模樣,說出的話偏也是平淡無奇,卻讓人听了不自主的害怕,但憑著這份不怒而威的氣勢,那婆子便知道自己的預算有誤。
那婆子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夙芊芊,目光之中含了幾分期盼,竟希望得到夙芊芊的幫助,夙芊芊的目光卻一直隨著夙天凌而動,恍若沒有看見那婆子求救的目光。
夙凌月看著婆子的小動作,嘴角泛起森森的冷笑,如今魏氏失勢,夙芊芊自身難保,又怎麼會去救那婆子?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夙芊芊見打動夙天凌無望,眼珠子一轉,便指著那婆子對著夙天凌說道︰「爹爹,都是劉婆子讓女兒做的。她說只要女兒攀上太子爺,不但娘親可以回來,而且爹爹也不用在看著夙凌月的臉色行事了。」
夙凌月听著夙芊芊的話語,眼中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當然她並不是失望夙芊芊的不通時事,只是失望前世的自己怎麼會栽在這樣子愚蠢的女人手上!
夙天凌素來是最好面子的,他自認為對夙凌月的恭維是為了日後的長久做打算。橫豎如今夙凌月不會戳破,而其他人更不再關心他這個失勢的並恩候,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他仰仗夙凌月過活。
這不算秘密的隱晦,只是為了保住夙天凌最後的一點面子,而如今夙芊芊竟然將夙天凌這最後的一點面子都給戳破了。夙天凌此時內心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只見他怒瞪著一雙眼,雙手微微顫抖著指向夙芊芊,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干指著夙芊芊。
夙芊芊卻似乎揣著破碗破摔的心態,直接將話都攤開了講︰「這本就是事實,若不是夙凌月的一句話,你能將娘親從正室貶為妾侍,這對娘親來說是何等的恥辱?若不是害怕得罪夙凌月,你會將娘親休棄?還將女兒關在祠堂之中反省?你從小教育女兒,說夙凌月只是一顆棋子,無論你對她多好都不是真心疼愛。可現如今,只因為她的地位,你竟將娘親休棄,將自己的疼愛的女兒受罰!這不是仰人鼻息,又是什麼!」
夙凌月听著夙芊芊一字一句的控訴,緩緩的合上雙眼,竟不想去看夙芊芊因覺得不平而有些扭曲的面孔。隨後听到棋子二字,合著的雙眼驀然張開,迸射出冷冽的光芒。看來她不在府里的五年,夙芊芊因為少了一個敵人,日子過得安逸了,連最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懂了。
夙天凌氣極反而變得平靜起來,竟笑了起來,收回了指著夙芊芊的手︰「好,好,好果然是我寵了十三年的好女兒!」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夙天凌會泄怒于夙芊芊之時,夙天凌卻轉身對著婆子說道︰「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原原本本的說!」
那婆子早在夙芊芊將責任都推卸于她之時便已經心灰意冷,只等著處罰了,誰知道如今突然出現了轉機。心下一喜,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便磕著腦袋說了起來︰「今日三小姐被關到祠堂之時,曾吩咐奴婢,府中有任何動向都得向她一一稟報。奴婢原本就是魏夫人的陪嫁丫鬟,小主子的話哪敢不從。所以奴婢一收到太子爺來的消息,便告知了三小姐。誰知三小姐還想出去……」
這下面的話婆子沒有說下去,眾人也都猜到了幾分。
原以為夙天凌會懲罰夙芊芊,誰知道夙天凌卻改口說道︰「李婆子慫恿主子,自此趕出夙府。三小姐明知禁令在身還要外出,再罰在祠堂面壁三個月。未滿三個月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夙凌月靜靜的笑開,果然是打心眼兒里疼愛的女兒啊。都這樣了,竟還想著保她。
夙凌月招來青顏,伏在對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青顏領命,等到了兩個家奴拖著李婆子出去了,青顏也隨著走了出去。
「父親,天色已晚,不如先去用膳。」夙凌月起身,話語間柔聲細語,似乎根本沒有听到夙芊芊的口中的棋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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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要食言了,今晚有事,都木時間碼字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