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慧生道︰「百年前王權時代,雖然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說,但事實上權貴一手遮天,視民眾如家畜,可以任意欺凌。民眾有冤屈無處昭雪,有恨無處申訴,恰逢世界民主大潮興起,國內無數義士揭竿而起,在國父的帶領下,推翻了舊王權,建立新夏國。
夏國建國初,老一輩律法人員,本著公正公平的原則制定憲法刑法等諸多法律,雖然現有法律條款還有一些缺陷之處,但大體上還算完善,符合夏國國情。可是法律雖然好,執行起來卻有困難,許多案件中,法律條文被無視,案件處理被權錢左右,以權代法,以錢干擾法規的事件屢見不鮮,完全違背了法律制定的初衷,與國父與無數革命家的理念相左。
看看今天的夏國,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步,可以說是法制與道德淪喪的邊緣,有多少警察穿著人皮干著畜生的事情,有多少民眾的問題能在警察局,檢察機關,法院,議會得到處理?
夏國有句老話,從古流傳至今,‘民不與官斗’,為什麼民眾不能與官斗,因為權力掌握在他們手中,面對他們,民眾是無力的。現在的夏國還有一句話,夏聯邦其實就是披著民主外皮的舊王權。
國父身為王子,毅然決然拋棄一切,投身革命隊伍,引領革命大軍,奮戰十年,推翻王權建立民主制度,為的是夏國人人平等,在國內人人享有同等的權力地位,為的是沒有權貴富豪能凌駕于法律之上。在那十年光輝歲月里,無數人為著這個目標拋頭顱灑熱血,他們做到了,建國初,人人平等,在那麼艱苦的歲月里,他們能做到,而國家經濟比前好千倍的現在,我們做到了嗎?
拿杜鵬鵬的案子來說,一個司機醉酒駕車,超速行駛,鬧市區闖紅燈,致使七名無辜群眾當場死亡,四名無辜群眾受不同程度傷勢,且事後不顧傷者性命,碾壓傷者逃逸。按法律規章,應該立即拘捕歸案,判處八十刀剮刑,並承擔民事責任。可是現在呢,杜鵬鵬在哪里?在龍城最好的醫院,在特級病房中修養,身邊四五位美女伺候著,想著的不是遇難者如何如何,而是在他逃逸後將他抓到的那個人被抓到沒。在看看那些遇難者的家屬又在做什麼,他們叫天不應,叫地無門,只恨生在夏國,生在這個時代。
杜鵬鵬案件是個案,但非常具有代表性,我身為杜鵬鵬的父親,疏于管教,致使釀成大禍,罪不容赦,這個案件我會處理好,同時,我會在全國範圍內展開行動,重還法律神聖與莊嚴!」
杜慧生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厲數現下夏國面臨最嚴峻的法律問題,結合蕭牧野的話,白猛大體上弄明白了,蕭牧野要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一次專項整治行動,重振民眾對政府及律法方面的信心。蕭牧野提到要他白猛幫忙,再結合蕭牧野要進行的全國行動,也就是說,要借助陸軍的力量了。
沒有多考慮,白猛道︰「確實,在某些時候,法律成為了某些人牟利的工具,有錢有權人免罪,民眾無錢無法伸冤,這種現象我有有所耳聞。杜部長大公無私,總統有心清夏國律法,有用得著我白猛的地方,盡管開口。」
「在此,我先代政府,代民眾,謝白總司令了。」蕭牧野道︰「我在當選總統時曾有言,要讓夏國每一個公民都能得到法律的保護,不論任何冤屈都可以得到律法保障。現下,許多警察辦案時,先看看被捕人員的身份地位,能推掉的案件大都不予立案。許多法官審理案件時,先衡量原被告雙方的身份及所送錢物的多寡,我相信夏國國內這種情況不是少數,已經在社會上形成了一種風氣。破除這種風氣,夏國或許會傷筋動骨,但是這麼做一定是值得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夏國權臣,位高權重,除非利益爭斗,沒有人能傷到我們,就算是當街殺人,也沒人敢對我們指手畫腳,更別說按律抓捕了。可是我要說的是,當我們退下去的時候,我們也可能遇到被害者一樣的待遇。法律完善,及執行力度到位,保障到每一個合法民眾的利益,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萬幸的是,現在的夏國,根還沒爛,有補救的可能,只要我們痛下決心,破除不良風氣,鏟除依附在律法體系中的蛀蟲,夏國法制還可以走向健康。否則,就晚了!
權貴富豪利用手中權錢凌駕法律只是夏國目前治安問題中的一個,薛部長,你來說一下夏國目前治安如何?」
薛定義道︰「提起夏國治安狀況,我得先痛斥一下前總統薛定國,在他的任期內,夏國的治安狀況已經淪落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地步,在薛定國主政的十年內,夏國犯罪率不斷上升,偏偏法制隊伍越加糜爛,民眾苦不堪言。
薛定國在位時,奉行的是無為而治的中庸之道,說白了,除了關乎自己利益的事情,其余的事情都不熱衷,在國際問題上步步退讓,在國內問題上放任自流。十年間,薛定國從未整治治安,對日漸腐化的法制隊伍視而不見,在位時為博民心,三次大赦,更令治安混亂。別的地方不提,單單提龍城,就公安部和中情局提供的資料顯示,龍城去年全年發生大小偷盜案件約六十五萬余件,搶劫案件一萬三千余件,可以說龍城每分鐘都有案件發生,而令人痛心的是,這其中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立案。
最為嚴重的是,犯罪分子是有組織的犯罪,龍城目前,潛伏著至少一百五十余個黑勢力組織,這些人分工嚴密,偷、搶、騙、開設賭場、非法經營娛樂場所,售賣毒品,逼良為娼、放高利貸、充當權貴打手、甚至殺人販賣器官,無惡不作。
這些黑勢力組織,許多明面上開設正當公司,其中甚至有一些是國家議會議員。龍城尚且如此,全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