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野來到大龍山軍區,了解了相關情況後,在白猛的陪同下,來到一師某連部食堂內,等待他的是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自從得知叛亂發生,他至今粒米未進。
享用可口佳肴的時候,蕭牧野隨意在偌大的食堂內掃了一眼,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目光,他看到食堂一側牆壁上掛著伙食菜單,今天的三餐菜色分別為︰早餐,大饅頭兩個,稀粥。午餐,土豆絲,炒青菜,米飯。晚餐,大饅頭一個,咸菜一小碟,野菜湯。
白猛也是半天多為進食,此刻與蕭牧野一同就餐,蕭牧野道︰「白副司令,問一下誰是食堂負責人,把他叫來。」
白猛點了點頭,對手下揮了下手,讓他去辦。不多時,一個穿著士官服的軍人被帶到蕭牧野身邊,「報告總統,連隊後勤股股長錢富貴帶到。」
錢富貴三十五歲左右,生得肥頭大耳,他一輩子,哪里見過夏國陸軍副總司令,國家總統這樣的大官,別說這兩位,周遭那些個配合伸個小手指就大過他千百倍。立在蕭牧野邊上,因敬畏,在這種大場面下,錢富貴勉強沒腳軟倒下,此刻彎著腰站著,垂著頭,連直視蕭牧野都不敢。
蕭牧野看也未看錢富貴,繼續吃著東西,每一道菜肴都洗洗品嘗,每一口食物都細嚼慢咽,就那麼靜靜的吃著東西。
一旁的白猛感受到了點不對勁的地方,似乎,蕭牧野在生氣。想起剛才蕭牧野看了菜單才叫食堂負責人過來,白猛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菜單,看清後,眉頭一挑,懂了蕭牧野為什麼會生氣。
弄明白發生了蕭牧野,白猛趕緊兒放下碗筷,冷著臉對錢富貴道︰「你叫錢富貴是吧,好名字,好身材,怎麼看都是個富貴的人,從軍多少年了,什麼時候當上這個連隊後勤股股長的?」
說話的可是夏國陸軍副總司令,這樣的人物竟然對他錢富貴說話,問詢情況,錢富貴心里那個激動,至于白猛為什麼聲音那麼冷,或許是人家位高權重,養成的,換句話說,人家至于給他一個小士官好臉色。
錢富貴恨不得跪在地上兒回話,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答道︰「回司令的話,我從軍十五年了,連隊後勤股股長這個職務,干了快五年時間。」
白猛道︰「干了五年後勤股股長,那麼對連隊里各項規章一定非常熟悉了。我問你,大龍山軍區普通士兵的伙食標準是多少?」
錢富貴再笨,也明白出了什麼情況,他腿一軟,死豬一樣趴在地上,渾身哆哆嗦嗦。
「問你話呢!」白猛炸雷般爆出一句。
被白猛嚇得,錢富貴顧不上害怕,麻利的回答︰「按規章,普通士兵的伙食標準是早餐三元,午餐八元,晚餐三元,周日中午的餐費標準為十元,建軍節、國慶、新年餐費標準將翻倍。」
白猛道︰「不錯,大龍山軍區和全國各大軍區的餐費標準基本持平,普通士兵的餐費標準為每天十四元夏國幣。十四元夏國幣,雖然不能保證士兵吃的好,但至少能保證吃得飽,基本上每天中午能吃到一頓肉。這個標準是我軍總後勤部人員制定的,符合夏國國情,基本符合各地標準。你給我讀一下,今天你們連隊的伙食是什麼?」
錢富貴已經恐懼到快暈過去了,哪還能讀菜單,見他沒動靜,白猛冷冷道︰「不讀是吧,我來,早上兩饅頭一碗粥,中午兩青菜一大碗白飯,晚上一饅頭一碟咸菜一碗野菜湯。這種伙食,你說值不值十四塊?你說給天天日曬雨淋模爬滾打訓練的士兵吃,夠不夠?
來人,拉出去,立即處決,徹查整個大龍山軍區後勤情況!」
白猛親信中出來兩人,架起錢富貴就朝外走,錢富貴撕心裂肺般大喊︰「饒命,饒命啊,我是克扣了點,但是並不是大頭,軍部撥下來的軍費,餐費這塊,到了我們連隊差不多就剩一半。」
蕭牧野道︰「等等,把人給我帶回來。」
錢富貴回到蕭牧野處,跪在地上,不住給蕭牧野磕頭,感激涕零道︰「謝總統不殺之恩,謝總統不殺之恩……」
蕭牧野道︰「今天你很幸運,我不想听到槍聲,退下去,該找誰找誰,交代清楚所犯罪過,爭取從輕處理。」
「謝總統,謝總統,我這就去坦白。」
待得錢富貴離開後,蕭牧野看了白猛一眼,白猛讀懂他的意思,朝外擺了擺手,周遭人員會意,全部退下,偌大的食堂內只剩蕭牧野和白猛兩人。
白猛離開座位,垂首立在蕭牧野身側,「白猛督查不利,請總統訓示。」
蕭牧野道︰「你我很清楚,軍隊是用來做什麼的,軍隊起到的作用是什麼。家無規矩不行,國無法不行,軍隊無紀律不行。目前陸軍總司令白剛已經向總統辦公室提交辭呈,以現在的情況,我不會允許他辭職,因為我會對他予以撤銷職務開除軍籍的處罰。此後,我將提名你為下屆陸軍總司令,肩負著統御建設夏國陸軍的指責。軍不強國何以安,夏國陸軍紀律建設,在今後你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務必要為國家,為民眾建設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
白猛九十度深鞠躬,「謝總統信任,我一定不辜負總統的期望,不辜負民眾的期望!」
「大龍山軍區總指揮岳陽叛變是大事,此連隊後勤股股長錢富貴克扣士兵伙食費,同樣是大事,後者則是更大的隱患。我未從軍,對軍隊的了解只在表面,未曾深入透徹了解,但我相信,軍隊內部的弊病一定遠不止于此。白猛將軍,我的大哥,你未來的擔子很重,任重而道遠,但我相信你能達到我的期望值。」
白猛承諾道︰「對軍隊內部的弊病,我有深刻的了解,以往我做的不夠,不足,我向總統保證,今後對待一些問題一些人,即使是我的親身兒子,我也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