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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月,蓮花盞,許你眉目江山【二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台下眾人,齊聲跪下,高聲賀歲,等待著左嘯辰的宣告。2

左嘯辰看著地下的眾人,只覺得他在看著顏色多奇的花,晃了晃眼楮,轉眸看向角落里那縮成一團的雪白,半晌不出聲。

曉柔隨著眾人的身影慢慢矮下,只不過別人是跪著,她卻是蹲下,看著她身邊跪著的十個人,不屑撇了撇唇瓣。

片刻後,本該熱鬧的昭和殿卻一片沉寂,眾人疑惑的看向龍椅上一言不發的左嘯辰,雖然意見但卻沒有一個敢提出若是敢說的話便是殺頭的罪。

曉柔揉著有些發麻的腳,眉頭蹙了蹙,松開抱著雙膝的手臂,坐在地上,看向高位上的左嘯辰,眸中閃過一絲不滿榻。

左嘯辰看見曉柔眼中的不滿,眸中淡過笑意,待看見曉柔揉捏著她腿的時候,眸中閃過幾分心疼,轉眸看向地上跪著的一群人,肅了聲「眾位平身,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落蓮節,朕誠邀各位來宮中賞游寒蓮,但朕希望不要發生任何意外,朕宣布落蓮節正式開始,擺宴三天三夜,現在眾位請自便」兩手拍掌,門外貫入二十幾名身披薄紗,衣著蓮裙的舞女,搖擺著婀娜的舞姿,絲竹聲聲起。

眾人看著舞女的舞姿,如痴如醉,但也沒忘記自己到這的目的,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期待龍椅上那人的一眼。

曉柔坐在地上,看向坐在座墊上的幾個人,挑了挑眉「你們也太沒骨氣了,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還是男的嗎」在她眼里管他是誰,反正都是人,憑什麼要跪他們彬。

「他是皇上萬人之上,當然要跪,那你為什麼不跪」花無惜這會兒終于插上了話,唇邊溢出一抹舒笑。

「值得我跪的人,這輩子我還沒見過」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間閃過一抹愁色。

感覺到腿上似乎沒有那麼麻了,站起身走到若竹身邊,看著他眉間的那抹朱紅,眉色鎖然「哥,有沒有看中誰」眸間閃過淡色愁然,她只是想了了一件心事而已,等她離開的時候也會安心些。

可真的會安心嗎,為什麼心底總是有那雙深邃的眼楮,胸口忽然狠狠的抽痛著,怕是毒已入了心,如果不曾相識該有多好。

若竹听了曉柔的話,眸中滿是黯然,隨即揚起一抹笑「我可是想永遠陪著我的寶貝呢」。

曉柔這是把他給踢出去了嗎,可是他不會放棄,哪怕只有一點希望,而且他們還有親情的羈絆,至少那也是一種聯系。

「呵」淡笑一聲,永遠是多遠,她只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談何永遠,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殿門,白色的身影沒有多少人關注,但那十幾雙永遠不變的炙熱卻停駐在她的身上,不移,至少這次還有那雙她一直留念的深邃眼眸。夾答列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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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少了人群的沸擾,心慢慢的靜下,混亂腦海慢慢清醒起來,臉上微涼,看向不知何時,又飄雪的天空,眸間閃過一絲沉嘆。

漫無目的的走著,腳下發出‘咯吱’聲聲,白色的積雪上落下一串串淺印,裙擺劃過雪地,落紅的梅瓣沾上片片雪花。

耳邊傳來一聲嬉笑,收回了游移的神思,不知何時走到了御花園里,深黑的天空閃著淡戚的深藍,碎粒的星辰披綴在天上,猶如綴著碎鑽的禮服。

幽靜的小路上走過三四名宮女,打著火紅的蓮燈,沒有注意到曉柔的存在,說著什麼。

「你知道嗎,皇上這幾個月來天天去梅妃娘娘那,看來這皇後的空位非她莫屬了」

「是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皇上對梅妃娘娘的寵愛」

「別說了,雖然梅妃娘娘受寵了但蘭妃娘娘也不差啊,只不過最近看見她眼楮總是紅紅的」

「淑妃娘娘也是,不知道為什麼」

「听說宮里又來了一位柔妃,听她們說長的跟仙兒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又怎麼樣,前些時候宮里不就來了一位跟仙女似的妃子,最後還不是被皇上臨幸幾日後,就被賜死了」

「噓,小聲點要被別人听見,命可就沒了,快走吧」

曉柔站在寒梅樹下,听著她們的話,只覺得渾身發冷,但心更疼,忽然好想離開這深深後宮。

倚在樹上,抱著雙臂,眸中閃過苦澀,不管是蘭妃,淑妃,她們是愛他的吧,不然怎麼會暗自垂淚,怕是心有所念卻永遠得不到吧。

左嘯辰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她越來越看不清你了呢,明明感覺就在身邊卻永遠也抓不住,到底是你太薄情還是她們太痴情,情愛和生命在你眼里難道只是一株賤草,那是不是她也只是你可有可無的東西。

心忽然像墜入了冰窟一樣,深冷拔涼,痛的幾乎要窒息一般,入了心的毒還能在剔除嗎,難道要剜開心,才能把這毒拿走。

空中飄零的雪花越來越大,落在發頂,鼻尖,轉瞬化水,滴落在地,暈不開,衣上的落雪不化,添了幾分蕭瑟。

一身雪色,滿頭銀絲,似乎要和這天地融為一體,那血櫻的紅唇也變的黯然。

平躺在地上,任憑雪花飄落,身後再冷的冰涼也冷不過心,如果能過選擇離開的時間,那她希望是現在,埋在雪地里,無人留念,無人感覺,本就生于風雪,滅于風雪。

「放我走要麼殺了我」也許死在他手里會更好吧,聲音愁愁。

左嘯辰從樹後走出,眸中滿是怒氣,黑藍的天空映下看不清他的神情,看著雪地上的橫躺的曉柔,眸色深了深「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盡管看不清他的神色,卻還是看向他的方向,大概無所謂吧,聲音淡然「可你從不在乎」。

這樣的他會在乎誰?梅妃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難道情終不敵權?

「我是皇上,不管在乎不在乎我都要得到」聲音有些蠻橫,若是細听還有幾分賭氣的意味。

鎖眉愁哀,唇邊溢出淡淡嘲諷「皇上?對啊,皇上,怎麼可能在乎任何人,你要的永遠是權利,怎麼可能在乎我,呵呵,我對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她一直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罷了,為了她手上的那點能力,可她是不會要他的江山,如此還不能放了她?

「我,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任何東西和我的寵愛」話落,左嘯辰的臉上有了一絲不自在,這樣是她想要的吧,也是他想要的。

「寵愛?多久?一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但我知道絕不是永遠」曉柔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她要的在他眼里原來只是這些。

慢慢站起身,抖落衣上的碎雪,走到樹邊握住那風雪吹的冰冷的鐵劍,拔起,將他交給左嘯辰,握住劍尖抵在心口,雙手浸血「既然你不願放了我,那就殺了我,我決不還手」。

「你以為朕不敢」左嘯辰忽然感覺胸口堵了口氣,明明給了她想要的,為什麼還要這樣,莫名的有些煩躁,苦澀但更多的還是抽痛,憤怒迷了腦海。

冰涼的劍尖刺入她的胸口,靜謐的夜空下,只剩下鋒利的劍沿一點點劃破血肉的聲音,鮮血染暈了白衣,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如同雪地里盛開的梅花。

四濺的鮮血落在了他的臉上,等到他回過神來,臉上的溫熱腥濕無疑告訴了他,他做了什麼,劍一點點抽離,心也再一點點流血。

黑藍的天空下︰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感覺到那鐵劍在發顫。

他看不見她的神情,只知道她卻被他殤了心。

是誰明明想要遠離,卻陷得更深。

是誰明明心中有她,卻冷手推開。

‘ 當’一聲,鐵劍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只溫熱手覆蓋了她冰冷的面頰,沒有過多的言語,顫抖的手說著他的害怕,怕曉柔就這麼離開他。

曉柔蹙了蹙眉,看著胸前不住的流血,笑了笑,這算什麼,憐憫嗎「只要一點點再一點點就可以了解了,如果是可憐我的話,我不需要」。

「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離開我,我愛上你了,怎麼辦」左嘯辰抱著曉柔被飛雪浸冷的身體,雙唇不住的顫抖,胸前的濕潤,讓他的心如刀絞般難受。

曉柔呆愣的任由左嘯辰抱著,他剛剛說‘他愛上她了’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雙手一點點抱住他的腰,抵在他的耳邊「我也愛上你了,可那先前的話算不算是你先對我的告白」唇邊泛起點點笑意。

「算」松開曉柔,頭抵在曉柔的額頭,這才看清了她的神情,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點點的靠近,溫熱的唇抵在她冰冷的唇上,含住一點點的舌忝舐焐熱,撬開那編貝雪齒一點點的深入,裹住那小巧濕滑額粉舌,嬉戲,不似一貫的狂烈如水一般溫柔。

寒梅樹下,兩人纏綿相擁,血珠在兩人中間一點點滴下,就如那紅色寒蓮的寓意,是血色的愛,只是帝王心終是難以撥測。

「今日大殿上為何不像其他人一樣跪下」左嘯辰倚在樹上,懷中摟著曉柔,心中滿是淡淡的甜意。

「跪下?這輩子我還從沒有跪過任何人,再者,我從不會跪自己喜歡的人」突然頓了頓,眸中閃過決絕「如果等到我會給你跪下的那天,一切都該結束了」。

如果真的會有那天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斬斷所有情絲羈絆,因為她的尊嚴不允許,可能是以前總是被人瞧不起,所以心里對尊嚴的渴求,比一般人要多上許多。

「那我永遠也不會讓你給我跪下」左嘯辰不喜歡曉柔眼里對他的決絕,閃過身,將曉柔按在樹邊上,幾乎都要貼在一起才能看清彼此的容顏。

曉柔推開身前的左嘯辰,向御花園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去哪」

「回冰蓮宮上藥,難道你想讓我就這麼流干血」

「那我抱你好不好」

「不好,我自己會,喂,放開我」

「就不,你可是我現任的愛人」

「什麼現任,是永遠听見沒,永遠」

至少在她離開的時候,心里只有她就可以了,她知道他心底對她的愛,可能只是微乎極微但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好,哪怕只是敷衍,至少能讓她走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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